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 by 朱颜易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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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 by 朱颜易改-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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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似乎有脚步顿了一下,有个声音带着笑意说:“霜霜,咬人的蚊子都是母的,没有小鸡鸡。”
  那个人竟然又沿着阳光道走回来了,真是个好同志啊。
  好同志走过来,掏出一个手帕给我擦冷汗说:“怎么流了那么多汗?”
  我……
  “热的。”
  “那还不赶紧回去?”
  ……
  “我就愿意待在这里。”
  梅炎凑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我,他皱着眉头说:“霜霜,你的脸色很苍白,生病了吗?”
  我嗫喏了半天说:“也算吧。”
  他蹲下来,整个人都遮住了路灯打下的光,他的脸隐藏在黑暗里,我只瞧见他一双眼熠熠的:“哪里不舒服?”
  我挠挠头:“梅炎,我……拜托你把我送回去吧。”
  他奇(…提供下载…)怪的看了看我,不为所动:“霜霜,有病咱们就要去医院,忍着不是办法,走,咱们这就去医院。”
  梅炎执着起来真是要命,我觉得这个时机很关键,如果待会等他带我去了医院当着那么多人真相大白就更糟糕了,现在的情况还算天时地利人和,我说了也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
  于是我便哼哼了一句说:“梅炎,那个……你知道有个词叫大姨妈么……”
  我仿佛看到梅炎僵了一下,我觉得很囧。
  梅炎就是梅炎,他很快恢复自如说:“好,霜霜,咱们回家。”
  他自作主张的背起我,大踏步的往前走了。
  我浑身疼的一丝力气也没有,手里握着他的手帕,两手攀住他,觉得梅炎身上有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很温暖。
  梅炎说,咱们回家。
  我才发现,他说的是他家!
  我扳住门框抵抗到底:“我不进去,我要回家。”
  梅炎看着我:“回家?哪个家?宿舍?还是A市的家?叶霜,你的家在哪里?”
  他这个人心真狠。
  我扭过头不看他:“不用你管,反正不是你这里。”
  他语气放低了,柔声扳过我的肩膀:“乖,霜霜,你先进来喝杯热水,我一会儿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看着他满头的汗,黑色衬衣也被我拉扯的皱巴巴的,他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我觉得自己这样对梅炎发脾气真是没道理。
  我只好跟着他进去了。
  我站在客厅里,和个木桩子似的。
  梅炎捧了一杯红糖水过来说:“乖,快坐下把它喝了。”
  我摸了摸鼻子:“我……就站着吧。”
  梅炎想了想,过来亲亲我的鼻子说:“是我不好,竟然忘了这个。”
  他转身去卧室拿了一个什么东西,还有一套干净的衣裤,他递给我说:“来,洗个澡把这个换上。”
  我恨不得去撞墙死掉。梅炎给我拿了一个婴儿纸尿裤。
  他说:“乖,你先换上这个,我这就让人送来。”
  我喝了红糖水疼痛减轻很多,咬着嘴唇接过来一头扎进了浴室。
  真是没脸见人了。
  做梅炎的秘书应该很辛苦,我还没洗完澡就听到有人送了东西来。
  我还隐隐约约的听见那人说:“梅总,按着您的要求一种来了一份,你觉得够了么?”
  = =我又不是割腕自杀。
  梅炎低低的应了句什么。又听那人说:“梅总,范小姐说晚上给您打了几个电话您都不接,她说她有事找您。”
  我听到门咔哒一声关上了,我套上梅炎那套宽大的白色衣服光着脚走出来。
  他的衣服很大,袖口和裤腿都向上挽了很多却还是松松垮垮的,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那个纸尿裤倒是看不太明显了。
  梅炎也洗了澡换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研究那一堆日用品。
  见我出来,他似乎很不好意思,将手里的东西随便一扔说:“霜霜,你洗完啦?”
  我瞧了瞧他,梅炎的脸似乎有点红。
  哈哈,种马也害羞了。
  梅炎却不知看到什么,猛然起身向我走来,我吓得瞠目结舌:“你……你想干什么?”
  梅炎一把打横把我抱起来:“地面那么凉,怎么光脚就出来了?”
  我被安置在梅炎卧室的床上,他的床柔软温暖,我说:“我睡客房就好。”
  梅炎皱着眉给我捏了捏被脚:“不好,那个床你容易做噩梦。”
  他还塞给我一个暖宝宝,一只小兔子圆嘟嘟的可爱,他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说:“霜霜,对不起。”
  我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梅炎究竟哪里对不起我。
  我摸了摸鼻子说:“其实纸尿裤也挺好,挺好。”
  梅炎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轻轻揉着:“霜霜,我不该那么逼你的。”
  我垂下眼看他被子上那些花纹,灰色调的底色,黑白色的横竖纹,显示着它的主人是个多么理性冷静的人。
  我咬了咬唇说:“其实,是我有错在先。”
  他的神色黯了黯,又凑过来一分说:“霜霜,那不是错。那是……”
  我抬眼:“什么?”
  他笑了一下又摇头:“没什么,你快好好睡吧。”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替我关灯,他又回头说:“霜霜,昨天是我生日。”
  我说:“哎啊,我不知道!”
  他瞬间关了灯,我听到他说:“谢谢你的礼物。”

  第二十二章

  师兄扒在门口往里看,他以为我没瞧见他,其实我早瞧见了,我没好气的说:“要走就走,要进来就进来,你贴在墙上想做壁虎吗?”
  师兄只好满脸笑容的对我:“嗨。”了一声。
  这家伙一看就心怀鬼胎。
  我坐在超净台前低着头继续拿着针挑细菌,培养皿摞了一堆。
  师兄搓着手进来说:“霜霜,忙那?”
  “瞧不见么?”
  “快别忙了,听说最近有几部不错的电影上映了,咱们去看看?”
  “不去。”
  “咱学校门口的奶茶店出了一种新的烧仙草嗳,咱们去尝尝?”
  “不去。”
  “咱们……”
  “师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师兄一把扑过来,两眼泪汪汪的抱着那个新的电泳仪说:“霜霜,你有什么气就撒我身上吧,这玩意儿可是花了老鼻子钱才买的,比我还值钱。”
  我不高兴了:“师兄,我老老实实做实验,撒什么气?”
  师兄抹了把泪说:“妹儿啊,哥以哥这数十年的血泪史告诉你,生着气做实验不会出结果的。”
  我将最后一个培养皿挑了菌盖上,呼的站起来:“谁说我生气?我生什么气?”
  师兄有些委屈的绕手指头:“你看你最近一直不太高兴,这两周来摔了三个烧杯四个培养皿,还有我养鱼的小玻璃缸……”
  师兄钟爱的小鱼缸被我不小心摔碎了,现在那条小斗鱼只能养在一个墨水瓶里,我觉得很对不起师兄。
  现在师兄又提起了他的伤心事,我自然不能再给他雪上加霜,我只好说:“师兄,是我不好,我做完实验就去给你买一个,好不?师兄你别哭啦,师兄……”
  我们师兄果真是说一不二的男子汉,说不哭就不哭了,抹了把泪说:“好,妹儿啊,你就别做实验了,出去逛逛吧,啊。”
  我面对慈母般得师兄是说不出“不”来的。
  我只好出去逛逛。
  最热的夏天好像要过去了,竟然有落叶缓缓飘了下来。
  我蹲下去看两只蚂蚁打架,为了一个馒头渣,他们打的可真起劲。
  最后一个打赢了,兴高采烈的搬着战利品往回走,那个输的倒也不气馁,继续兴冲冲的找食物去了。
  他们的生活真幸福。
  我有天在宿舍吹着风扇翘着二郎腿给菜菜说:“唉,你们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呢,长大了那么多烦恼,那么复杂,真累。”
  菜菜是天津人,她喜(…提供下载)欢不时甩出一句方言来,我听她对晓晓说:“介孩子是揍么了?”
  晓晓想了想说:“真的长大了。”
  她们俩什么忙都帮不上,盯着电脑一天到晚玩植物大战僵尸,太没品位了。
  我抱着小熊宝宝翻了个身,又嚷道:“真是无聊啊!”
  菜菜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的问:“你还无聊?你的极品帅哥呢?”
  我把小熊摔下去:“我说了我和他没关系!”
  晓晓吐吐舌头:“踩地雷了。”
  我自己躺在床上,想起梅炎那个家伙就气的不行。
  这事吧,还得从那天早上说起。
  我大姨妈来的那天晚上在梅炎的床上睡得很开心,到早上的时候却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了,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便伸手给接了。
  那边有个清脆响亮的童声叫:“爹地!爹地!你今天回不回家?宝宝想你了。”
  我揉揉眼睛,这不是打错了吧?
  然后就听一个威严的女声传来:“梅炎,今天回来吃个饭,你儿子想你了。”
  这还真不是打错了。
  我傻傻的应了句:“好。”
  那边怔了一下,问:“你是谁?”
  我能对人家孩子娘说什么呢?我只好说:“我是……我是梅炎的邻居,来借酱油的,我们家没酱油了。”
  那边似乎相信了,我赶忙挂了电话。
  我却抱着膝睡不着了。梅炎这个混蛋!他明明有老婆孩子还跑出来勾引那么多良家少女!
  他太坏了!
  而且他这样做对他老婆和孩子也不公平啊,天天都不回家!剩他们在家望眼欲穿的,多可怜!
  我很生气。
  我还有一点伤心。
  他那晚那么深情的看着我说,霜霜,做我女朋友吧?
  我差一点就被他感动了,我真是头猪啊!
  你令堂的!
  我想到这里,一掀被子跳了下床,换下他的衣服便往外奔,我再也不要在这里待一分钟了。
  梅炎似乎听到我这边的动静,他只穿着睡裤就站在了客厅里:“霜霜,怎么醒那么早?”
  我不理他,我弯腰在门口穿鞋子,梅炎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丫头大早晨折腾什么?”
  我一抬头,满眼春光差点流鼻血。梅炎光裸着上身站在我面前,我咽了下口水,心下想,乖乖真是六块腹肌啊。
  梅炎嘴角轻扬,伸手揉揉我的头发:“怎么,发花痴啦?”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我更生气了,仗着自己帅就沾花惹草还装一副痴情样子!
  我狠狠的打掉他的手:“别碰我!你这个混蛋!”
  梅炎皱皱眉:“霜霜,怎么睡了一晚上你的小爪子又长出来了?”
  我已经穿好鞋了,拉开门瞪着他:“你才长小爪子,你们全家都长小爪子!”
  我跑了两步又推开门冲梅炎喊“梅炎,你儿子喊你回家吃饭!”
  梅炎正蹙着眉站在玄关处,听到我这样说,楞了一下。
  心虚了吧!
  哼!
  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我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想,我为什么要生气呢?我真是没有道理。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和梅炎吵架都一个礼拜了,他也没有像上次一样站在我们楼下叫我。
  我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些被梅炎甩掉的女人,全都哭的泪光闪烁。
  我心里暗暗庆幸,幸好我没有爱上他,不然现在说不定也要拿着纸巾边哭边擤鼻涕呢。
  晓晓打了两个金向日葵了,她瞟了我一眼说:“没爱上他?那你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我跳起来:“我哪里失魂落魄?我开开心心活蹦乱跳精神旺盛的不得了!浑身上下都是劲!”
  菜菜正好推门进来:“是吗?那正好,喏,快替我去了!”
  我抱着她的月白色旗袍瘪嘴:“你为什么不去?”
  菜菜羞涩的看了看我:“人家有约会嘛。”
  约你妹。
  这个月白色的旗袍是我们校礼仪队的队服,我们上了研究生之后也慢慢少了参加这种活动,一般都是实在凑不够人的时候上去顶顶场子,现在作为队长的菜菜塞给了我,我就不知道再塞给谁了。
  菜菜瞧我一脸不愿意的模样,递给我一个红包:“不是白干哦,有奖金。”
  我一把接过来:“我去!”
  我这人这辈子最喜(…提供下载)欢钱了。
  晓晓有一次装模作样的给我分析,说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我这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我问她怎么加强安全感呢?
  她想了想说,多挣钱呗。
  这个江湖郎中崂山道士。
  现在,我便穿着月牙白的旗袍去加强我的安全感了。
  菜菜说就是某个大型公司在我们学校捐助的教学楼的奠基仪式,我只需端着盘子给领导递递剪子就好,因为现在还在暑期,大家都没回来,抓来抓去只有四个人。
  我立刻表示我坚决支持队长菜菜的安排。
  于是我踩着高跟鞋便去了,晓晓说:“嗨,瞧见了没,我总算知道什么叫胸大无脑了。”
  我吐血:“你哪里看到胸大了?”
  菜菜挥挥手:“反正不管胸大不大都是无脑,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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