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彼男的似水流年by black (虐心+黑道+霸道小攻+悲文+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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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彼男的似水流年by black (虐心+黑道+霸道小攻+悲文+郁闷)-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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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洗个澡睡觉好不好?” 
金小虎目光焕散的看了她一会,好象认出她不是李铭冠了,就呵呵呵的笑起来,“老婆……”,他干脆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紧紧搂住她:“老婆……还是老婆好……老婆,跟我一块到白逦园去喝酒……”,然后一脸神秘凑近她耳朵说,“那边可好玩了,你不知道吧?” 
小米简直是拿他没有办法,她说:“你醉成这个样子……”,这个时候李铭冠已经坐进汽车的驾驶座里,他探出身子向他们俩招招手,金小虎看到了,指着那边:“喏,大哥喊我们了……快点过去了……走了,跟我一起走了。”说着,就半拖半拉的夹着小米走过去了,小米也是昏昏沉沉的,酒精让脑袋木木的,都没办法思考,意志力也不强,就被拖过去了。不过小米还是忧心忡忡,她一边推推搡搡的上车,一边还在嘀嘀咕咕:“太子喝了这么多酒,没办法开车啦……”,说着她又想下车,金小虎一把把她按住,说:“坐大哥的车,你怕什么!放心了……”,说着就紧挨着小米的身边坐下,随手重重的甩上了车门。小米又象是想到了什么想弹跳起来,又被金小虎压住,小米提醒他们:“再说这么晚了,码头边也没有轮渡了……”。李铭冠在前面接了一句:“到码头边我叫人开快艇来接……”,他头也不回,手握方向盘,眼睛直盯着前方,话音刚落,猛的一踩油门,汽车就飞快的冲了出去。 
金小虎和小米是坐在汽车的后排,金小虎先来还嘟嘟哝哝的说着几句醉话,大概后来觉得这样半躺着太舒服,就不知不觉得搂着小米睡着了,偶尔哼哼叽叽几声,似乎做梦已经到了白逦园,躺在酒窖里抱着酒桶喝酒了。小米的脑子本来昏昏沉沉的,但是她现在一直是心惊胆战,因为前面开车的李铭冠并不是非常清醒,而且小米可以感觉到李铭冠是把车子越开越快,最后简直是在高速的飚了起来。小米紧张的绷紧身子,靠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倒是搂着她熟睡着的金小虎,一点也没有危机意识,不知道自己是坐在一个喝多了的人开的车上。他把怀里的小米当成一个软软的大睡枕抱着,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李铭冠在前面开着车,冰冷的保持着沉默。如果只看他的背影,会以为那是种镇定的冰冷。但小米通过驾驶座前的后视镜,看到了李铭冠的眼睛。小米的心猛得一阵阵紧缩。透过玻璃镜片,那双眼睛中的内容阴晴不定,如同暴风雨前的风云变幻,又是赤道上滚滚的热带风暴,带着狂热而骇人的暗魅深邃,压抑着一触即发的狂暴力量。李铭冠的视线紧盯着挡风玻璃的前方,阴冷的专注的神情,他动作凌厉的打方向盘换档踩油门,带着拼命的疯狂,呼啸着蛇行着把一辆又一辆的汽车远远的抛在了身后,汽车轮胎在猛然的刹车转弯中与地面发出刺耳尖利的磨擦声。小米心惊肉跳,她被甩得东倒西歪,有好几次差点压抑不住尖叫了一声。趴着她身上的金小虎也闷哼一声,但醉得象头猪似的都没有醒来。小米觉得自己在李铭冠的车内已经无助惊恐的快要不能呼吸了,因为她怀疑李铭冠明显得是有自毁倾向。李铭冠把车子飚的几乎飞了起来,他体内的酒精在熊熊的燃烧,好象无数巨大礼花“呯”和一声轰然绽放,释放出无尽的激情和绚丽。他的斜飞向上的细长眼皮被酒精和激情熏染成迷离的粉色,他的眼前架着的镜片中倒映着飞速流过的车灯光和路灯光,拉成了明媚的流线型,带着缤纷的迷幻色彩,映衬入他的灼人双目中,带着眼角的靡靡的湿气,璀璨夺目,绚烂辉煌。小米又惊又骇,她从未看过这样的眼神,如此可怕如此邪佞却又如此的……美艳惊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震憾人心的眼睛!小米紧紧的捂住嘴巴,她马上就要尖叫了。她感觉汽车在沿着一个坡度斜冲下去,她看到前面的大海越来越近,码头近在只尺,汽车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速度都没有减低分毫。小米眼睁睁的看着墨黑的大海飞速的扑面而来,前方的李铭冠的背影纹丝不动,后视镜中的魔鬼般的双眼仍旧疯狂的闪烁着,小米绝望到要窒息了,她仿佛看见下一秒钟李铭冠残忍的抿着嘴唇把汽车直直的冲进了大海,冰冷的海水迅速涌进来湮灭了车里的一切,连挣扎都无法动弹,肺里灌进了水,徒劳的摇摆着头,无声的窒息死去,成为一具泡得发白浮肿面目狰狞的尸体……,小米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在她都没有意识到之前,一声尖叫从她紧捂住嘴巴的指缝中毫不留情的挤了出来,那声音尖厉凄惨,象锥子一样刺入耳膜。她捂住自己的耳朵,身体向后缩成一团,紧紧的闭着眼睛,肆无忌惮的拼命尖叫起来,她就要死了!就要掉到海里死掉了! 
一声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的刹车声,汽车在冲入大海的一刹那,被硬生生的猛然刹住了。汽车里的所有人,都因为巨大的惯性,猛然的向前一栽。小米的头重重的撞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差点晕过去。金小虎从座位上滚了下来,无意识的哼哼叽叽着。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李铭冠,则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微微的喘着气,好象就要死了一样。 
小米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一下子踹开车门,捂着嘴,冲了出去,蹲在旁边大口的呕吐着,发出很大的动静,眼泪都涌了出来。金小虎慢腾腾的从车子里爬出来,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容易站稳了,环顾左右,听到了大海的浪涛声,闻到了海风,发现了大海,呵呵的笑着说:“到了?码头?”没有人回答他,他自言自语:“放水……”,摇摇晃晃的走开一段,沿着阶梯走下去冲着大海放水去了。 
李铭冠在车子里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抬起头,撑起身子,脸上带着疯狂之后的冷静和沉默。他费了点功夫才从驾驶座内挪出来,刚才狂猛的急刹车,撞得他的胸口生痛。他挤出车子,看到金小虎步履蹒跚的从下面走上来,脸上还带着傻笑。李铭冠摸出电话,让白逦园的阿忠来接自己。等他打完电话,看到金小虎正在沿着码头慢慢的晃荡,呵呵的傻笑着,冲着大海大吼大叫,骂天骂地。他的身子摇摇欲坠,只差一步就要一头栽倒在海里。深夜的码头,墨色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只有凄清的灯光,还有阵阵的海浪撞击和拍岸的声音。李铭冠走过去,把金小虎拖过来,不让他站的那么危险。金小虎很不乐意的手脚挣扎着,嘴里胡乱喊着:“别拉我!你谁呀!别拉我!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 
李铭冠声音低沉,好象因为刚才开车太疯狂太激动,连声音都变了调,他说:“我是你大哥……”。 
金小虎回头看看他,认出他了,推了他一下,“大哥,是你啊……大哥,你别拉我啊!我自己能走!……”,又挣扎了一会,他忽然很诡异的笑了起来,点着李铭冠的肩膀说:“大哥……我知道这时候你在想什么?” 
李铭冠猛的一下子放开他,金小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李铭冠目光逼人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金小虎摇摇摆摆的站稳了,后退了几步,说:“我当然知道了你在想什么了……”,他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李铭冠,“你不就是想再跟我……比试几招吗?”他忽然就开始摆好姿势,往空中踢腿打拳起来,嘴巴里发出种种怪叫,简直把自己当成李小龙。“来啊!来啊!”他挑衅着,向李铭冠挥出一拳,“就在这打一场……这回我可不会输给你了……不对,上次我压根也就没输……”,毕竟是喝醉了下盘不稳,他一拳挥过去,李铭冠挡了一下,他就重心不稳的几乎栽倒,李铭冠一把扶住他,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幽幽的说:“金小虎,如果我不说出来,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金小虎脖子上的肌肤,那里就如同金小虎的整个身体一样,带着酒精的灼热感觉。李铭冠的眼神复杂,他喃喃的说:“……金小虎,不要把我当成圣徒……”。 
金小虎压根就没听到他的话,他觉得李铭冠扣住他的脖子很不舒服,就手舞足蹈的要挣开,他使劲嚷嚷着:“别拉着我!让我看海!我要看海!我要看海!”那样子活象一个装了关节会活动的大洋娃娃。 
正在两个人纠缠不休的时候,海面上突然传来一阵马达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靠近了码头,停歇了下来。是白逦园的阿忠开了快艇来接他们。 
金小虎听着动静,停下来,问:“什么声音?” 
李铭冠说:“好了,我们可以坐船了。” 
金小虎说:“坐船干什么?” 
李铭冠说:“去白逦园。”他说着就放开金小虎,让其站在原地不要动,然后自己就到快艇那边去。 
金小虎呆呆的站在原地,忽然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开始东瞅瞅西望望,似乎丢了什么东西正在寻找,最后终于发现不远处蹲着一个物体比较眼熟,仔细看看果然是小米。他一副找到了的开心表情,向小米招着手说:“起来了!别呆在那了!过来坐船了!快点啦!快点起来了!” 
小米的胃里难受的要死,刚才连黄胆汁都吐出来了。头也笃笃的疼得不行。她一直蹲在那里站不起来,泪眼模糊。身后的两个人闹的动静她也隐约听见了,但实在无力去过问。总之她知道是金小虎在那儿发酒疯,尊严扫地。小米听到金小虎口齿不清的招唤,没有办法,只好慢腾腾的站起来,扶着脑袋,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摇摇晃晃的向金小虎走去。 
金小虎站着原地,一直在招着手,“快点啦!磨磨蹭蹭的做什么了?快点走过来了!”看到小米过来了,他就说:“这就对了,好了,好了,乖乖的到这里来了,听话,真乖,一起坐船了……”,他敞开怀抱,迎接着小米。一副哄小孩的口气。可实际上他自己就是一个大小孩,现在的智力只相当于五岁。小米一过来,他就把小米搂在怀里,然后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小米身上了,小米被压得差点栽倒,好不容易站稳,推着他抱怨着:“你好重啊!我已经很辛苦了……”,金小虎嘟哝着:“让我靠着呗……一起坐船去了。”说着就带着小米向快艇走去。小米完全是一点办法没有,只好皱着眉头,一脸艰难的撑住金小虎沉重庞大的身子,挪动着步伐。她现在最盼望的是到了白逦园后,有一张干净的床,把金小虎往上面一摞,给他盖上被子,让这个没完没了的大小孩赶快睡觉。自己也就可以松口气,躺下来休息了。她从来有象今天这样难受过。 








白逦园看门的文伯正在凌晨的梦境中酣睡,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电话里的阿忠说少爷带了朋友回来了,要他看着开门。文伯有些吃惊,想着少爷怎么这时候回来。等到听到汽车鸣笛,他连忙按了电门按钮。汽车驶进来,穿过了车道,开到主宅大门前停了下来。文伯好奇的站在自己屋的门口引颈观望。是阿忠开的车,他飞快的下车,替少爷开车门。一会儿,少爷,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都钻出了汽车。看到他们醉醺醺的样子,文伯就明白了,一定是年轻人们开通宵派对,喝醉了酒,跑到白逦园来玩。想到平时少爷沉静稳重的样子,真是没有想到他也会有喝多了的时候。那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先跌跌撞撞的进了屋,少爷落在后面,先跟阿忠交待了什么,再跟着进去。阿忠在外面把门关好,就离开了。文伯想这下三个人不知道在房间里怎么闹呢,不过少爷看起来还算清醒,应该是安排他们玩玩就休息了吧。文伯这样想着,笑笑摇了摇头,感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就进到自己屋里了。他后来又想到:最好是不要吵着在主宅里养病的病人罢。 








主宅里的某个房间,一间私人卧室。 
没有开灯,只有一架超薄的电视屏幕中发出的光亮闪烁不停,里面的画面跳跃着,移动着。房间里有人默无声息的不停转换着频道,机械的而又百无聊赖。除了电视中传出来的涌涌喧闹,房间里就再无别的声音。 
…… 
一个靓丽的新闻主播端坐在屏幕中间,平静的播报新闻:“F国中部著名的M火山,已经爆发一周多,火山喷出的熔岩和灰尘,使周围的天空灰雾蒙蒙。气象学家指出,全球气温可能会因这次火山爆发而略有下降……”。 
…… 
舞台上的一对才子佳人,互相眉目传情着边舞边伊伊呀呀的唱着:“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 
一群灰蒙蒙的士兵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弯着腰穿行在灰蒙蒙的战场上,一颗炮弹落下,“呯”的一声巨响,卧倒,炸得四分五裂,泥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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