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上,龙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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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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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了。

万重良开心地迎着他们到了密道里头,赶忙招呼着大伙给他们准备饭食,他们连连谢过。

坐下歇息了一会后,万重良等人便迫不及待地一起环着他们俩坐下,目光灼灼地期待着他们俩道出这次经过千骨洞的经历。

凤璇阳笑着啜了一口茶,便将他们的千骨洞的境遇说了出来。话语间,他还夸张地加上了许多动作,边说边打,原本很沉闷的话题被他带动得愉悦起来,看他滑稽的表演,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而龙倾寒则是静静地看着他,在他描述得过于离奇时,将他纠正回来,恼得他直嚷嚷着龙倾寒不给他面子。两人这般互动更是让众人笑开了颜,然而龙倾寒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在他过于夸张时纠正他的错误。

凤璇阳一直手足并用的演说,说到后头龙倾寒犯症之时,他巧妙地将其形容成了龙倾寒武功突然爆发,将那些吸血蝠尽数杀了个干净,勇敢地救出了他的夫君。言辞间,全然将龙倾寒形容成了一位英雄,使得众人都忍不住为龙倾寒拊掌起来。

龙倾寒脸色一赧,便低下头不再驳凤璇阳的面子了。

当说到后头两人受重伤,又差些丧命时,众人一阵唏嘘,心都揪紧了,待听到他们遇上了俞年明,得以暂缓口气时,万重良竟忽地站起,激动地道:“俞年明竟还活着?”

凤璇阳微怔,复又勾唇一笑:“那是,本座的外祖长命百岁。”

听到这个消息,一些同覆阴教往来甚多的人,都高兴得纷纷站了起来欢呼。在众人欣喜的笑声中,万重良道出当年自己同俞年明交手之事,一时激动,他当即便想带着好酒好肉,奔去覆阴教了。

龙倾寒颔首笑道:“外祖一人在那处也寂寞,有万前辈相伴,也甚是好的。”

“外祖?”听到了龙倾寒的称呼,万重良脸上的笑意扬了几分,“莫非你们……”

凤璇阳搂住了龙倾寒,眉心一扬,欣喜地道:“不错,本座已同他成了亲。”

“哈哈,如此,那当真是恭喜你们了!”万重良朗声大笑,“我这儿也没甚好东西,今日便好酒好菜招待你们,视做贺礼好了。”

“那我们便却之不恭了。”凤璇阳的眉目里流动起了快乐的笑意。

一阵饱饭后,众人闹腾了好一会,直待夜渐渐低沉后,方开始散去。

眼见时候不早,万重良便提出要带他们俩去沐浴歇息。

而这时,龙倾寒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恭敬地递到了万重良的面前:“前辈,请看。”

万重良回眸,望到那张纸时,脸上浮现了惊讶的神色:“这……”

☆、第九十三章·与君相拥惜别离

万重良激动地扯过这张纸;将上头的画像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又闭目沉思回想;待得记忆里的容颜与纸张上的完全重合时;他才睁眼颔首道:“当年我见着的那个衣袖上有久华派印记的;便是此人!”

凤、龙两人双目一凛;龙倾寒冷冷地道:“这人,便是小赵口中那姓钟之人,名唤钟问之!”

“钟问之?”万重良诧异地将这名字挂在嘴边喃喃了几下;却发觉对这名字毫无印象。

龙倾寒当即便将从俞年明处所听来的,关于钟问之之事说了出来。

道完后;万重良一阵唏嘘,眼底泄露出痛恨的神情。

他一拍大腿;恶狠狠地道:“可惜;甚是可惜,若是让我知晓这贼子去了哪儿,我必要宰了他!”

龙倾寒低垂双目,敛下骤起的汹涌:“如今我们也在寻他的下落,期望能将他诛于手下!”

“好!”万重良愤慨地喊道,“若有我可相助之处,你们切莫客气,只管开口!”

“甚好!”龙倾寒颔首应答。随后三人倾谈了片刻,便四散归去歇息了。

待得沐浴后的清香弥漫在了房里的每一隅,凤璇阳便抱起了龙倾寒,将其轻放在床上,亲昵地掬起他一缕长发,柔声轻唤:“子玥,子玥。”

“嗯?”龙倾寒阖下了如水般的双眸,闲闲地应答。

“子玥,子玥。”凤璇阳仍旧在不断地重复呢喃他的名字,双手微动间,将这个怀抱锁紧了。

龙倾寒用微尖的下巴轻蹭凤璇阳的胸口,眷恋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檀香。许久,他缓缓出口道:“璇阳,你可知我为何唤作‘子玥’。”

搂在他腰肢上的手微微一僵,复又软了下来:“为何?”低沉的嗓音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只因我初诞之时,月正明圆,天现白光,宛如王者之光凌于明月之侧,故谓之‘玥’,而我恰逢诞于子时,是以谓之‘子玥’。”他的话平淡无波,却暗含着点点笑意。

手里的怀抱紧了紧,凤璇阳嘴角扬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他将脑袋搁在龙倾寒的头上,轻轻蹭了蹭。他没有再说什么别的话,只是抱着龙倾寒在不断地轻唤着“子玥、子玥”。

龙倾寒脸上浮现满足的笑,他将自己的头枕在他宽厚的肩上,用自己的体温告诉他,子玥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去。

然而,一夜的温馨却在第二日的离别中,散去柔情,余留愁肠。

第二日,当龙倾寒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一脸凝重地靠在桌边的凤璇阳,此刻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张纸,上头密密麻麻地写着小字。

犹带着迷蒙困意地揉了揉脑袋,龙倾寒幽幽问道:“怎地了,瞧你脸色不太好。”

被这突然响起的话吓了一跳,凤璇阳身子一颤,幡然清醒,他对着龙倾寒望了一眼,旋即又敛下了心里的波澜,偏过头去。

如此这般反常的他,更是让龙倾寒惊奇:“究竟怎地了。”他起身披了一件外裳,便走了下床。

看到那赤脚走来的身影,凤璇阳霸道地伸手一扯,便将龙倾寒带到了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一阵天旋地转,熟悉的气息兜头罩下,高大的身影将他瘦削的身子完全笼罩,再回神时,龙倾寒已被一个炽热和狂肆的吻侵袭,攻占了他唇内的每一寸土地。

缠绵又狂暴的吻在唇齿间流转,凤璇阳湿热的舌在不断地描摹着他的唇形,拥着他的臂膀越来越紧,似要将他嵌入骨髓一般,永不分离。

淫|靡的银丝从口中流下,口中的小舌被不断席卷,舔舐,当两人分离时,他只觉意犹未尽,脸上春潮横生,气喘吁吁。

凤璇阳拥紧了这个怀抱,眷恋地看着龙倾寒的俊颜,此刻的他脸上有些微潮红,双唇因激吻之故异常地红肿,透露出异样的红芒,丝丝水线润泽着他的唇形,流动出诱人的味道,身上的冷香在大清早里淡淡散发,汇入鼻尖,挑动自己的神经。

凤璇阳将为他疯狂起来,全身血液都在叫嚣,每根神经都在狂肆叫唤着:抱他,他要抱他。

当他最后的一条神经崩断时,他已将龙倾寒压在了床上,两个巨大的身躯使得床褥深深地凹陷下去。凤璇阳的眼底涌起了滔天巨浪,里头的情绪似是忧伤又似是情|欲,让人捉摸不透。

“子玥,我想抱你。”凤璇阳的声音沙哑不已,他眼底的痛楚,让龙倾寒为之心惊,他不知道方才凤璇阳手里的那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他只能感觉得到此刻的凤璇阳,需要发泄。

龙倾寒如霜的脸上覆上了一丝柔情,他轻轻地闭上了眼,颤抖的睫毛泄露了他的紧张,他将自己的身体渐渐放松,任由凤璇阳予夺予取,在他狂野的动作里,唤出诱人的呻|吟与喘|息。

他抱紧了这个在他身上动作的男人,整个过程,即使他被情|欲淹没,也没有将双眼闭上,因为他要强迫着自己睁眼看着那个他深*的男人。

那一记红莲深深地印在了他的眼眸里,而他臂膀上的红莲也似在印照一般,灼亮显现。

这一刻,他宛然生出一种悲凉,一种两人即将分离的无奈与感伤。

一滴泪陡然从凤璇阳的眼里挣脱而出,嘀嗒流入那曾被他啃咬出齿痕的肩头。龙倾寒震惊地看着那张俊颜,不敢相信凤璇阳竟会突然落泪。

凤璇阳没有说什么,他拥紧了龙倾寒,将自己的头深埋在他的颈侧,低声说着让龙倾寒莫名的话:“对不住,他日你我相见,望你……”

后头的话永远地哽在了他的喉头,终归没有勇气冲口而出。龙倾寒心里一悲,被这莫名的情绪感染,胸口涌上凄寒的凉意,他拥紧了这个怀抱,将自己的身体打开,任由他撞击入自己最深处,与自己结合。

这一场情|事不知持续了多久,也不知忘情了多久。当龙倾寒涣散的双目逐渐凝聚时,发现凤璇阳已经坐了起身,在幽幽地望着前方。

嘴边的轻吟还未吞咽,龙倾寒迷蒙地握上了凤璇阳的手:“你可是要走了。”

在欢|好时,他脑子里便浮现出这个可能,久久回荡不去,共心蛊之故,让他品尝到了凤璇阳的心酸,也察觉到了他的离去之意。

凤璇阳的身体一僵,他沉默了。待得情|欲的迷香四散后,他才闭目,重重颔首。

龙倾寒的脸上浮现了苦涩的笑意,弥漫在眼角眉梢,迟迟不化。“不过分别一阵罢了,又并非以后都不会见,何苦如此感伤。再者,出来如此之久,你也当回九天教处理教务了,不若教众可怨你不务正业了。”

凤璇阳忽地抓住了龙倾寒纤瘦的手,力气之大,指腹深深地陷入皮肉里:“子玥,你同我回教可好,可好。”他接连说了两次可好,期盼之情溢于言表。

但龙倾寒却是摇了摇头,他遗憾地道:“出门如此之久了,我有些想家了。”当时与凤璇阳成亲后,他便恍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虽说双亲有家仆陪伴,但始终没有儿子在膝下承|欢来得快乐。

“子玥,”凤璇阳眼底满含痛意,他动唇犹想劝说,但话到了嘴边却唇形一变,只落得一句不舍的话语,“好,随你罢。”

龙倾寒轻轻地扬起了一个笑容:“璇阳,你今日便要走了么。”

凤璇阳心中一痛:“是。”

“那可否再陪我一会。”

“好。”

“不知你望我如何陪你。”

龙倾寒会心一笑,没有再答。

当龙倾寒将手里的酒坛子扔到他手上时,他才明白,所谓的陪,只是陪他大醉一场。

是了,他的子玥并非女儿之身,分别时自不会做那般哭哭啼啼之事。当做的,便是大饮一场,醉酒送君子。

两人跃到了骨都城头,迎面那带着凉意的秋风,风拂乱了两人的衣袂鬓角,散乱了飘扬的长发。

两人盘膝坐在城头之上,酒坛相碰,仰头便饮。一坛饮尽,两人快速地将手里的酒坛子倾倒,相视一笑。一切,恍然回到了当初初识的时候,复生前的,复生后的,记忆叠沓而至,爽朗的笑声旋即响起,荡漾在空寂的城里。

他们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一场醉酒,一场欢笑。

当酒尽了,笑累了,便拔剑在城头舞剑比武,双剑相接的声音在空中流转,荡出千里万里。

红、蓝两芒在空气中划过道道弧线,剑击的声音弥荡在心里深处,似要将对方刻在眼底一般,这场比武,他们用的不是剑,是心。他们的目光死死地锁在了对方身上,而非剑的招式上。

当红芒划过最后一道炽热的弧线时,龙倾寒看到的,只是一个离去的红色背影了。

接天红影,宛若烈火多情,他怔怔地凝视着那没有丝毫眷恋离去的身影,直待他消失在天界一头,眼里的波澜才缓缓停歇。

他静静地高站着,痴痴地望着早已消失在眼帘的红芒。也许这样的分别,才是最好的,没有丝毫的眷恋,没有不舍的痴缠,留下的是给下一次见面的希望。

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便转身捡起了散落的酒坛子。

这时,一双手触了过来,助他一同捡起。

他一愣,抬头望去,待看到那人时,他愕然惊诧。

“外……外祖?你怎地会。”看着这竟会出现在骨都的人,他怎会不惊。

俞年明的脸上弥漫着慈*的微笑,他抬眸望了一眼那已经远去的红色背影,轻轻拍了拍龙倾寒的肩头:“你们尚有一辈子的时间痴缠,何苦执着于一时的分离。”

龙倾寒幽幽地望着远方,了然地笑道:“是啊,我们尚有一辈子。”可是……他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堵,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场分别让他焦躁不安。

瞧出了龙倾寒眼底的担忧,俞年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子玥,你可信他。”

龙倾寒一怔,颔首道:“我信他。”

“无论发生何事,无论他做过什么?”

龙倾寒不解地扬眉:“外祖此话何意。”

俞年明负手背过身去:“子玥,你可知为何书青会至后头被人追杀的局面么。”

他顿了顿,没有给龙倾寒回答的机会:“书青他输便输在两个字上,‘信任’。论才干,论头脑,论武功地位,他什么都不输与钟问之,可最后,他却输了命。只因,从小带大他,最当理解他的人,不信任他。试想,若果当时段法裘未有出手,而是信任书青,也许后头便不会发生恁多事情了罢。”

龙倾寒了然地颔首。

“久华派之人不信任他,亲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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