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 by 朱颜易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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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 by 朱颜易改-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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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担骸皀ice day;isn’t it?”
  外国人多是友善热情的,见我对他们笑,也纷纷冲我笑着回礼:“you are so pretty。”
  他们的审美也许和国人相差很大,但如果有个女孩子对你展现出她最灿烂的笑容,任是再刻薄的人也无法去苛责什么吧。
  就一如前方那个女子。她微笑着仰起脸,看着身旁的男人,眼神直白神情娇羞,在男人高大帅气的衬托下,明媚不可方物。
  我见过范如臻千百面,却没见过她这样真情毫无保留的流露出的样子,一如最不涉世事的女学生,干净美好。
  身旁的梅炎嘴角有抹淡笑,温柔的给她紧了紧大衣,范如臻微醺的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子,最后,梅炎揽着她继续走远了。他们步伐很大,很快,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那个小小的我。
  异国街头,忽然吹来刺骨的寒风。满街的脚步突然消失了声音,树叶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眼泪忽然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我从未知道,原来想好的一切,准备好的一切,全都在看见这一幕时溃不成军。
  也从未知道,我竟是这样的不能割舍和锥心泣血。那个远走的人,似乎将我周围的空气都带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呼吸。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全都步履匆匆,没有人注意到缩在角落里,哭到泣不成声的我。我靠在冰冷的橱窗玻璃上,冷的抱紧了胳膊。眼泪就是这样的止不住,我恨自己的不争气,对于这样的一天,这样的一幕,我在和梅炎没有交往之时我便想过,我以为我会潇洒的挥挥手,好聚好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可那时的我未曾料到自己会陷的这样深,未曾料到自己会这样的不能自拔,也未曾料到梅炎……就这样的弃我而去。
  那个放不下的人,原来是我。我靠在玻璃窗上哭的极泪,冷风刮在脸上刺骨的疼,嘴里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结成雾,我便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指写着梅炎的名字,迟钝如我,直到这样的残酷掀开事实摆在面前,我才看清自己的心,是不是太晚了。
  已经太晚了。
  我累得慢慢蹲靠在玻璃窗外,流着眼泪去思念一个男人,此时他的怀中还拥着另外一个女人。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真正会懂得那人的好。天色慢慢转晚,夕阳渐渐下沉,我等到手脚冰凉,浑身僵硬,才终于明白,等那个人回头,温柔的把我拽进怀里吻着说:“傻丫头,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再无可能。
  是啊,梅炎,你告诉我,除了哭,我还能做什么?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再没有一个人知我冷暖,揽我入怀,慰我慌乱。你以为你是最骄傲的公主,却不知你是最平凡不过的灰姑娘,那个拐角等在那里的英俊王子,早已另有了新欢。
  不知呆了多久,我慢慢起身,活动着早已僵硬的四肢,蹒跚前行。以后的路,都要一个人走了吗?
  都要,一个人走了吧。
  PS:如果我说这是结局,会不会有人拍死我……
  哎呀,人家怎么可能忍心把小两口拆散嘛。人家是亲妈哦真的是亲妈哦嘿嘿嘿。
  几个月后。
  我正在忙得焦头烂额,我妈打过来电话:“霜霜,下班后记得去店里把我给你定的那套衣服拿回来,不要太晚哦,抓紧回来,倾乔他们已经来了,什么都不用买,抓紧回来就行了。”
  我听见旁边有小娃娃哇哇哭得声音,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可是妈,我今天要加班嗳。”
  “你立刻给我回来!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到不了家今天的蛋糕一口也蹦想吃。”
  我妈最近对我的恨嫁愈演愈烈,虽然路倾乔和萧思危已经成婚并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圆了我妈的孙子梦,可她对我的迫害好像越加势不可挡。
  科长站在门口给大家鼓劲:“大伙好好干啊,一会儿我请大家去昆仑!”
  埋头在(:。。)整 理资料干活的大伙终于看到了黎明前的一丝曙光,加油干起来。我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那份目录又从头到脚核对了一遍,文献里的数据检查个仔细,明天国外的项目组代表就要来了,所长说我们要将最严谨的科研态度展现给外国同行看。
  我毕业半年多了,现在在B市一家植物科研所工作。说起这个工作,还真是百年不遇的好运降临到我身上。
  临近毕业的时候我还没有找到一个像样的工作,每天急的一额头的痘痘。当时路倾乔也回国重新打理事业,已经做的风生水起,他和思危总是让我去公司帮帮忙,顺便锻炼锻炼,我是坚决的摇头拒绝。我这个人缺点不少,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你让我翻译个东西解剖个石细胞我行,可你让我去管理那么大一个企业,天天陪着去喝酒吃饭打公关,我做不来。
  也不想做。
  路倾乔说:“那笨丫头,你就呆在家里哥哥养你好了。”
  我立刻义正言辞的表明态度:“我绝不吃软饭!”
  一旁的思危正是待产的时候,摸着肚子笑个不停:“霜霜,你的……用词……哈哈哈……”
  路倾乔走过去递给她蜂蜜水:“悠着点,饿不饿,我去给你削个苹果?”
  萧思危仰脸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幸福:“好。”
  我被他俩这个样子酸的掉牙,忙要起身走,萧思危叫住我说:“霜霜,我有个同学在一家植物研究所,我听说他们最近要招人呢,要不你去去?”
  以前何伟学长就给我说过,我的性子去做些研究比较合适,不得不说,何伟学长能做到部长这个职位肯定是有他的优势的,比如,他看人一针见血的深刻。
  我找了那么久的工作,也越来越渴望找一个勾心斗角相对较少,气氛相对轻松一点的工作,现在萧思危给我说植物研究所要招人,我很开心。
  她把她那个同学的电话给了我,让我自己联系:“我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就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可以吧?”
  我摸摸她圆鼓鼓的肚子:“当然,当然。”
  萧思危斜眼看我:“都不谢谢我的?这么久了都不叫声嫂子,霜霜,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声嫂子外面市价已经叫到多少了?”
  我抱住她亲了一口:“是,谢谢嫂子!您的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
  萧思危又让路倾乔提出一个袋子:“穿这个去,嗳记得化个淡妆,虽然搞科研的人不是那么在乎仪表,可你第一次见面,还是终究要谨慎一点没错的。”
  我拎着那个袋子:“思危,你可够下血本的啊,这是versace夏季的最新款吧?啧啧,有钱人。”
  萧思危一脸幸福满足的窝进路倾乔怀里:“没办法,谁让老公挣的多呢,不赶紧花掉会发霉的。”
  路倾乔低头给她捋头发:“对,你呀主要工作就是好好花钱。别的事不用操心。“
  我被他们俩这副典型性暴发户的嘴脸给深深的恶心到了,提着袋子夺门而出:“你俩慢慢腻歪吧,我不陪了!”
  他们俩很幸福,我也很幸福。
  如果不去管心底那个洞,呼呼吹着冷风的洞。

  第五十六章

  当初我答应萧思危暗地里帮助路倾乔并不是那么顺利,又时值路伯伯病危,那一段黑暗的时刻,现在想起来仍是觉得血雨腥风。那一段时间,颓废的路倾乔,哭泣的妈妈,病危的路伯伯,还有一脸倔强的萧思危。
  思科公司虽然是伸出了橄榄枝,其实是想趁火打劫,想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我每天都会在电视上看到梅炎,他将魔爪伸到了帝国主义的土地上,还耀武扬威的风光。后来我还听说他要和范如臻订婚了。
  可这些却和我再无有关系。我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样再联系一个好的大夫给路伯伯看病,怎么帮助路倾乔一起度过难关。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思科公司许是被我和思危坚持不懈的游说所感动,终于同意了我们最后交涉的条件,凭良心说,那个价格他们确实占不到多少便宜。
  后来著名的罗伯特博士正好客座路伯伯住的那个医院,对路伯伯的病情很关心,很快调集专家组(:。。)整 理出手术方案,路伯伯手术的很成功。
  我仍记得路伯伯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路倾乔一把把站在手术门口不吃不喝默默等候10个小时的萧思危揽在怀里:“思危,我们结婚吧。”
  一向骄傲耀眼的萧思危哭的和个泪人似的。
  我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们,心里好像拂过三月最温柔的春风。有谁知道她为了路倾乔这一句话,默默无闻毫无计较呕心气血的付出了什么,她一直用她最坚强的嘴角微笑着告诉我:“霜霜,我绝不放弃。”
  她为他洗手做羹汤,洗尽所有铅华,温婉内敛一如世间最平凡的女子,却是最温暖的女子,不管路倾乔看不看她,她亦不为所动,每天亲自给路伯伯炖各种补汤,细心的服侍路伯伯,不急不躁亦步亦趋,路伯伯一度重度昏迷的那几个日夜,萧思危衣不解带的寸步不离,熬到双眼通红。
  路倾乔,你何德何能,让一个女子爱你如斯。
  后来,路伯伯康复出院,婚礼,回国东山再起。
  日子真的是这样,冬天过去,春天就来了,如果你现在还身处寒冬,不要悲观不要气馁,我想告诉你的就是,就算再迟,就算再久,春天,是一定会来的。但凭着良心说,那一段最黑暗的日子,并不是现在这样事无关己的说说一定会好起来就能挺过去的,那种对未来的无望,周身的无助,彷徨,凄惶,任何一丝细小的情绪都可能将你压垮再也爬不起来。
  幸好。我们都挺过来了。
  我穿的人模狗样的去见思危的那个同学,一个斯斯文文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有着严谨的治学态度和温和的脾气,他看了我的简历,摇了摇头:“叶小姐,你很优秀,但没有工作经验,我们很难聘用一个没有资历的学生。”
  我嘟嘴:“诸葛亮下山之前都没有经验呢你凭什么要求我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有经验?再说经验我可以学啊。”
  那人依旧温和的笑:“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规定。”
  我穿着versace最新款的夏装,画着精致细腻的淡妆,梳着温婉优雅的发型,却掩盖不了我火爆的脾气,我拍着桌子站起来:“如果你们一味的拿资历和经验来说事,那么就以创新为生命的科学来说,我敢保证你们将一无所成!”
  “说的好。”一个沉稳的声音慢慢响起,我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容光焕发的老者,好眼熟:“苏老?”
  是那次项目组的专家,路倾乔亲自接待的苏老。
  苏老笑眯眯的看着我:“小丫头有股冲劲,我喜(…提供下载)欢。”
  时隔这么久,这位老爷爷的口头禅还是这么一句,真是太没创意了。不过我我竟然因为这一句口头禅被录取了。我挥泪感叹,傍对大佬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
  然后我就一直幸福的在这个研究所工作到了现在,虽然有时候比较辛苦,但基本辛苦都有所值,当看到所努力的一切有所回报时,就算再苦都不觉得累。
  当然,除了我妈对我的恨嫁。
  “哎,小叶,想什么呐,走啦走啦。”我回过神,才发现大家都已经把手头的工作准备好,科长一脸愁苦的要去实现自己刚才的诺言了,他期期艾艾的说:“我说兄弟姐妹们,咱一会点菜可要悠着点啊,我这个月薪水可全交给媳妇儿了,零花钱就那么点,你们忍心把我榨干吗?”
  大家异口同声:“忍心!”
  一伙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昆仑,虽然在点菜时还真是给科长手下留情了很多,却依旧改变不了一盘土豆丝都要几十块钱的本质,科长牙疼的直咂嘴。
  大伙要了酒喝的兴起,一群平时带着眼镜斯斯文文严肃认真的学者此时一个个喝的小脸红扑扑的,拉着你说动说西,可爱的不得了。
  我抽个间隙跑出来透透气,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吹的太热还是我喝了太多的酒,我的脸热的发烫。中庭的几盆旱莲长的正旺,澄碧的叶子衬着湛红的花朵,随着微凉的夜风左右轻晃。中式古典的建筑,回廊曲折,有红色的纸灯笼挂在檐下,隔着薄薄的纸张透露着那昏黄的暖晕。我大口的呼出一口热气,看它在空气中便成白色的雾气,又慢慢的消失不见。
  就像有些人,在你的生命中匆匆而过,可你却无法忘记那曾经的温暖,哪怕一瞬间的炙热。
  研究员小吴跑出来和我聊天,我们俩坐在回廊上,看着头顶那一方狭小的夜空,被人间的灯光映衬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那些明亮的星子,更是被淹没在了这软丈红尘中找不到方向。
  小吴带着一个厚厚的眼镜,文静羞涩,许是喝的有些多,她醉眼迷离的看着我,欲说还羞,最后终于忍不住,结结巴巴的说:“霜霜啊,你长这么漂亮……呃,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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