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师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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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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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扯住黄药师的前襟,微微用力,在青年俯下了身体后踮起脚尖,十分亲昵地吻了下他的唇,“那么就用你想要的爱作为赌注。我从来都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个人,若是你能赢了我,我便永远待在你的身边,用一生一世的时间去试着爱你。”

“现在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你也能待在我身边一生一世。”

阴森的语调之中是难掩的血腥之气,素雪凝冰般的冷然在黄药师的眼底倏然绽开。

“我倒觉得这种方法更不错。”

无论一只大雁原本能飞多高,只要斩断了它的翅膀,它便再也不能翱翔于天空之中。如果只有做才能够留下她,他并不介意亲自动手。

连清的神色不变,笑容依旧,仿佛被威胁着要被挑断手筋、脚筋的人并不是自己,没有一丝一毫地害怕之意,“我不喜欢给别人第二个选择,不过看在我们师徒间的情分上,我给你第二个选择。”

黄药师的身体不知为何摇晃了一下,紧接着,脱力地向下倒去,连清及时扶住了他,让他的后背靠在了壁岩之上。方才扯下的面纱之前,她一边与黄药师对话,一边在衣袖的遮掩下将随身携带的迷药涂在了指尖上,借着揭下面纱的动作,抹在了嘴唇上。

这种迷药的药效很特别,只要沾上一点,便能够使人全身无力,任你有多高的武功,都无济于事。

当然,她会轻而易举地药倒对方,不仅仅是依靠着这强烈的药性,黄药师对她的不设防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人的习惯是没有办法在一瞬间改变的,即使青年此刻心里未必没有防备她,但是他身体的条件反射却依旧信赖着她。

“当年的那个雨夜,我给了你两个选择,要么拜我为师,要么死。现在,我依然给你两个选择,和我斗一场,或者死。”

女人伸出左手,轻轻地贴在黄药师的脖颈上,如同抚摸一般上下缓缓地滑动着。双方都知道,只要她轻轻用力,那么今日活着走出这片地域的人便只有一个。

“我凭什么相信你?”

师徒就是师徒,连面对威胁的表现都那么相似,这样的态度,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无动于衷。

“我所说的话,大部分都是谎言,但是,对于这个赌局,我很认真。”

而你,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药师,你不会令我失望的吧?”

外头的太阳约莫已经升起,数道明亮的光线从上方的洞□进水潭之中,隐隐绰绰地折射在光滑壁岩之上,泛起一层层的泠泠波光,幽幽地上下浮动。

“我可以答应你,以整个江湖为赌注,我们斗一场。”黄药师沉默了半饷,才出声道,“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看透过这个女人,但是,她又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够看透现在的他?

他和她都太骄傲了,然而,过多的骄傲其实是一种自以为是,以前的他,是这样,现在的她,又何尝不是?

让冥域一统江湖与她而言,或许真的是个游戏,可这绝不是她的目的。

华山鬼窟,是为了引起江湖纷争?

黄药师倒觉得可能引起两个截然相反的结果,而另一种结果则恰恰相反,江湖人不但不会相互杀戮,反而会集聚起来,统一立场一致对外。

杀死这些人所用的武功,他也都会,因为那是怪盗红莲也就是连清所盗走的。

而红莲是冥域的象征图腾,这件事也可以处理成让所有门派围攻冥域的布局。各派武林秘籍以及《九阴真经》,多么充分的理由。

还有这粗糙的布局,也许根本就不是她口中所言,她的下属布置的,只是她为了在冥域中摆脱嫌疑而做的。一个聪明透顶的人,怎么可能设下这种破绽重重的陷阱?她的算计该是天衣无缝的。如此反其道而行的方式便会彻底杜绝了冥域中人的怀疑。

两个全然不同的目的,也只有她,才可以掩饰地那么好。

若不是黄药师天生就有一种逆反心理,在思考每一件事时,都会尝试着逆向思维,也是绝然想不到。

所以,她原本的目的是

——毁灭冥域。

作者有话要说:替换~

 第36章 条件

连清已经是幽冥贤者了,她的地位在冥域中是与鬼尊平起起坐的;如此;她想要毁掉冥域却是没有理由的。而现在;她又逼迫他以整个江湖为赌注一战,倘若她赢了,冥域便是江湖至尊,这和她原本的目的又是截然相反。

利用他促成这场大乱的谎言已经被拆穿,那么,她真正想要自己做的事究竟是什么?如她自己所言;从来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她做不成的事;就算在那一个雨夜;他与她没有相遇,依凭连清之智,毁掉冥域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那时候的他,说实话,并不配成为她的对手,所以,他在原本布局中,到底有什么作用?

而推翻了原本的布局后,这个作用究竟是否存在?

这是黄药师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思忖下来,连清所有的话语,恐怕也只有那想要与他一决胜负的那些是真的了。

至于对方所言,他赢了之后,会陪在他身边一生一世,黄药师在心底冷笑一声,曾经她也说过了这样的话,到后来,认真固守的人只有他自己。也由此,她现在所作的承诺,他一个字都不信。对于一个辜负了承诺的人,再去期待再去信任,就不是可笑两个字能够形容得了。

弹指一挥间,黄药师想通了许多事,也有一些想不明白。

只是,他知道这些都算不上最重要的事。

何谓最重?那便是将最想要的东西,最想要的人握在手心里。

既然,没有什么是连清得不到,那么,也没有什么是他黄药师得不到的。端看谁的手段更加高明了。

“如果你能同意这个条件,此刻,就把我杀了罢。”

他有把握,她必然会同意。如此迫不及待找人一战,只能说明她沉寂了太久,也无趣了太久,所以,又怎么会放弃近在眼前的「良机」?

连清看着对方敛起所有那激烈的爱恨之绪,重新恢复到了淡漠平静。

快得令她的心跳“砰砰——”加速,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就不曾有过如此兴奋期待的情绪了,不愧黄药师,不愧是她把他放在了同等的位置。

她想,这一战,必然精彩之极。

“你说。”

短短两个字的回答,却是意味着她已经同意了黄药师的条件。

以黄药师的分寸,他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不会提出她根本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在华山论剑一事结束后,与我共度一夜。”青年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双眸一眨不眨,讳莫深沉地如同无垠的黑夜,似是挑衅,又似是引诱,“这个条件,如何?”

“我答应你的条件。”

像是不曾思索过一般,连清回地很快,同时,她运气真气,将自己和黄药师的衣衫蒸干。

一般的女人,听见了这种条件,会如何想?

连清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自然是不会只往鱼水之欢上联想。

在那一夜,有去,但是否有回,才是真正的关键。

就当是预热好了,她答应他,又何妨?

黄药师笑了,淡然的眸色之中,增添了几分邪佞。

连清也在笑,或者说,笑容很少从她的嘴角消逝。

这两人各有算计,也知道对方在算计,并且都相信,最终自己的算计能压过对方。

从这自信到极致的角度而言,若他们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说出去,怕是连傻子都不会信。

“药效在两刻之后便会散去。”

连清站了起来,将视线转向泛着粼粼波光的水潭。

事至此,一切都在连清的意料之中,只除了他们会掉进这处水潭,黄药师急于救她才让他们掉落的位置偏离了几分,本来两人应是掉入一处原是用来藏酒的地下室的。

“这里的岩壁是可以向上攀爬的,虽高,但以你之力,要出去并不难,至于其他人,我也会一一安排好的。华山论剑不日就将开始,作为师傅,就在此预先祝贺你成为天下第一了。”

不单单是黄药师,连清自己都觉得她对黄药师成为天下第一的几分执着。

这固然是骄傲的心理在作祟,但也有几分冲破天命的意味在其中。如果说《射雕英雄传》是这个世界的命运,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尚算沿着这条既定的命运线在,行走,那么,倘若黄药师夺得了天下第一,就是被斩断了命运线,也算是一种变相地斗赢了天。

连清站了一刻多的时间,在水中浸泡后仅仅只用了内力蒸干而没有精细打理的发丝披散在她的肩背上,风从上方俯向而来,墨色的发丝向后扬起,凌乱却又不显一丝颓废,反而令人感到了一种魔性的美丽。

“你要走了。”

黄药师说这话时的语气是意味不明的。青年背靠着壁岩,抬头仰视女人,微扬着的下颌透着些许不会轻易妥协的高傲。

若是普通人,「你要走了」后面还应该加上,「你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等等疑问,再不济,也要惜别一番。

而黄药师去没有接以上任何一种,他和连清并不是第一此分别,也不是第一次看着连清的背影,之前的每一次,他都能够再见到对方,当然,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只是,这一次的心情却不同以往那般美好。

这是理所当然的。

被欺骗、被利用,还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欺骗、利用,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不会再产生一丝一缕的美好情怀了吧,黄药师是人,不是圣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尤为小心眼的人。尽管不至于像曹操那样「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却也是呲牙必报,伤我一分,百倍奉还之人。

今日之事,他和连清已经不是梁子结大了这种程度,而是到达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其实,你今日杀了我未尝不好。”言下之意是省得来日后悔。

惜命之人本不该如此说,但是黄药师却是笃定他越是如此说,连清越是不会动他。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黄药师和连清这对师徒,虽然从表层上看两人很不同,但实质上,却惊人的相似。

黄药师是叛逆的,连清的性格中未必缺少这一特质。

这或许也是黄药师为什么会喜欢上连清的理由之一,毕竟,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

连清转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狼狈中风采依旧的青年。

突然地,她想起了青年的哥哥黄子唯曾经说过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这个孩子,连我都把握他以后会成长为什么样子,但是有一点,我相信是绝不会变的——他是不会轻易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凡是欠有人他的,他终会向对方十倍百倍地讨要回来。」

那时的她是怎么回答的?

「在下也很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是的,她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如今尤是。

“我不会杀了你。”

我也不会后悔。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所追求的,也只是那一瞬间的惊心动魄。

黄药师的视线突然出现了一阵模糊,不知道是因为迷药的关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但只是一霎那,视野又恢复了清晰,仿佛方才的恍神从来没有发生过。

“果然青出于蓝。”

语意不详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连清吐气,上跃而去。

药力散尽,黄药师站了起来。

方才那瞬间的闪神,他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觉。天下间。哪来那么多错觉?更遑论是在这个人的面前产生的?更合况,错觉之中,他是不会听到那句呢喃之言的——

“等到所有的事都结束了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恢复正常」?怎样才算是恢复正常呢?

经历过的事,又怎么能够再它抹消?

黄药师没有再去想。

他从腰间拿起那支从未离身的碧玉箫,紧紧地握着它,想要用碾碎,却又在动手的瞬间收敛内力。

过去,它代表着珍贵的情谊,现在,它代表着屈辱。

也许在未来,它会代表着警示与戒备。

望着不断向上攀行的蓝色身影,他瞥了一眼面前的水潭,拿起碧玉箫横在嘴前,激昂的乐声响起的同时,水潭也跟着晃动了起来,在一声激昂的长啸之后,宛若银瓶乍破之水浆,笔直地冲向上方,翻腾几丈之高。

潭水带着冲劲,零散地泼在了壁岩上,又顺势散开落下。

湿滑的壁岩使得连清骤然间失去了着力点,失重之下,从上方垂直坠下,临空无法借力,她便甩出那两道黑白双缎向谭面击打而去。

那双缎乃是特殊材质所制,普通刀剑划不开,遇水也不会被浸湿,双缎触到谭面后,传来一阵反弹之力,连清想借着这股力一下子跃出洞口,黄药师哪会让她如愿,他踏水而来,单手握住双缎,向下沉沉一拉,使得连清比方才坠得更快。

只听见「扑通一声」,黄药师便带着连清一同坠入了潭水。

两人的身姿在水下交缠,青年左手按住女人的肩臂,压着她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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