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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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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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终于赶了来,在炎寒的厉声督促下,十余位御医围着伊人,七手八脚地会诊。

炎寒至始至终站在门口,等着结果。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个御医擦着冷汗走了出来,小心地朝炎寒回禀道:“陛下不用太忧心,姑娘的情况已经稳住了,孩子没事,只是有了流产征兆,以后要多加注意才是。”

炎寒这才舒了口气,刚才提起的心,终于缓缓地放下。

若伊人真的出来什么问题,他一定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相比之下,之前的别扭,真的不算什么。

他只要她好。好好地生活在他面前。

“她怎么样?”炎寒轻声问。

“喝了点安神汤,睡了。”御医赶紧回答。

“你们都退下吧,在外面候着,让她好好睡吧。”炎寒说着,透过屋里的人影,看了看正静静躺在床上的伊人,突然觉得萧索,萧索而落寞。

他没有再走进屋里,而是转身,缓缓地朝寝宫走去。

他挥手屏退了随从。

冷月无声,树影婆娑,宫道一片宁静。

第五卷 江湖梦 (三十一)非主人公的

炎寒一直走到寝宫,宫里的守卫已经被屏退,殿内没有电灯,幽暗不明。

他轻轻地推开寝宫大门。

一个白色的人影俏生生地站在正中间,月光洒了进来,映着她窈窕柔软的身姿,如月中女神。

“是不是你?”炎寒站在门口,冷冷地望着里面的人,冷冷问:“刚才去伊人那里的人,是不是你?”

“是。”阿奴淡淡地回答,“主上若是要惩罚阿奴,阿奴绝无异议。”

炎寒眸色更冷,放在两侧的手轻轻地拢成拳。

“为什么要去找她,你对她说过什么?”炎寒沉声问。

阿奴平静地回答:“无非是主上想问,却一直问不出口的话。”

“是什么?”炎寒缓缓地向前走着,黑色的衣摆,在月光中蜿蜒,一步一步,走进殿内的沉沉黑暗里。

“属下会让阿奴得偿所愿的。”阿奴并不直接回答,只是安静地说道,如一只没有情绪的玩偶。

“得偿所愿……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自己的偿什么是自己的愿。”炎寒终于走到了阿奴身边,他的手指拈起她肩膀上的秀发,顺滑而泛着幽香的头发,那属于一个全然的女人,与伊人很不相同,可即便那样香,那么醇,却没有让他怦然心动的东西。

再美的女人,也不是伊人。

“无论主上要什么……”阿奴低下头,纤长的手指勾出领口,微一用力,丝绦垂下,薄薄的轻衫顺着丝绸般的肌肤缓缓滑下,月光明了又暗了,在玉一般的躯体上勾勒出一幅幅蜿蜒的图画,玲珑而美丽的胴体。像与月光揉在了一起,美得不紧真实,柔软而空灵。

阿奴无疑是美的,她的美与其它女子都不同,那是一种迎合的美,是女性温婉柔媚的美。

炎寒淡淡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她轻衫委地,看着月光若水,在这具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躯体上划过。

“窝只能给我能给的一切。”阿奴继续着刚才未完的话,缓缓地,缓缓地,转向炎寒。

炎寒敛眸,看着他的第一个女人、他的礼物,眸底晦暗莫名。

然后,他拦腰将她抱起来,毫不怜惜地,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阿奴摔在了被褥上,可是连摔倒的姿态,都无比优美诱人。

阿奴是天生的尤物,每时每刻,都散发着慑人的魅惑。

然而,这样的魅惑,在炎寒面前,总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走近,扯掉两边的帘帐,双手撑在她的左右,沉而严厉地说:“以后,不要再接近伊人!更不准伤害她,如还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了。”阿奴美丽的眼睛黯了黯,头偏向床的里侧,轻声回答:“主上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床帘终于全部垂了下来,月光仍然静静地洒着,帐子里的人影纠缠起来,却只听到女子的喘息声,男人始终沉默,好像这只是一个人的戏。

黎明前的夜,黑得吓人。

阿奴轻轻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半倚着身体,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依旧是让她呼吸不稳的容颜,如刀削。如斧凿。那么刚毅,那么凝重,仿佛千秋万世,风吹雨蚀,都不能改变他分毫。

这样一个坚硬的人,似乎能只身承担整个天地重量的人,会为谁柔软呢?

阿奴曾以为会是自己。

日日夜夜朝夕相处,他们是如此亲密无间的关系,她本以为,假以时日,自己一定会是第一个让炎寒柔软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可是另一个人横空出世了,没有她美,没有她聪明,甚至没有她爱他,却偏偏占领了属于她的位置。

阿奴苦笑了一下。

透明的瘦子,几乎要挨到了那张可爱可恨的脸,却又顿在了半空。

她索性俯下身,第一次大胆地,放肆地,吻了他。

他冷若冰霜的唇,尝起来,却是热的。有种柔软的芬芳。

阿奴极快地碰了一下,又极快地分开。

如果时间太长,姑且不担心炎寒会醒来,她担心自己会停不下来。

阿奴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炎寒一眼。

脸上的哀怨与惆怅,能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然,她想要的男人,却看不见。

即使看见了,大概也会无动于衷吧。

阿奴终于狠了狠心,转身,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去。

她赤身走到内殿中央,一件一件,将刚才脱掉的衣服,再仔仔细细地穿上去,然后轻轻离开。

离开之前,她没有回头。

因而,她没有看见,炎寒倏然睁开的眼睛。

阿奴则踏着最后的夜色,轻车熟路地穿过炎宫的大小守卫,径直地出了宫。

“还没到大反攻的时机?”贺兰雪最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越发没有耐性。

伊人还在炎宫等他。

战局却僵持在了原点。

而造成僵持的原因,是贺兰雪始料未及的——冰国。冰国冷艳插足了这场战事。

冷艳的加入,让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了。绥远本来如火如荼的战况也突然停了下来,刚刚准备接受战火洗礼的人们莫名地享受起战争期间的和平与宁静。

凤九摇着扇子,慢条斯理地看着宝座上的贺兰雪,根本不为所动。

她的目光透过窗棂望了出去,枝繁叶茂,窗外偶有知了声。

“都快夏天了,怎么还那么热呢。”他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贺兰雪郁闷地瞪了他一眼:他这个皇帝在上面气得半死,凤九身为第一谋士竟然还在感叹天气的好赖。

“不如喝两碗冰镇酸梅汤吧。”凤九说着,竟然真的叫人去准备两碗酸梅汤去了。

贺兰雪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

“凤、先、生!”

凤九抬眸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陛下可是担心王妃?”

“自然担心,伊人从来是受不了苦的,现在又怀有身孕,一个人被关在炎宫里,你让我怎么放心!”贺兰雪还没有习惯用‘朕’自称,不过,即便习惯了,大概也永远不会在凤九面前说起这个字。

“关心则乱。”凤九叹了一声,终于正儿八经地回答道:“大反攻的时机不是没到,而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而现在时局不明,也许王妃留在炎宫反而是最安全的。若是在天朝,她会是陛下的软肋,反而容易招敌。”

“即便如此,我已经答应伊人,一定要尽快带她走,再也不会因为什么劳什子理智而放任她一个人呆着。”贺兰雪执拗道,目光坚定而从容:“这一次,我会保护她。”

凤九沉默了一会,然后浅声道:“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就去绥远。”

贺兰雪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又按部就班地解决了一些政事,凤九说乏,先行退下了,贺兰雪则只身回到自己的寝宫。

快到寝宫时,一个小宫女快步跑来,又开始重复这几天一直重复的话,“太后请陛下过去一趟。”

太后,便是伊琳。

政权交替后,伊琳的名号依旧保存着。

贺兰雪有点烦闷了,道了声:“回去告诉太后,朕晚些时候会过去,让她不用派人催了。”

伊琳已经催了他很多次,贺兰雪却无暇分身,可即使没去,他也知道伊琳要说些什么,大概是不满现在被冷落的情况,要求参与一些后宫管理或者政事决策吧。

只是后宫空乏,除了留下的部分宫女太监外,根本不需要管理什么。

贺兰雪现在也并没有其他妃子。

至于政事,根本就由不得伊琳插手。

她现在的主要任务,便是照顾贺兰天安。

可伊琳毕竟年轻,年轻,是无论如何都经不起寂寞的——前天刚刚还有一位都管闲事的宫女说起伊琳与侍卫之间的风流韵事。贺兰雪一笑置之了。

得到贺兰雪的应承,负责传信的宫女终于松了口气。她行了个礼,敛了敛身,退了下去。

贺兰雪继续朝前走,他走到了寝宫门口,他的手搁放在门上,却没有推开。

“是谁?”贺兰雪冷静地问,没有惊慌,从容淡定。

身后响起一个熟悉而柔和的女声,“夫君,不记得我了吗?”

“阿奴?”贺兰雪微有诧异,他翩然转身,悠悠然然地。

阿奴从树上翩然落下。

风采依旧,美丽依旧。

“夫君果然是多情公子,还没有忘记阿奴。”阿奴微微一笑,向贺兰雪福了一福。

“你来干什么?总不会是来叙旧吧?”贺兰雪轻声问,礼貌儒雅,相当得体。

“对啊,叙叙旧,顺便,说一些我们熟悉的人,熟悉的事,譬如……伊人。”阿奴脸上笑意不减,回答得云淡风轻。

贺兰雪却蓦得敛了敛眸。

第五卷 江湖梦 (三十二)炎寒的客人及高潮前夕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阿奴将贺兰雪一瞬的紧张尽收眼底,心中喟叹:伊人到底有什么好,能让这两个男人对她如此上心。

贺兰雪犹疑了一下,往旁边侧了侧,信手推开门:“进来吧。”

这种行为无疑是危险的,可是他不能放过任何来自伊人的消息。

阿奴微笑,轻盈地转了进去,走过的地方,留下幽香一路。

贺兰雪随之走了进去,顺手合上门。

殿内的蜡烛早被宫人们点燃了,一派灯火通明。

阿奴很自来熟地走至桌边,寻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又自斟了两杯茶水,将一杯推给了贺兰雪。

贺兰雪坐到了她对面,却并不伸手接杯。

“伊人现在怎么样了?”他很急,没有功夫磨机耽误。

阿奴嘟了嘟嘴,做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满语嗔怪道:“这么久未见,夫君也不问一问奴家如何。”

“不要再叫我夫君。”贺兰雪有点不悦地辩驳道:“我们之间并没有关系。”

阿奴一直这样暧昧不清,若是伊人知晓了,一定也会迷惑的。贺兰雪不想给伊人造成他与其他女人暧昧的印象。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阿奴委屈地瞟了他一眼,眼波若水,惘然实质一般,柔得人心荡神移,“夫君,难道你真的忘记,那一晚,你对奴家……”

“那一晚真的发生了什么吗?”贺兰雪冷声问。

“你不记得了?”阿奴的声音突然变得出奇古怪,仿佛久远的梦呓,从梦境深处浅浅传出,“那一晚,你口中喊着伊人,把我的衣服全部扯烂,扯下我的外套,我的长裙,我的肚兜,你吻着我的耳垂,你喘着气……”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有穿透力,针一般,透过贺兰雪的耳朵,一直传入他的脑里。

她描述的一切似乎真实发生在眼前一般,贺兰雪的脸色有点泛红,他的呼吸也开始变粗。

阿奴缓缓地站了起来,她轻轻地绕到贺兰雪的身后,细长的手臂水蛇一般缠上他的脖子。

香葱般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喉结,小指轻动,一枚长长的银针从指缝里慢慢地透了出来。

银针针头泛着黑光。

“夫君,我本不想杀你,只可惜,你占了主人的道。”阿奴梦呓的声音继续响在他的耳畔,那针头,几乎挨到了贺兰雪的皮肤。

贺兰雪方才已经迷离的眼睛,突然变得无比清明,正在阿奴就要用力按下去的时候,他眸色一冷,拽住了阿奴的手,在她淬不及防之际,左手稍用力向后扭去,那长针,堪堪划过贺兰雪的发丝,刺入了阿奴之际的手臂。

“你……”阿奴一阵惊诧,往后退了一步,不解地望着他,“你没有被催眠,为什么?”

“知道了你的身份,我又怎么没有防范?”贺兰雪一面说着一面从耳朵里掏出两团棉花团来,而床榻前的帘幕中,也窜出了一只白毛金尾的小貂,冲着阿奴龇牙咧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小白,下去。”贺兰雪挥手赶开了突然激愤的小白,转而面向着阿奴,淡淡道:“你中了自己的独门毒药,以你的谨慎,解药应该没有随身带吧。告诉我伊人现在怎么样,我放你回去。”

阿奴的容色已经有点青白,淬上剧毒的毒针已经发挥了它的药效,瞬间传达全身。

若不是她自小与此类毒物为伍,只怕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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