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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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结婚吧-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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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哥哥,我妈说你是舅舅家的姑爷,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姑爷’吗?” 
  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哥”和“爷”的辈份概念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既然要叫他“哥哥”,又为什么是“姑爷”呢?不过她这会儿可是问着人啦。 
  “姑、爷、啊?”他瞄瞄我又低头看看刚被加封“可爱”头衔的女孩子:“嗯,只不过是一个称呼……没有什么意思……那个,你以后还是叫我‘哥哥’好啦……嘿嘿……” 
  我盯着他一边点头一边露出甜蜜的微笑:“你……挺会掰的嘛。” 
  “我说你真的确定‘姑爷’只是一个‘称呼’?‘没有什么意思’?”惟恐天下不乱的堃从前排座位伸出脑袋问他。 
  “啊?”他的表情就象吞了一个鸡蛋,“SORRY,宝贝……” 
  我托着腮:“你干嘛冲着我道歉?难道你有做错事感到对不起我?” 
  他点点自己的心口:“它告诉我,我说错话了。” 
  我象老友般拍拍他的肩,道:“你不算说错,前半段是对的,那个的确是一个‘称呼’;后半段……置于我们现在的情形来看也合情合理,是‘没有什么意思’,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可我希望那是个有意思的称呼。”他认真的说。 
  瞥到妈妈射来的目光我压下到了嘴边的话选择“沉默是金”,他立刻发现到问题所在连忙放下刘屏芝,站起来走向我妈,坐到她身边,我惊讶地嘴都忘了闭上了。 
  “看到没,这招就叫做‘主动出击’。”堃再度伸出头。 
  “你别再搅和了,越搅越乱,顺其自然不好吗?”我不敢移开视线生怕一不小心漏下什么重要场面。 
  “这怎么叫‘搅和’呢?”她拍拍旁边假寐的阿伦:“是不是?” 
  “你就不要再自作主张了,你知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不喜欢他的原因?他越是少出现在我妈面前越好。” 
  “什么原因?”她好奇的追问。 
  这时象睡死过去的阿伦竟也撑开了眼睑。 
  “算了,反正说了也帮不上忙,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了!” 
  两双四只闪动问号的眼睛齐唰唰地看着我,让我更心烦意乱。        
024 
  本来祭祖是没他们的份的,可父亲一声令下全体跟来了,妈妈纵有再多的不愿意也不好反对,而且她曾说过不干涉我们之间有关感情的事,不过我想她今天就后悔了才是。 
  在上山的路上,对这一切庞敏都倍感新鲜,不停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到其他扫墓的人家也想凑上前瞅瞅,我拿他没办法,只好伸出手,没好气地吩咐:“喂,拉住。” 
  他先是顿了一下,然后不知怎地,感觉他慎重的用自己的大手将我的手包裹得严严实实,带到身侧贴身放着。 
  我侧头瞄他,本想问他原因又怕他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只能做罢。 
  “姐,你们快点!太阳都要下山了!” 
  被老弟一嗓子叫唤,我连忙要撒手向前冲,没想到他却不肯松开手。 
  “庞公子,你难道没听见?还不跑快点,你要我爸妈等你不成?” 
  他瞪我:“你第一次主动牵我的手,我不要放开!” 
  我错愕地将视线落成两人互握的手上,这才明白刚刚他为什么那么慎之又慎…… 
  他趁我一时失神,俯首在我额际留下一吻。 
  温热的触感让我一窒,“唰”地一声热潮涨满整个脸孔。 
  “你……” 
  他笑笑,舞动握住我手掌的手,自豪的说:“宝贝,原来我对你的影响力这么大!?早知道你害羞的模样象颗熟透的苹果,一开始我就该如此了,呵~~~你好象很紧张?” 
  啊! 
  祭祖后的传统项目是全家人大吃一顿,年夜饭全家人合合美美的在奶奶家的大院落里吃喝起来。 
  “你的奶奶一共有多少个小孩?” 
  我坐在角落里翻弄着马上就要粉墨登场的“国粹”——麻将。 
  “八个,怎么样?阁下有何指教?” 
  “她看起来不象会生这么多孩子的人。”他抿抿嘴,想了一下:“她老人家很…很娇小……” 
  我好笑地望着他:“很难以想象吧?过去的女人真的很辛苦,在她们生活的那个年代,生小孩几乎是她们一生的工作。” 
  他不可思异地盯着不远处的奶奶,不甚唏嘘…… 
  我不由得观察着满屋子的人群,还有绕着满地跑的子子孙孙,生命真是很神奇,如果没有上一代的“努力”,哪来如今的儿孙满堂? 
  “记得妈妈告诉我,当年一个干部前来奶奶住的村子宣传计划生育,村里最聪明的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叫他回去说服上级领导给村子拉电线,有了电生育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结果呢?”他觉得有意思追问道。 
  “那个干部当上了计划生育模范标兵。” 
  他笑起来:“通电和生孩子好象是两回事吧。” 
  “通了电村民可以看电视听广播,不一定老是把注意力放在生孩子上。” 
  “噢!”他茅塞顿开,“难怪我看见好多墙上写着,‘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少一个孩子,多一头猪!’原来也是想让人们把精力多花在劳动上,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耶?你还真是城里人下乡,什么都稀罕。”我故意瞪大眼睛取笑着他。 
  他反瞪我:“我从小在城市里长大从没来过乡下没错,好奇心重些不行吗?” 
  “行,庞少说什么都行。”我笑起来也不知他干嘛在这上头较劲儿? 
  “不玩啦!”堃走过来叫。 
  “怎么啦?”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在无病呻吟什么? 
  堃一幅不吐不快的样子:“他呗!”指的是紧随其后的阿伦,“我本想吧,一姓苏的跟着,我就琢磨着再找一姓宋的、一姓裴的搓他个八圈,大过年的财源广进多吉利不是?谁知道你们这儿没一个姓宋姓裴的就算了,偏偏人家一听他是姓苏的都说够人了,我就觉得奇怪,刚刚我才明白过来,我和他站在一块不就是‘逢赌必输’吗?” 
  “原来我的姓氏还可以这样解释的。” 
  一向极少开口的阿伦不服气的嘟啷着,但发现堃杀人似的目光后就住了嘴。 
  “哈、哈、哈……” 
  我和敏笑到无力,好一个“逢赌必输”,他们俩个搁在一块真是——绝了! 
  离开家乡回城的时候,爸妈到车站为我们送行,我的眼眶里泛着淡淡的酸楚,一向不多话的父亲只是悄悄的对我说:“那个冯堃,太野,没事就不要和她掺和在一起。” 
  而母亲在我的惊异的目光中走到敏的面前:“有弟被我们教养得很好,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孩,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得商量着来,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我们。” 
  “妈!”我忍不住低喊,她这是在干什么嘛,这样和他交代好象把女儿卖给他了似的。 
  “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说着他的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 
  这一幕落在妈妈眼里,我居然看到了她一闪而过的泪意! 
  后来,在我的追问下他道出了让妈妈妥协的一段话——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珏她不肯告诉我,说老实话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您的态度的确影响了我和珏的关系,但我不在意,毕竟五年的时间我们都走过来了,绝不会挡在了您这里。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也明白短短的几天时间让您改变对我的看法是不可能的,但我不放弃和您多多沟通加深了解的机会。今天我还要好好谢谢您,虽然您反对我,却说明您是一个深爱女儿的好母亲,处处设身处地替她着想,不然您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以我的条件还会被人嫌弃还真是让我不舒服呢。我是不会在长辈面前发誓的那种人,谁也没办法保证明天或将来能这样那样什么的,我只能答应您尽自己的力量让珏过得好,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做到的话您随时可以带走你的女儿,因为让她离开我就是对我最严重的惩罚。” 
  一年后,庞敏研究生毕业,他在研发部担任一个研究项目的总长,我依然呆在实验室,悬殊的职位并不表示我们的关系会受到影响,我们不是非有谁不可;但缺谁也不行…… 
  “我说你觉得中国队能不能进十六强啊?” 
  堃从电脑上分神瞅了我一眼:“十六强?能踏上韩国的地界我都觉得是老米踩着狗屎了,你美吧你。” 
  “喂!你还是不是中国人啊?这种丧权辱国的话都说得出来?!” 
  “这就是所谓业余和专业的区别啦。”她跩跩的将视线转到ICQ上。 
  我一脚踹向她小屁屁下的椅子,害她尖声大叫。 
  “死三八,你找死是不是?” 
  “我告诉你,姐姐我可是下了血本压了咱中国队赢的,你少在那边乌鸦嘴!” 
  “噢——拜托!有那闲钱不知道请我去吃大餐。”她怪叫:“你的行为只能说明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爱国主义者,却不是一个理智的赌徒,我明白的说给你听吧,你的钱是扔进了水里、埋进了土里……” 
  “啊?我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心里凉冰冰的坐下:“不会的,老天不会对我那么残忍的……” 
  “呵、呵、呵、所以说不熟不做,你呀……就当自己花钱买一教训好了。” 
  时间飞逝—— 
  “哇哈、哈、哈……!是谁说的‘业余和专业的区别’的?你的法国情人也不怎么的,说什么亨利如何如何;齐达内厉害厉害,还不是输了?中国队——加油!!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间飞逝—— 
  “呵、呵、呵……!是谁不知死活的在那边鸡毛子鬼吼鬼叫的?!事实胜于雄变,姑奶奶我是铁齿铜牙神算子是也……!” 
  时间飞逝—— 
  “呜、呜、呜,我怎么就那么惨?” 
  “呜、呜、呜,我的白花花的银子呀……” 
  “法兰西雄鸡你们是怎么啦?姑娘我可给你害惨啦!你们可真是我小康路上的扳脚石啊……”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我的命好苦呀……” 
  “珏……” 
  “堃……” 
  “哇——!!” 
  “哇——!!” 
  “你们这是怎么啦?” 
  刚踏进门的敏一脸错愕的看着抱头痛哭的我们。 
  一会儿——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球迷呀?”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含着满嘴的食物我勉强回他一句。 
  他笑笑:“你是在怪我?” 
  “你听她瞎掰。”堃泪迹未干的脸上已经显露出出卖朋友的表情来,“她还不是瞅着那票踢皮球的男人帅呗。” 
  “你少乱讲,我那有啊?” 
  “没有吗?”她吸吸鼻子:“那我问你一场比赛双方各上多少个球员?” 
  “……” 
  “什么是角球?什么是边线球?什么是球门球?” 
  “……” 
  “连典球和任意球都分不清楚就敢学人压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喂,够了吧你,也不想想刚刚是谁在我怀里哭来着?就你了不起,结果还不是栽了?!”我咬着卫生筷,哼! 
  “哈、哈、哈……你们真是一对活宝,一下子好得跟什么似的,一下子又互揭创疤。”敏递上一杯水,并细心的将我粘在唇边的饭粒擦掉。 
  “谢谢。”心里的不平稍稍得到一些恢复,还是他对我好。 
  “啊!我看不下去啦,你们两个人真是恶心,光天化日之下在纯情美眉面前楞把肉麻当有趣!”堃用劲吞下最后一口饭,“要我消失就请直说,害我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我闪、我闪就是啦!” 
  “喂!你要去哪儿?”我不好意思的想要留住她。 
  “没有你们的地方。”堃白眼加没好气的低嚷。 
  敏搂过我的肩:“那正好,算你识相。” 
  “白痴啊你!”脸红红的推开他。 
  “小姐,趁现在多吃一点吧,吃饱后我很想听你说说看是什么时候开始迷上瞅着一票帅男人踢皮球的?” 
  我突感词穷,唉……姓冯的女人,我真会被你给害死! 
  他笑得甜蜜蜜的:“放心,我是很开明的,要是一早知道你有这种嗜好这次世界杯就和你一起看了,说不定你还不会赔那么多的钱。” 
  “噢……”马后炮我也会放,皮球在场上捣来捣去的时候老兄他不知死哪儿去了。 
  “其实你挺有眼光的。” 
  “什么?”我望向他,这家伙不是给气过头了吧? 
  “因为只要是你支持的队一准输,和你压相反的队伍不就赚翻了吗?”他振振有词说得头头是道。 
  “我呸!”我站起来就要发飙。 
  “我们一会儿去地方。”他老神在在的截断我,“结帐吧。”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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