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沼泽(虐)作者:乔默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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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沼泽(虐)作者:乔默北-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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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拉回身边,陈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满不在乎地打个呵欠,伸手
  搂过身边的人,抬起下巴就是一个深吻。年阳偏过头视线放在人群中看不清神色,那两人刚分开,不等陈曜介绍,那人舔舔嘴唇,笑着伸出手来,“年阳,你还好么。”

  谷雨。

  有时候我在想记忆是不是具有欺骗性的东西,很多的旧日痕迹在被追忆的时候我们握着的只是一个遭到篡改的答案而已。最真实的只停留在当初的那场时空里,此去皆为假象,没有然后。
  ——年阳苏凛套上衣服,端着一杯Martini坐在吧台前,一只手随意地搭在陈曜的肩膀上,冲着年阳扬了扬下巴,“喝什么。龙舌兰还是Blood Mary。我记得你是喜欢喝烈酒的吧。”
  年阳有一刹失神,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得闪现着剪影,脸上却保持着一片云淡风轻,“淡啤酒就好。烈酒伤神。”苏凛笑开来,“年阳,这可不像你啊。”虽是这么说,仍是招手要了啤酒。
  陈曜坐在高脚凳上,扬扬眉毛揽了苏凛的腰,“你们……认识?”
  苏凛耸耸肩膀,“睡在上铺的兄弟。”陈曜弯了弯嘴角,“那可真是遇了缘。”年阳迅速地瞥了眼他放在苏凛身上的手,轻笑不语,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陈曜抬手揉揉苏凛的头发,“诶,既然是旧识,倒也省了我在中间介绍。”似是自言自语似是自嘲的样子微笑着低声道,“不过年阳啊,我拿你这个兄弟是真的没辙了。”满眼的爱惜不言而喻。
  苏凛轻哼一声想要偏开头躲开覆上来的手掌,却被陈曜眼疾手快地扣住下巴,只是轻笑着摇了两下便松开,搭在腰部的手却是不动声色地在腰间游移。
  年阳微蹙眉头看着陈曜和苏凛之间波动的气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作为客户代表的陈曜,刚才在车上对着电话耐心温情的陈曜,现在优雅凛然的陈曜,全都是截然不同的样子。
  没有等到他想清楚,苏凛已经甩开陈曜的手径自走回到拥挤的人群里,过了好一会儿年阳才勉强地分辨出那个人,闭着眼睛嘴角噙着笑意,半仰着头跳舞,周围有不少人,身体之间不时暧昧地碰撞摩擦着。这真的是苏凛么。
  陈曜似是看出他的疑惑,抽出一根烟点燃,视线跟着年阳一起追随着苏凛。
  “我认识他就是在这里,水色。你知道么,那个时候苏凛可是水色出了名的火爆美人呐,不知道有多少小子栽倒。这个圈子本来就乱的很,有多少人谈感情,又有多少人要的只是□快感。去挑衅苏凛的小子们大多数都是被打回来的,啧啧,他从来不管得罪了谁,赶不走的就动手,不知死活啊。”陈曜深深地吸口烟,年阳的视线已经掠过苏凛的身影专心地看着刺目的射灯,声音里装满了漫不经心,“真看不出来这小子挺能惹祸的嘛。”
  陈曜托着下颌轻笑,“谁说不是呢。可偏生有人就爱他这点。”年阳转回脸看着对面的男人沉浸在回忆里的面容,给自己点了根烟默不作声。陈曜保持着动作忽然轻叹一声,“五年了,真的是很快啊。”
  年阳心头猛地一惊,五年。他重新抬头在人群寻找苏凛,你有一个怎样的五年。音乐骤然停止,灯光熄灭,一束柔和的光线打在舞台上,那个男人不知何时搞来一把吉他正坐在台上调试话筒,陈曜一副安然的样子整个人靠在吧台上,长长的烟灰点点掉落。
  Something's going on事情已经发生Why can't you tell me so为什么你不告诉我Why take the chance when you know it can't last为什么要这样选择,当你知道爱无法持续下去I didn't know you have found someone new我不知道你已经找到新欢want to tell me I've been dreaming for so long想告诉你,我一直梦想着天长地久when did it happen直到事情的发生how could I be so blind我怎么对爱如此盲目you promise me that you'll always be true你曾经对我承诺,你将永远忠实于我now you are gone现在,你已经离去tell me how could I go on告诉我,我将如何继续how could you leave me你怎么能够离开我took my heart and broke it apart带走我的心,撕成两半every time I think of you每当我想起你it only breaks my heart in two你不需要撕裂我的心I remember how much you loved me我记得你曾经多么的爱我how I love was supposed to be我的爱将是如此的深how much I still care for you我仍旧这么的在意你声音干净低沉余韵难歇,等到慢摇乐曲带着鼓点重新迎来节奏飨宴,苏凛不知何时已经回来,逆光遮住容颜,他坐到陈曜身边拿过烟蒂末梢摁熄,“走吧,我累了。”
  陈曜什么都没说,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穿上,外面风大。”年阳也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多谢今晚的招待了,苏凛,很高兴再见到你。”
  苏凛“唔”了一声,将陈曜的外套搭在肩膀上径自扭头往外走,一行三人走出酒吧,深夜的凉风吹不散路灯细长的倒影,年阳看着红色的跑车在夜色中绝尘而去,终是颓然丛生。

  立夏。

  笑容并不意味着一切都会好起来,只是面部神经难以自控的长期抽筋。每个人都相信眼见为实,然而所谓真相,你永远都看不到。
  ——苏凛
  苏凛洗了澡走出来擦着头发坐到床边,发根上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来,陈曜半躺在旁边看着他精瘦的脊背伸手过去抚摸上面交错的旧痕。
  “还疼么。”粗糙的指腹在一条泛白的伤口上来回抚摸。
  “唔?哦,这个,忘了。”苏凛专心的擦着头发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呵呵,你这算什么回答。”陈曜低笑两声,将身体探过去嘴唇贴在伤口上手臂圈住他的腰。忽然轻叹一声,“已经五年了啊。”
  苏凛拿起遥控器不停换台,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算作回答。
  陈曜像是习以为常他的冷淡撒开手躺在床上细数天花板上的花纹,五年,有多长有多短,你还在我身边,却不知道期限一到是否将会消失。
  “对了,那个年阳,你跟他关系不好么。”陈曜眼珠子都没有转开,只是这么淡淡地问了一句。
  苏凛却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着陈曜,脸上慢慢浮现开来极其温柔的笑意,“陈曜,你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呢,你不是已经翻过我的钱夹了么,他的照片你不早就给烧掉了么。”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越加深厚地堆积起来,身体前倾单腿跪在床上,双手撑在陈曜身体旁,“你是希望我承认还是希望我撇清关系呢。”
  陈曜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凛凑近的面孔,眼里满是凉意,猛地一个巴掌甩过去,甩甩手笑笑,“苏苏,你真是个欠揍的贱人。怎么养都喂不熟的狗啊。”
  苏凛似乎习惯了他的粗暴,反而一屁股坐到床上大笑起来,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感仿佛并不存在。“是啊,我挺贱的,不还是有人稀罕么。”末了,他扬起下巴对着陈曜,一字一句地说:“可还是有人稀罕呢,不知道谁比较下贱。”
  陈曜眯起眼支起上身,面如沉水看不出喜怒,声音里都是平和,“苏凛,你非要我动你你才闭嘴么。”
  苏凛不合时宜地打了呵欠,“怦”地倒在陈曜旁边,闭了眼嘴角笑意未退,“诶,要吵明儿请早,我要睡了。”
  陈曜盯着他的脸半晌没说话,掀开被子一个人走出了房间,苏凛只是翻个身嘟囔着什么,并未在意。
  坐在客厅里,陈曜握着玻璃杯的手上细小的青筋突起跳动,桌上那张黑色名片上年阳的名字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刺眼。
  年阳,他在心里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苏凛在柔和的灯光中眼皮越来越重,心内时光流转,年阳,终究还是再见了。你或者还是你,我却不再是我,这满身大大小小丑陋的伤痕就是证据。
  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和关门的声音,胃开始疼,苏凛揉着胃,窗外天空微微发白,荏苒的是光阴,不变的是沧海。

  芒种。

  有时我在想,这双手即使多沾你一个人的血也不嫌多吧。
  ——陈曜
  陈曜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还是老头子亲自安排的,美其名培养,还不是打发他来接受这边儿的烂摊子。晦气地甩甩头,不过这边儿的酒吧还是挺不错的,轻佻地吹声口哨,也许会有不错的新玩具。
  以前去的水色已经从一家名不经传的慢摇吧成为这个市里最大的GLBT酒吧,整个酒吧有三层。一楼是水晶地面的巨大舞池,二楼是黑色调为主的小型包厢,三楼则是高级会员的私人套房。
  结束了接风宴,径自一人摸过去,幽蓝色的霓虹灯箱还是老样子,进门的时候亮了亮阴刻黑白花纹的高级会员卡,门童的态度立刻殷勤了不少。
  坐在一楼震耳欲聋的舞池旁拿着一杯Tequila,黑压压地人群在镭射光下折射暧昧不清的肢体碰触。陈曜解开衣服上两粒扣子,眯眼环顾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好货色嘛。
  独自坐了一会儿,打发了两三个围上来搭讪的女人,和着一曲Teenage Life跳了会儿舞,无趣地重新坐回吧台准备结账。
  舞曲穿插中间的短暂间隙里,大厅的一角忽然起了骚动,未等保安靠近,陈曜抬起头刚好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将啤酒瓶子敲碎一个胖子脑袋上。丰富的啤酒泡沫混杂着血从脑门上缓缓流下,胖子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和阴毒的怨恨。
  陈曜认识那个胖子,算是个暴发户,手里有两个小钱,专门找年轻的男孩来玩儿,被他找去的多半没什么好结果。
  保安挤过去迅速地将地上的人扶出去,热闹的舞曲重新响起,灯光下的人们醉生梦死的快感重新涌上来,掩盖了刚才的那场骚动。
  陈曜站起来四处看了看,那个男人已经站起舞台上开始跳舞,一件件剥离的衣服扔在脚边,露出精瘦的躯体。重新坐下来抚摸下巴,唔,这样烈的猫儿不知道是谁家的呢。
  凌晨时分,陈曜和搂住刚认识的男人走出酒吧,不经意间看到路灯下有个男人靠着在抽烟,面容没有任何表情。
  陈曜有意绕到他跟前而过也没见有任何动静,一根烟燃到手指都没有什么反映。陈曜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满是空洞死色。
  这样的眼神直到陈曜把苏凛带回家之后也没有任何变化,也许两个人都不会忘记那是一段带着禁忌气味和男人之间参合着征服欲望的纠缠。
  地下室里弥漫着特有的潮湿气息,昏暗地光线摇曳着泼洒着房间里两个男人身上。
  苏凛的双手被拉高,细细地麻绳浸过水捆绑着手腕,磨破的地方已经有了干涸的血迹。双腿被铁链扣住拉开,下身已经衣不蔽体,斑斑点点的血渍隐约地透出诱惑的暗红色。
  整个身体固定着低低地悬空拉起,被粗糙的生牛皮包裹的钢鞭凌空抡了鞭花,抽打在苏凛的大腿内侧,伴随着闷哼的呻吟在耳边半是挑逗半是刺激。
  痛觉从腿根开始蔓延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腿,苏凛仰起头绷直了脖子,低笑两声,你没吃饭么。
  陈曜漆黑的眸子里开始点燃的是嗜虐的热情,手上的鞭子如急雨一般落在□两侧,下腹和手臂内侧敏感的嫩肉上。
  绷紧的身体承受着鞭打,流泻而出的低声痛呼中带上类似呢喃的低语,你……你……他妈……唔……的……就不能再用力点儿么!
  陈曜停下手上的动作,弯了弯嘴角微笑着蹲在苏凛面前,反手一掌抽在苏凛脸上,重新站起来用鞋尖挑起苏凛的下巴,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我。忽而口气变得温柔又充满诱惑,别着急,慢慢来,我会让你满足的。
  陈曜拿过一根黑色的布条蒙上苏凛的双眼,重新挑了一根用极细的钢丝混编的鞭子,对准他腿间的□狠狠地抽下去。
  视觉被阻隔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脆弱的部位被柔韧的钢鞭抽过,他终于忍不住痛呼出来,夹紧双腿蜷起身子却被绳子和铁链固定的身体无法改变这样大大打开的姿势。
  陈曜按住他的膝盖制住他扭动的身体,手掌似是抚慰地覆盖他的□,另只手抚摸着凸显出来的红痕,慢条斯理地叫着他的名字,苏凛,放松一点,这才刚开始呢。话音未落手指却用力地按紧伤口。
  身体在那双手的挑弄下认命地放弃挣扎,一阵战栗像电流一样伴随着疼痛从深处蔓延开来。
  是否足够的疼痛的便可以让大脑彻底停止那些早该停止的念想,让自己完全沉浸于感官世界的欢喜与痛苦,无关爱恨。

  夏至。

  视野里依然是一片朦胧的黑色,只听得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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