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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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兰闱庶妾-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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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嫚倒机灵,见方媃不接话,便帮母亲搭腔,问道:“三要什么呢?”
周氏道:“三,自然是要靠娘家支撑了!娘家好,女儿也跟着受尊敬,丈夫另眼相看,名份自然高升,娘家不好了,女儿可就要苦了。”
“母亲的意思女儿已经明白,父亲不是要外放了么。凡事不能着急,官场一看本事,二看关系,三看资历,王爷让父亲处放,不就是给他攒资历么!一步步稳稳的走才好,不能着急。父亲好了,兄长自然也会有出息。
至于王爷,我丝毫不敢担保,他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况且裙带关系那么多,他也未必顾得过来,还要靠咱们自己争气才好。”方媃再懒得跟她们绕弯,干脆挑明了。老天知道应煊对她还能热乎几时,她也压根没想过依靠他。
周氏笑眯眯,慈眉善目着道:“自然,自然,是要稳稳的升才好,家里也都清楚,这皆是你的功劳。为娘说的不单是你父亲和兄长,还有你姐姐。”
方嫚适时地低下头,羞赧着道:“娘,您成天把我的事挂在嘴上,好像女儿嫁不出去了似的。”
周氏叹气道:“这种心,也只有我来操,你父亲是全不管的。如今他要外放,我留下来就是为了你的事。前些天遇见几位当家的夫人们,她们都知你父亲要走官运了,加之有你妹妹在王府这层缘故,都来和我攀谈。有的是要把侄子说给你,有的是家里儿子正当年纪,话里话外,都是要和咱们攀亲的。”
“那母亲怎么回她们的?”方嫚问道。
周氏语带几分得意:“今非昔比!咱们如今可是和永亲王府有亲,不是寻常人家了,她们这些家世,我已经不大看在眼中了。”
“母亲的意思是——”
周氏看着方媃道:“二姑娘啊,我的意思是,你姐姐的事,你要多上心才是。”
“母亲请吩咐,都是一家人。”方媃早料到她要说什么。
周氏慈母般拉着她手,道:“眼下就是好机会。瑞亲王要纳侧妃,听说立冬前后必要操办宴客迎新人,他与永亲王兄弟情深,到时你们王府女眷自然要去的,到时请你带上你姐姐一道去,让方嫚也见见世面。你也多留神些,若是有门弟好人材也不错的,便端详端详,记在心里,回来告诉我。”
绕来绕去,不就是想利用她给自己女儿找个好人家嘛,方媃不禁感叹,母爱真伟大啊,为了自己女儿,让庶出女儿替代应选不说,还要拿她当桥梁,踩着她攀高枝。不过方媃也有些佩服周氏,周氏虽虚荣势利,头脑却清醒,她宁肯费心给方嫚找人家当正室,也不愿让她选秀,给皇室当小妾。
她倒是真心疼爱女儿,一心一意要让她有个明正言顺的身份。只不过,你的女儿是人,小妾的女儿便不是人么?方媃心想,这也就是我穿来了,要是真的方二小姐在这里,怕是早恨的牙痒痒了吧,还会成全方嫚?不拆台就是好的了。
“母亲这般打算也是对的,只是您莫忘了,女儿只是王府一小小侍妾,地位很低。代表王府坐客,是王妃和侧妃的事,连庶妃也未必轮的上,何况是我?”
周氏胸有成竹道:“凡事哪有死规矩的?王府还不是王爷说了算。这便要看女儿你在王爷面前的本事了。方才为娘的那番话你也明白的,总而言之,娘家人都好了,你腰杆才硬。这些事并不难,只看你尽不尽心了。”
方媃展眉而笑:“既然如此,女儿尽力便是,若有消息,自然传信回来。”
周氏终于松口气,她万没料到方媃会这么痛快答应她。想当初方媃未嫁时,明里暗里,实实在在受了她不少气,她也未曾有一天真心疼爱过这个女儿。
如今这二姑娘飞上枝头,若真不听她的话,也没办法,却没想到竟如此好说话。
周氏并不后悔当初让方媃代替方嫚应选,她也曾料到,凭方媃的姿色,就算不被皇上选中,最差也会进亲王郡王家。只是她活到这个年岁,很多事都看的清楚,皇室之家里,绝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皇子们妻妾众多,又大多贪慕女色,喜新厌旧,女儿进了那种地方,后半生便再不由己,生死荣辱全凭丈夫一念之间,哪里还能真正享受到天伦之乐,更别奢望夫妻同心,举案齐眉了。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自己亲生女儿走这条路,就算方嫚容貌不及方媃,但也不能冒险让她应选,万一选上,一生就艰难了。而让方媃应选,选上的机会高很多,方媃一旦成事,做了宠妾,便成了方家的开路石,方家便可借着方媃的裙带关系,攀上高门,这样,方家父子升官,方嫚嫁到好人家做正室,都是指日可待之事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方媃不争气,不得宠或失了宠,对方家也不会有多大影响。既不连筋也不粘肉,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她也不会心疼。这样玲珑心肠,果断手腕,周氏越想越是得意,以后的好日子在后面。
十六 物是人已非
说着话便到了正午,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午宴,便都有些累了,正好各自回屋午休。
晴儿等丫鬟引着方媃回到她以前的闺房,安置好后,众人散去,方媃见眼前没有外人了,才长出一口气,歪在床上打量起这闺房。
闺房倒宽敞,布置十分简洁,房中该有的家具陈设都有,却没什么值钱的摆设。方媃坐在床边看,铺盖床帐都是簇新的,看来是新换过了。
“咱们这屋子一点未变,还是小姐当初离开时的样子。”晴儿充满感情的打量四周。
方媃看看她,问:“晴儿,你感觉我以前在家里过的快乐么?”
“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晴儿说着,见丽儿端上茶来,忙接过来,敬到方媃面前,方媃接过来,细细品着。
“回到娘家,突然心生感慨吧,也没什么原因。”
晴儿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其他人都退出屋去了,才红了眼圈,轻声道:“小姐忘了先前的事,依婢子看,倒是有福呢!未出阁前的那些糟心事,忘了最好。”
“忘记,有时确实是好事,可有时却也不好。晴儿你想,如果有人总想算计我,而我却忘了过去种种,只以为那人是好人,于我岂不是危险?”
晴儿呆怔怔看她,一会儿才点头道:“小姐说的有理,婢子竟没想到这一层去,只想着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开心些。如今想来,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曾经伤害算计过自己的人?更是要提防着了。”
方媃满意地点头:“所以,以后你多上心,遇到应该让我知道的事,就提醒着些,不要让我糊里糊涂,被人利用。更有甚者,遇到心狠的人,说不定利用完了还有过河拆桥。到时可就晚了。”
晴儿一个劲儿的点头,了悟地咬着嘴唇,想了想,道:“小姐,太太若是吩咐您做什么,您可别真的实心肠去做,她当初对您不好,您何苦为她卖力。”
方媃点点头:“我有分寸。”
正说着话,丽儿进来道:“禀姨娘,太太亲眷凌府的表少爷来了,方才已先去见过老爷太太,老爷夫人正要午歇,吩咐表少爷自便,留他晚上一同吃了饭再回去。表少爷这会儿正在咱们院门口,只说多日不见您了,兄妹说说话,又怕在屋里不便,便请您到花园亭子里去,那里四面敞亮,也方便些。”
这表兄来的倒快,不会是打听到她要回来,特意寻来的吧。方媃想,上次方姨娘回来侍疾,与表兄私下相见,被应煊知道,闹出好大一番事来,如今物是人非,方姨娘身体还在,灵魂却换了,叫自己如何处置这青梅竹马的表兄?
“还是奴婢和丽儿陪着小姐去花园见见吧,表少爷外表看着平和,其实性子极倔,您若不去,他怕是不会离开。不如正大光明的见见他,说几句便回来,不要耽搁。”晴儿劝道。
方媃思忖,上次应煊生气,应该是因为他们俩偷偷摸摸相见,若是光明正大的见面,选的地方又合适,身边还有人陪着,应煊再小心眼,也不至于不让吧。
其实她倒是好奇,这位写的出相思之词的表兄,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不是说他尚武么,看样子文也不差。
方媃随着晴儿出来,丽儿跟在后面,三人一路向府后的花园走,方府虽不甚大,却也是官员府弟,该有的都有,只是规模小些罢了。
花园不大,没什么希罕的景致,却也绿树成荫,花朵遍地,园中还有池小小湖水,碧水幽幽,从湖岸到湖心的亭子有连接的小桥,夏天到这里来乘凉倒是不错。
晴儿将方媃引到桥边,向亭子望了一眼,便道:“表少爷已在亭里了,婢子们就在这里守着,小姐千万略谈几句便好,时间长了,怕是于礼不合的。”晴儿冲着方媃使了个眼色,眼睛描了下站在身后的丽儿。
晴儿的意思方媃明白,丽儿和晴儿是不同的,虽是她的人,却也是王府的家生奴婢,也许她就是王爷的眼线也未可知。这回带上丽儿,也是光明正大的意思。
方媃轻提裙角,款步过桥,便见一青年男子已经迎出亭外,他身量适中,偏瘦削,一身石青色暗花刻丝锦袍,腰系锦带,方媃留神看,真真是吃了一惊。
眼前的男子,二十岁左右年纪,一张雪白的面庞如冰雪般无暇,在秋日的阳光下,竟是让人无法直视的清透。纤细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极少见的浅褐色眼眸,目中光芒流动,熠熠生辉,夺目无比。
他带着淡雅的笑容,清净如云,眉目如画,身姿秀逸,说不尽的风流。
他走到她面前,轻声唤道:“眉真。”声音轻柔清晰,如他出尘如仙的容貌一般动人。
眉真?方媃怔了一下,脑中仿佛有这个名字的记忆,这是在叫我吗?
凌云微低了头,浓秀的睫毛掩着眼眸,“连我给你起的小字都不记得了?‘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这句形容你再妥贴没有,所以我为你取小字为眉真。”
“眉真。”方媃品着这两个字,原来她有字,字眉真。真好听的小字,在王府里从没听人叫过。
“很久不听人这样唤我,一时便怔住了。表兄近来一切可好?”方媃坐在亭子里,稳下心神道。说实话,刚才她几乎呆住,她完全没想到这位表兄风华出尘,容貌甚至超越很多漂亮女子,是芝兰玉树一般的男子。
“怎么叫我表兄?”凌云苦笑一声:“莫非嫁了人,便如此生疏了?上次你回来,我们相见时还说唤我非鸿的。”
非鸿?应该是他的字吧。方媃想,你侬我侬,明明是表兄妹,却不以兄妹相称,而是以表字相称,真真是两心相许了。
可恨那周氏,竟这么生生拆散了这一对璧人。如今再说什么呢?
其实之前方媃已经想好怎么打发这位表兄,无非是以嫁为人妇为由,干脆利落的拒绝他,反正已经再无可能,又何必拖泥带水,害了两个人。可是眼前这个人,真是让她说不出任何绝情的话。
十七 旧情难解怀
凌云坐到方媃对面,也不说话,只静静看她,一双眼眸如飞烟蒙蒙,令人难以正视。方媃不由就红了脸,下意识抬手摸摸脸颊,怪不好意思的,被这样一个男子看着。
凭良心讲,方媃现在这副皮囊已经算是冠压群芳了,但若是与凌云配对,自己感觉竟然还是有些配不上他。
凌云是文武双全之人,所以容貌虽如兰芝,却毫无脂粉气,是男子风流入骨的美。
方媃想起应煊,他们两个是气质完全不同的人,应煊潇洒,非鸿风流;应煊狠厉,非鸿内敛;应煊是高贵清俊,非鸿则是温和秀丽。这两人身份背景不同,却都堪称人中龙凤。
只是方媃还不了解凌云,不知他心智如何,反正应煊是心机深沉、智珠在握的非凡之人,她想,应煊的智慧和头脑,怕是没几人比得过。
就这么两个人不说话的坐着,也怪尴尬,方媃做势欲站,道:“时候不早,再坐着怕于礼不合,表兄若无话,小妹便告辞了。”
凌云起身,似是想伸手拉她,却滞在半途,停顿一下,又垂下来。
“眉真,自你嫁入王府,我常扪心反思,怪我不早做打算,只顾浪荡江湖,白白耽误了这些年华。”
方媃见他雪白的面孔上尽是悔意,心中叹气,宽慰他道:“身不由己,谁也怪不得,你不必自责。”
“不,是我之过。原想待你到了年纪,便请媒人来上门说亲。哪知姨母突然做出这等事,我那时正离家千里之外,鞭长莫及。”
原来他竟是常年闯荡江湖的,莫非是像武侠小说中写的那样的侠客,或是哪个门派中人?这倒是新鲜。方媃看他略显瘦削的身姿,实在不像孔武有力的学武之人。
不过这也不希奇,武侠小说中不是总这样写吗?只要内功高深,外表常常是看不出来的,甚至很多高人的外表还带着几分文弱呢!
方媃正浮想联翩,却听凌云接着道:“过几日便是秋闱,我会参加武举,走仕途一路。”
方媃吃惊,不解道:“你欲走仕途?”
难道是为了她吗?可他应该清楚,即便博得了功名,他们也已经不可能了。
凌云笑笑,并不多解释,片刻后只是语带嘲讽道:“不是说,‘学会文武艺,卖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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