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师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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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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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因为这当头棒喝而滞愣茫然。

真是可怜的人。

连清心底虽如此想,神情中却不带任何一丝一毫的同情。

“不是,不是这样的。”

冯蘅低着头,喃喃自语着,好像这样反驳就能够摆脱她心底对自己的质疑。

半响后,她抬起头,唇角一挑,带起一抹癫狂的笑容直视着对方,“都是你不好,你不该存在的,你不存在的话,一切都会是原来的样子。”

连清想看一个不懂事的孩童那样看着少女,那眼角眉梢的嘲讽之意简直快要如水般漫出,深深地刺激着对方,使得冯蘅抬手一掌便向她极快地袭去,那狠烈带着誓不罢休的夺命之势。

两人在亭外交起手来,几招下来,冯蘅发现了连清的内力似乎并不如之前一般充沛,却带着桃花岛的痕迹。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可怜的,连自己生存的意义都失去了。”

连清的话语像一支箭矢,笔直地射入冯蘅的心脉。

少女漂亮的眸瞳之中划过一道残忍又血腥的光芒,杀意更盛,她注意到了对方内力上的不足,便运气了自身所有的内力,单掌击出。

这一招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所带出的内力在一定范围内确实能够对连清造成重伤。因为她现在的轻功比并不足以让她躲过掌势所扩散的范围。

但是她不必着急,就像是面对梅超风的毒砂一样,从容而冷静,因为在冯蘅的背后,她早已看见了远处的青影,应该说,就是因为看到了,之前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总是认为,要打击一个人,从肉体上,是远远不够的,要想真正挫败一个人的,只能从精神上。

作者有话要说:周更确实很慢,好在这篇十章以内应该能够完结~

 第69章 爱意与杀意

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棕色的土壤,冯蘅猛然向后倒退了几步;身形摇摇欲坠地晃动着;只能扶住一旁的桃树之感来勉强使自己站稳。嘴角的血迹被紫色的衣袖狠狠擦去;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横隔在她和连清之间的青年男子,他突然出手,以强势的内力震回了她那一掌。

伤人不成反自伤,这大约是一件相当好笑的事情了。

只是;她觉得更好笑的事;是对方连视线都不曾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她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她;故意要让黄药师看到。

在连清似是没事人一般地离后;冯蘅冷笑着说道。

对方的那句颇有所指的「及时」;若是她再听不出什么不对来,就真成了一个傻子了。

只是,黄药师的回道却不是任何的辩解,或者说,比任何的辩解都要令她觉得恼怒。

“我知道。”简短的三个字,没有一丝起伏,淡然之极。

“她把你算计在了其中!”

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少女的回应是更加咄咄逼人的质问。

“既然你知道,还为什么——”

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回答。

这样简单地的局,聪明如黄药师又怎么会识不破?

知道又怎样?真相有的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在谁的身上。

连清和她之间,从来都不存在所谓的选择。

——也许,这就是连清想要告诉的,最残酷不过的事实。

只是,她还是不甘心地挣扎着,如同一条被困在浅滩的鱼,明知是无水的沙地上,依旧渴望着不可及的蓝色海洋。

“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算计你的吗?她有什么好?”

冯蘅的大脑恍恍惚惚的,总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似曾相识。

也许,不、不是也许,这个问题,她在「上一世」问过。

“我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

“因为——”

“她已经在这里了。”

——因为她已经在他的心上了。

这就是答案。

黄药师没有回答这个有些不可理喻的问题,只道。

“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我放你走。”

他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凛锐,就算只是一场局,他还是不能忍受冯蘅差一点就将连清伤重,“但是,没有下一次了。”

有一种人,她所承载的重量,是他用全部生命都无法承受的代价。

不是不能失去,而是失去了,就活不下去了。

这是那日在冥绝峰上,他所领悟到的。

她坠落的身影背后,是他整个人生的毁灭。

黄药师,没有办法活在一个没有连清的世界里。

所以,有些事,他知道了,也当做不知道。

就像是——

她那若无似无的杀意。

“你走吧。”

他转过身,不想再多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徒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青色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冯蘅的眼中。

上一世,她所面对的,也只是这一个背影。

心中仿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疯狂地激长,刺得少女伤痕累累,满身鲜血。

冯蘅想起了连清的话,或许内心深处是有些认同的,才会无法接受。

现在的她到底喜欢黄药师什么,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只是得不到的遗憾贯穿了她的两世人生,成为了无法放弃的偏执,这未必是爱,却是比爱要更加深沉的执念。

“就算我的人生是一场完全没有意义的重生。”

她低声喃喃自语。

“我也不会让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

紫色的人影摇摇晃晃地向着来时的桃林走去,满地刺目的嫣红之色仿佛是在嘲笑着她的两世疯狂。但是那又怎么样?少女对自己说,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呵。”尖锐的笑声在桃林间响起,映衬着漫天飞花,营造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阴森。

既然是她是疯子,那就找一个同样不要命的疯子来合作吧。

与此同时,连清置身于用于招待来客的大厅。

因为是用于拜堂的地方,所以厅堂早已布置完毕,此时没有什么人。宽敞明亮的视线令厅中的装饰看起来更加华美富丽,她站在大厅的中央,面无表情的神色似是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闭上眼,在书房一扫而过的机关图纸分成几块区域,以全然的细节方式展现在她的脑海里。不过一个极短的瞬间,黑眸之中,碎玉琉璃般的幽光滑过,徒留下一片漠然。

······

因为纪飞舟,连清曾经想知道成为「天下第一」是怎样的滋味。

但是,她没有告诉对方——

想成为天下第一,未必要打败天下第一。

只因死人是不可能成为天下第一的。

当然,这必须有一个自身实力的前提。

否则,要杀掉的人就太多了,会累,也没有意义。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窗边的红色薄纱飘扬轻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后,又擦着一抹白色而过,再次垂落掩下。

而那道白色的身影,随着突然而起的清幽箫声而去。

她循声而至,只见一座小桥横跨于溪流之上。

潺潺的流水在从桥下缓缓而过,小鱼自在地游着,粼粼的波光徜徉在光滑的鳞片上,折射出点点耀眼的碎光。不远处,妖艳繁茂的秋海棠盛放于野外,斑澜绣姿的叶片引着蜂蝶争相环绕。

“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

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悠而缓的声调,随着箫音在温暖的日光中轻吟。

连清走入色彩绚丽的海棠花中,抬首望向凭栏立于桥上的黄药师。

箫声乍停,青年显然也看到了她,随即纵身一跃,左足踏着桥栏,借力越过了水面。

“别人的心与我何干?”

感情的事从来都无法对等,也分不清公不公平,从开始都结束,都不可能受到理智的掌控。所以,别人怎样,他根本不关心,也无法关心。

“你该知道的。”

最深情的人往往是最无情的。

因为所有的情深都只用在了一个人身上。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咔嚓——轻抚在白海棠上的手没有控制好力道,一朵娇艳欲滴的盛放花朵随着细茎被折断而落下。食指擦过凹凸不平的断痕,被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红色的血珠极快地沁出,洒落到白色的海棠花瓣上,染血的纯白,刺眼而又夺目。

——你该知道的。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小伤而已。”推拒了黄药师伸过来的手,连清在食指的骨头上轻按了一下,原本还在出血的手指,不消多时便停止了。

止血的最佳的方式,是阻断运血来源。

同理,断情的最好的方式,便是所爱之人的死去。

女人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嘴角,略显单薄的笑容似乎随时都能融化于空气中。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青年上前一步,用最温柔的怀抱,将她拥入怀中,“无论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得到,为你做到。什么也别想,只要想我就足够了。”

“方才,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

“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我也是,所以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可是,如果我想要的,是你的命,那么,该怎么办?」

她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腰,越拥越紧,仿佛至只要她一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你知不知道,如果所有人都是神创造出来的,那么,你只是一个失败品!”

“缺少了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感情,这样的你,即使你什么都能够得到,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陈麒的话语回荡在耳际,让本就不热的心变得更加冰冷。

养父,我现在拥有了你所说的正常人的感情,但是我却很想很想杀掉这个令我拥有这种感情的男人。你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因为我是真的难以容忍,这个世界上,还能够存在令我动摇的人。

越是感觉到他的心意,越是感觉到自己的心意,我就越是想要杀了他。

——那是带着爱意的绝美杀意。

胸腔里的血液在沸腾着,丹田里的内息狠狠地在经脉里冲撞,强烈的杀意从四肢百骸中无法抑制地流窜而出。

细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动着,连清知道,在黄药师没有防备的此刻,以她目前早已恢复所有功力的身手,只需要抬手一击,就能够置他于死地。

然而——

手却不听使唤地,不断伸直又弯曲。

她的杀意是真实存在着的,但是她的身体本能地在抗拒着。

栖居在内心的两个敌视的灵魂,相互拉扯,既不向对方示弱,也无法压倒对方。

有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她不仅仅是她,还有另一个人一同占据了这个身体。

也好,最完美的戏幕留到最后的时刻才会更加有悬念。

她只能对自己这么说,然后闭上眼,将快要爆发出来的杀意强行压抑下去。

在这之后——

“药师,听好了,这句话,我只说一次。”

一生只会对你,对你一个人,说一次。

好好地听着吧,因为十天以后,你就再也听不到了。

“我在听。”

她的每一句话,他都铭记于心。

“我爱你。”

她不是一个失败品。

可惜,也成为不了完美的作品。

作者有话要说:我报名了上海公务员考试,接下来,你们懂的= =

 第70章 他们的婚礼

十天后

室外,爆竹轰鸣;锣鼓声响;喜事的氛围被表现地淋漓尽致。

室内;连清屈膝靠在床栏边;低着头;未束起的青丝披散在身后,偶有几缕倾斜划过她的脸颊。

未着袜履的赤足覆在红色的床单之上,散开的莲花之瓣从脚踝处蔓越开来。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抚着妖娆的图纹;温柔的视线聚焦其上;仿佛凝视着最心爱的情人。

“足踏红莲;浴火重生。”

她自言着,语气似是期待,又似是惋惜。

“今日之后,又将是另一个时代了。”

精美的嫁衣齐整地挂在屏风上,金线沟边的花中之王,在一片艳丽无双的红色上,争相开放,堂皇富丽之中,暗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磅礴大气。

牡丹,是花中之王,素有“国色天香”的美称,是众多女子喜爱的饰物,然而,却并非每一个女人都拥有足以匹配的的气势。做嫁衣的绣娘一度很担心,若是新娘非倾城之姿,太过高调的嫁衣只会令她失色。但是当她真的亲眼见到那女子穿上之后,便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有一种女人,可以比盛开的牡丹还要美。

白色的衣衫被一层层地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又一件的红衣。

整理完衣衫后,她坐在梳妆镜前,拿起桃木梳,乌黑的发丝,从细密的梳齿中穿梭。

她看着铜镜的自己,缓缓地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

梅超风打开房门的时候,便看到了能够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一幕。

她曾以容貌为傲,却在此时发现自己浅薄得可笑。

娥眉轻扫,唇如樱红。

尽管是淡色的妆容,也掩不住那眉眼之间的极致风华。

所谓「绝色」,非艳、非魅,而是那种令人情不自禁被吸引的气质。

就算是在千万人之中,最初的那一眼,你看到的都只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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