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走的，让他们后悔莫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都是疯狂自大的人。”施馥狠命咬着大饼，全当做出气了。
吃完之后，施馥钻出头，果然，外边的景物像是去年离开时所见，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路上多了一些巡逻的士兵，军纪比较严明，像是顾慕的作风，更像施从放的作风。
正当此时，又一波攻城才结束，从城楼下走下三人，后边跟着不少人，施馥一眼就看到那三个走在一起的人。
“小师弟，这次列袭言的意图很明显，已经指向天下，你是他的绊脚石，他会不惜一切想要铲除你。”方潋滟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身上还盖着一件披风，脸色有几分苍白，嘴唇比较干裂，他走路不像之前那样带着几分轻佻，而是在温绫绡的搀扶下走着。
“列袭言早已为今天准备了很多年，可我云国却不同，无论兵马、粮食、武器和药材等，都比未国少，这样下去，一直守城不出不是办法。”顾慕穿着一件春裳，眉间紧蹙，似有顾虑。
“楚兄，药材方面我倒是可以想办法，至于其他，在下实在无能为力。”温绫绡一边扶着方潋滟，一边进言。
“嗯，其他方面，我已经让十弟和丁将军去筹备，应付这场战争，未必不行。”顾慕负手身后，一路踱来，方潋滟和温绫绡分在一左一右陪同，闻言，习惯性地相视一眼。
“小师弟，小娘子的事情，经过分析，被列袭言带走的可能性很大，段鬼虽死，可陪同段鬼上萱庐闹事的梅凤没死，所以，根据你的说法，小娘子很有可能为了顾然的孩子自愿走了这一趟，至于你的那两位亲戚为什么带走你的孩子，想来原因并不简单，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赶着小娘子失踪的时候不告而别，肯定是为了故弄玄虚，不让你知道小娘子失踪的真正原因。”
“王妃对楚兄的重要性，想必任何人都知道，而两人这么做，原因一定不简单，但似乎不像是为了楚兄和王妃考虑。”
任凭方潋滟和温绫绡如何聪明，始终想不明白顾御和宓茹这么做的理由，这一次，想必要破坏一样，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可能知道原因。”顾慕一路走来，听着两人的分析，都很沉默，忽然之间想起那晚顾仲辕的话，他隐隐有些明白顾御和宓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跟顾仲辕的理由几乎是一样的。
无论与尧国开战还是与未国开展，顾慕都显得有些被动，都是两国先向云国挑衅，如果事不关己，顾慕不会义无反顾。因为顾然的“死”，所以顾慕想要报仇，才会被迫上任，肩负一切，而这一次，如果没有刺激，如果还像之前那般，顾慕是无法赢过列袭言的，所以，顾御和宓茹这么做，就是想逼他。
云国的生死，不是玩笑，所以顾御赌不起。
而只有致命的刺激，才能激起无限的怒火，顾慕才会被迫报仇雪恨，只有如此，云国才有赢的机会。
而施馥，便是顾慕的弱点，而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
“小师弟，近日纷纷有人出城，你就不打算采取措施？这样任人离开，不利于我们这边情势。”方潋滟看着前方一大群人围在那里，这才刚刚结束一番轰炸，没想到就有那么多有想着出去，而这一部分人中，不知道又有多少会是地方的细作。
“近日我方只守不攻，想来以为我们必败无疑，我也并没有把握会赢得这场战争，他们何去何从，都随他们吧，只是，我已经下了令，一旦走出灵城，就不能回头。”
“只出不进？断绝一切？倒是像楚兄的行事作风，不过，万一有云国百姓逃回，楚兄真的不打算打开城门？”温绫绡带着忧虑。
“行军作战，打开城门，本是大忌，如果真的容许进进出出，还有赢的机会吗？”顾慕坚持己见。
“小师弟，你这么做，会失民心的。”方潋滟无奈地摇头。
“民心，不需要在我身上，只要赢得这场战争，才能永保云国基业，灵城后方，还有那么多百姓，如果为了几个而丧失，你说，到了最后，失去的会仅仅只是民心吗？”
温绫绡听了两人的对话，沉默一会儿：“方兄和楚兄说的都没错，现在局势，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候，只是，灵城是由施将军守城，他爱民如子，不知道会怎么做？”
“他一定会开城门的，因为他是灵城之主，但朕是云国之主，不会容许任何人打破既定的局面。”此时的顾慕，带着强势，那在高处的凛然，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
“小师弟，灵城将领都是跟随施从放从军多年，如果你一意孤行，他们未必会支持。”方潋滟仍然劝说着。
“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顾慕望着前方，隐隐有些怅然。
“方兄、楚兄，如今还没走到那一步，大家也不必这么悲观，灵城有施将军坐镇，一定不会出什么事情，不知道律州楚兄作何安排，是否已经有兵力把手？”
“阿绡，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律州若没有安排好，小师弟会放心离开吗？毕竟律州是通往未国的必经之路，哪怕不妨尧国还是得防着未国的。”
看到马车外的一切，施馥一惊，没想到方潋滟和温绫绡已经快马加鞭赶来。远远地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身影，施馥很想等人走进，看清楚顾慕，可梅凤虎视眈眈，就算她想，也没有用。
“把头钻进去。”梅凤放下帘子，遮住施馥的视线。
“你不是说灵城很安全吗，怕什么？”施馥还想掀帘子。
“只要你闭上嘴巴安安静静地呆在马车里，灵城自然是最安全的，如果你站在将军府前等着人迎接，你觉得这趟有必要吗？”梅凤截住施馥的手势，让她没有一点机会触碰帘子。
“不看就不看。”施馥直接躺在毛毯上睡觉，心里却是难受的很。
“把面纱戴起来。”现在还是白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梅凤自然要谨慎一点，只要闯过灵城，一切才能放心。
施馥接过面纱，随便往脸上一挂，就完事了。
施馥躲在马车里，一方面希望顾慕发现她，一方面又不希望被发现，处在两难之中。
马车离三人最近的时候，只相距五六米，施馥提着一颗心，透过帘子，想要把顾慕看得真切，可惜，帘子太厚，她根本无法看清，哪怕一个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
渐渐靠近灵城城门出口，守门的士兵自然很多，自从列袭言宣战以来，灵城城门都是紧闭不开。
未国显然不同尧国，尧国以静制动，但未国却是以动克静，列袭言的手段向来强硬，一开始，便是派出打量骑兵和步兵攻城，其规模之大，气势之强，完全不是尧国可以比拟的。
卷一 第二百九十八章 退让一步
第二百九十八章 退让一步
目前，云国还是采取守城的策略，并没有出城御敌。
“你有把握出城？后边三人未离开多远，前边并非轻易能开城门的？”施馥不觉担心起来，万一被发现，顾然的孩子，绝对没有活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担心起来。
“你放心，只要不惊动后边三人，前头这几个虾兵蟹将，一点用处都没有。”梅凤一如既往的充满自信。
“停车。”马车很快就抵达城门处，马上就被阻拦下来，这个时候，顾慕等人走得并不是很远，城门口也有一些正在等待出城的人。
“你们是哪里人，要去哪里？”守城的门卫拦车问道，这个时候未国之兵已经回城，而灵城百姓要求出城，他们也没有办法，虽然未军久攻不下，但每日的厮杀声，早已搅动他们的心弦，他们不想日日担惊受怕，虽然有皇上和施将军坐镇，但不能保证不会发生像当年未军差点破城的情况。
百姓要求出城这种情况，连日来发生了不少，顾慕依旧没有阻止过，仍然是可以出但不能进。不过例行的盘查还是少不了，就怕城里的细作混出城，也怕有人趁这个时候入城。
马车虽然比较普通，但这么一大群人中，也只有一辆，还有的便是小型的推推车，自然显得比较特别一点，历来马车都是必查的，这次自然没有例外。
“早知道会这样，你干嘛不准备准备，还不是摆明了让人过来盘问吗？”施馥赶紧拉扯好脸上的面纱，不想让人看出她的容颜。
“有你在，乔装成什么都是引人怀疑的。”梅凤转回头，掀开帘子，手绢在询问的士兵的脸上一挥，笑着道，“把城门打开，放我们出城。”
施馥切了一声，如果一句话就能奏效，还要守城的干嘛，平时看梅凤挺聪明的，这时候居然犯傻。
“开城门，放行。” 盘问的人对专门负责开关城门的人道。
“你怎么办到的，就一句话？”施馥傻眼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居然这么轻易就给摆平了，难道灵城守卫真的存在很大漏洞。
“你不用知道。”梅凤放下帘子，重新坐回马车之内，只是脸上的神情，没有放松下来。
负责开关城门的人，合力打开城门，也只有打开一条能让人通过的宽度，便没有再放大了。
城门外有些人，都想着往里挤，马车还没出去，外边的人就挤进来，每当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守城士兵最艰难的时刻。他们不忍心把人赶出去，可又不能放人进来。
一时之间，进进出出的两拨人便撞在一起，加上马车体积较大，更是卡在那里，进退不得。
人群比较拥堵，马车被推来撞去，通行不得。
“梅将军，现在该怎么办？”车夫行进不得，只能征询梅凤。
梅凤没有任何犹豫就下了命令：“闯过去！”
“你是不是疯了！”施馥惊叫一声。
只是，施馥才说完话，车夫已经一扬马鞭，猛然一抽，骏马撒开四蹄，直接冲了出去。
骏马突然发难，闯入灵城的百姓根本没有防备，当场被撞飞出去，一些行动迟缓的人，被推挤间撞到地上，骏马抬起四蹄就踩了下去，根本没有任何顾忌，顿时，城门口一片凄惨，惨叫不断。
施馥被突来的惊变给吓了一跳，马车的急行让她身子一个翻滚，脑袋撞到车壁上，。
“你疯了！这不形同于杀人，都已经走到门口了，你着什么急！”施馥当下骂出口。
“他们自找的，挡我去路的人，都该死，皇上没有教过你吗？”梅凤一脸歉疚的表情都没有，已经催促车夫赶路去了，知道惊动了里边的人，这一路上，必定会有人追来，不过只要再往前赶路，很快就能碰上未兵，这样就能逃离危险的范围。
马车闯出去之后，根本没有停留，已经撒开四蹄，急速朝未国跑去。
城门口死了人，一下子纷乱起来，城门口这几日经常闹哄哄的，却没有今日这般闹出人命。
异于平常的哄闹马上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顾慕本来习以为常，只要进进出出，根本不会发生什么，然而，今天的反常，使他不得不上去看看。
这样一来，方潋滟和温绫绡也一同前往，决心还是上去看看，指不定守城出了什么纰漏。
守城的士兵本来想将城门关上，但被温绫绡阻止了，城外已经有人受伤，她赶紧前去查看。
趁着这个时候，很多百姓纷纷涌了进来，守城的士兵实在拦不住。
“参见皇上。”看到顾慕的身影，守城士兵马上行礼，这样一来，更加没人阻拦百姓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顾慕只能暂时放过拥挤的人群，先问明情况。
“方才有人要出城，城门一打开，对方便催动马车冲出去，还撞伤了人，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守门的统领问道。
“谁盘问的那辆马车？”顾慕环顾一圈问道。
“是他。”守门统领指了指刚才盘问马车的士兵。
“里边的是什么人？”顾慕转头问道。
负责盘问的士兵立刻跪在地上：“属下不知。”
“不知？”顾慕皱着眉头，“你看的马车，怎么会不知道，还是你在包庇。”
“皇上恕罪，属下的确想要查看，只是不知为什么，忽然晕了一下，醒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属下该死属下该死。”盘问的士兵不断磕头。
“楚兄，外边有两人被马车撞伤五脏六腑，已经救不回了，还有五人，被骏马踩伤，也是难以救回，对方根本没有顾及人命，不知道是什么人。”温绫绡赶回顾慕的身边，脸上满是义愤填膺，像这样糟蹋人命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顾慕心下了然：“看来是有人用了**药，借机出城。”
“会不会是未国的人？”方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