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少by妖风(虐受后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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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少by妖风(虐受后虐攻he)-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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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湿了的白棉纸上,一股辛辣之气直钻鼻翼,这药纸贴在伤处之后,林君尧既使在昏迷之中,脸上的肌肉也动了动。想是这药性极为霸道。

  忙乱了一阵子,华天行才对苏云岚说道:“苏公子,我也不瞒你,其实根治这蛇毒的法子也不是没有的,而雪山上的这种蛇,至阴至寒,跟你的少阴神功倒是一路,能救他的人只有你。”

  “什么法子?”华天行话音一落,苏云岚就急切地问道。话出了口,又有些失态,掩饰着道:“华大夫,太高看我了,我现在也就跟废人一样,自身都难保。还里还有救人的能力。”

  华天行拈住他疏疏落落的胡子,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来。未了,拿了本医书,翻到有关记载的地方,拿给苏云岚看。苏云岚才看了几行,像被火灼到了一般,一张脸烧得通红,忙不迭的把书扔了出去。

  华天行也知道这苏云岚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的,若是强迫,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如是软求,又显得有失坦荡,只得说道:“苏公子,救不救人决策权在你自己,我绝不说半字。你救了他,追风楼上下自当感激不尽,你——若不救,你身上的伤,我也还是会尽力的。”

  苏云岚落在林君尧的脸上,自十四岁那年以后,他常常做梦,梦到这个人,可是只听得到他的声音,再怎么努力地睁大了眼睛,他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脸。终于有一天,他在大街看见了他,太和楼深红的窗台上,他就那么痞痞地探出半个身子,伸出头往向外望,清矍犀利的眉宇间,有早春的阳光在跳跃,就算是在地宫那一段是最黑暗的日子里,他还是会梦到他的样子,他的笑容,他的声音。

  苏云岚长叹一声道:“我们各尽各的力,但是你不要告诉他。”罢了,从十四岁那年开始,他就注定欠了这个人。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可以恨他,却无法眼睁睁地着着他一天一天地走近死亡。

  “为什么?”华天行倒也不是好奇,更多是替床上躺着的那一个担心。

  苏云岚淡淡地道:“我不想他觉得欠我的。”

  林君尧正好醒了,身子一动,扯动伤口,钻心的疼火辣辣的一阵就上来了,强自忍了。见华天行和苏云岚相对无言而坐,问道:“你们怎么了?”

  “没事。”一老一少异口同声的答道。

  “哦。”林君尧见自己的衣服已被掀开,知道伤势是瞒不住了,道:“华大夫,我这伤……”

  “没事。”两个人还是一起答道。

  林君尧笑道:“我就知道能活着回追风楼,我就不会有事的。冰蕈雪芙呢,熬好了没有?”

  “正在熬,我这就去看看。”华天行说罢,便出了房间。苏云岚这样子了都还肯救林君尧,这两个果然是天生一对的倔驴脾气。不过看样子,楼主是倔不过那个苏公子的,也罢,不枉当日楼主与他同生共死的心。

  当年少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红泥小炉上,褐色的药汁翻着气泡,咕嘟咕嘟地一声接一声,浓浓的药香弥漫在竹舍里。苏云岚远远的望着那罐褐色的药,眼里有些迟疑闪过,这药——真的管用吗?他不想在抱了很大的希望之后,又坠进无边的绝望里。如是无效,死的是我们两个。如是有效,……

  华天行也是守信的人,说过不说的,自然一字都不会说。林君尧压根不知道这药治好了苏云岚就是治好了自己,拿一丸药递到苏云岚嘴边,道:“冰蕈雪芙药性如何还没有明确记载,有备无患总是好些的。这是人参养气丸,你先服一粒吧,”

  如附骨之蛆的疼痛已经再一次的袭了上来,苏云岚连抬手的气力的没有了,索性嘴唇微张,舌头一卷,就将药丸含了进去。丰润的嘴唇擦过林君尧的手指,林君尧只觉得一遍略带冰凉的柔软从他手指拂过,粉红的舌尖卷起一点潮湿,桃花林里的甜密,地宫里的掠夺,齐齐涌上来,浑身的一阵燥热,从心底烧起一把熊熊大火,转瞬之间就有快要把他烤焦的趋势。

  而那个点火的人还混然不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扫过来,道:“人参养气丸?”然后,那双眼睛就半眯起来,道:“我以前尝过这种药,是不是?这种药,味道很怪,所以一次我就能记住。”

  林君尧一惊,他当然是尝过的,那一次,他要受蚊须针的惩罚,他怕他挨不下去,把这种药溶在茶里给他灌下去。闪着银光的针,昏迷不醒的人,肩头凝着的血珠……那是他从来不敢去回忆的一幕。

  不过,苏云岚既然问了,他就只有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以前把这种药泡在茶里,让你喝过。”

  略一回想,苏云岚就记起来了,“没有那壶茶,我怕是熬不过那些蚊须针吧。”

  “我这半生中做得最错的就是这件事。”

  “嗯。”苏云岚要的的确不是无休无止的对不起,这个人果然还是懂他的。清亮的凤目扫过来,苏云岚又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不是没有,是不敢,他怎么敢再让自己,再让苏云岚再回忆一遍那种惨烈的痛。

  苏云岚点点头,林君尧暗自松了一口气,蓦然间,苏云岚又道:“追风楼里楼主犯了楼规要断右臂,是不是?”

  “呃……是有这个规矩,不过,那个,历届楼主还没有受罚的……”晃了晃完好无损的右臂,他这一动不大紧,牵动伤口,大疼起来。蛇毒属寒,而林君尧的少阳神功是至阳至纯,体内一会寒气刺骨一会如烤如炽,痛楚难当,饶是林君尧一向能忍,也是冷汗直流。苏云岚也不点破,反而问道:“你很热吗?满头都是大汗?”

  “不热。”林君尧已经觉得有点不对,苏云岚跟以前有些不同了,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式,而自己在他面前根本无所遁形,“被蛇咬了,体内忽冷忽热的,要时时运气,所以流了汗。那个,药应该可以喝了,华大夫交代过了,服了人参养心丸,就可以喝了。”怕苏云岚再问下去,忙过去端药,倒到碗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捧了那碗药,递到苏云岚面前。

  苏云岚也不接,只淡淡地道:“你先端着吧,凉了再说。”他知道每个动作只要牵扯到了肩胛骨,就是钻心的疼,更何况,华大夫说了,这蛇毒性太大,须得用虎狼之药,他既然说不疼,那就让他多端一会儿。

  果然不多一会儿,林君尧的额头就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层汗,指甲慢慢得变蓝,跟这药碗一个颜色了,灰白色的嘴唇微扬,那抹温暖的笑依然不变,眼睛依然是亮得出奇。

  “你想撑到什么时候?”苏云岚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林君尧不假思索的道:“不是撑,是我心甘情愿。”

  苏云岚脸一红,劈手接过来药碗,一低头,全喝了下去。他喝得很快很急,药碗一会儿就见了底,留了一点琥珀色挂在药碗的边沿。

  林君尧接过碗,顺手搁在几上,苏云岚也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苏云岚就觉得丹田中慢慢有了一股气息,与内力被废后的情形大不相同,试着一运气,这股气渐渐的凝聚起来,开始在经脉之间游走,气息也越聚越多,还不来不及汇聚在一起,就内四下乱走,横奔直撞,苏云岚浑身痛楚难当,脸色变得青紫。

  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的林君尧忙盘膝坐下,抵上了他的双掌,四掌相对,掌心吐力,想助他把四下游走的气息收束在一起。但林君尧自中毒以后,内功越来越弱,一时半刻也难以将他四下乱走的真气收束起来。只听得苏云岚浑身上下骨骼骨骼啪啪直响,林君尧头顶上的白气越来越浓,脸上隐隐已现出青气。

  苏云岚哑然失笑,原以为喝了药,两个人都能得救了,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结局。林君尧再撑下去,必将也是脱力而死。

  手掌一动,林君尧就察觉到了,他使出粘字决,让苏云岚无法移开手掌,道:“云岚,只有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也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你在倒在我面前。从前,我不信你,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这一回,就当你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吧。”

  “以前的事,我不怨你了。”苏云岚道。

  “那我更不能一个人活下去。”

  苏云岚心里一酸,喃喃道:“傻子。”他原本已决意放弃,而此刻就算是还有一线生机也要撑下去。不多时,他便察觉到体内的真气虽一直横冲直撞,但心脉这一块始终没有受到冲击,想必就是那个人参保心丸的效果。便对林君尧说了,林君尧于武学之道,比他懂得要多,略一思索,放开苏云岚的左掌,把右掌抵上他的小腹。苏云岚只觉得一股暖气至丹田而来,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林君尧道:“你缓缓吐气,让这股暖气从水分到建里,经巨阙、鸠尾,到玉堂、华盖,先通了任脉,不必去理会别的经脉。与别的气息冲撞到了,就汇到一起。如此几番来回,再看看。”苏云岚依着他的指点,缓缓吐纳,不一会儿,气血翻涌的苦症已大大减轻。林君尧再从旁边相助,直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将他逆行的气息尽数归顺。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见他脸色已恢复正常,眼睛也睁开来了,林君尧连忙问道。

  苏云岚摇摇头。

  想到刚才两人生死悬于一线时,苏云岚说过的话,林君尧生怕他是一时情急,随口说的,忙惴惴不安地问道:“你——真的不怨我了。”

  “我不是傻子,当日那种情形下,你废我武功,也是迫不得已,你恨我骗你是其一,你心底最想却还是想平了众人的怒气,保住我的命。”这些话苏云岚一直只是藏在心里,今日两人携手鬼门关里走回一圈,话已出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是我没用,保不了你周全,我太笨,想不到你受的委屈。”这一刻,林君尧心里快活到了极点,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是甘愿的。“从今往后,我决不再让你受半点委屈,那日我要桃花林里对你的话,我会一直记在心里。”桃花林里的绮丽缠绵,让苏云岚面上升起一片晕红,映着摇曳的灯火,竟是明艳不可方物。

  林君尧一把拉住了他,紧紧的抱住了。

  苏云岚愣了愣,没有挣扎,反手抱住林君尧,任林君尧紧紧拥着自己,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把自己揉进他的怀里,

  深吸了几口气,林君尧双手仔细抚摩着他微红的脸:“云岚……云岚……”

  “嗯。”

  顷刻,一个暗哑的声音划破室内平静的空气:“云岚,我爱你。”

  “我知道。”

  没再说什么,林君尧火热的双唇再也不受控制的寻到苏云岚的双唇,轻轻一下碰触,就含住了。

  “唔……”太过强烈的侵袭使苏云岚感到一阵昏眩,酥麻的感觉令他不自觉地响应着林君尧的亲吻。随着唇舌的交缠,林君尧的手指滑向苏云岚衣襟,意乱情迷的抚上苏云岚的胸。苏云岚一怔,他想起了曾经粗暴的对遇,惧意迎面涌来。脸下子变得煞白,浑身僵硬下来。

  林君尧强忍下冲动,安慰着苏云岚。“我不碰你。我不碰你了。不要怕。云岚,不要怕。让我抱抱就行了。抱也不行的话,你就推开我。”

  “君尧。”颤抖着抚上他的脸,还有因为隐痛而纠结在一起的浓眉:“用力,抱紧我。”

  林君尧依言抱紧他,细密地吻落在他的额头,鬓角。苏云岚慢慢的平复下来,对着林君尧一笑:“我没事的。”话刚说完,一张脸已红透了。

  “云岚。云岚。”林君尧再次吻上苏云岚的唇,不像先前的温柔,他狂野的侵袭着这片甘甜。冰冷的薄唇,含吮着微启的下唇,将之弄得更为红艳,更为肿胀。霸道而已强势地分开他冰冷且湿润的双唇,撬开他紧闭的牙关,他汲取他口腔里的每一份水分,他舔吸他的每一颗牙齿,他邀请他的舌头跟他一起共舞……

  林君尧的手慢慢地滑了下来,滑下如玉胜雪冰凉优美的颈项,青衫在他滚烫的手掌里滑落,叠翠在锦褥绣被之间。手在微微的发抖,林君尧忽然不敢去看苏云岚的眼睛。墨玉纯粹,清冷澈凉的他的眼睛。

  情欲燃烧如荒原里被谁无意点燃的火,季节枯萎了草地,火势蔓延,无边无际。

  云岚……

  云岚……

  我想要你。揉碎你的身体。切入你的灵魂。暖你此生此世。我只想,要你。

  独舞岂无趣?

  那胸膛上绵绵的是谁留下的印记,一个接着一个,宛如应季怒放的花朵,一朵叠着一朵,一朵艳似一朵,宛如花瓶里斜插的红梅,浅影暗香,嫣红艳丽。

  是谁的喘息,绵绵复粘粘,烛光亮了几亮,青衫褪尽的人儿微张着眼,火花爆了下。

  “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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