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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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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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士官在部队中的中坚作用,李利之看着连里的那些佩着领章上等兵的军衔的“新兵”,他们是年前整编时补充的“续备兵”,现在已经转为常备兵,这意味着今年他们需要进行士官培训。

“军士长,咱们排这个月,有多少人进士校学习?”

邯“老规矩,7个人,四个上等兵、两个下士,一个中士,这一批里有老白的名字估计,咱们回去的话,老白就能接到邯郸士校的入学通知了”

邯郸士校,实际上他的正式名称应该是“邯彰民团高级士官学校”,是专内区仅有的几所在中悳央政悳府军政部备案的“军事学校”,在南京军政部看来,一所目的在于为民团培养班长或对村长进行军事训练的学校,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而这所学校至少在官方上是“邯彰最高等军事学府”了,对于许多士兵而言,进入这里学习,可以说是他们的人生的一个梦想。

背着行李的白四维在进入校园之后,并不觉得这里和军营有什么区别,或者和基地内设的士校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这里有什么区别的话,恐怕就是这里是一所旨在培养“高级士官”的学校,成为高级士官,是许多士官的梦想,作为军人,他们不可能成为军官,但是却可以成为待遇、地位不逊于军官的高级士官。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提交申请。

“你立志在军队服役吗?”

第一次进入基地士校培训时,教官曾询问过白四维这个问题,他的心里也曾有过这样那样的疑惑,而此时,在走进这所士官学校时,白四维的心里不再有任何疑惑。

“这一辈子,自己这百把斤,就交给部队了”

心下嘀咕着,白四维朝着报道处走了过去,而在报道处,早就挤满了来自各师团的中士或者上士,其中还不乏三级军士长。

“有了他们,整个部队像一台工作正常的机器;没有他们,再有能力的指挥官也会陷入困境”

站在士官学校主楼办公室内的李法寰,这位民团高级士官学校的校长,又一次对司令讲述着士官的重要性,当初正是他提出了在“精兵政策”下,重视士官的作用以及培养,从而达到增强部队战斗力的目的。可以说,正是他一手缔造了民团的士官体系。

“在过去的两年中,我们培养的4。5万名军士,其中有1。5万人在役,3万人退役,而退役士官又是各县民团的骨干,今年的冬训,已经充分验证了大量军士补充至民团后,对民团战斗力的提升,这意味着,半年后,我们只需要补充适当数量的军官以及士兵,就可以组建至少15个师,但是…”

“但是,因为士官是军队的脊梁,在战场上,他们又是伤亡最大的一群人,甚至超过军官,如果大量的士官伤亡,很有可能导致部队战斗力的下降,三个月可以训练一名士兵,半年才能训练出一个下士,如果我们不能有效的建立一个士官补充体系,那么很有可能导致一种局面,在战争中,我们的士官越打越少,新兵越来越新,部队的素质自然也就每况愈下,”

从窗边走回到办公桌边的管明棠接着李法寰这位“民团士官之父”的话说道,之所以会来士官学校,原因非常简单,对于现在的民团而言,战斗力的保持士官甚至比军官更为重要,借助现代的无线电通讯体系,参谋部可以直接指挥部署每一个步兵排的作战,但是在战场上,直接指挥士兵作战的却是士官,而不是被称为军队灵魂的军官。

军官与士官两者差一不可,商学院已经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军官教育体系,甚至现在还通过建立“研究生院”的方式,开始培养军官的军师团级战略指挥能力,而战略能力的不足,可以通过参谋部直接指挥加以补偿,但是士官不足却没有任何办法。

在后世看过许多战史资料的管明棠非常清楚,军官和士官的越打越少对于一支军队而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支军队实际上作为一个整体,战斗力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实际上这种事情一但发生,那支部队根本就只剩下了一个空有血肉,而灵魂空虚和骨骼脆弱的皮囊。

“现在我们每年可以培训多少士官?”

“现在,我们的十六所士校,每6个月可以培养1。2万名初级军士,4000名中级军士、2000名高级军士,一年也就是3。6万,最多也就是编成十八个师,按照伤亡率来算,一年的培训只能新建不超过8个师

在李法寰的解释中,管明棠沉默着,回来的在办公室内踱着步子。

“寰宇,看来,我们要进一步加大士官的培训力度,看看基干团兵纳入进来”

把非在役的基干团兵纳入士官培训体系,或许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但是如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呢?伤亡,如何避免军官、士官以及老兵的伤亡呢?如何才能解决这个根本问题,从而让部队越打越强,而非越打越弱呢?

基干团兵,李法寰的眉头跳了跳,基干团兵是邯彰民团体系中,稍次于常备民团的民团第二梯队,年前的地方动员,就是将就是在基干团兵择优编成县、乡、村/社三级常备建制,不过他们并没有接受士官培训,把他们纳入进来,到是可以解决一些问题,毕竟他们是第一预备队。

“司令,把他们纳入进士官训练,倒可以解决一问题,但是,司令,这总归还是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第八十三章荣誉的责任

清晨的阳光,顿时满屋子倾泄开来。田龙彦揉揉惺忪的睡眼,推开单身宿舍的窗户,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顿时睡意全消。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早晨,整个城市已经开始活跃起来,远处的街道传来了小贩的吆喝声,又是一个清晨,又是烦恼的一天的开始。

作为县公安局属下的外勤巡查警官田龙彦,每天在食堂吃过早餐一样,便和县公安局的6名巡查警官一样,从“车库”中推出自行车,然后骑着自行车来到他的“辖区”沿着城市外的“环城公路”骑行执勤,警官是公务员,每逢星期日,并不能像其他普通公务员那样,可以自由支配休息日时间。执勤日,往往冒着生命危险,其高度紧张的程度,就连许多在日益壮大的企业内繁忙的员工也望尘莫及。休息日,还要待命以随时出发。

再说如果是普通工薪阶层人士,一旦下班,便可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偶尔喝醉酒,骂骂人,也不会怎么样。可休息的警官则不同,稍有出格,马上就会成为号外新闻,被刊登在各大报纸的“光荣榜”上,且标题十分醒目。即便在自由时间里,也必须不折不扣地遵守警官规则。ckj;t;,还必须时刻保持“一级战备”随时挺身而出,处置随时可能发生的紧急情况。甚至恋爱和结婚,也必须选择适应警官行业的对象。

在婚姻方面,必须向上司呈递申请报告,还必须经上司批准。警官,如果挑选思想偏激的女人或与会党沾点边的女人为配偶,麻烦也就随之而来。倒也不是不允许结婚,而是工作禁区尤多。若与那种对象结合在一起,必须自觉远离作案现场,还不能参加任何搜查和调查取证工作。

就婚姻的清规戒律来说,警官没有一点真正的自由。再说,无论到哪里,必须向所属派出所或所属公安局报告自己所在位置。从某种意义上说,即便有某种意义上的自由,也是风筝式的。

不过对于这一切,田龙彦的心里并没有什么牢骚。在他看来:作为一名警官,保护公民财产和人身安全,维护公共安全秩序,是应尽的天职,理所当然要有各种制度的约束。他热爱自己的工作,每当熬过一个又一个长长的黑夜,迎来一个又一个充满曙光的晨曦的时候,一种自豪感便油然而生。

正是因为自己通宵巡逻在这片管辖区里,居民才得以安宁地入睡,迎来每一个祥和的早晨。他为了这份自豪,把制约多、随时有生命危险的警察工作视为自己的神圣使命。

在沿着环城公路骑行的时候,田龙彦畅怀深深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现在是早晨七点,通常是大部分居民起床的时间,在接近“荣民新村”的时候,他特意去骑着自行车骑进了新村,这座新村中的居民与其它地方的居民截然不同,他们都是“外来户”但他们却有一个身份“军人遗族”。

这里的居民都是当年老五十八路军阵亡官兵的遗族,是在过去的几年问,在专员公署的帮助下,老五十八路军阵亡官兵的家人不断搬入专区,为安置他们,特意修建了“荣民新村”对于外界而言,这些居住着楼房的“新村居民”无疑是令人羡慕的,他们的媳妇每个月至少可以领10元的生活费,每个孩子还可以得n5元的抚养费,父母每人可以得到5元的奉养费,直到媳妇改嫁或去世、子女成年,父母去世,这笔钱是由民团司令部支付的,而且除此之外,他们还获得了一笔不菲抚恤金,而根据民团司令部遗族事物处的建议,这笔抚恤金大都被置换成为股票,每年可以得到数百元的分红,而且他们还享有医疗、教育等等各种保障,也正因如此,他们的生活才是令人羡慕的,而也正是看到遗族无虑的生活,才使得人们相信政府不会忘记为其流血的士兵。

骑车在新村里转一圈。绿化良好的新村的早晨,与市区不同,空气格j't…f青新。虽说微微有些寒冷,可他反觉得很是凉爽。睡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田龙彦边骑自行车,边巡视新村内的治安,这里是重点的治安区,作为巡查警官,他每天都会来这里数次,以确保这里的安全,毕竟这里居住的大都是孤儿寡母的,不过今天,这里似乎显得有些冷清,似乎没多少人走出来。

很快,田龙彦便骑进了新村中央俱乐部门前的绿色宽敞草坪。在草地前田龙彦警官刹住自行车,因为那里聚焦着很多人,在中央俱乐部台前站着三个披着大红花的青年。

“定服从长官命令,临阵绝不退缩,不辱父兄英名……”

这会田龙彦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新兵送行,相比于外界,新村里的居民更乐意从军,许多人甚至放弃升学的机会,也要加入军队,对于他们来说,加入军队也许是他们的一种追求或者说梦想。

“早上好!田警官!”

那些妇人们见到田龙彦警官,一个个向他打着招呼,而田龙彦则笑呵呵的同他们打着招呼,在打招呼的时候,他看着那三个年青人,其中有一个人他认识,是李茂程。他爹叫李铁栓,阵亡的在长山塔,湖北人,而李茂程他和他娘以及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专员公署派人从湖北老家接过来的。

“我要当兵,像我的父亲一样,作一个为国尽忠的军人……”

曾几何时,一次玩笑似的田龙彦曾劝他考警官学校,而他却如此回答自己,为什么要当兵?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荣誉,应该是为了荣誉吧!

看着站在台阶上在阳光照耀下的那张年青的脸庞,在他们向台下的家人、邻居敬礼的时候,田龙彦也跟着回礼。

他抬头仰望渐渐明朗的天空,无论怎么仰望,也只是壮丽的瞬间。就在这时候,他突然犹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明白了,新区的居民,为什么更愿意从军,更愿意追寻父兄的足迹。

荣誉!

在专区,从军是一种荣誉,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军人,只有最优秀的才有可能成为军人,而在另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给予军人的荣誉,是其它任何地方都无法给予的。

去年的战役纪念日时,田龙彦和他的同事一样,在街上维持秩序,他亲眼看到那些退役的伤残军人,穿着漂亮的毛呢退役军装,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在街道上享受着他人的赞扬,望着那些伤残以及退役军人,看着县长向他们鞠躬,表达感激之情时,田龙彦觉得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会有一种“生当如此”的感觉。

荣誉,望着那三个即将离开荣民新村的青年人,他明白了,也理解了他们的追求以及他们的梦想,越是年青就越渴望得到属于自己的荣誉,而不是躺在父辈的功勋上享受父辈的荣誉。

“因为我们知道什么是值得我们去缅怀的、什么是值得我们去祭奠的!”

在专员公署内,坐在沙发上,管明棠请面前的周仁喝茶,然后语气低沉的说道。

“我们奉养了9817名前五十八路军阵亡官兵的家人,他们是为国尽忠的……”

管明棠的语气此时变得沉重起来,在过去的四年间,他不断的兑现着自己当年对那些士兵们作出的承诺,不仅支付了大量的抚恤金,还千方百计的把他们请到专区定居,当然这有自己的“私心”这些阵亡官兵的遗族分别居住于十二县的各个“荣民新村”之中,政府对他们的善待以及奉养,无形之中向八百邯彰人传达了一个信号——为国尽忠者会得到回报。

而在传送这种信号的同时,无形之中,军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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