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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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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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怎么了?”

见团长出来后,神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团参谋便有些i宅异的问道。

“没什么,那个人是谁?”

王润波摇摇头,把校长的命令压在心底,现在还没到需要公开这个命令的时候,可视线中的一个人的举动却引起他的好奇,那个人显得很年青穿着一身西装,似乎是在检查卫兵的棉衣。

“这么薄!”

若不是门外的卫兵冻的嘴唇发紫,管明棠还真没发现他们的棉衣竟然如此单薄,搭手一捏感觉棉衣内可能只有一层棉皮子,难怪一个个都冻成这样。

“冷吗?”

“不冷!”

嘴唇冻的发青,可手持汉阳造的卫兵话声却依然极为有

力。

不冷是骗人的!

“你们的棉衣都是这么薄?”

终于见识到这个时代当官的如何喝兵血的管明棠,心下有些瘭然,更有些恼火,连蒋介石的卫队都穿的这么薄,更何况是其它的部队,没准就靠着一件单军装过冬,这地方,可是能冻死人的地方,这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至于喝的这么狠吗?

“你们长官在那?”

心下的怒意一涌,管明棠便升出一股想要找那位长官理论一番,最好把事情闹大了,闹到蒋介石那,到时没准能给这些当兵的挣一身厚棉衣。

“这个先生,鄙人是149团团长王润波,请问有何指教?”

转身两名约二十**岁的青年军官映入视线中,他们同样的,一身单布军装,从那腰间被武装带收紧产生皱纹,他身上并不是厚棉衣,也许是因为他刚从室内出来的缘故,所以脸色红润,而在他身旁站着的那位中校军官,和士兵一样,同样冻的面青唇紫,这……这一次管明棠真的有些迷茫了,这是什么情况?

(未完待续。如果您

第一百九十一章大局中的牺牲品

第191章大局中的牺牲品

这是什么情况?

坐在飞机上,何应钦的眉头紧锁着,直到现在,对江西前线的部队加以布署,并制定了详细的防御方针之后,他便第一时间登上了飞机,直到此时,他都有些茫然。

原本按照计划,委员长应该在今天主持剿匪会议之后,方才乘飞机飞往武汉,再由武汉乘专列前往保定或石家庄,可为什么,昨夜会突生变故,几乎是丢下江西前线的事物,便连夜乘飞机直奔保定?

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华北局势进一步恶化?

紧皱着眉头,何应钦这位可以说是黄埔系中地位仅次于蒋介石的陆海空军参谋长,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刚收到的有关热河局势的战报,那些战报无一例外道出了热河局势崩溃的局面,但那种局面,还不至于让那位如些急急忙忙的赶往保定。

早在热河局势全面崩坏之前,两人就已经达成共识,待完成江西前线布置之后,何应钦便立即赶往华北指挥中央军以及晋绥军精锐作战,而现在无论是中央军还是阎锡山的部队,都未能到达热河前线,他张汉卿不仅未能像战前保证那样,支持三个月,以待中央调动部队,甚至连一个星期都没能坚持,便不战自溃了,现在局势已经恶化如此,即便是以他委员长之尊,独身一人前往保定,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什么事能让他抛开一切,赶赴保定?

一时间,何应钦也不由茫然,在他的脑海中,似乎没有任何因素,能够让蒋如此不顾一切的去保定,而他的手指轻击着扶手前,突然何应钦像是相到什么似的,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恐色。

“难道……”

“什么!”

睁大眼睛,何应钦失态的看着桌上的物件,是的,没错,就是它,就是它,尽管他从未曾近距离的接触过日军的联队旗,但在日军实习时,他也曾远远的看过护旗队持举军旗,新兵向军旗宣誓的画面,那极具日本特色的军旗,可以让任何人过目不忘。

这,这就是被日军视若生命的联队军旗吗?

“是义勇军缴获的?”

失态的反问时,何应钦又追问道。

“确定不是东北军的部队?”

一再的失态之后,何应钦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松下一口气,要知道,在半路上,他还准备命令飞行员立即南返,因为在他看来,只有一件事,能让蒋介石如此火急火燎的赶到保定,那就是张学良——投敌了!或者有投敌的倾向。

谁能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件大事。盯着那面军旗,何应钦又不无疑惑的问道。

“委员长,为何在北平军分会的电报中没有提到此事?

除去那个在何应钦看来,几乎荒谬至极的“某部或歼灭日军一联队”的“虚报军功”的战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电报提及此事。

而现在,看着这面军旗,何应钦立即意识到,这面旗上,可以做的文章太多,日本人可以做,中国可以做,几乎每个人都能去做文章,甚至于相比于日本人为了这面旗会不惜一切的挽回面子,他更倾向于,如何拿这面旗做文章。

“热河局势崩溃至此,张汉卿业已人心尽失,东北军中诸多军官对其多有不满,更何况是义勇军!”

相比于把“烫手山药交给中央处置”,蒋介石更愿意把此看成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全体对张汉卿的不信任。

这个理由似乎极为充分,充分到何应钦亦点头赞同,就在他出发前,曾接到东北军上百名少壮军官的联名电报,要求中央立即派人主持华北局势,言辞极为激烈,可以说对北平军分会方面已经不满至极点,其间矛头虽说指的是张作相等人,但实际上几乎直指张学良本人。

“所以,他们把消息压了下来,通过在商界有一定声望的管明棠,他也是这支义勇军在后方为其筹措经费、军需的副司令,直接面呈身在北平的子文,又由子文确定消息后,方才直呈我处,现在张汉卿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看似平谈话语间,流露出多少政治内幕与阴谋,或许只有发言者才能体会,在说出这番话后,蒋介石便沉默了,他的双眼直视何应钦,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而出人意料的是,何应钦却像是没有意识到的“缴获军旗”会给日军带来的打击,以及其引发的日人猛的报复似的,他只是在心下念叨着“管明棠”这个名字,对这个名字,他并不算陌生,至少听过几回,然后又不无认真的说道。

“看来,这次,管哲勤是把他张汉卿得罪到家了!”得罪到家,岂有那么简单,恐怕当他张汉卿知道自己的“救命稻草”,竟然就这么被管明棠给卖了,怕是想杀他的心都能生出来,这一次热河的局势崩溃,可不是上次锦州事件时,嘴上说说便能安然无事的。

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蒋介石又再次展开,依然是一副沉默状,他知道何应钦总是如此的“滑头”,他在让自己做决定,到时无论结果如何,责任都由自己来背,至于他何应钦不过只是一个服从者,可他是吗?

冷笑着,蒋介石依然沉默着,不过那双眼睛却依然盯着何应钦,但何应钦却仍然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但他却又没有把这个场面给冷下来。

“嗯,现在国家局势紧张,如此忠义之士,政府自当加以褒奖,我认为,应通令全国,让全国都知晓对管哲勤的褒奖……”

精明如何应钦岂会不知的委员长在想什么,岂会不知他为什么如此急匆匆的把自己请到保定,可他却偏偏不提那茬,甚至现在,也不过只是出言诱使委员长表明自己的心态罢了,至于其它,他根本连提都没提。

“你的意思是,忠义之士自然要加以褒奖,绝不能让忠义之士寒了心……”

何应钦的闪烁其词。固然让蒋介石的眉头蹙成一团,但对于,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虽说在动荡中起家的蒋介石,深请旧中国的统治之道,可面对何应钦的这种狡猾,尤其是现在更没有,没有时间在这里耽误,于是不得不主动说道:

“敬之,若是对管哲勤大加褒奖的话,那此事必然外泄,届时必将引得日军疯狂反扑,到那时……”

盯着何应钦,蒋介石换了一种询问的口气。

“只恐局势必然骤紧!”

尽管他的心下早已做了决定,但这样的大事,他还是希望听听别人的意见。

“委员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已经挑开了,自然的何应钦也不需要再向以前那闪烁其词了。

“这种事情,能瞒得住吗?”

蒋介石摆了摆手。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在场的可有几千双眼睛!而且……”

一身戎装的蒋介石,目又精光闪烁,甚至连呼吸亦有些急促。

“咱们需要这场胜利,需要这面联队旗,重振国民士气!”

可随后,话后一转,蒋介石却又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只是用眼光在手下何应钦的身上睃着。

果然,对于这个结论,何应钦并不觉得的奇怪,这种事情根本就瞒不住,现在日本人估计是一时还没发现,心下估计还疑惑着军旗是不是被消毁了,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

“委员长,那到时候武腾信义,估计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誓雪失旗之耻了!”

“上午,平津传来消息,在先头部队占领承德后,日军便全线停止进攻了……”

剩下的话已经不需要再说了,现在日本人之所以停下脚步,除去被全歼一个联队,造成的心理压力使得他们不得不调整先前冒进的战术,改为稳扎稳打之外,更为重要的恐怕就是搜索军旗,一旦其意识到军旗可能被夺,那么日军的报复便会如暴风雨般袭来。

“到时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可能就是众矢之的了!”何此是众矢之的,他们绝对会成为日本人欲除之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彻底解决第五十八路军,以日本人的脾气便绝不会善罢干休,一旦消息公开第五十八路军,不论放在那,都是一块吸引日军的磁铁。

“不能让他们撤入关内!”

几乎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何应钦便后悔了,这次,

自己的这个恶人怕是做定了,把这么一只功勋部队丢在关外,让日本人去消灭,实在……可,现在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不让日本人干掉第五十八路军,他们不能在五十八路军身上泄愤,估计非得把怒火泄到北平、天津,这,为了大局,也只能如此了!

脱口而出那句话后,已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何应钦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为了抗战大局,他们必须要在热河再坚持一段时间!他们多坚持一天,我们便有时间多准备一日!为挽回现在的局面,他们必须要坚持下去,中央必须通电全国嘉奖第五十八路军!”

与何应钦相反,蒋介石对此却是颇感惬意,尽管表面严肃,可是心底却已浮现出一丝微笑。

“敬之,我准备让149团,补充到第五十八路军!由管明棠亲自增援过去……”

(未完待续。如果您

第一百九十二章阀思

第192章阀思

北平,前顺承王府张学良官邸

此时这顺承王府内,终于不再那官邸小乐队演奏的优美的华尔兹舞曲了,自然的,也不再有人跳舞了,有的只是萦绕于此间的阴云,与官邸内诸人的满面愁容。

不过只是短短数日,曾经口口声声要“誓死保卫”的热河全省几近沦陷,曾声震耳欲聋的“誓死杀敌”的军队,仓皇撤入关内,几乎呈一撤千里之势,而在日军夺取了热河后,其又从年初失陷的山海关继续向华北进军,威逼平、津,这一切都激起全国人民的愤慨,人们对张学良自然也就失望至极,认为他先失东北,又指挥失误坐失热河,是置国难家仇于不顾,真乃孺子不可教也。

“……中国出席国联会议的代表颜惠庆、顾维钧两位外交官发电外交部,他们认为热河丢失太过于丢脸,使得他们无法在列强面前抬起头来,已向外交部递交了辞职报告……

“……监察院的邵鸿基、高一涵等7名委员随即联名弹劾张学良和汤玉麟……”

在办公室内,一身军装虽人显痩削、面色苍白天,但却依然显得好不英俊的张学良,神情呆滞的坐在那,听着下属的报告,而每一次报告都让张学良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恐惧,他以为……

可现在,甚至就连同东北军也离心离德了,去年锦州之失,导致他同汪精卫彻底决裂,当时身为行政院长的汪精卫表示自己作为中央最高行政长官也无法左右张学良,愿意立即引咎辞职,以说明指责张学良并非是二人的权力斗争。此举一出,全国舆论哗然,一致指责张学良的军阀行为。

张学良此时倒是玩了个高明的政治手段,他一方面在北平声泪倶下的表示愿意和汪精卫一起辞职。另外又让东北军将领向中央通电表示全力支持他,不让他下野。中央鉴于张学良身份特殊,拥有实际军权,不便于随意撤换,所以华北的军政权力还是由他控制。

如此总算是安然度过此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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