《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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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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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贽果然神色数变之后,终于开朗起来,道:“先生不怪罪本王就好,贽愿任命先生为天策帅府司马,和子攸同心协力辅佐本王。”

我再次下拜谢恩,李贽苦笑道:“先生不必这样拘礼,我视先生如同师友,先生可不要如此疏远。”

我笑道:“尊卑之礼不可轻废,随云岂可失礼,不过若是殿下不怪罪随云礼数不周,随云就不客气了。”这才是我的本意,我既然归顺了雍王,以后不免日日相见,若是总是恭恭敬敬,多痛苦啊,反正在雍王登基之前,我是不用太考虑礼数的问题的。

目的已经达到,我便正色道:“殿下,随云也想和殿下深谈,可是现在不行,请殿下遣人通报齐王,就说随云突然旧病复发,只得留下养病,齐王必然要亲来探望,随云斗胆,请殿下亲侍汤药,这是其一,其二,随云虽然对大雍之事略知一二,但是朝中势力纠结,仍然不甚明了,请殿下将现在所能收集到所有情报送来,待随云研究之后,今夜再与殿下详谈,其三,管休等人还不知今日之事,心中未免有些嫌隙,请子攸先生前去告知,不妨隐晦相告今日事情,以彰殿下仁德,且安谋士之心,此三事都是至关紧要。”

李贽听了我的话,眼中一亮,道:“随云果然思虑周密,本王立刻照办,本王陪同先生立刻回到客院,子攸,你先去通知齐王。”我和石彧相视一笑,石彧匆匆而去,我则做戏做到底,让雍王扶我出了大厅,在外面等得焦急无比的小顺子看我出来,连忙走了过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雍王,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接替雍王搀住了我。我淡淡道:“小顺子,你有法子让我暂时生病的,我要见齐王。”

满怀欣喜的李显到了雍王府,却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当石彧告诉他江哲旧病复发,李显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雍王故意强留,但他转念一想,雍王手段不会如此拙劣,不管如何,李显还是提出要见江哲一面,将秦铮留在车上,李显直奔栖凤轩而去,他心中满是恼怒,可是当他一走进房间,就看到江哲满面苍白的躺在软榻上,而自己的二哥,正在聚精会神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正在那里吹气,看到自己进来,只是微微一笑,道:“六弟,江先生昨夜和我府中几位幕僚秉烛相谈,今日我为他送行,先生多喝了几杯酒,竟然旧病复发,恐怕去不得了。”

李显看看江哲的面色,怒道:“怎会这样巧,他刚生病你的药就煎好了。”

李贽淡淡道:“江先生自从到了王府,几乎每日都要服药,这是常例,故而为兄吩咐随时都要备好汤药,幸好如此,今日先生突然发病,若没有此药,只怕先生又要卧病多日了。”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在心里咒骂小顺子为什么这么认真,输入我体内的那缕阴寒真气令我浑身发冷,举动艰难,我有气无力地道:“随云自从在蜀中染病,就时常发作,不拘时刻,想不到偏偏赶在今日,真是愧对齐王殿下。”说罢,我咳嗽了几声。

雍王殿下轻轻尝了一口汤药,道:“好了。”说罢让小顺子扶起我,雍王亲自喂药。我服药之后,面色似乎好了一些,道:“两位殿下,随云服药之后,便得小睡,还请两位殿下不要见怪。”

雍王连忙道:“先生请好好休息,本王这就走了。”

我轻轻点头,用“感激涕零”的眼神望着雍王,然后似乎慢慢睡去。

雍王起身低声道:“六弟,我们不要打扰先生,到外面说话吧。”

出了栖凤轩,李显神色木然道:“天意如此,看来二哥你赢了。”

李贽笑道:“六弟多心了,等到江先生病好之后,自然会去齐王府的。”

李显冷笑道:“他病得好啊,堂堂天策元帅,雍王殿下,亲自侍奉汤药,他若再不动心,我倒要奇怪了。”

李贽心道,我从前也没少干,可惜他就是不肯归顺,口中却说道:“六弟多心了。”

李显拂袖而去,出了府门,也不上车,拽过一个侍卫的马匹,泄愤的狠狠抽了一鞭,那匹骏马嘶鸣一声,飞奔而去,李显不理会身后人的呼唤,愤然离去。

在栖凤轩中的我,让小顺子解开我身上的禁制,笑道:“我身上又是冷汗,又是酒气,快,我要沐浴。”

小顺子笑道:“早就准备好了,公子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么?”

我看看他,道:“你不问我怎么改了主意。”

小顺子淡淡道:“十几丈距离,我听得很清楚,公子的决定小顺子从来不会置疑,公子放心,只要小顺子在,谁也不能伤害公子。”

他说话的语气是那样淡然,又是那样坚决,我心里一暖,道:“那是当然,小顺子,你可要好好练功,在宦海之中我可以明哲保身,但是天下还有另一个世界,若是有绝顶高手刺杀我,可就要看你的了。”

小顺子眼中闪过一丝激昂的神色,口中却冷冷道:“公子放心,当初公子给我的剑谱,我都已经融会贯通,虽然有些人我胜不过,可是谁也别想轻易过了我这关。”

我点点头,小顺子一向不会虚言夸耀,但我又疑惑地问道:“我记得有些剑谱你说需要阳刚的真气,怎么现在也能用了么?”

小顺子淡淡一笑:“公子精通易理,难道不知道阴极阳生的道理么?”

我看着小顺子掩饰不住的喜色,虽然不甚明白,也知道小顺子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了,心想,我听人说过,练功得花上二十多年,才能登堂入室,怎么小顺子今年才二十出头,就这么厉害呢,莫非他真是练武的天才。却不知我的胡思乱想倒大半对了,小顺子天资聪明,性情坚忍不拔,练的武功又是合乎身体状况,再加上这些年跟着我,文理上也有了不小的成就,所以才能有今日的成就,虽然比起三大宗师来说还差的很远,但是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意义上的绝顶高手了。

换了一身青衣,我心情愉快的跟着石彧来到了雍王府的机密书房,这里位于王府右侧,守卫森严,在这间普普通通的书房里面,却收藏着王府的所有机密文件,除了雍王本人和石彧之外,其他人谁也不能擅自进入,照料书房的是四个十八九岁的书童,这些人个个举止得体,步履矫健,可见都是雍王的心腹亲随,换了一个时候,只要一道谕令,就可以成为雍王的得力干将,我暗自称赞雍王确实不凡,便走进书房,开始查询我需要知道的情报,虽然小顺子已经将从陈稹那里得来的情报告诉我,但是怎么比得上雍王收集的情报全面,留下来伺候我的书童十分得力,我按照目录索取文书,他都能立刻取来,虽然没有小顺子在身边伺候,有点不习惯,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在自己的书房工作,这里的东西,我看过一遍就够了。

李信再一次偷眼看向那个二十多岁的俊秀青年,心中满是好奇。李信的父亲本是雍王的亲卫,在一次行刺中身亡,只留下一个孤儿,李贽见他孤苦无依,就将他收到府中照看,过了数年,他的勤奋好学和忠诚机敏得到了李贽的赏识,赐给名姓进了机要书房,在这里虽然行动受到严格的约束,但是能够参与机要,跟着雍王殿下身边,更是受益不浅,而且雍王早就说过,等到他们成年之后,就要让他们出去做官,李信很清楚这是一条青云之路,当然代价就是自己需要永远忠心,和怎样都不过分的谨慎小心,所以好奇是最大的缺点,曾经有一个书童一时好奇偷看了文书,犯了规矩,被雍王发现之后,一向和善的殿下勃然大怒,下令杖杀,李信永远都记得当时的惨况,所以他从来都不逾越本分,他明白不应该猜测这个青年人的身份,但是当他发现雍王殿下就在另一间书房等着这个青年人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

在另一间书房里面,李贽虽然在看着兵书,但是总是心神不安,他看看石彧,道:“子攸,你还是去休息吧,本王自己等他就行了,你不要太劳累了。”

石彧笑道:“今日江随云一归顺殿下,便雷厉风行,先让齐王放手,再让谋士安心,子攸十分叹服,所以也很想知道他会向殿下献上何等策略,急切之心,不在殿下之下。”

李贽笑道:“是啊,我真的很期待他的献策,目前的局势你很清楚,本王身陷罗网,越是挣扎,网子勒得越紧,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有什么法子让本王脱出重围。想来真是吓了本王一身冷汗,我若真的鸩杀江哲,恐怕真是万劫不复了。”

石彧道:“是啊,多亏殿下仁德,否则江哲岂肯心悦诚服,属下想来想去,恐怕我们的心思都在他掌握之中,今日这杯鸩酒,恐怕就是江哲对殿下的考验。”

李贽疑惑地道:“可是本王若没有悬崖勒马,他难道真的会喝了那杯毒酒么?”

石彧苦笑道:“这个属下也无法得知他的安排,不过事情既然没有到了那个地步,殿下也不必费心了。”

李贽也笑道:“是啊,过去之事,本王还多虑什么呢,子攸,只怕他不会出来得很快,我们不妨下一盘棋吧,也好消磨时光。”

石彧道:“殿下既然有此雅兴,属下自然奉陪,还请殿下手下留情。”

两人相视一笑,摆上棋盘,对弈起来。

过了片刻,书童李忠走了进来,禀报道:“殿下,属下去送茶的时候,看见江先生似乎有些烦闷,先生还问他的下人在哪里。”

李贽一愣,看看石彧,石彧心思一转,道:“殿下,属下看江哲十分倚重他身边的那个李顺,似乎片刻也离他不得,而那李顺对江哲也是忠心不二,不如让李顺进去伺候,反正以后李顺也不免接触机密的。”

李贽想了想道:“不错,李顺此人,不是凡品,他们主仆之间必然情谊极深,李忠,你派人栖凤轩召李顺来书房伺候。”

过了一阵子,李忠又回来禀道:“殿下,石先生,江先生十分开心,李信回禀,那个李顺很守规矩,只是专心伺候,从不留心文书内容。”

李贽这才放下心来,道:“这就好了,子攸,该你了。”

石彧看看棋盘,笑道:“殿下神思不属,这盘棋看来属下要赢了。”

李贽苦笑着看看被困住的白龙,道:“是啊,本王输了。”

石彧道:“这是属下专心,殿下不用挂心那边了,下一盘可别让属下得胜了。”

李贽一边拣棋子,一边道:“好,看本王杀的你血流成河。”

两人渐渐投入进去,当第三盘棋局告终之后,石彧起身,看向窗外,此时正是黎明时分,窗外漆黑一片,李贽看看棋盘,道:“本王赢了半子。”

石彧笑道:“殿下棋力不凡,只要稍为用心,属下就一败涂地了。”

就在这时,李忠进来禀道:“殿下,石先生,江先生请见殿下。”

李贽一听,顾不得再拣棋子,跳起来道:“他神色如何?”

李忠道:“先生神色虽然有些疲乏,但是气度十分平和,还和小人说笑,说让小人去把殿下从寝宫拽出来呢?”

李贽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

石彧看向窗外,惊喜地道:“殿下,你看。”

李贽抬头望去,只见窗外,破晓的阳光已经穿过厚厚的云层,东方天空已经泛白。李贽笑道:“好兆头,走,我们去见江哲?”说罢向外走去,石彧看着李贽龙行虎步的英姿,不由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便也随后跟去。

第一部终。

第二部 萧墙之乱 第一章 凤仪传奇

放下手上的书卷,我不由惊叹出声,这本册子上面是雍王府所能够收集到的所有关于凤仪门主的情报,编撰之人文笔生动,仿佛就是一本传奇。

凤仪门主,出身不明,四岁被原凤仪门主收养,其时凤仪门不过是一个一些孤苦女子组织起来自保的小门派,武功也不过尔尔,而凤仪门主梵惠瑶乃是天纵之才,竟然凭着一本残破的太阴心经练成了绝世武功,年仅二十岁就在江湖上崭露头角,更难得是,她虽是女子之身,为人却是任侠仗义,不过数年,江湖上就将这个总是身穿白衫,气度高洁而相貌秀丽如仙的女子列入绝顶高手的行列。

虽然如此,凤仪门主的美貌纤弱仍然引动了无数狂蜂浪蝶,这个出色的女子没有强硬的拒绝,也没有四处逢迎,而是明言终生不嫁,把无数爱慕她才色的俊杰变成了知己,当然她也用过雷霆手段,曾经黑山寨的少寨主以梵惠瑶的养母兼恩师为人质,不择手段的逼她下嫁,当时的黑山寨是黑道第一大帮,威势震动天下。而凤仪门主慨然应诺,在婚宴之上,宾客之前,身穿大红喜服的梵惠瑶突然发难,剑气如虹,斩杀了新郎,黑山寨主大怒,命令手下将梵惠瑶当场砍成肉泥,而除去吉服一身素衣的梵惠瑶大开杀戒,她手创的疾风剑法名扬天下,在喜堂之上,千人重围当中,那超越人体极限的快剑肆无忌惮的收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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