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婷浑身立即僵住了,慢慢的转过头看着许邵,漂泊无助的心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眼泪立即流了下来,哽咽的问道:“陈小姐她?”
看着安婷婷伤心哀痛的几乎说不出话的表情,许邵也是一滞,他不是打电话让佣人转过陈菲菲压根就办点事没有的么?怎么她还不知道。
急忙说道:“她根本就没有自杀,好着呢,活蹦乱跳的,是故意的将我给匡过去的!”
安婷婷的眉头轻轻的蹙了蹙,“没自杀?”
“是!”许邵重重的点头,将安婷婷僵硬的身子整个儿的抱在怀里,说道:“婷婷,她是学心理学的,心理素质和心思比一般的人都药好也都缜密,很会利用人的弱点。上次在安卡拉,就是因为利用我给她退婚对她的那一点点的愧疚,就对我下药,还有那次你记得么?就是扬言要跳楼的那次,根本就是她窜的,那些媒体都是她请过来的,为的就是要演戏给我看将事情闹大。”
安婷婷听到安卡拉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哀伤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哀伤什么,就是心里的某处很不舒服。
许邵解释完了见到安婷婷仍旧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知道她一定又是在胡思乱想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便转移她的注意力,说道:“老婆,我好饿啊,羹做好了么?”
许邵的一句‘好饿’还真的将安婷婷的注意力转移了,她从他的怀里立即起来了,说道:“我去做。”
刚才她听到陈小姐自杀了,哪里还有心思烧羹啊。
一番折腾后,安婷婷疲惫的睡着了,许邵看着安婷婷睡着了都还紧紧的蹙着眉头,没有任何睡意,坐在阳台的软和的椅子里,看着不远处的九尾山,眉头深深的蹙起,眼色深沉。
从昨天陈菲菲闹出这件事到现在,他被陈菲菲和安婷婷整的两头慌乱,根本没时间来理清楚,现下静下来,发现疑虑重重。
从安卡拉发生的那件事到现在,已经五个月了,按理说,陈菲菲应该在三个月前就知道怀孕了,那时候不来找他,而昨天突然的没有任何征兆的来找他,然后还遇到了婷婷,就胎停了,这是不是太蹊跷了点。
还有,当时陈菲菲说要送她去和平医院,若是为了保住孩子,她应该是要送到就近的医院,而她非要坚持送到和平医院。
这个医院一定是有问题的,许邵的心里有股即将要破土而出的真相的激动,顾不得此刻是半夜时分,立刻给岑令其去了电话,让他帮忙好好的查查。
正睡熟了的岑令其被许邵的这通电话给吵醒了,老大不悦的发泄了一通后然后不甘不愿的答应了。
许邵挂了电话,他看着远处的九尾山,浑身散发出冷寒的气息。
若是真的是如他猜想的那般,孩子真是早就在她来找他的时候就停了心跳,那么陈菲菲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安卡拉的那次,他就是怕她怀孕,所以特地让她吃了三粒紧急避孕药,是看着她吃下去的,按理说绝对不会怀孕的,她怎么就怀孕了,难道那药她没有吃下去?
可是就算没吃,也未必就一定能怀上,可她就怀上了,还是连体婴儿。
连体婴儿?许邵立刻上网查怀上连体婴儿的可能,查了很多资料都有说和药物有关。
和药物有关?许邵的眉头紧锁。
照理说避孕药是不会让她怀孕的,可是她还是怀上了,难道是说有一种比避孕药给为厉害的药促使的怀孕?
他知道,现在有很多女人为了能嫁进豪门,不惜去国外或者是香港那边去弄生子药,难道说陈菲菲吃了这种药?
许邵的西地里顿时生出阵阵寒颤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给他下药就是为了算计着孩子,许邵有股幸亏这个孩子没能生下来的侥幸。
许邵为了安抚安婷婷不胡思乱想,将工作搬回了家。
岑令其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就给许邵弄了一份详细的资料,包括陈菲菲高价从香港购买的生子圣药以及从黑佬手中买的猛药,还有和平医院在陈父的金钱的收买下篡改的陈菲菲孩子早已胎停的记录。
许邵看完这一份资料,脸色难看的恨不得立刻将陈菲菲碎尸万段的愤恨来。
这女人的心思,真是太缜密可怕了,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使用各种手段,连孩子都拿来利用。
还口口声声的说是婷婷推了她一下弄没了孩子,说婷婷是侩子手,现在看来,这一切明明就是她自己弄的。
亏他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怀疑过婷婷真的将她的孩子给推没了,现在想想,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的老婆那么善良那么温柔,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自责过后是庆幸,幸亏他没爱上这样的女人,否则自个儿怎么死的都未必知道。
真是太可怕了!
许邵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这份文件给安婷婷,拿着报告去找睡午觉的安婷婷。
安婷婷正好刚刚醒过来,许邵将档案袋递了过去,说道:“看看。”
“什么啊?”安婷婷疑惑的接了过来,将里面东西抽出来看完后,她的脸上全是震惊和不可思议还有些怀疑和不相信。
她震惊里面的内容,简直可以媲美一出精彩的侦探片了,她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许邵为了怕她有什么心理负担所以弄了这一出。
陈菲菲失去了孩子那么伤心,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就算是她有什么目的,也不应该会拿孩子来要挟吧?
不过,若真是阿劭为了怕她有心里负担弄出来的,她会很感动很感动,但是她不希望他这么做。
所以,她抬起头,轻轻又严肃的问道:“阿劭,这个是真的吗?”
“岑令其给的,不可能是假的。”这里面的东西跟他昨天晚上推测的差不多,陈菲菲怀上他孩子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在胎停后才去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还不清楚,但是绝对可以肯定,一定不是什么好目的。
安婷婷见他目光坚定没有闪烁,不像是在说谎,问道:“那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顿了顿,又说道:“一定是因为爱你。阿劭,她很爱你。”
安婷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许邵的心里有些不快,说道:“你别管她爱不爱我,我只想知道,婷婷,你爱不爱我?”
许邵突凸的问了与这个话题毫不相干的问题,安婷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爱不爱他?
她也不知道。
她或许都不知道什么是爱。
以前陈远翔对她很好的时候,她以为那是爱,其实呢,根本就不是。后来跟他在一起,她不知道那叫不叫爱,只是知道那时她看他的脸色总是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的他不快,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
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的现在,她很感动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尤其是上次回家看着他为她挡前面的荆棘,现在只要想起来,她的心里就有一种窝心的暖,这暖是不是爱?她不清楚。
许邵见她沉默,他忽然之间发现自己问这个问题真是自讨没趣。
她爱他么?他也不知道。
或许是不爱的吧,如果是爱他的话,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让他去看陈菲菲而不是将他往那边推,不应该不相信他。
许邵的这想法真是矛盾,既要让她怀疑,又要她相信他是清白的,这真是自相矛盾的想法。
可就是这别扭的自相矛盾的想法,就是爱。
世间的爱有千万种,有时举案齐眉相敬如冰是爱,有时打打闹闹是爱,有时虐恋情深是爱,每个人的爱都是不一样的。
或许安婷婷是用她那种与别人不一样的方式爱着许邵的,只是,在两人被陈菲菲这件事搅的没法冷静,都看不清,什么是爱。
婴儿房里顿时弥漫了一股压抑的沉默,就连沉睡中的八斤似乎都感觉到了,很不安的翻动了下他的小身子。
看着翻动的儿子,许邵很是庆幸,幸亏他的儿子这么健健康康的,同时心里又有些难过,为那两个连体婴儿难过,到底是血浓于水,那两个婴儿虽然原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他也不希望他们来到这个世上,但是他真的很希望他们离开的时候是健健康康的。
而不是被某个女人当成了利用的棋子残缺不全的离开的。
陈父得知有人在调查陈菲菲做手术之前的事情,并且得知医院已经将陈菲菲胎停的准确的报告给了那个调查的人,脸色顿时成为一片死灰。
他早该想到的,依着许邵的那种性子,不知道是不可能的,现在,许邵已经知道这件事,只希望他能够放过他的公司。
许邵是什么人,学过雷锋打过守卫,说的好听点是嚣张跋扈,说的难听点,那就是睚眦必报,他岂能容忍别人算计到他的头上来,更是不允许人算计到安婷婷的头上来。
所以,许邵立即利用了昊天旗下的一个子公司的子公司,开始全面低价收购陈家的公司。
陈家原本是做纺织这一块的,但是看到房地产的经济效益高,毅然的投身到了房地产行业,虽然是赚了钱,但是适逢国家调控楼市,像他们这些转行过来的房地产,根本就不足以面对政府对房地产市场的大洗牌,摇摇欲坠不说,就光是银行的贷款利息,就足够将陈父压的喘不过气来。
陈父当初帮女儿这方面的原因是占了一部分,现下,许邵要收购他们公司,那简直易如反掌。
原本陈父还有几千万的身家,被许邵这么一收购,尤其是他那栋住了很久装修的极为豪华的别墅也成了银行的资产,他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急的天天去昊天找许邵要说法,可是,还没到昊天的大厦门口,就被人给驾着拖走了。
陈父虽然事业做的不是很成功,但也算是属于有钱人这个行列的,往日里也是被人恭敬着的,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气的都快成了神经病,没的办法,买来一桶汽油,在昊天大厦前面的大马路上闹自焚,被人当成了神经病送到了精神病院。
陈菲菲自那天在医院里把陈父喝走以后就再也没有跟陈父联系过,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让安婷婷摔的更疼,出院后更是呆在小公寓里想着怎么让安婷婷死无葬身之地,对家里和她爸爸的事情是一概不了解,直到弟弟陈厦哭哭啼啼的找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顿时就呆懵住了。
在得知弄的她家公司被收购,爸爸被送到精神病院后,她对许邵由爱变恨起来。
他们这么对她,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付出惨烈的代价!
老许不知从哪里得知了陈菲菲怀了双胞胎被安婷婷给弄没了的事情,知道后的那会,都差点气晕过去,恨不得一枪毙了安婷婷。
这个狐狸猸子的扫把星,闹的他们父子不合、弄的小劭利用何和来威胁他不说,现在竟然还弄掉了他的两个孙子,简直是天理不容,再不给点教训,还不知道要将小劭迷惑成什么样子。
还有小劭,竟然就能容忍她弄掉他的两个孙子,还把陈家给收拾了,这简直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他必须得好好说说他,让他明白安婷婷那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善茬,必须马上离开她!
老许去了昊天去找许邵,许邵看到老许,眉头一皱,似不悦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这是什么口气?老许很生气,都是被安婷婷那个女人给带坏了,气哼哼的走到许邵面前站住,寒着个脸喝道:“你说我来做什么?我听说那安婷婷被菲菲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弄没了?”
许邵的眼睛一寒,抬起头来厉声问道:“谁告诉你的?陈飞还是陈菲菲?”
老许看到他跟寒霜似的眼睛瞪着他,心里又气,“你甭管是谁告诉我的,我问你是不是?”
许邵被老许这语气和脸上的表情弄的很生气,声音比刚才更冷,“这与你没关系!”
老许的胡子顿时气的抖了三抖,“这怎么与我没关系,你是我儿子,菲菲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孙子!”
“儿子?”许邵冷冷的哼道:“在我妈妈死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你的儿子了!”
老许的胡子抖动的更厉害了,他右手的食指朝着许邵的脑门指去,“你,你、你!”
手指头抖了又抖,“你这个逆子!”
许邵冷哼一声,不予理睬,逆子,逆子,每次都是逆子,他烦不烦!
不再理会他,直接拿着桌子上的文件去找岑令昆汇报工作去了。
老许看着许邵竟然走了,气的一下子坐在沙发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真是气死他了!
以前他是跟他浑,但是从来不是这样的,就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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