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次怎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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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次怎么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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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容妈妈上前哭喊道:“苦命的公主啊。”
莫小云来劲儿,想想自己就觉得憋屈,虽为顾淮钧是心甘情愿死了一回,但是那人非但不感激在心,如何还冷淡自己。如今在这宫殿里,虽说吃好喝好,但总没有自由可言,莫小云憋着一口气,总算得了机会发出来了。她猛地一把推开那太监,阴沉沉地冷笑,然后冲出大殿冲进雨里,自己拉开门疯跑了出去,边跑边笑。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来得及上前去拉,在者也没有主子主事。
容妈妈赶紧让人去禀告皇上,自己带着人就冲出去追平西。
大雨倾盆,莫小云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若是真的能疯,那该多好,也不知道疯了十几年的平西是怎么过来的,但是一定不会这样难过和委屈。
光武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下了命令,抓到皇后那只猫就直接杀死,而皇后被罚俸一年。
若非梓园死死拦着,光武帝就自己去找平西了。
莫小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皇宫太大,望去哪里都是路,一张张面孔都长得差不多。
侍卫将平西送到飞凤宫中,光武帝只看见自己乖巧伶俐的女儿满身污泥,蓬头垢后,漆黑的长发乱糟糟地挂在肩膀上,脸上有道血痕,不严重但还在渗血。
莫小云看见光武帝,双膝无力地跪下去,心酸而哭诉地喊了一声:“爹。”
光武帝心中一片凄风苦雨,忙不顾她全身湿透上前从侍卫手中抱在怀里,“孩子,父皇在这里。”他用力将这个孩子抱紧。
平西自从疯病痊愈之后,便一直笑呵呵的,哪里像今日这般,受了莫大的委屈哭泣不止。
容妈妈给平西净身换了干净衣裳,一时间,看着平西双眸无神的模样,心里也是酸涩得厉害。
光武帝还等在殿里,御医刘大夫也已经等候在一边。
容妈妈和杜鹃儿齐力将浑身无力的平西扶上床,杜鹃儿去殿里请大夫来。
刘大夫把脉向来是仔细而慢,光武帝看着他倒是急了,“如何?”
刘大夫收了手道:“受了寒凉,心智应该无碍。皇上不多和公主说说话。脸上的伤势不严重,好好将养可以恢复。”
杜鹃儿将刘大夫送出去,又派人去跟着取药。
殿里就剩下光武帝和平西两人。
平西躺在床上,她一时间都分不清楚自己是莫小云还是平西,大概是哭得太累,只想着睡过去。
“孩子,累了就睡吧。父皇在这里陪着你。”
平西将手伸出被子伸向光武帝,握住他苍劲的打大手,“父皇,你多陪我会儿。扥我睡着再走。”
光武帝点了点头,摸着她光洁的额头。
光武帝从飞凤宫离去的时候想,平西有什么想要的,他都会满足她的,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就背负着太多不该有的包袱,如今不应该了。
“皇上,沈相在昭阳殿久候。”梓园禀告道。
光武帝看着天色,雨已经停了,太阳隐隐约约在云霞之后,光芒一点一点渗出,“朕累了,让沈相回去吧。”他挥了挥手,朝着皇后中宫的方向走去。
梓园望着光武帝离去的方向,他时常觉得光武已老,但从来没有这一次这么强烈。
大概,人老了,就会格外重视一些年轻时候无法得到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皇后是不是为了一只猫大肆搜宫已经不重要,而那只猫是死是活也已经不重要,这些原有光武帝已经没有了去仔细追求的心思。
中宫,光武帝一个月才来吃一顿晚膳的地方,他以前就觉得这个地方阴冷异常,而皇后也很少言笑。
光武帝站在皇后宫前驻足,却始终没有进去。
年少夫妻至今,十数年,多少波折坎坷随大江东去,不复在。
中宫的奴才早就禀告皇后,皇上在门外徘徊。
但是皇后坐在主位上,手里握着一块玉佩,暖黄的玉质在手心里散发着温和的气息。
光武帝最终没有踏入中宫,皇后也没有出去迎接。
他们帝后,这一生,始终不是彼此心里最属意的那一个人。
皇后搜查飞凤宫,平西公主疯病再生,病入膏肓的消息一时间连坊间都传扬的到处都是。
人们都说,平西公主根本没有痊愈,疯子始终都是疯子。
连远在荆州的沈彻都在数日后得到这个消息,这个有些心浮气躁的年轻人看到文书,心里想的却是,幸好没有娶平西公主。
平西公主在那场大雨之后昏昏沉沉地卧床不起直到光武十六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来。
杜鹃儿给平西公主送药,笑着告诉她这个消息。
莫小云看着杜鹃儿脸红红的,却提不起一点精神,但是她想总也躺了这么久,是该起来走走,她乖乖地喝了药,让杜鹃儿给自己穿上暖和的衣裳。
飞凤宫经过皇后的人一闹,倒是多了好些人伺候,宫门前站着两个侍卫,宫门里来来往往有四五个太监。
莫小云让人在殿前放了一把榻,杜鹃儿细心地铺上软软的毯子,莫小云躺在榻上,睁着眼睛看着殿外来往的人。
他们纷纷朝平西公主行礼,却听不到她说话,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莫小云想,要是病着病着死了多好,也不知道自己的阳寿尽了没。
漫天的鹅毛大雪落下来,大殿外很快就积起一层薄雪,
一个人撑着伞,黑衣狐裘地从前殿走来,踏入白色的雪地,踏入莫小云的视野。
顾淮钧没想到这样的日子,莫小云竟然在大殿门口躺着赏雪,他有一阵没来,她瘦得厉害,两颊凹陷进去,年轻女子的圆润在短短一个月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气质。他与她四目相对,顾淮钧只觉得,莫小云长大了,似乎变得有那么一点令人想要去探究的迷人。
顾淮钧说不清楚这种感情是什么,他从来不近女色,无欲无求,但对眼前这个人,似乎不再那么抗拒。
莫小云只是那样淡淡地看着顾淮钧,她原本将他当做这一世的救命草,现在发现,谁也救不了她,她已经被平西公主这个身份给困住了。
顾淮钧走到榻前,垂眸看着莫小云,高高在上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这个年纪轻轻的顾侍郎,就当着飞凤宫中所有人的面,弯腰将平西公主抱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眼神是那样的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女子,而动作是那么轻柔,生怕自己的鲁莽伤及她半分。离得这么近,他才看清楚她侧脸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不知为何,他的心似乎微微有些触动。
莫小云的脸触及他狐裘上黑色的绒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线条刚毅的下巴,一时之间也失去言语。
所有的宫人们几乎在同一瞬间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
“顾淮钧,你怎么才来啊!”莫小云将脑袋埋进他宽厚的怀里,啜泣着道,一时间压抑多日的情绪刹那释放出来,她抑制不住地哭着。
顾淮钧将她放在内殿的榻上,就那样任她死死抱着,一言不发。
如果此时有人走来,必定能看得到顾淮钧眼中从未出现过的怜爱和珍视。
不过这种情绪,一闪而逝。
顾淮钧轻轻推开莫小云,“你是莫小云,还是平西公主?”
莫小云一时被他愕住,半晌才抽抽搭搭地道:“我是莫小云,也是平西公主!”
这个答案也不知道合不合顾淮钧心意,只见他扫去自己肩头已经融化的雪水,脱下狐裘,坐在榻前的凳子上,“来陪我下一局棋如何?”
顾淮钧来的时候,光武帝说,淮钧,你去看看平西,看看她就好。
顾淮钧自然不懂如何迎合取悦一个女子,但是他有自己的方法令她分散注意力。
莫小云多日没摸棋,想想反正精神头还足,叫人取了棋盘过来,又吩咐杜鹃儿倒了两杯茶,更是细心地道:“给顾侍郎沏一杯恩施玉露,我要碧螺春。”
顾淮钧一只手拿着棋墩,微微一顿,随即道:“碧螺春性寒,少喝为妙。”
莫小云抱着容妈妈递上来暖手的小铜炉,笑着点点头,她捏起黑子道:“我先行。”
顾淮钧倒是不语,只慢慢落子。他有个习惯,喜欢一只手里抓着五六枚棋子,再慢慢丢出来,棋子带着他的体温。
莫小云不小心落子的时候碰到他的白子,竟感觉到那种淡淡的余温。
棋到尾声,莫小云落于下风,她倒是次次都输,只是今日格外娇气,“顾侍郎就不能让我半子?”
年轻女子撒娇的口吻,轻柔得春风般,顾淮钧抬眸特意看了她一眼,又垂眸,道:“一让再让,还是会输,不如不让。”
莫小云觉得没劲儿,瞪了瞪眼,胡乱扔下子,左右是输。
偏巧落子的时候,声音大了些,落在走来的人耳中。
光武帝看着两人正在对弈,平西又是一脸气鼓鼓的,倒是比前几日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多了,他笑着道:“怎么,输了,不乐意?”
众人早看到了光武帝,只是被下令不准出声,现在听皇帝如此说,纷纷掩嘴笑,慢慢退下。
顾淮钧站起身朝光武帝行礼。
莫小云也要下榻,但是鞋子却不见了,她想起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忙唤杜鹃儿道:“快快将我的鞋子拿来。”
惹得光武帝哈哈一笑,对着顾淮钧道:“你看朕这个女儿,一看到你,就什么毛病都好了。真是奇也怪哉!”
莫小云哪里经得起这么打趣,直接裹着毯子坐在榻上气鼓鼓地瞪眼睛,“父皇就会打趣我!”
顾淮钧听着父女俩一来一回的,发现莫小云似乎对平西的身份适应得极好,也难怪她说,自己是莫小云也是平西,倒是不假。
光武帝上前看了看两人的棋局,也坐在榻上,令顾淮钧落座,“朕来瞧瞧。”他细细一看,笑着道:“平西,你今日怎么棋力不济,淮钧让你这么多棋的都还在下风。”
莫小云对下棋从来兴之所至,空闲了可以研究一个下午,不耐烦就懒得琢磨,棋艺时好时坏也是正常。她一想到顾淮钧说的话,又是红脸。这人让着自己也不说,说的话又不好听,合该!
光武帝瞧着,平西对顾淮钧倒是有情,只是他也糊涂了,顾淮钧对平西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给这个心爱的小女儿找夫婿,皇帝都不得不小心谨慎。
顾淮钧是和光武帝一起离开飞凤宫,梓园带着仪仗走得稍慢,只剩两人一前一后。
光武帝近年来最满意的人就属身侧亦步亦趋跟着的顾侍郎,但是,不能仅仅因此而将平西嫁给他,纵然坊间已经风言风语传遍,但是要做皇家的女婿,谈何容易。
“淮钧,隋儿明天就回宫,你带朕的手谕前去迎他。朕明日要接见西域来使。”光武帝叹了一声道。
皇子皇女,都是不省心。
二皇子前往抚州三个月,终于要回来了。但是这次连顾淮钧都猜不准,光武帝的态度。
光武帝的手谕是第二日才到顾淮钧的手中,他自然不会妄自菲薄打开一瞧,只是他拿着这份明黄手谕,内心也有几分不平静。
二皇子本就是光武帝第一子,不过母妃家世不济,也只能看着比自己年岁小的景文祯成为当朝太子。
自古以来,皇子们争权夺位,皇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追逐皇权本就是皇子们能力的体现。而皇帝正好假此来一试高下。
二皇子隋却不明白,争权夺利可以,结党营私却是罪不可恕。
抚州案之所以令二皇子去办,无非是光武帝想要一次将这些党群拔除,只不过儿子为首,心有仁慈。
顾淮钧站在宫殿前,宣读光武帝的手谕,直至念到:“褫夺二皇子爵位,下封抚州府郡王。”连他都未想到,皇帝的惩罚如此之重。
看来,光武帝对于皇子们的这些行为记恨得很。
二皇子隋本是办好一件大事,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官,党群中所有人都中饱私囊,几乎以为此事可以瞒天过海高枕无忧,谁能知道,一道圣旨,连皇帝面都见不到,就让他从京城去抚州做一个废子!
二皇子隋生得高大无比,冲上前,几欲撞上顾淮钧,“顾淮钧!父皇呢!你凭什么在本殿面前装腔作势?!”
二皇子身后的一群跟班都吓坏了,谁敢上前,而顾淮钧只带着四个侍卫在身边,他虽然瘦削了些,但气势丝毫不弱,他深邃的眼眸望着二皇子,轻声道:“就凭我手上有你抚州一行的所有证据。”他微微笑从二皇子身前退出来。
“是你!那日就是你!”二皇子隋压着声音惊恐地道,“你居然能活下来?!”
顾淮钧的确九死一生,只是他早有准备,那日士兵围攻,他身中一刀,腰上至今还有拿到长长的刀疤。“二皇子,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看着这个江山盛世难继,看着景家天下一朝倾覆荡然无存。
顾淮钧冷笑着将皇帝的手谕扔进二皇子的怀里,从容淡定离去。
二皇子隋浑身发冷,多年部署一日尽毁,只是没想到是毁在顾淮钧手里。二皇子深知,如果顾淮钧将真正的证据交给皇帝,那他就不仅仅是下放,而是牵连六族!
顾淮钧回程的路上想起那次光武帝问他,二皇子如何,他曾说二皇子为人亲厚,似乎也没说错,这个人对待自己的嫡系党群的确尽心尽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这边厢,光武帝正接待西域来使,西域藩王送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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