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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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结婚吧-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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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肉麻当有趣……嘻。 
  几天后。 
  告别令人郁闷的病痛,我甫自食堂的常规“围抢”中走出来,饭盒兜在袋子里随着步伐轻晃,手压在胃部一会儿一个舒爽的饱嗝溢出口腔,我好久没这么满足了! 
  生病之前自己还是个挺挑嘴的人,象芹菜和黑木耳闻都不会闻一下,可自从尝到了有力使不上劲的痛苦后,我突然发现摆在盘里的任何菜色都格外可爱!今天就吃了个贼饱。 
  捡了一块有树荫的青草地,我坐着远眺草地那头的枫林小道,有时远观比近玩更有情趣,搁下袋子时摸了摸上面的刺绣,那是儿时妈妈为我特意绣的,为的是与他人的区别开来。可能是生病的原因,想家想妈妈了,所以又翻出来用。 
  将腋下夹着的书平摊在膝上,其实上头的文章我大都背得出,只是太喜欢了,久不久就爱翻来看看—— 
  “飞。人们原来都是会飞的。天使们有翅膀,会飞,我们初来就是飞了来的,有的做完了事还是飞了去,他们是可羡慕的。但大多数人是忘了飞的,有的翅膀上掉了毛不长再也飞不起来,有的翅膀叫胶水给胶住了,再也拉不开,有的羽毛叫人给修短了象鸽子似的只会在地上跳,有的拿背上一对翅膀上当铺去典钱使过了期再也赎不回……真的,我们一过了孩子的日子就掉了飞的本领。但没了翅膀或翅膀坏了不能用是一件可怕的事。因为你再也飞不回去,你蹲在地上呆望着飞不上去的天,看旁人有福气的一程一程的在青云里逍遥,那多可怜。而且翅膀又不比是你脚上的鞋,穿烂了可以再问妈妈要一双去,翅膀可不成,折了一根毛就是一根,没法给补的……” 
  “好了,你不要再念了,这么没有感情的朗读真是扫读者的兴!”我头也不扭直接将书盖住。 
  “谁是作者?酸不溜丢的却很有些道理。”他不请自来且毫不客气的挨边坐下。 
  “徐志摩。”我不会笨得和理工科系的人玩“你猜猜看”的游戏。 
  “噢,就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个家伙。”他象对答案似的凑过头来翻看书皮,“我以为他是诗人,原来还会写散文。” 
  厉害,居然还分得开诗歌与散文! 
  “比起他的诗歌我更喜欢他的散文,徐志摩的散文语言精妙绝伦、直白、不拘泥,可以说是直截了当,大胆的谈自己的感受,在他处的那个年代算是个奇葩了。” 
  他笑起来,我不解的看着他,他说:“你好象在替人做广告。” 
  算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张迷’,如此看来你不是个专一的人。” 
  “你真是很好笑,难道你只吃饭不喝汤吗?现在‘包二奶’都不犯法,何况我这是做学问,谁规定迷张爱玲就不能喜欢徐志摩?”真是的,告诉他曾经为张爱玲辞世哭了一宿的事情起我就料到他会拿来取笑。 
  “嘿,宝贝,我可没说什么,你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吧?”他无辜的摊开双手。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一和他说不到一块去,心里边就特窝火! 
  “你找我什么事?”我收收心情,还是问些无关紧要的吧。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他轻笑着道:“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好得不得了。” 
  “我看也是,不然怎么会有力气和我吵架?” 
  够了,又要取笑我一次不可吗?不要以为在生病的时候照顾过我就一副跩样,人难道自认亲密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相处,乱开玩笑? 
  我“咻”的站起来,说:“下午还有课,失陪!”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匆匆跑掉了! 
  我到底是怎么啦? 
  一边走一边懊恼自己刚刚过激的反应,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都是象今天这样吵吵闹闹地吗?要是他取笑我的话,我一定不会示弱加倍的反讽回去,骂得他四肢不全,跪地求饶,为什么现在这么生气? 
  我嘎然止步于枫林小道边,对于我这么生气的理由好象只有一个:自己太在乎他了。 
  天啊?!你在捉弄我吗?我干嘛有事没事跑去在乎起他来啦?! 
  那,还有一个理由:大姨妈要来探亲了。 
  呼……好险!    
006 
  临近暑假,整个校园都被酷热的阳光烘烤着,蒸发掉所有能带走的湿度如沙漠般干裂无比,植物的叶子皱巴巴的卷曲,呼吸变得热辣辣地,这种特别特别热的天气让人觉得憋闷、慵懒无力,仿佛动一下马上汗流浃背,几乎到了举步为艰的地步…… 
  和几个同窗约好一起温书备考,却怎么都无法集中精力,只觉书本上的字会跳舞,躲在树干上不停鸣叫的“知了”极像摇滚乐队里的狠角色,楞把我们这些早已无心“恋战”的江湖儿女搞得竖起白旗。 
  “珏,你的英文默背得如何?”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ABC对我来说一向是它认得我,我认不得它!” 
  发言的姐妹吃吃的笑:“要是你的英文成绩再这么底空飞过的话,明年就留下来再做一回新生好了。” 
  我郁闷的拍着书本,寡欢道:“希望老师看在我是一位忠烈的爱国挚士份上,对我排外的行为多多给予怜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过了得了。” 
  “那是,最好是他让我们多考一次中国文学顶替英文的成绩。” 
  “哎,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得到美,除非他人格分裂!” 
  “你不知道吗?他早就已经人格分裂了!” 
  “哈哈哈……” 
  无知却无忧无虑,天真到白痴程度的学生时代,从不知道履行作为学生的义务,在本该努力学习的课堂里,往往是老师工作、我“休息”;每当考期大军逼近时,伙同一些臭味相投者一起大发牢骚,还连累呕心沥血执教老师……唉!叹只叹——谁叫我们那时正年轻! 
  我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年到头就怕考试的日子,对于那几天几夜的时间只能用“熬”字概括,当然还是会去抱抱成仙成佛者的脚,让自己的成绩单不至于太难看。 
  可谓学海无涯苦做舟,就属于我的那片学海来说正是台风骤起,脚下小舟岌岌可危是也……等一切归于平静后—— 
  “你在看什么?” 
  我闻声识人,视线不移的问:“你论文写完啦?” 
  庞敏“嗯”了一声,站到我身边学我也仰起头,一会儿后:“新闻里没说今晚有流星雨吧?” 
  我转过脸来:“这位兄弟,等我无聊到想看星星的时候我自会到柔道社去找人单挑,我想不但会看到壮观的‘流星雨’,连百年难得一见的‘哈雷慧星’都可以看个饱!” 
  “那你在看什么?还看个半天?”他想起上回自己摆的乌龙忍不住笑起来。 
  我用下巴向地上努努,他顺着看见一本烧了几页的课本,他不解的问:“你干嘛烧书呀?” 
  “这是本姑娘独特的庆祝成功的仪式,每考过一门就烧掉那一门的课本,凡是胆敢让我为了它费尽心血、形容枯槁的一律火刑伺候!” 
  “啊?”他瞪眼:“你这是什么怪癖?真阴邪。” 
  “你来帮忙就帮,嫌弃的话就滚开。”我斜他一眼,自语道:“说什么现在天干物燥,烧了半天也不见火势大起来,真奇了怪了!” 
  “哈哈哈……”他大笑:“原来你在这边看天是想学孔明观天象等东风啊?” 
  “喂,你废话够多的,闪开!”我推开他:“不想我手起刀落就乖乖闭上嘴巴!” 
  他抿唇笑着,拿过我手中的火柴盒:“把书抖一抖让它松散些,拧高点,没氧气怎么助燃呢?” 
  我照做,他划燃火柴点着纸张,接着轻轻吹气:“你不懂吗?人要实心,火要空心,这是最简单的空气动力学。” 
  “工学院的高材生还真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他抬眼瞄我的脸,慢悠悠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牙尖齿利,不知感激的家伙。” 
  突如其来的亲密感让我一慄,不知是燃烧的火烫红了脸庞,还是他的目光具有穿透物体的杀伤力?总之我感到表皮微血管破裂,热流迅猛的朝全身范围蔓延开来…… 
  我连忙跳起来,摆出茶壶姿势,以手刀状向前一劈去喃喃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尘归尘土归土,牛鬼蛇神快回避!” 
  他爆出狂笑—— 
  “何方妖孽如此放肆?快闭嘴!打扰本仙姑作法者杀—杀—杀!!!” 
  “饶命!仙姑饶命!哈哈哈……” 
  “还笑?杀……!” 
  “哈哈哈……” 
  我的“祭神仪式”结束后,我们到校外的冷饮店里买冰消暑,润润刚刚消耗过多能量的肺叶。 
  “你暑假去哪儿?”他问。 
  “或留下或回家,视囊中银两多寡定夺。”我晃晃杯中饮料,心里有感他定有邀约。 
  果不其然—— 
  “加入我们的自助旅行团吧,我和阿伦发现了一条寻幽探密路线,有兴趣吗?” 
  “恕小的不能奉陪,少爷您一路顺风!” 
  “WHYNO?” 
  我眨了一下眼:“自古行走江湖,吃喝拉撒全靠银两打点,在下一向都缺那玩意儿,所以今天以可乐代酒,咱们就此别过。” 
  “等等!”他及时挡下我仰首干杯的动作,道:“我帮你出所有经费。” 
  “虽说钱财乃是身外物,但如此盛意拳拳,我担待不起呀公子!” 
  “你别去理会什么担待不担待的,我不介意!” 
  我当然知道他绝对有那个财力,可我偏不爱屈于他的施赠之下,挑起惯常高起的眉毛:“又不是‘西出阳关无故人’,阁下如此执着何苦来哉?放心,虽然小女子无法在肉体上支持你的行动,但在精神上将无限量支持你!” 
  他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有意无意的在疏远我?” 
  “公子何出此言?在下之心可表日月!” 
  他摇摇头:“不要左顾而言他,我不喜欢你现在说话的调调,让人琢磨不透看不见你的真心。” 
  是吗?在我无法确定什么是所谓的“真心”之前,即使是经过上次的事情早已全线接受他做我朋友,但还不急于让昭昭之心摆在他的面前。 
  “那真是遗憾,你我居然心无灵犀。” 
  他叹口气,这是我们相处以来第一次见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妥协道:“那算我借你,好不好?” 
  “给我一个我非出席不可的理由。”借款出游?亏他想得出来。 
  “你是个开心果;你口才好;你聪明能干;你吃苦耐劳……”他盯着我连珠炮似的说。 
  我反盯他,催促道:“说,继续说下去,我还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 
  他停下来把我的不屑看在眼里,然后淡淡地低语:“其实是我不想整个暑假见不到你;我要你陪着我渡过我大学时代最后一个暑假;有你才有意义,懂吗?” 
  “有我…才有意义……是吗?”我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他的话。 
  他有点如释重负的露出微笑,轻拍我的后脑勺:“我可什么都招了,你不会不来吧?” 
  “容我三思。”我回避他的眼神,掏出钱包:“今天AA制。” 
  “什么时候答复我?”他跟着站起来。 
  “明晚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不见不散。”他立马接茬儿。 
  我望向他,他渴望的眼睛里有我犹豫不决的表情,可最后我还是点点头。 
  飞蛾为什么要去扑火?晓其原因者笔笔皆是,确仍有大票不知死活的家伙奋不顾身前去效仿,现如今的我居然有这种白痴、花痴加三级的倾向…… 
  只要有人拉我一把,我定会不做这种傻事!无奈何,非但没有那一个挺身而出的善人,一脚揣我下火坑的倒是兴手捻来。 
  说什么“有我才有意义”?!我吊在队伍的最末,拉拉勒在肩头的背包带子,身后包里全是泡面和面包,是整队人马的口粮。这才明白,他那晚前面说的才是真话,至于后面说的有关我的“意义”——莫过如此! 
  “很重啊?”黑脸阿伦等我走到他跟前才问道。 
  “我聪明能干又吃苦耐劳,放心吧。” 
  他象没听见我带刺的话语,一把卸下我的重负甩到自己肩上,什么也不说转身继续赶路,我除了傻傻的追上他外真不知还能同他说什么。 
  怪人一个! 
  除去累赘的我落得个一身轻松,视线不由得开始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目前,他以及紧随他左右的女孩子是全队的领头羊——他真是到哪儿亦不乏佳人相伴,费解的是既然他不缺游伴又何必硬拉上我?不懂!也许他真的罹患“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小脑先天性发育迟缓”、“习惯性脑膜炎”…… 
  前头偶会传来他们欢乐的笑声,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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