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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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家贼-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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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通风口
    窗户下面的塌塌米上,盘膝坐着一位老者,老者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副象棋棋盘,老者正聚精会神地在自己跟自己对弈,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看来这位老先生便是刚才那道声音的主人——沈山山兄妹的师父、与武当派相交的李师伯大师了
    老者头也不抬,道:“抱歉,请允许我先下完这盘棋沈山山,你先招待一下你的朋友,黄翠莺,准备沏茶”言语间从容不迫,好象面对的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弟子,对沈山山的归来也没多什么,似乎他昨天才出门,其实沈山山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师父了
    张子文悄然欠身,道:“没关系,您请便”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随即张子文脱掉皮鞋,踏上被擦得能够照见人影的地板,走到客人的位子上坐下来,屁股压住后脚跟沈山山走过去也跟张子文一样跪坐在他对面,有些担心的看了张子文一眼,他怕张子文会因为师父不招待他而生气
    张子文心下了然,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在意从进门开始,他就感遭到这位从未谋面的老人身上,有一种自己很熟悉的东西,可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到底在哪一方面,不过心中开始留意了
    对老者没有马上亲身招待,他也的确不是很生气,本来自己就是来拜访他的,而且来的时候人家正好在下棋,然而话虽这么说,真正让张子文不生气的原因,恐怕还是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要是换了别人,恐怕他很难还像现在这样端端正正地坐在这里
    张子文慢慢闭上眼睛,呼吸缓慢得看起来几乎已经停止了,浑身上下好像老僧入定一般岿然不动
    这是小师叔教他的一种打坐休息方法,能够使神经、肌肉尽量松弛,在短时间内达到一个很好的休息效果,这样打坐半个小时,能够顶得上普通睡眠五小时,不过相对来说难度要求也颇高,它要求人在打坐的时候心无杂念,完全地处于放松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打坐之人的安全性极低,能够说处于完全不设防的状态
    一般说来,除非是认为自己绝对安全,不会有任何的干扰,才会用上这一休息方法,而来身为武者的张子文来说,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
    一个武者,除了惊人的身手之外,就是要会休息,会放松自己,不然,过度的黑暗生活血腥场面只会让自己极早崩溃,然而做一个武者本身就是需要时辰保持高度警惕的,无论到达哪一个地方,首要是检查那里的安全性
    没有时间做完全的休息放松,又需要尽力调理自己的身体神经,时辰使自己处于攻防的极佳状态,要在这之中寻找一个平衡点,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二二七节君子敢弑剑
     更新时间:2012…6…26 15:45:49 本章字数:5519

    这时黄翠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身上那套包头包脚的黑漆漆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套印有大片樱花的和服,细碎的花朵淡雅朴素,在这樱花烂漫的季节别有一番风情,可是再怎么美丽的衣服,也只能是美丽少女的一种陪衬,秀发如云,肤如凝脂,宽大的领口显露雪白的脖颈,现在的黄翠莺就是一个纯情美少女,跟隐藏在暗处杀人于无形的忍者完全不沾边
    黄翠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师父让她准备沏茶,可是没让她换衣服啊,也许是少女天生的虚荣心,也许是想展露给张子文欣赏,谁知道呢
    托盘里是一套茶具,温润细腻的紫砂茶壶里装的是千年龙井,也许是真的动心了,黄翠莺竟然将李师伯珍藏了多年的极品茶叶拿了出来
    莲步轻移,黄翠莺飘到塌塌米上,将托盘放下,开始动手沏茶,动作灵活轻巧,只发出了细微得几不可闻的声响,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李师伯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洪亮声音和小茶壶里汩汩的水流声
    准备工作做好了,张子文却依然是双目微闭,幽幽的茶香飘进鼻孔,**的鼻子时不时抽动几下黄翠莺好奇的端详着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现在的张子文安宁温静,好像一个初生婴儿熟睡一般可爱,黄翠莺不由得看痴了,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张子文展开五指悄然晃动,张子文没有任何反应少女脸上登时出现一丝捉弄的浅笑,伸手向张子的鼻梁捏去
    不过就在那如春葱般的洁白手指快要接触到张子文鼻梁的霎时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喝止了她:“小莺,别调皮”
    是李师伯虽然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棋盘,可是好象头顶生了眼睛一般,将黄翠莺的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黄翠莺吓得立刻缩回手,恨恨地瞪了张子文一眼做了个鬼脸,心道:“臭家伙,这次就放过你”
    沈山山脸上泛起一丝浅笑,悄然摇了摇头良久,张子文才从睡梦中苏醒,舒服得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腰肢,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次是从武当山出来以来休息得最塌实最安稳的一次
    似乎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偷袭或对自己不利,而这种情况发生在一个陌生的地点一个陌生人旁边,的确有些匪夷所思,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在你认为最不安全的时候,却是最能让人放下包袱的时候
    张子文走到李师伯对面坐下,开始观察棋局,老人从他动身到再次坐下没有丝毫动作,好象张子文完全不曾出现一般张子文在看棋的同时,也在悄然打量这个沈山山兄妹的师尊
    清癯的面容,朴素的穿着花白的头发,下棋子时伸出的手瘦弱不堪,完全不像是一个忍术大师,倒是跟街上随处可见的老头子一般无二从张子文进门开始,老人的注意力就没从棋盘上转移过,给人一种天地间只剩他与棋盘的错觉
    当张子文将目光移向棋盘时,才知道原来象棋也能够一个人下的棋盘上分红黑两方,李师伯那一边是红方张子文这边是黑方,不过敌对的双方都由李师伯控制
    张子文只能算知道怎么下对这个东西他没什么兴趣,也就懂得不多不过他能看出来,李师伯虽然是自己跟自己下,却没有丝毫地偏袒哪一方,双方的攻击防守都是竭尽全力,互相之间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每下一步都是棋行险招
    出乎张子文意料之外,却往往能化险为夷,避过对方锋芒的同时,也给对方出道难题,就好象双手互搏,同一个人同时扮演两种角色,又都是真实的自己
    一个人要战胜的,不是多么强大的敌人,而是自己,只有战胜了自己,才能取得进步,才有资格向别人挑战张子文虽然不懂棋局,却因而领悟了这一重要的真理,也算是个不小的收获了
    看不太懂的棋局,却能带给张子文绝妙的感受,仿佛他现在就置身于刀光剑影的战场之中,将士们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凄厉的军号,血淋淋的尸体,在张子文面前一晃而过,恰恰又让人感觉如此真实,令人热血沸腾
    张子文这边的黑方还有一车一马,可是李师伯那边的红方却只剩下两个小卒了保护老将大帅的象士早已被马革裹尸,小小的方格里,只剩下两方将领在四周躲避**,局势险象环生,稍有不慎阵地便会失守,面临的将是兵临城下的绝境
    张子文双眉舒展,眼睛盯着棋盘一眨也不眨,生怕漏掉了哪怕一招半式在他看来,红方虽然还在拼死抵抗,可是仍然避免不了惨败的结局小卒一步一步的好像蜗牛爬,孤帅已经是个光杆司令,又出不了帅帐
    张子文悄然摇头,心下暗叹:认输吧与其糟敌人蹂躏,还不如保全性命,留待他日东山再起,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张子文心中所想完全表露在脸上,他没注意到,李师伯脸上突然出现一丝神秘莫测的浅笑
    难道……红方仍然有反盘的可能?随着棋局的进一步发展,战局突然出现了一丝转机小卒一步步的接近老将,在各种规则的制约下,黑方竟然没法将其消灭,只能望洋兴叹张子文瞪大了眼睛,不敢放过红方的每一步棋
    慢慢的,红色的小卒开始控制老将的行动了,最后,李师伯老头拈起那颗已经在老将活动范畴内游走了许久的小卒,啪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落到了老将面前,将军
    隔着宽宽的楚河汉界,大帅在小卒背后成了强有力的支持以至小小的卒子敢面对面的跟老将对峙完了,结束了看起来红方已经接近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了,可是却被两颗小卒加上一个岌岌可危的大帅,活生生的将有着车马的大将给逼死了
    棋局结束了,可是张子文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不是不明白黑方为什么会输,而是感叹红方那种顽强不屈坚贞不拔的信念
    棋局如人生,做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往往在还没有失败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告诉自己,你已经快输了,投降吧这样的失败,不是输给了对手,而是输给了自己
    李师伯老头抬头看了看依然沉浸在震撼当中的张子文描述枯槁的脸上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随即他开始收拾棋子,将已经被摸得泛光的象牙棋子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红木盒子里
    李师伯接过黄翠莺递来的小紫砂茶杯,轻啜一口,悠然感叹道:“象棋,真是一个好东西啊人生许多高深的哲理都能够在这里被完美地注释,孩子,你明白了多少?”
    张子文这才惊醒过来轻舒一口气,道:“晚辈驽钝,并没有多少领悟”
    李师伯放下茶杯,道:“呵呵不妨,说来听听,不要怕说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沈山山兄妹也凑了过来,黄翠莺是想看这家伙的笑话,在一生与象棋忍术为伴的师父面前,说什么都是班门弄斧
    “那晚辈就献丑了,”张子文坐正身体目光深邃,凝声道:“要战胜对手首先要战胜自己,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要想取得最终的胜利,一切都只有靠自己”
    “噢?就这么多了吗?”
    张子文低下头去,“是的,暂时就这么多”
    李师伯一楞,笑道:“哈哈,不要妄自菲薄,能领悟这些,已经算很不错了”说完,老人转向沈山山,目光如炬,“你说呢,沈山山?”
    “弟子……弟子……”沈山山将头压得低低的,几乎趴在塌塌米上了,弟子了半天,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李师伯冷哼道:“哼,你倒是有出息了啊假他人之手,报自家之仇?好哇好得很你也知道怎么利用人了忘记为师当初是怎么教导你的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沈山山伏得更低了:“弟子不敢”
    李师伯刷的站起身来,行动利索得不像是一个高龄老头,厉声喝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哼哼,一口气炸死了这么多人,你有什么不敢以为你们做得多么巧妙么?当我不知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沈山山伏在地上唯唯诺诺不发一言,可见平日里李师伯对他是多么的严厉,而黄翠莺这个做妹妹的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被师傅怒斥,她是一句话也说不上的,不说还好,可能不一会儿他老人家的火气就消了,要是这会儿再来个人,只会火上浇油
    这时张子文才明白过来,李师伯是在责备沈山山不应该借他之手报家仇,那还是去年的事情了,遂抢在沈山山前面,略显敌意地道:“是我放的炸弹,那些人因我而死,如果老人家有什么不满,虽然冲我来好了,不要为难他是我答应他的条件,如果不能完成,岂不是让晚辈言而无信?”
    “你?”李师伯扭头斜了一眼张子文,轻蔑地一笑,讥讽道:“你凭什么协助他?就凭那分文不值的友谊?还是幼稚可笑的诺言?哼,连自己的问题都处理不了,有什么资格协助别人”
    连自己的问题都处理不了,有什么资格协助别人,张子文愤怒了自然下垂的双手开始间歇地抖动,右手食指不住的颤动,左脚向正前方斜出一个脚尖的距离这是张子文准备主动进攻的前奏平时面对那些不值一提的小角色,根本不足以让张子文如此如临大敌,可是现在不同,他面对的可是一派忍术大师,须得十分小心谨慎
    作为目标,李师伯自然不会毫无所觉,虽然是侧身对着张子文,可也是开始调整呼吸,神经开始绷紧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老骥伏枥的老狼,随时准备给予对手以致命一击
    空气一下子变冷,九月金秋,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严冬腊月那般凄冷一股凄凉的寒气在张子文和李师伯中间悄然升起,眼见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忽然黄翠莺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头面前,粉颈低垂,颤声道:“这次行动小莺也在场,没有提示哥哥,小莺也有错,如果师父要罚的话,也请责罚小莺吧”沈山山一把将妹妹拉到身后,呵斥道:“你干什么这关你什么事”
    黄翠莺挣脱哥哥的束缚依旧照原样跪在师父面前,小手紧紧地护住沈山山怜声悲泣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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