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菲急忙抓住许邵的胳膊,小可怜般的问道:“哨子,孩子呢?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许邵被陈菲菲这小可怜劲弄的再次烦躁,没好气的说道:“我会处理好的。”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留在世上,何况还是连体婴儿,先天不足,再说,他对别人不了解,还能对他的老婆不了解,婷婷是个心软的女人,就算是再生气再愤怒,也绝对不会伸手推人的。
陈菲菲见许邵动怒了,知道若是再纠缠下去说不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许邵几乎是没带回头的直接出了病房,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给她那最容易胡思乱想的多愁善感的小妻子去了电话,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许邵见电话没人接,急的脚步都慌了不少,油门更是踩到底的往九尾湖赶,熟知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遭遇D市每天的堵车高峰期,被困在车阵中的许邵前进不了又后退不出,心底里更为烦躁,恨不得掀开打开车门蹦到车顶吼上几嗓子。
好不容易在漫长的车流中回到九尾湖,车子都来不及停到车库直接停在了门口,急急吼吼的问佣人安婷婷在哪?得知她在婴儿房就立即火烧火燎的跑了上去,打开门就看到安婷婷蜷缩在一起坐在地毯上,像是一只被人遗弃了的可怜的小猫咪。
许邵顿时觉得心窝被搲了一下,轻轻的走上前去,将安婷婷整个人抱在怀里,安婷婷惊了一下,抬起头来见到是许邵,哀伤无助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轻轻的唤道:“阿劭。”
看着她那哀伤无助无神的眸子,许邵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轻轻的唤道:“老婆!”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坐在床上,贴着她冰凉的脸颊,问道:“老婆,怎么坐在地上?”
安婷婷将脸从他的脸上移开,无助的眼神在他的脸上闪了几下,问道:“陈小姐醒了?”
许邵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点了点头,“嗯,醒了。”
“她很伤心吧?”安婷婷脸上的表情更为伤心。
许邵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又在胡思乱想的自责了,宽慰着她说道:“婷婷这事不怪你啊,那孩子先天不足,早就胎停了,跟你没有关系。”
安婷婷愣了一下,脸上哀伤的表情也转为惊讶,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许邵立即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所以你就别再多想了听到没有。”
安婷婷的表情立即又垮了下来,“可是我还是推了一下她。”情绪有些激动起来,“阿劭我不是故意的,她当时碰八斤,我怕她伤到了他,所以就随手一推,我不是故意的。”
许邵连忙安抚情绪激动的安婷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们婷婷这么善良,怎么会伤别人呢?”
许邵的安抚虽然让安婷婷的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但是脸上还是满是自责,许邵看到安婷婷这表情,又心疼又难受还有些焦躁,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好脾气的安慰,好让她减轻点心理上的压力。
许邵的连环安慰虽然没能让安婷婷的心理压力减轻,但是她还是听进去了一些,脸上自责的表情也少了许,问道:“阿劭,陈小姐怎么怀了你的孩子?”
一百
许邵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不好,刚刚忙着顾着心疼安慰她了,没想到这么个头疼的问题呢?当初她可是明明白白的在母亲跟前发过誓,绝对不会做出半点对不起她的事情来,这还让陈菲菲怀孕了,她肯定是误会了!
许邵干脆也不编理由了,实话实说的将在安卡拉发生的事情都跟她说了,安婷婷认认真真的听着,听完后就沉默了。
许邵最怕他每次跟她说事的时候她沉默,现下,看到她沉默,他的心里直打鼓,弱弱的说道:“老婆,我也是受害者。”
安婷婷又沉默了许久,轻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你不来找我,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许邵没带犹豫的直接说道:“老婆,我爱你,我当然要来找你,就算你我耄耋之年,我都还是还要去找你,我爱你,老婆。”
安婷婷的脸色并没有多少的缓解,推开许邵,说道:“先去吃饭吧。”
许邵见安婷婷的脸色没有任何的缓解,心里仍旧还在打鼓,但是面上还是温和的陪着安婷婷去吃饭。
安婷婷在饭桌上无论许邵怎么说话,佣人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许邵的讨好和安婷婷的不发一言上,都能猜出是许邵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安婷婷的事情来。
吃罢饭,安婷婷就洗洗睡了,许邵看着一晚上都不发一言的似乎是睡着的安婷婷,烦躁的去阳台抽了两根烟,仍然烦躁的厉害,正好看到秦榕江的车开了过来,便过去找他准备喝酒去。
秦榕江看到许邵从大门里出了来,晃着手中的钥匙笑眯眯的走了过来问道:“许三,你今儿个火急忙慌的从会议室跑走,是干什么去啦?”
“你家有酒么?”
呃?秦榕江点了点头。
“走!”许邵径直往秦榕江的别墅走去。
秦榕江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
秦榕江有个嗜好,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将当地买一两瓶酒带回来,甭管是好酒还是孬酒,将三个酒柜都塞满了。
两人进了屋子,秦榕江将三个大酒柜都打开,从左看到右再从上看到下,扭头问坐在沙发上的许邵,“喝什么酒?拉菲?塔牌?果酒?”
“整点带劲的。”
带劲的?秦榕江再次从左看到右,再从上看到下,最后目光停在一瓶白酒上,“北京二锅头?”
“行!”
秦榕江将二锅头拿出来,取了连个酒杯,放到茶几上,倒上七分满的一杯,递给许邵,自个儿倒了小半杯,两人碰了个杯,一口给闷了。
等着这瓶二锅头少了一半的时候,秦榕江问道:“三哥,你今儿个心情不好?”
许邵没有答话,又倒了一杯闷掉后,缓缓的说道:“相当的不好。”
秦榕江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劲,坐直了身体,眼睛贼亮贼亮的问道:“说说,怎么相当的不好了?”
许邵扫了他一眼,再次闷掉杯中的酒,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
啥?秦榕江好奇的下巴顿时掉了下来,没劲的坐在沙发里,咕噜道:“结婚有什么好的,一点都不自在。”
看现在的大哥、他还有梁四,一个个都成了妻奴,一点意思都没有。
许邵没再答话,依旧是一口一个的闷着二锅头,秦榕江看这架势,就知道他的心里真的有事,但是到底是啥子事情让他来他这喝酒呢?他真是好好奇啊!
许邵就这么一口一个的抿着,等到酒瓶见底的时候,他伸出脚推了推秦榕江,“再去拿一瓶。”
这酒怎么跟白开水是一个味!许邵暗自想着。
五十八度的二锅头啊,秦榕江有些微醉了,将杯子放了下来,“不喝了,明儿个上午还有会要开呢!”
许邵见他不动,径自走到秦榕江的酒柜跟前,随便拿出一瓶红酒,开了继续喝。
在白酒与红酒的中和下,许邵醉了,醉了的他逃避了现实的烦躁,连个梦都没带做的睡的香甜。
秦榕江见许邵似乎睡着了,用脚推了推他见他没有反应,自个儿也是醉了,索性给他拿了条毯子盖着就没管他了,摇摇晃晃的直接回卧室睡觉去了。
安婷婷等到了快一点钟都没见许邵回来,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也一点一点都痛开来,他应该是去看陈小姐去的吧,一定是的。
应该是要去她的,应该是要去的。
安婷婷彻夜未眠,无助又忧伤的抱着八斤,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邵第二天以很不舒服的姿势头疼欲裂的醒了过来,寒冬的季节,尽管开了空调,可是身上只盖了这么一床薄薄的毯子,不感冒才是怪事。
剧烈的吸了几口气,发现两个鼻孔都堵塞了,脑仁更是重的厉害,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家去。
安婷婷正在餐桌上喂八斤吃着米糊,见到许邵从屋外进来,愣了一下,很快的又低下头去,掩下了眼睛里的伤心。
他是去陪陈小姐去了,一整夜呢!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陈小姐很伤心,他应该是要陪在她身边的,他也是要陪在她身边的,可是,她很难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许邵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坐在安婷婷的对面,讨好的说道:“老婆,我感冒了。”说罢用力的用气冲了冲鼻子,发出嗡嗡的哑声。
安婷婷抬起头,见到许邵很憔悴的脸色,心疼又难过,他陪了陈小姐一个晚上,把自己都弄成了这个样子。
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见额头发烫,说道:“你好像发烧了?怎么不去看一下?”也不过是两步路的距离啊。
许邵看到了安婷婷脸上的心疼,呵呵的傻笑,“没事,我身体好,睡一觉就好了。”然后看着咕噜噜看着他的八斤,“儿子,爸爸今天就不亲你了啊,免得给你传染了。”然后又看向安婷婷,“老婆,我也不亲你了,也免得把感冒传染给你了。”
说完,朝着安婷婷微笑,摇摇晃晃的上楼去了。
安婷婷将八斤交给佣人,她自己则扶着晃晃悠悠的许邵进屋去了,尽管知道他是陪陈小姐才感冒的,她的心里很难过,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她还是心疼。
许邵见安婷婷扶她,笑着说:“老婆不用,你去忙吧!”
安婷婷还是将许邵扶到了房间,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又打来热水,将他的脸、脖子和手都擦了一遍,最后又从药箱里将感冒药找了出来,哄着他吃了下去。
许邵笑眯眯的看着她为他做的一切,打心眼里感到幸福,所以见安婷婷拿着杯子转身要走,他心痒痒的将她顺手一勾勾到怀里,“老婆,你陪我睡会好不好?”丝毫忘了他刚才为了避免把感冒传给她,连亲亲都没亲。
“别闹了!”安婷婷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微微蹙着眉说道:“你生病了,得好好的休息!”
“没你陪着我睡不着。”某人开始像个三岁的孩子耍无赖,死活不松开安婷婷,还将被子掀开,将她强行拉进了被窝,抱着虽然隔了厚厚的棉衣但是还是梦明显感觉到腰身的细腰,抱着这软软的腰,他的心里踏实极了。
安婷婷看着闭上眼睛的许邵,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他的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鼻子和好看的脸庞,心里像是被打翻的调味罐,酸甜苦样样都有。
阿劭,我该怎么办?
安婷婷昨晚上一夜没睡,就这么看着许邵的五官,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陈菲菲昨天从许邵走后,她的心里就很兴奋,她昨天去找哨子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栽赃给安婷婷,既然哨子对安婷婷产生了隔阂,又让安婷婷成了个侩子手,这真是一步上上的好棋!
就算日后哨子不娶她,她也能让安婷婷知道是她毁掉了她跟许邵的孩子,是个侩子手,让她内疚一辈子,如有可能,让她去监狱里住几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眼看着快十点了,陈菲菲看着点差不多了,让陈父给许邵打电话,就说她现在哭的厉害,让他过来劝劝什么的。
昨天许邵走后,陈父从陈菲菲的口中得知了她在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她这个女儿真是聪明的胜出了他好几筹,觉得女儿如果是个男孩子,他一定将企业交给她打理,所以听了陈菲菲的话,他忙不及待的就拨通了许邵的电话,可是电话是关机的。
许邵昨天回来就关了手机。
陈菲菲听到关机,也不知道许邵到底是在卖什么官司,便让陈父打他办公室的电话,可是被秘书给拦了下来说总经理不在。
听说许邵不在,陈菲菲说,那就给九尾湖打电话。
陈父拨通了九尾湖的电话,接电话的佣人告诉他,许邵正在睡觉。
得知许邵在睡觉,陈菲菲的脑袋想了想,想不明白许邵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甭管是怎么想的,她现在都必须趁热的使劲的闹,要让许邵知道她对这个孩子是多么的期待,失去这个孩子她是多么的伤心,她一定要将安婷婷绳之以法等等。
所以,她让陈父立马去九尾湖找许邵去!
陈父忙不停跌的去九尾湖找许邵去了,可是被拦在了九尾湖的大门外,苏蔓现在怀孕了,属于九尾湖的特级保护动物,所以九尾湖的安保工作可以跟美国白宫相媲美,除了几个在这里有别墅的兄弟,其余的外人根本进不来。
所以,陈父在九尾湖门口眺望了半天又按了好一会的门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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