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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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 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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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亚洲大陆东部,已经基本成为龙腾帝国的固定疆域。即便是按照旧时代的国界划分标准,总面积已经超过旧共和国曾经的记录。
  帝国军队的战斗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荣誉、军衔、社会等级所有这一切,像肾上腺素一样疯狂刺激着他们的大脑。无法恢复冷静,深陷于无比旺盛的杀欲之中。对于皇帝的狂热崇拜,对于物质利益的渴求,砍下一颗颗对手头颅,用鲜血和大块烤肉彻底磨去自己身上的软弱意志这并非残忍或者暴虐,而是征服整个世界,灭杀一切最基本,也是最根本的凭证。
  每一块土地,每一次战斗,血火沐浴进化的同时,所有人都会用最崇拜尊敬的口气疯狂咆哮“为了皇帝”
  战争所带来的结果已经充分显示。在不考虑征服人口的情况下,帝国军队敢于对任何目标发动毁灭性的攻击。
  帝国不需要平民。越来越多的复制人已经成为构成帝国平民阶层的中坚力量。原本空置的耕地,已经被全机械化的集成化生产取代。一家一户的小规模种植,只在帝国边缘那些刚刚被占据的移民区域实行。复制人及其后代所承担的工作,大多偏重于工业制造方面。至于那些因为战争产生的被捕获人口,他们唯一的结局,就是成为奴隶。
  废土世界的人类社会,已经产生了与旧时代学者想象当中截然不同的进化方向。以帝国为例,新的道德标准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旧有美德,而更加着重于对皇帝的忠诚与狂热,对帝国的强烈捍卫心理和扩张主义方面。传统理念虽然显得弱化,却仍然拥有一定分量的地位。除了人类因为年龄、性别、知识地位等方面产生的不同见解,其中一些微末枝节已经被彻底抛弃。甚至被全新的,完全颠覆旧有系统的各种观点取代。
  以各军团的现役官兵为例。他们不再像旧时代那样哪,从战场上带回战死者的尸体。而是从其身上取下身份铭牌,并且按照帝国医学院的要求,取下足够数量的皮肤和肌肉组织作为复制样本。至于尸体,则会在随军牧师的洗礼与祈祷结束后,以类似葬礼的仪式将其分割、煮熟,由所有活着的人分而食之。他们相信这样做能够吸取死者的力量,可以通过嚼食战士的心、肾、内脏,得到他尚未完全消散的勇气与信念。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这种殊荣。只有那些在战场上表现最为勇猛,拥有远超于常人进化等阶的强大异能者,才有资格在死后获得由高阶牧师主持的“食葬”仪式。事实上,这也是一种另类的进化方式。虽然没有确凿证据表明,“吞噬”这种行为是否真正能够发挥预想中的效果。但是不可否认,它的确能够给予食者本人强烈的“被进化”信念。当然,身体和肌肉方面的强化,也许没有实际数据作为标准。却可以使得食肉者本人产生无比狂热的自信。具体表现,就是在战场上冲得更猛,杀得更多,更加悍不畏死。
  如果在旧时代,这种概念无疑会成为全人类共同敌对的唯一目标。无法与恒定道德相互融合的理念,必然会成为已经形成系统稳定社会的阴暗层面。然而,当文明基础被彻底毁灭,一切在废墟与荒凉之间挣扎的时候,正义与邪恶再也没有明显分界。
  在没有饮水和食物的情况下,用枪弹打爆婴儿的脑袋,还是把其交还给母亲,任她们在荒野中被腐狼包围,或者活活渴死、饿死。
  这种选择题永远没有标准答案。即便有,那也只是在不同社会背景下,由不同阶层,拥有食物数量各自不等的人,在完全不同心理状态下给出的不同结果。
  无论杀与被杀,没有人认为自己错误。他们总是能够引经据典寻找出太多表明自己“正义”的凭证。事实上,这些理由也的确有着足够的说服力。然而听者不同,理解不同,对于生命和未来的各自要求不同,更因为数量不等的人群构成了社会,成为其中所占比例不同的存在等级,乃至地位与权力的高低正义或者邪恶,也只能被当作玩物,被喋喋不休反复争论,或者成为某一阶层证明自己,指责对手的最强有力工具。
  但不管怎么样皇帝,终究仍是皇帝。
  新京的冬天,比其它地方来得更早,也更冷。
  西北,历来都是苦寒之地。纬度更临近于寒带,虽然和世界上大部分地区一样拥有四季交替,但就时间而言,冬天却比夏天更加漫长。
  积雪堆得很厚。尽管有专门的人员和车辆器械按时进行清扫,却仅限于城内的主要公路。绕过道路两侧被铲机堆成尖锥形状的碎冰与渣块,直接踩在松软的雪层表面,其深度瞬间就能没至膝盖。
  零下三十七度,这是悬挂在屋子外面温度计上显示的数字。当然,这只是白天。如果在夜晚,这个数字至少还要下降整整十个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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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余根水泥尖桩,整齐排列在领袖官邸西南面五百多米处的空地上。这些顶端呈“凹”字形状的人造器具,仿佛一根根从泥土当中生长出来的异状石笋。桩柱表面上,悬挂着一根根表面已经出现锈渍的黑色链条。它们分从左右交叉过来,紧紧捆绑住被固定在桩面上的附着物。
  那些,都是人类。
  准确地说,应该是被政治监察委员会确定为“反**”的罪犯。
  他们赤裸着身体,双手朝背后被硬力反掰过来,以完全违反人类正常骨胳弯曲构造的形势,紧紧搂抱住水泥桩,被两根从锁骨位置穿透的坚硬钢钉,牢牢反扣在自己的脊背上。双脚,同样朝后面反拧,以膝盖为最低点,呈倒锥形状反提至臀部。用粗大的铁丝从足踝位置开始固定。乍看上去,整个人就像是一团被四肢强行扭定的异形肉棕。但他们却连低下头颅使身体略微放松也无法做到所有人的头发,都被绞成一团,用类似凝胶的液体缠绕在一起,在确保不会与身体分离的情况下,硬生生拔至尖桩顶端。
  所有尸体上都找不到致命伤。他们只是被捆绑,被束缚。至于是否被活活饿死、渴死、困死那都已与执行者无关紧要。
  每一个人都被冻成冰块。寒冷,加上无法忍受的剧烈痛苦,使他们脸上仍然保持活着时候的凄惨表情。每一张面孔都能看到“绝望”这两个字的最清晰解释。面部肌肉因为剧烈痛苦彻底扭曲,成为无法分清楚本来面目的禁锢。有些人口唇大张,也有的人紧紧咬住牙齿,还有人甚至直接咬断舌头,企图通过加快流失血液的方式让自己死得更快。
  毕竟,对于无法控制手脚动作的他们来说,死亡,的确是一种无比幸福,再也不用在疼痛与屈辱当中倍受折磨的奢侈享受。
  何况,他们脚下,也就是埋设水泥尖桩的这块地面,本来就是新京城内的一块专用墓地。
  金光耀仰躺在舒适的软椅上,双眼微闭,四肢和身体保持着完全放松的平摊状态。一个身穿丝睡袍的年轻少女跪在旁边,用纤细的双手用力按揉着他的腿部肌肉。从侧面望去,金光耀重达两百一十五公斤的肥胖身体,与少女最多曲线玲珑的腰肢完全不成比例。但她仍旧拼命做着简单固定的动作,手指上的力度也丝毫不敢放松。
  房间里非常暖和,壁炉里燃烧着旺火,丝毫没有冬天的冰冷与寒意,甚至隐隐有种炎夏才能感觉到的闷热。
  女孩卖力地按摩着,鼻尖和面颊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渐渐的,这些从皮肤表面渗透出来的液体,按照棉布轮廓慢慢汇聚到下巴最顶端,形成随着身体节奏左右晃动,不断增加体积与重量的凸圆形水滴。
  终于,晶莹的咸水再也无法承受来自地球本身的吸引力,彻底摆脱柔嫩的皮肤表面,很轻,却准确无比的滴坠到金光耀袒露的胸口,迅速消失在密如森林的浓黑粗毛中间。
  下意识地抬起眼皮,眼角余光斜瞟着正在卖力使劲儿的女孩。肥厚多肉的唇角,慢慢浮现出一丝非常微弱的,具有嘲讽意味的冷笑。
  第四百三五节 欲谋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妥。为了能够让主人感受到足够的舒畅,她甚至将整个上身俯在金光耀双腿中间,用两只丰满浑圆的**来回摩擦、碰撞金光耀的大腿根部。感受到力量挤压的同时,也能够带起足够的强烈刺激。
  如果换在几十年前,金光耀一定会觉得非常舒服,甚至会把女孩当场按翻,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地板上狠插猛干。
  长时间吃相同的菜,谁都会觉得发腻。数十年如一日玩同样的游戏,哪怕在刺激,再昂贵,也会丧失足够的吸引力。女人,说穿了就是两只奶一个逼。红色共和军拥有庞大的复制人生产基地,对于那些利用旧时代明星基因生产出来的各种美女,金光耀早已玩弄得无比厌烦,甚至干得想吐。为了满足猎奇心理,有一段时间,他开始把目光转向男人,以及身体有着缺陷的残疾人。或者,就是利用基因转换强行制造出来,拥有四条腿、两个脑袋、三只手的异类女性。如果不是惧怕复制人基因突然变异,产生出无法控制的强大力量金光耀甚至还想弄出几个母鸡脑袋人类身体,或者上身美女下身章鱼之类的怪物。
  作为伟大领袖的第十一个儿子,金光耀的确有着从生物工厂自由挑选产品的权力。早已玩腻了正常Xing爱游戏,他实在很想换换胃口,尝试一下古代文明神话故事当中描述的白骨精、蜘蛛妖,或者人类马身的女战士,鹰身人面的女巫
  想到这里,金光耀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抓起摆在旁边木几上的枪,略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半靠在自己双腿中间努力按摩,同时脸上充满无比惊恐的年轻少女,瞄准微笑着扣动板机。
  轰然炸开的头颅内部,流淌出温热黏稠的脑浆。金光耀再次仰面躺下,享受着从尸体身上散发出来液体流动感也只是到了现在,他才终于产生出一点点想要硬挺勃起的欲望。
  手枪口径不大,子弹威力也很有限。这种轻量化弱后座力的武器,在红色共和军上层权贵当中很受青睐。也正因为如此,头颅后部爆开的女孩,前部面颊仍然保持完整。从侧面望去,可以看到一张与方雨洁完全形似的脸。
  这个女人,已经成为新京城内无数权力者梦寐以求的最佳意淫对象。金光耀也不例外,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按翻那个冷冰冰的身体,用最野蛮的方式撕裂那身白大褂,在尖叫与嘶喊声中肆意凌虐。
  伟大领袖的每一个儿女,都拥有利用林翔或者金光耀基因生产出来的复制个体。人类,有一种极其微妙的征服欲望。默默无闻的普通平民男女,仅仅只能带来感官上的摩擦享受。当那些传说或者显示当中真实出现过的人物,像狗一样跪倒在自己脚下乞尾摇怜,任由自己搓扁揉圆,吊起来暴打或者用最下溅手段肆意摧残的时候,总会产生出前所未有的快感,膨胀出越来越强烈的野心。
  尸体,越来越冷。
  在迷朦血腥的环境当中假寐了十几分钟,金光耀忽然产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他一脚蹬开趴在自己跨间的死尸,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一瓶开封的仿制特供“茅台”,怒气冲冲地将昂贵酒液倾倒在自己已经变成红色皮肤表面直到最后一滴酒从瓶子里控出,才郁闷无比地倒轮瓶口,将瓶子重重摔砸在对面的壁炉上。
  “这样下去可不行。越来越没有感觉,我已经不知道究竟应该玩什么才好。我需要一个新玩具,也需要一个新游戏妈勒个逼的,复制人感觉就像是木头。不会反抗,没有刺激。我需要更多的新鲜感,需要真实存在的活人”
  金光耀自言自语着,从躺椅上坐直身体,用沾有血迹的肥硕腿脚,把横躺在地面上的女复制人尸体挑得翻转过来。歪着头,出神地盯着那张带有恐惧成份的漂亮面孔看了很久,才漫不经心地抬起脚尖,用力踩踏上去,恶意而狰狞地来回搓弄着。
  悬浮在天幕背景下的云层,露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缝隙。立刻洒下一片在这个季节难以见到的阳光,将阴暗灰黑的新京城,照出一块鲜亮的金色。虽然感觉不到多少暖意,却使得沉闷死寂的心,产生出一点点久已不见的轻微活力。
  方雨洁像平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前,身体半侧,以极具诱惑力的姿势,扭头凝视着摆在桌面上的电子显微镜。宽大的白褂,以夸张的方式朝肩膀两边松垮开来,露出黑色的xiong罩丝质束带。腰部中间,随意扣着两粒衣钮,勉强维系着整件衣服不至于脱落,却将左右交叉高翘的修长双腿显露无遗。如果不是紧紧蒙复在皮肤表面,光滑柔腻的黑色丝袜在某种程度上阻碍的视线,一定能够清楚地看穿腿根中间那团令人口干舌燥的神秘黑色地带。
  实验室,历来都是方雨洁的私人空间。除了各种不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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