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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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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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箫是采自寒极天山的暖玉制成,每一记招数都被赋予一句极为诗情画意的诗词,出招之时也都暗合节拍,暖玉箫吹出的纯阳罡气炎热逼人,可化解阴柔功夫的卷地寒气与任何武器所席卷的弥天腥气,既可乱敌心神又能扬己斗志,穷尽上乘武功“心物合一,意与神会”之妙。

暖玉箫会选主认主,并非每一个内力深厚的人都嫩被暖玉箫认可并能将它与自身所学运用到一起,但凡不被暖玉箫认可却要强行动用它的人,无一不是死于非命,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内在曜月销声匿迹,也正因为如此,暖玉箫才没有被列为传说中的武器,更是随着年月的推移,知晓它存在的人一少再少。

然,被暖玉箫认可的人,在曜月史上屈指可数,能将暖玉箫“心物合一,意与神会”之妙运用至极致的人几乎没有,而如今这足以与传说中的武器并驾齐驱的暖玉箫竟然会在萧安心的手中,如何能不令穆沼震惊?若是让天下习武之人知道这个消息,只怕无人不震惊。

而穆沼震惊的不仅仅是暖玉箫为何会在萧安心的手里,而是——

“阿沼你说,萧少公子的心意与暖玉箫的箫声合到了几层?”百里云鹫替自己沏了一杯茶,撩起面具,慢慢品着。

“你现在要关心的问题可不止是这个。”百里云鹫的态度让穆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暖玉箫会在萧安心手中,这个事情所牵扯的问题只怕你比谁都清楚,你还是只关心你与他比试的问题?”

“阿沼把问题和我想到了一个点上。”百里云鹫轻抿了一口茶,将茶盏捧在掌心摩挲着,“所有的事情我都要顾及,却也不能拦我要赢与萧少公子之间的比试。”

曾经,酷爱丝竹管乐之声的烈国帝王将暖玉箫当做无上之宝天天抱其入眠,然整个烈国王竟无人知晓那便是可以瞬息取人性命的武器,全都只是将它当做一件乐家的至上乐器。

只是这样一件天天被烈国帝王天天捧在手中的宝贝,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夜突然被窃!那夜,正是烈国帝王的宠妃芙妃诞下死胎的夜晚,龙颜大怒,竟不知为何将暖玉箫失窃一事迁怒到了芙妃身上,一怒之下竟是将芙妃整个宫中的人杀光,将芙妃打入了冷宫!

至此,世人只知能吹出天籁之音的宝贝暖玉箫再也没在这世上出现过,却没有人知,在烈国王宫中失窃的不仅仅是一件乐器,而是一件武学之人都想要得到的武器!

如今,这本已在曜月没了踪迹的暖玉箫出现在了萧安心身上,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又牵扯着什么,是否与烈国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全都是百里云鹫需要考虑的问题。

而他之所以会知道身为至高兵器暖玉箫的存在,是因为这世上还没有他所不知道的兵刃武器。

倘若萧安心真的与烈国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这一场看似简单实际却不简单的比试就更不会简单了。

“我不会把琉璃让给任何人。”就算他知道这是夏侯义一手布下的棋局,他也不会在成功之前从这棋盘上退出,他会做的,是与夏侯义下棋,“与其说是与萧安心比胜负,不如说是与整个夏侯一族比胜负,如今的我在夏侯一族眼中,真的是颗碍眼又碍事的钉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你明知是一局棋一张网,却仍旧要往下跳?”穆沼不解,“只为了一个白琉璃,你值得?”

“阿沼当年也曾为了望月不顾一切,不是吗?”百里云鹫反问,穆沼陷入了沉默,只听百里云鹫缓缓淡淡道,“只有自己身处棋盘之中,才更能知道下棋人如何走棋,既然如此,我便无需迟疑。”

“是时候与夏侯一族对弈了。”百里云鹫的声音忽然变得沉沉,微微倾斜了手中茶盏,将滚烫的茶汁再一次淋到他红肿的手背上,仿佛在品尝这种牵扯到心中痛感的味道。

似乎只有如此折磨自己,他才不会将某个人曾经与他说过的话忘记。

当年那个人,正是用让他深切体会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的办法,让他记住所有的爱恨情仇,让他背负起一辈子都无法卸下的仇恨。

萧府,梅园。

萧安心坐在琴筝前,轻轻抚着琴弦,有轻轻浅浅的筝音自他的指尖流淌而出,绕于梁上,袅娜于人心。

然,乐音虽美得醉人,抚琴之人却未自醉,只见他眼睑微垂,淡淡的晨曦洒在他的脸上身上,仿佛有种淡淡的哀伤跳跃在他的睫毛上。

忽然,一只白鸽扑扇着翅膀落到窗台上,一直候在萧安心身旁的君眉立刻走到窗边,双手捧起那只正在滴溜溜转着眼珠子的白鸽,只见白鸽的左腿上用红丝线帮着一只细小的铜管,俨然一只信鸽。

君眉将塞在小铜管中的纸条取出,再从旁边小几上捏起一块小糕点,摁碎在掌心,一边抚着白鸽的背一边让他啄食她掌心的碎糕点,而后曲起掌心,倒了些微茶水在伤心里,白鸽又啄了啄,看着白鸽乖巧的模样,君眉一向冷冰冰的脸上居然浮上了温柔的浅笑。

当此之时,筝音慢慢收了尾,君眉脸上难得浮现的温柔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高抬起手臂让白鸽飞回属于它的天空后,走回了萧安心身侧,将手中的小纸条递给他。

萧安心垂眸看着君眉手中的纸条,良久良久,才抬手接过纸条,展开,看罢纸条上的内容后又将它递回给君眉,“烧了吧。”

君眉默了默,才将纸条接过,却没有立刻照萧安心的意思去烧毁纸条,看着萧安心欲又抚筝的双手,微微张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口。

“君眉想要说什么只管说便是,这儿没有别人。”萧安心并未抬头看君眉一眼,却知晓她有了如何的反应。

“公子,君眉认为,您不应该答应与云王爷比试,这摆明了是王上在利用你测云王爷的实力。”君眉轻轻咬了咬唇后接着道,“而且,白家主不知道公子这么做。”

“君眉的看法和左叔的一样。”萧安心将双手搭在琴弦上,声音幽幽,“那君眉说,什么人才值得我这么做?”

若是连他心中所喜所爱之人都不值得他以身试险,还有什么人值得他冒险?

“……”君眉的心如同被人狠狠扎了一刀,疼得滴血,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能忍痛道,“可是公子,这样太危险了,您的身份……会暴露的,届时——”

“届时我便会为自己招致灾祸,对吗?”萧安心轻轻一笑,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无论君眉见过多少次,然每一次见到都能让她的心跳漏掉几拍,只听萧安心声音怅然而幽远,“灾祸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必在乎再多这一回。”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王上是云王爷,不是以往您那些个所谓的兄长给您的灾祸!”萧安心怅然轻淡的话让君眉的情绪陡然波动,竟是啪地一掌打到琴台上,高扬了声音冲萧安心大声道。

她不能接受公子为了白琉璃将自己置身于未知的危险中,白琉璃何德何能,竟然值得公子为了她这么做!?

“君眉的话说得没错,我是一个哪里也容不下我的人。”没有介意君眉的失礼,萧安心轻轻拨了一下琴弦,立刻有嗡嗡的筝音在屋阁中荡漾开,低低的声音与筝音混合在一起,令他的眉梢似乎也染上了淡淡的哀愁。

“公子,君眉不是这个意思……”萧安心的话让君眉立刻慌了神,眉目间有深深的自责,异常地想要抬手替他抚掉他眉梢的哀愁,但是她不能,她也知,公子心中的哀愁是一辈子都无法抚开的。

“我自然知道君眉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过是将事实说出来而已,君眉无需自责。”萧安心又重新将手按在琴弦上,让低低的筝音戛然而止,“你们都认为我不应该接受与云王爷的比试,可这是娘为了我而铺的路,她只是想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人让我不再孤独而已,我又岂能伤她的心?”

君眉沉默。

萧安心用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琴弦,道:“看看罢,君眉看看你手中的纸条罢。”

君眉微微一怔,尔后打开了手中的小纸条,当她看到纸条上的白纸黑字后,脸上的震惊难以言喻,难掩心中的激动,不可置信道:“公子,这——”

公子终于等到这一天的吗!?

“君眉也和左叔一样,认为这次比试是我离开萧家的最好时机吗?”萧安心的声音很轻,轻得近乎要和窗外的风声混在一起让人听不到。

“是的公子,君眉也认为这是公子离开萧家的最好时机!”君眉捏着纸条的手有些颤抖,声音亦是微微地发着颤,眼睛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不难看出她激动的情绪,“还可以趁此机会让王上与云王爷相互撕咬,不失为一个一举两得的机会!”

“一举两得吗?”萧安心的脸上却没有显出任何激动之色,似乎他一点也不为君眉所说的话而振奋,这是他等了那么多年的时机,如今终于等到了,他却不觉丝毫开心,甚至觉得沉重压抑,“君眉就如此为我能离开萧家而高兴吗?”

“这是当然!这个日子公子等了太久!君眉自然替公子高兴!”君眉难得没有掩饰自己心中的雀跃,眉目含笑,将心中所想完全表现在了脸上。

“可是,这儿有爱我的人,有我爱的人,如今的我,竟是不想离了这个地方。”萧安心垂眸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缓缓道,“若是离了萧府,我将什么都不是。”

“不!公子您是尊——”萧安心的话再一次深深刺痛了君眉的心,让她一时间忘了她与他之间的主仆之分,竟情不自禁地握上了他的双手,她这一突然的举动令萧安心蓦地抬眸看她,君眉被萧安心的突然抬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手一抖,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却是没有这么做,而是将萧安心的手握得更紧。

只是她激动又疼惜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屋外便传来了萧大夫人的声音,让她立刻松开萧安心的手,两耳红得通透,心怦怦直跳。

手背残存着君眉掌心的温度,让一向面色柔和的萧安心微微蹙起了眉。

“安儿?”正在朝屋阁走来的萧大夫人没有听到自己儿子的回应,不由又唤了一声。

“我在的,娘。”萧安心将手从琴弦上收回,君眉立刻上来要为他推轮椅,然而她才伸出手却被萧安心拂开,他自己推动木轮向正走来的萧大夫人迎了上去。

君眉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良久良久地愣在那儿,因羞赧而红透的脸色慢慢变白。

白府,珍珠阁。

一身墨绿衣袍的男子翘着腿躺在美人榻上,微眯着眼睛看着正站在窗户边上的白珍珠,不是曾经救过白珍珠那个黑衣男子还能是谁,倒不知他何时竟将白珍珠的闺阁当做了他来去自如的歇脚点,每一日都会在同一个点出现在白珍珠面前。

“瞧,我说的没错吧?不用你出手,自然有人让白琉璃与百里云鹫的天地拜不成。”只见男子一下一下地晃着腿,一副悠闲的模样,甚至连眼中都没了平日里的锐利,像个风流了的公子哥。

“我这儿不是你的歇脚点,不欢迎你每日前来。”白珍珠冷冷淡淡,总觉这个似乎能在任何地方来去自如的男子绝不是简单的角色。

“忘恩负义。”男子冷笑一声,“我当然每日要来,不然你下在我身体里的毒突然间把我弄死了怎么办?”

白珍珠只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她倒没有发现,眼前这个身手了得的男子居然也会说玩笑。

“你的名声现在可是烂得可以,就连白府的下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再像从前一样,怎么,不担心太子殿下突然悔婚不要你?”男子玩味地看着一脸冷冰冰的白珍珠,忽然从美人榻上跳了起来,走到白珍珠身边,俯身贴近她的耳畔轻轻吐气,暧昧至极,“若是被太子殿下毁了婚,届时要不要考虑嫁给我?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名声烂。”

“你还想要解药吗?”白珍珠也微微眯起眼,语气凌厉。

“解药自然是要要的。”命被拴在白珍珠手中,男子似乎只能认命,缓缓离开了白珍珠耳畔,不疾不徐地她面前踱步,“不过想来你也不舍得杀我,因为你还要等着我帮你杀掉白琉璃。”

“不急,现在可不是杀她的时候。”

“那你今日到我这儿来是做什么来?”白珍珠不悦。

“当然是来你这儿歇息的,你这儿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很安全,我甚至可以安心地睡一觉。”

“不怕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杀了你?”白珍珠微微蹙眉。

男子笑,笃定道:“你不会。”

白珍珠将眉心蹙得更紧,不做声。

“今日之后一个月内我不会出现。”男子收了脸上的笑意,往屋门的方向走去,“你自己当心些,别死了让我回来得不到解药。”

白珍珠看着男子的背影,心突地一跳,他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她,他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会不在让她自己当心些?

男子说完,没有回头,堂而皇之地继续往屋门的方向走,却在手碰到门木时被白珍珠叫住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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