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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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难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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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波折,躲躲藏藏、打打杀杀地带着朴树远终于逃了出去,其过程的惊险艰辛一言难尽,暂且掠去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一写就写到凌晨三点,⊙﹏⊙b汗!不得不说,偶实在不擅长写这些黑暗的情节,因为偶是一个纯洁善良的银~(*^__^*) 嘻嘻……



☆、仅仅是敏感?

  唐希没有想到自己再次见到朴树远的时候会是在医院里。
  一大清早就接到程芊的电话,说朴树远出事了,正躺在医院里,她和西蒙要赶着去探望他,估计赶不回来上课了,要唐希帮忙请假。
  听她的语气,事情似乎还挺严重,不过电话里说不清楚,交代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唐希有些纳闷,去教室时还下意识地看了一圈,发现苏珊娜今天也没来。
  上午只有两堂课,下了课之后,她去了程芊告诉她的那家医院。病房里朴树远正挂着点滴,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也苍白得厉害,像刚刚大病过一场。
  “薇妮,”她带着一篮水果敲门进去,程芊、西蒙还有另外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都在里面,气氛一片愁云惨雾。“出什么事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程芊看见她来,接过她手中的果篮放到柜子上,然后脸色凝重地将她拉到一边,小声说:“乔治刚刚洗了胃排完毒。”悄悄回头瞟了朴树远,顿了顿又补充:“他被人注射了毒品,今天凌晨才被送到医院来。”
  她愣住了,吃惊不小。“注射毒品?……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都是生活单纯的学生,怎么会跟毒品扯上关系?
  程芊蹙眉边摇头边叹气。“我们也想知道,可是乔治什么都不肯说,只说出了院要马上回韩国。”
  唐希望向朴树远,见他始终闭着眼,一副什么话也不想多谈的漠然神情。“昨天……他跟谁在一起?”她几乎是本能地马上想到苏珊娜。最近他们一直打得火热,不知道苏珊娜是否清楚这一切。
  “西蒙说他跟苏珊娜约会,不过我们要打电话给她的时候,乔治很激烈地阻止了,那样子很反常。”程芊勉强对她一笑,故作轻松地拍拍她的手。“现在的问题是让他的身体尽快恢复过来,至于其他的,等出了院以后再说吧!”
  看他们的模样,几乎个个都带着黑眼圈,不用问都是一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就赶着过来了。现在朴树远的父母亲人都不在这里,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些好友了。
  探望完朴树远,唐希也没多逗留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嘱咐程芊好好回去休息,见西蒙揽着程芊保证说会好好照顾她,她才稍感安心地走出了病房。
  她魂不守舍地走过长长的走廊,脑中还在思考着眼前所了解的事。朴树远跟苏珊娜约会,又忽然不知原因地被人注射毒品,还被某个不知身份的人在第一时间送到医院排毒……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听起来会让人感觉透着一种诡异?尤其是——很有可能也是当事人之一的苏珊娜今天的缺席,无论是来上课还是来医院看望她的男朋友。
  她想到这里,脑中忽然变得乱糟糟的,越想下去越有一种被钉子钉自己的大脑的钝痛和晕眩感。麦茨家果然就是一条诅咒,沾上他们就没有好事发生。她抱紧自己的双臂,匆匆加快了脚步。
  等电梯的时候,她余光瞥见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高大男子也站在一边,脚尖轻点地打着拍子,漫不经心地等着慢得像蜗牛爬的电梯上来。此刻等电梯的只有他们两个,彼此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人敏感。她不敢大刺刺、丝毫不加掩饰地盯着他,只能是有些提心吊胆地找机会偷窥他。
  机会很快来了。电梯上来了,里面还站着两名中年乘客,她和那名男子一起进了电梯。她假装不经意地随意乱瞟,借此看清楚他的模样。他一直侧对着她,五官的轮廓十分立体,不仅鼻梁高挺,下颚也削尖得仿佛是被刀精心凿刻出来的。他的背挺得很直,站姿虽然看起来很随意,但是整个人的身形和气质给人一种硬挺如山的稳健感。
  电梯没多久就到了一楼,当其他人都抬脚往外走的时候,她差点就傻呆呆地杵在原地瞄着他的背影出神。这个穿灰衣的亚裔男子给她一种非(…提供下载…)常强烈却又难以形容的熟悉感,他像是一个常在她的生活圈打转、可能会出现在任何一个她会经过的地方的路人,但是在你刻意去寻觅他的时候又转瞬飘渺无踪。
  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似乎在以前也遇到过几次,在哪里呢?她没注意到自己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呆站在医院一楼的急诊大厅,熙来攘往的人流都像在打量一个精神有病的人那样看着她。直到背包中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急忙忙地掏出手机接电话。
  电话是沈却打过来的。“你现在在哪?”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我在××医院,不过马上就要回学校了。”因为朴树远的事,她今天并未留意他的行踪动静,来医院也是一个人火急火燎地赶来的。
  “你就待在那里,我过来接你,很快的。”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像在交代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笑了。“不用了吧……”这算是拥有男朋友的福利吗?
  “等我,就这样!”不等她把话说完,他就匆匆挂了电话。她愣了半晌,直到确定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才失笑地收了线。
  跟沈却的相处,似乎每一秒都会有新的发现。他这个人,原来很大男人,很爱算计,很果敢专制……总之跟他的外表一点也不搭调,这算不算最典型的表里不一?
  果然等了不到十分钟,他就一身凌乱地赶到了医院。头发完全没有秩序没有规律地蓬松着,黑色的外套扣子都没有扣整齐,脸上更是面有菜色,睡眼惺忪,像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似的。
  “你昨天干嘛去了?做贼吗?”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对于他有碍观瞻的仪容除了惊讶,倒是没有尴尬或者丢脸的感觉。
  他张嘴一笑,摸摸自己的头。“没……没有啊!”别说,还真有……
  她很自然地帮他(:。。)整 理了一下衣服,在(:。。)整 理他的头发时她稍稍迟疑了。“沈却,我带你去修剪一下头发吧!你这头发实在太乱了。”鸡窝大概都比这强吧?
  他大手往头上随便一扒。“不用了,我习惯了,走吧!”他不容置疑地揽过她的肩,带着她往大门外走。
  “你知道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居然被注射了毒品……”她像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絮絮叨叨地对他讲述着在医院里看到的情景。
  他始终一声不吭,只是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在离开医院室外停车坪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回头瞥了医院大楼一眼。
  不管事情多么诡异启人疑窦,到底是人家自己要去面对和解决的事。说完她所知道的和能说的,唐希在口干舌燥的同时还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她不敢想象这些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该怎么办?平平安安、简简单单地过自己的生活,一直是她最由衷的渴盼。
  可是,要过上一种平静恬淡的生活,心态首先就要做到安然和淡定。看看身边的人和身边发生的事,不得不说,她被影响了。似乎从某个时候起,她的直觉开始隐隐暗示她,她所以为和期盼的平定生活,已经渐渐朝着她所无法预料和掌控的方向转轨了。她不清楚变化是什么,但是抽象却又敏感的直觉告诉她,变化确实存在。
  心态必然会引起行动的变化,如果人的行为是由思维心态控制的,那么思维又由什么来控制呢?就好比……正和沈却走得好好的,忽然眼角瞅到一个穿着相似灰色风衣的男子从身边走过,她下意识地回头,然后神魂附体一般抽出被沈却牢牢牵住的手,快步去追那个灰衣男子。当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并察觉到那人异样的目光回视时,她才如梦初醒,窘迫地连连后退,表情似哭似笑得像个神经质。
  “你怎么了?”沈却不明所以地跟过来,拢着眉不停地打量她。
  她望着手心出汗、腿脚僵硬的自己,大脑纷乱如麻。她明明不可能认识那个男人,怎么会不受控制地去追逐、观察他?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闭上眼,摒去那些不知所谓的古怪念头,然后朝面前一直审视着她的男人撇唇一笑。“没事,以为碰上熟人了。”她草草地搪塞过去。
  两人重新手牵着手往回走,脸上都带着浅笑,偶尔说笑闲聊几句。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两人的眼神里,都掩藏着自己的若有所思。



☆、孤儿院的孩子

  兜兜转转、慢慢吞吞,本以为是要回学校,没想到被沈却带到了这个地方——一家名叫“蕾蒂亚圣心育幼院”的孤儿院。
  唐希惊讶地看着挂在墙外的牌匾上已经显得有些褪色的字印,以及墙里面那座十五世纪哥特式的教堂建筑。教堂看上去年代久远,泥黄色的石砖上片片斑驳、磨损的痕迹明显地证明了这一点。
  沈却仿佛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熟门熟路地领着她穿过拱形的门廊,直直朝着不算大,却修建得庄严肃穆的教堂而去。路遇几个穿着黑袍的修女,她们微颔首朝他们笑了一下就走开了,自然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她刚想问他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他牵着她的手,在看见不少孩子在教堂外的草坪上嬉戏、聊天或者面无表情地发呆时,缓缓说道:“这里的孩子,好多都是家人吸毒成瘾,弄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才被送到这里来的。”
  他就像在讲述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语气不疾不徐,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她还是被震撼到了,下意识地朝着那些年幼得均不超过十岁模样,有的甚至大概只有两、三岁的孩子。目之所及,各种肤色的小孩都有,当然绝大部分还是白人的孩子。年纪小的还带着不知世事的天真和稚气,年纪越大的就越少见快乐的笑脸,好多都是一张早熟、沉郁甚至麻木的面孔。
  教堂的中间是一座三扇门并排的祷告室,那是孩子们早晨来做祷告的地方,平时也接受外面人士的观礼和告解。唐希以为沈却会带她进去看看,但他没有,脚步在走到门外墙柱的时候就停下了,眼神复杂地望着里面的圣像一语不发。
  唐希握着身边男人的手,忽然莫名产生出一种很压抑、很不安的感觉。她仰起头看着他,镜框下的那张脸依然熟悉,可是那种看不出任何悲喜的虚空的眼神,不想泄露一丝情绪的紧抿的双唇,却让她感觉到一种被隔绝在外的遥远。
  手中的大掌还温热着,可是僵硬得像握着一个冰冷的石头。她双手包覆着他的手掌,对他温婉一笑。“怎么会想到来这里?你对孤儿院的情况好像很了解?”她的语速有些快,有种刻意的轻松。她不习惯这样的沈却,也不喜(…提供下载)欢他此刻的这个样子,她可以接受老实憨厚的沈却,私下里狡黠精明的沈却,总是似有若无占她便宜的沈却……惟独不想看到眼前这样一个把什么忧伤心事都藏起来不肯跟人分享的沈却。
  寂寞或者沉默,都是一种拒绝——拒绝他人的靠近,绝然地将自己和其他人划分成两个没有交集的世界。这样的划分,意味着你注定不可能真正走到他心底。未必是要毫无遮拦地向对方坦诚一切,有时候,被排拒在外的人需要的只是一种姿态,一种让他觉得自己并非随时都可能被遗忘的姿态。
  他收回投在圣像的目光,唇角微撇了下,眼睑半垂地看着她。“我以前有个朋友,他就是孤儿院长大的。”他轻描淡写地解释,揽过她的肩往旁边一间间长条拱形的窗口一一浏览而过。
  “你的朋友发生那样的事,让我马上就想起自己的那个朋友。”他总喜(…提供下载)欢跟她靠得很近,胳膊之间几乎没有缝隙,手也握得紧紧的,很厚实,让人有种踏实的安全感,而她也越来越习惯甚至喜(…提供下载)欢这样的走路方式。“他的父亲也是因为染上毒瘾,逼自己的妻子去卖淫赚取毒资,结果被妻子杀死而后自杀,他就被送到孤儿院了。”
  她仔细地听着,眉头不自觉地蹙得很紧。“那时他有多大?”她问,问出口的时候才发觉嗓音是嘶哑的,喉咙里仿佛堵着什么。
  “三岁。”他平静地回答。
  她不可避免地瞠大眼,一只手扣住自己的嘴唇。“那么小的年纪……?”三岁就因为亲人吸毒而成为孤儿,谁听了也无法释怀吧!更不用说当事人自己。“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她眼含期盼地望着他。
  他抬高下颚,眺望着远方的蓝色晴空,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我们很久都没有联系了。”沉默半晌,他沉沉地吐出这句话。
  她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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