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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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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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始终不是望月。”

“望月不曾怪你,也不曾怪过阿沼,你又何必一直把自己锁在过去折磨着自己折磨着阿沼?”百里云鹫的眼神很平静,看着面前的望月并非像主子看下人一般,而是像相识了许久许久的朋友。

望月依旧不说话,深深埋低的脸上,贝齿已将下唇咬出了血,只听百里云鹫在她头顶淡淡响起,“已经那么久了,为何仍不肯放过你自己放过阿沼?”

“爷,事到如今,为何您还在为他说话?”望月的双肩颤抖得很是厉害,却是没有勇气抬头直视百里云鹫的眼睛,只艰难地吐出一字一句,“他不配爷替他着想,他一直都在算计着爷!当年若不是因为他,望月就不会死!”

“我知阿沼一直在算计我,可他也是第一个真心实意待我的朋友,若当年望月的死是因为阿沼,那你的怨恨也可以放到我身上。”百里云鹫看着洞口的光亮,声音幽幽,“若不是因为我,你便不可能遇到阿沼。”

“爷,他不配您再为他说一句好话!他不配!”望月的情绪陡然激动,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着苍白,颤抖着嘶吼出声,白琉璃看着望月的反应,心下轻轻叹了一口气。

百里云鹫的面色很是苍白,不得已向白琉璃轻轻抬起了右手,白琉璃立刻上前一步握住他的右手稳住他有些虚晃的身子。

“半月,你可知,望月因为你的无法放下,如今仍不肯离去。”百里云鹫将身子的大半重量压在白琉璃身上,在望月震惊抬头时已与她擦肩而过往洞口走去,只留下久久回不过神的望月独自留在山洞中,“你好好冷静冷静。”

直到百里云鹫的身影消失在繁茂的林子间再也寻觅不见,一直怔愣在山洞中的望月才瘫跪在地,哭哭笑笑,如痴傻了一般。

从莽荒之林往帝都方向疾驰的马车,路虽颠簸,然马车却行驶得四平八稳,让坐在马车里的白琉璃不得不感叹车夫的驾车技术。

而外表很是普通的乌篷马车里竟是如同缩小的房屋般配应有尽有,大到雕花的床榻,小到煮茶的小陶炉,便是连医药箱都准备着,小小的燎炉里燃着红亮的碳火,使得整个车厢都溢散的着温暖,白琉璃看着斜倚在软枕上的百里云鹫,有些失笑,“百里云鹫,你这是把你的房间都搬到这儿来了么?”

百里云鹫轻捂心口,嘴角轻勾起的弧度有些疲惫,“没有办法预料自己是否会受伤,受多重的伤,若是没有这样的马车,我不知我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死去。”

白琉璃嘴角的浅笑化作沉重,将背在背上的弦冰剑取下放到百里云鹫触手可及的地方,随后坐到他身旁,抬手把上了他左手脉搏。

“百里云鹫,你究竟过的是怎样的日子?”纵使马车里很是温暖,白琉璃的手却是冰凉冰凉。

燎炉里的碳火噼啪一声爆出了几朵火星子,百里云鹫却是如习惯性一般淡淡一笑,收回手道:“琉璃的手很凉,榻下的格屉里有衣裳,琉璃取出来穿上,我来为你煮些热茶。”

“百里云鹫。”白琉璃在百里云鹫欲坐起身时握住了他的双手,盯着他的眼眸,神色沉沉,“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无需为我担心。”

百里云鹫看着白琉璃如流光般漂亮却又沉沉的眸子,默了默才道:“好,那琉璃自己来。”

百里云鹫说完话,在白琉璃很不友善的眼神中重新靠到软枕上,看着白琉璃先将毛毯子盖到他身上,才躬身拉出榻下的格屉取出衣裳披到她自己身上,而后转身拿过医药箱一一点着里边的东西,不忘放到鼻底闻上一闻,末了如发现了宝贝一般看着百里云鹫笑了起来,“百里云鹫,你这木箱子里的药倒是配得挺齐。”

只是当白琉璃看着百里云鹫笑起来时,百里云鹫又如失了神般愣住了,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何每每一看到她笑他便不由自主地失神,甚至有想要将她揽在怀里一亲芳泽的冲动。

不过想归想,百里云鹫还是生生遏制了内心这种近似禽兽般的想法,他怕他若是这么做了会惹得白琉璃嫌恶,眼神在白琉璃的一声“呆子”中有些羞赧闪躲。

“来,呆子,吃药。”白琉璃其实也不明白为何百里云鹫每每见到她笑就变得像个呆子一般,她可从没发现她笑起来有什么多美丽动人,竟能一次次地让他失神。

百里云鹫垂眸接过白琉璃递来的药丸,张嘴便尽数咽下,白琉璃看着他红晕未消的脸,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而后移开矮榻上的小桌,道:“躺下休息吧。”

“琉璃。”百里云鹫看着兀自忙碌的白琉璃,有些欲言又止。

“嗯?”白琉璃抬头看他。

“没,没事。”然百里云鹫一对上白琉璃的眼睛,耳根便腾地通红,随即拉着毛毯子躺下了。

“嗯。”白琉璃忽视百里云鹫的慌乱,只淡淡应了一声。

就在百里云鹫的心平静下来时,他的手中被塞进了一个暖暖的小手炉,让他的心都觉得暖暖的。

“琉璃,回帝都后我们立刻成亲,可好?”

即便帝都风起云涌,他也誓要娶她为妻。

132、归城,萧家大丧事

从莽荒之林回帝都,百里云鹫的马车并未走官道,像是要避开什么一般专挑僻静的路段走。

整整一日一夜不见踪影的黑羽在马车驶入桐城地界时朝百里云鹫所在的马车俯冲而来,却又在他的利爪就要抓破车夫的脸时骤然停下,面对着厚厚的车帘扑扇这翅膀,它的腿上,有一支用红绳绑着的小竹筒。

白琉璃一掀开车帘,黑羽便立刻窜了进来,窜到百里云鹫身边,只见百里云鹫抚了抚它背上的羽毛,它才咕咕两声抬抬自己的爪子。

“辛苦你了黑羽。”百里云鹫又挠挠黑羽脖子上的羽毛,再轻轻拍拍它的脑袋,而后才取下绑在黑羽腿上的小竹筒。

黑羽腿上的小竹筒被百里云鹫取下后,它便蹦蹦哒哒几下到了白琉璃面前,睁着锐利的眼睛直盯着她看,喉间发着咕咕的声音,黑羽的这般模样让白琉璃不由自主地抬手,像百里云鹫那样抚抚它背上的羽毛,黑羽享受般地眯眯眼,竟窝在白琉璃脚边不动了。

“看来黑羽很喜欢琉璃。”百里云鹫见状,淡淡笑了笑,“黑羽极少亲近别人的。”

“是么?”白琉璃也觉得这只名为黑羽的海东青有趣得紧,明明长着一副桀锐的模样,却又像个离不开主人的小家伙,抬眸看向百里云鹫,不由笑了,“我倒觉得它和你挺像。”

世人所见与他们的真实内心并不一样。

“许是黑羽与我相处久了,我们的性子或多或少有些相同吧。”百里云鹫盯着白琉璃正抚摸着的黑羽看,微微蹙起了眉,像?

尽管自离开莽荒之林时便一直在赶路未曾在任何小村小镇停留歇息过,然百里云鹫有白琉璃在旁照顾,倒是没有任何大碍,心口上的伤愈合得很快,内伤也好转得迅速,若不是他还微微泛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便已与寻常无异。

百里云鹫说完话,垂眸取出了塞在小竹筒里的白锦,眸光沉静,未曾有变,然白琉璃却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暗涌的波澜。

“帝都有变?”白琉璃看着百里云鹫的眼睛,抚摸着黑羽背上羽毛的动作停了下来。

断崖上曹桂所说的话她听得很清楚也记得很清楚,夏侯义将他当做了叛乱之臣,欲将他处置而后快,穆池也将他当做不祥的存在,就算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他诛杀,若是这样,此时的帝都,必定不平静,“你还要回到帝都去?”

白琉璃问出第二个问题时握住了百里云鹫的手,本是舒展的眉心拧得有些紧,他应该比她更清楚,此时回帝都,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百里云鹫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取过就放在手边的弦冰剑,抚摸着剑鞘,声音有些冷,“我的剑已经磨了很久很久了,是该出鞘了。”

百里云鹫说着,回握住白琉璃的手,将她小小的手包拢在手心中,语气淡淡却决然,“若是不回去,我如何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

百里云鹫将白琉璃的手握得紧紧的,生怕她会跑掉或者会被别人抢走一般,“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此时的帝都,已是暗流狂涌,似乎只要一个引子,便要掀起狂风巨浪一般,本是日日热闹的街市,皆莫名地安静了下来,一向在路上闲散游走的公子哥也不见了踪影,行人走路皆是埋头匆匆赶路的模样,似乎一抬头就会有不好的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一般,便是那喜欢在街头吆喝的小摊贩近几日也没了声响,只是安安静静地卖着自己的商货。

一路由桐城赶往溯城,每隔四个时辰百里云鹫便会接到一封飞鸽传书,他从未将信上内容告诉白琉璃,白琉璃亦没有问过他关于飞鸽传书上的任何一个字,只认真地每隔一个时辰便为他把一次脉。

并非白琉璃心中没有疑虑,夏侯义既然想除掉百里云鹫,就不可能让他安然无恙地回到溯城,而他们这一路却走得极为通畅顺利,颇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味道。

只是,百里云鹫不愿与她多说,她便不会多问,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间,皆透着从容不迫,这样便已是解答了她心中的疑虑。

离开莽荒之林的第六日正午,百里云鹫的马车驶进了溯城地界,那一路随行在马车周围的十名黑衣人如暗鸦消失在夜里一般,瞬间离开了马车周围不见了踪影,百里云鹫亦是下了马车,上了另一架外朴实内也普通的马车,便是连车夫也换了,不忘淡笑和白琉璃解释,“回了溯城,自然要有云王爷该有的样子。”

白琉璃只是在换马车前替他把了一次脉,让他服下两颗药丸后才抬眸看他,静静问道:“百里云鹫,你确定你回到溯城能安然无恙么?”

“琉璃担心我吗?”百里云鹫看着白琉璃的盈着关心的眼睛,看着她娇俏的鼻尖,不由地抬起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浅浅而笑,“琉璃只管等着我娶你便好,其他的不用担心。”

“这一次,没人能拦得了我。”

虽说如此,但当百里云鹫的马车行到城门前时已是门禁时分,白琉璃的心还是拧紧了,只是如百里云鹫所说的不用担心,马车并未在城门受阻,城卫竟是连盘问都未盘问便放行了,随后只听哒哒哒的马蹄声急骤响起,似是往王城的方向而去。

百里云鹫眼睑轻阖,似是在闭目养神,白琉璃轻撩开厚厚的棉帘子,望向马蹄声消失的方向,心有些沉重,百里云鹫在泽国的权力力量,大到了何种程度?

若他没有权力,夏侯义不会想要杀他,而他手中的权力必然已达到震主的程度,才让夏侯义敢于把三大世族牵扯到这一场所谓的比试中来只为除掉他。

思及此,一道寒芒在白琉璃眸中闪过,使得她不禁微微眯起眼眸,夏侯义既然敢把三大世族一并牵扯到想要除掉百里云鹫这件事情中来,或许从一开始,他心中就有要将三大世族从泽国拔除的想法,十年前,三大世族鼎盛,如今,依旧鼎盛的只有萧家,夏侯义想要将已然衰败的穆家和白家除掉可谓轻而易举之事,只需一个契机,只需给他们扣上一个像给百里云鹫扣上的叛国的罪名,如今的白家和萧家绝对逃不过灭门的命运。

而穆家和白家乃至云王府之所以没落,皆因十年前的突变,白家家主白致与其三子全部战死沙场,穆家家主穆池在沙场上为救白致受重创而卧床十年,虽然夏侯义已给白家追封,给穆池加爵,然两家还是一年年的没落了,至于云王府,在云老王爷的忽然死亡之后更是比穆白两家还要被世人所遗忘,而三家的没落,带来的却是泽国在曜月霸主地位的奠定与稳固。

“功高震主……”白琉璃眸中的寒芒闪耀不定,因着这个世界的白琉璃而萦绕在心头的迷雾似乎在一瞬间全都散去了,望着只摇曳着几盏白色风灯的黑沉街道喃喃了一声。

“琉璃想到了什么?”白琉璃的声音虽然轻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然她的话音才堪堪落下,百里云鹫凉凉淡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微阖的眼睑此刻已睁,目光落在白琉璃的侧脸上。

“没什么。”白琉璃没有别眼看百里云鹫,亦没有将心中所想告诉他,只微微摇了摇头,只听百里云鹫道,“琉璃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会都告诉琉璃。”

“嗯。”白琉璃转头看向百里云鹫,看着他微微弯了弯眉眼,“当初答应嫁给你这就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由之一,现下却不是重要的了。”

“是吗?”百里云鹫亦是淡淡一笑。

“嗯。”因为她找到了比之前所有理由都更重要的理由。

“回了溯城还不将面具戴上么?”百里云鹫含着淡笑的眉眼让白琉璃笑得眼角眉梢愈弯了些,欲放下撩开的车帘挪到百里云鹫身边,却在最后一眼看向外边的街道是顿下了手中的动作。

只因,本该黑沉沉或许只有几户人家门前亮着昏黄风灯的街道,此时竟是十有*的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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