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我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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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我收藏-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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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可能逃得出来?你这个鬼果然是命大。本想事后让你们装成参观工地不小心跌入地基通道淹死的。不过现在也没关系。你们俩个已经全没力气,我能轻松的干掉。然后我把你们放在工地的最底层浇上水泥。哈哈,两个人突然不见了是很麻烦,不过没有人会找到你们,你们的身上会很快的盖起大厦再也没有机会被人发现。哈哈哈哈。”黑衣人毫不掩拭的笑着。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夏银璇有点不敢相信的转过身,眼前这个计划详密一心要他们死的人竟然是现在的父亲夏国皑!

“为什么?”望着眼前颠狂的人夏银璇有些不明白,虽然他和现在的父亲不怎么亲但也算是父贤子孝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还要问为什么?是啊,你以为能天不知地不知的占着我儿子的躯身一辈子是吗?”五十多的夏国皑仍是一身健壮腰板笔挺。将碍事的雨伞望边上一抛便从身后拿出把一尺长的刀一步步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可怜老天让我知道了,让我能为我唯一的骨肉报仇。你还想披着这个皮囊逍遥享受现成的富贵日子吧?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杀了你这个占了我亲骨肉活过来机会的鬼!”随着话落,夏国皑手里的刀就一点不留余地的劈过来。

“小心。”陈橙将夏银璇用力一推的避开刀锋,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又跌回了水里。

“璇!”在水里呛了几口水陈橙才争扎的浮出水面,发现夏国皑已经整个人跨在躺地的夏银璇身上,手里的刀锋正慢慢地逼下来,而夏银璇虽然双手抵着刀但显然气力不支,刀锋离身已经就一寸的空隙了。

“你滚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陈橙一下子从水坑边撑起身子爬了出来,狠狠的把夏国皑推到一边,然后扶起地上的夏银璇尽力往前跑。

“臭丫头我先解决你。”气恼的夏国皑从地上爬起身,握着刀整个上身往前倾的劈过来。

就是零点零一秒的本能反应,夏银璇想也没想的将陈橙望边上一推。这次陈橙被推开了,而刀锋不偏不倚的插进夏银璇的左腰,被他倒下的身子带动,夏国皑的整个身子也站不住脚的往边上一倾,倒下去的头部正砸在工地零散在各处的石块上……

就是零点零一秒的疏忽,陈橙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从没有过的冰寒由脚底一直侵入心脏。老天,求求你放过我!

医院里陈橙裹着毛毯哆嗦的坐在急救室的门外,从夏国皑的口袋里找到手机呼救后她就一直一直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老天,求你放过我!老天,求你放过我!……”她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是想着如果真的要失去夏银璇,她也完了。

阮嫂和阮伯看看失神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和她说话,一句也听不进,更别说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了,想要责备,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而且她这么可怜的样子,实在不忍再说什么,只求在里面的两个人能吉人天相了。

医院外很多的记者冒雨守在外面,想抢这突发事件的第一真相知晓权。书画界低调而有名的佟卓是夏国皑的儿子已经是让人意外的了,两人同伤于自家房产开发基地里更是让此事蒙上层神秘。

如果真的有什么圣音那就是医生说的那句“他俩都已经脱险了。”在听了这话悬下心的陈橙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她穿着湿湿的衣服24个小时不吃不喝不睡的守在门外再也无力多支撑了。

陈橙裹着毯子还有点脚软的撑着身子去看从病危房转出来的夏银璇,算时间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他了。听阮嫂说他一醒来没见她就想要起来找她,阮嫂再三保证她只是累的睡觉去了一点没事才又昏睡过去,但直到现在都没再醒过。她很担心,她偷偷地也要去见他。

“璇,我来看你啊。”陈橙一看到插着几个管子昏睡着的夏银璇眼眶就红了。听说他前两天因为炎症烧的厉害,现在烧是退了,但他的嘴唇还是苍白的灰暗而干燥。陈橙的脸被失控的泪水湿润,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用棉花沾点水湿润他的嘴唇吗?

“璇,你快点醒来好不好?这两天很多人问我问题,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要你醒来帮帮我。我很需要你啊。”陈橙无助的把手探进被褥里握他的手,却发现那手没什么热量,盖着这么厚的被子室内这么暖但他仍因为血气不足而冰凉。

“你会就这样放弃不要我了吗?不要啊!你不是说过要把我和镯子椅子一直收藏起来吗?你说过的!”没什么力气,一想到这次夏银璇已经整整三天都没醒来,陈橙害怕无力的俯在床边,是她不好,没有在他第一时间醒来的一刻把他唤住,是她不好!

手里能感觉到一点点的悸动,一点点。有点不能确定的陈橙抬起头看到夏银璇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一条缝,一点点,但那双眼睛里的注目和不舍却清清楚楚。“璇?你醒了?”从惊喜中反应过来的陈橙下一秒按下了床头的招唤铃。

医生看到本该还在床上休息的陈橙有点意外,但看到清醒过来的夏银璇就反应过来给他第一时间做检查。

“很好,夏先生。本来你就早已脱离危险处于恢复中了,不过不明白为什么这两天一直昏睡不醒,现在再给您检查一下我可以确定你只要静养就能很快好起来。”

夏银璇不理会医生的说话只是看着一样望着她的陈橙。她瘦了一圈,憔悴的让他想怜惜而心疼,谢谢她,是她的温暖和声音让他又一次在不知何去何从的黑暗里找到了方向。

尾声

一个星期后……

“璇,你才好起来,这样会不会太勉强?”完全恢复的陈橙一边努力扶夏银璇坐到轮椅里一边皱眉,唉,他人才好点就又坚持主见的一点不听话了。

“坐轮椅过去不会太累也不会让伤口裂开的。”夏银竖两个指头保证一下,“听你们说的我真的不放心,我一定要亲眼去看看爸爸。”

那个呆坐在那里表情痴呆的人就是夏国皑吗?他从来坚硬的不会倒的,随时注意着仪表让自己最完美的形像出现在人前,但此刻却佝着背还挂着丝口水。

“李医生说脑干部份有淤血,即使血块散了也因为缺氧恢复不到以前了。”陈橙低声的解释,他知到夏银璇的痛苦,在知道这情况之前夏银璇一直希望能再和夏国皑好好的谈一次来解决彼此的问题,但现在却再也没机会了吧。

“爸爸。”夏银璇想去握那双不知什么时候苍老的皱皮的双手,却不期然的被那双手惊恐的推开。看到那双惊恐而惧怕的眼睛,夏银璇的心一片冰凉,即使是这样,潜意识的他还恨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陈橙心疼的扶住被推倒身子的夏银璇,他的伤口因为这个裂开就糟了,是她太不小心让他离那个神致不清的人太近了。“璇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可能觉得现在的夏银璇已经不是你的儿子了,但是他的骨他的肉还是你的,以后生下来的小孩也就是你真正的孙子,你根本就不应该对他这样仇恨的赶尽杀绝。”

是被陈橙气愤之时冲口而出的话影响吗?一脸紧张的夏国皑慢慢放松了下来,然后又是一脸痴呆和迷茫的表情望着某一处。

“橙橙。谢谢。”夏银璇握住陈橙的手真心的感谢。只有像她这样善良的什么都往好的方面想,才能说出这样直达人心,让人宽慰的话。他心里因为她的话而不那么深陷在负罪的痛苦和绝望中了。

“啊?谢我?嗯,我也是乱说的。”陈橙有点不好意思,看看夏国皑也怀疑自己的话被他所理解了,因为不知怎么他此刻的表情是完全平静的那种了。

“夏少爷,你果然在这里?”季律师打开门看到夏银璇松了口气,他找了他好一会儿了,却没想他身体还没好就窜起门来。“请在这份合约上签字吧。按夏董生前的遗嘱像他目前的情况您就可以接承他所有的一切,除了一些固定资产外还有占60%股份的中宇集团。”

夏银璇没什么表示的静坐不语,他要承接所有的一切?可这应该不属于他,属于他的只有一个古董店罢了。

“咳,我知道您心里很难过,不愿意是这样的接受一切。可是尽管媒体已经沸沸扬扬的不行,警察局也全力出动,但要捉到那个趁你们参观工地时突然拨刀行凶的犯人只怕还要时间。而像中宇集团这样有着上万员工的公司却不能再拖着没有主了,大家要靠领头的打气呢。”季律师苦口婆心,夏银璇从来不管夏国皑这边的事,有拒绝心理他早料到了。

“你给我生个儿子然后再继承这一切吧。”夏银璇转过脸对陈橙说。然后拿起派克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签字承担的是责任,不可能回避的责任。

陈橙涨红了脸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要和她生个儿子?不行她还要陪他回房去呢,但却幸福的要晕了!

乌云散尽,一切都如这四月天的气候――充满生机和活力还有――让人期待。

第二部

第一章

两部轿车可交汇而过的宽度,当中的弯道让不长的巷子这头看不到那头。巷口两边比较热闹但还不是人声鼎沸的那种,巷子里偶尔会走过几个对周围一切已熟悉得麻木的行人。此刻这条不宽不窄、不长不短、不热闹也不冷僻的巷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林肯房车,车里下来坐轮椅的老人和黑衣男人,林肯无声息的继续往前驶进过了弯道后的铁门,车上下来的人也迅速进了一扇老旧的木门。巷子又恢复了往日不会多看一眼的普通。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都不会想到在打开那扇看似普通的旧木门后会有大片私人宅院。这是一户在市区巷子里的房子,说是一户,其实包括了整条巷的背后一块。一面围着围墙,一面靠着老旧的沿街店铺,夹在两块中间容易忽略的空间里全是回廊撩檐、花木扶疏的老式房屋构造。

“父亲,您还满意吗?”黑木颜低着头问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平常桀骜的眼神此刻完全被垂下的眼睑所遮盖,对于二十二年前把他带离孤儿院从此让他过上与众不同人生的黑木立野他是恭敬有佳的。

清瘦的黑木立野环视周围一圈阴着脸不说话。一点不意外的黑木颜推着不出声的父亲穿过前庭再从正堂前台阶边上特做的斜坡一直往上,亲自送父亲回卧室休息。看两个陪训了三个月的特护将黑木立野安顿休息好,黑木颜才回自己房间。屋子的管家兼中国部分沧海龙吟的负责人殷部紧跟在他身后三步处。

黑木颜自己的私人空间与整个房屋的风格并不相同。数块八角型强化玻璃拼接的屋顶让整个环境透光性非常好,八十来方面积全由黑色的大理石铺地,四壁一面是玄白空荡的墙另三面做满了的黑色贴壁大柜。房间的左侧边是带酒柜和按摩的嵌地式两人浴池,右侧边是张可供四个人睡的大床,当中的主要活动区域则是一大块纯白的长毛毯,上面乱中有序的放着电脑,书,酒,还有四五个红色或黑色的靠垫。

“父亲说以后都要在这里养老不回日本了。所以今后沧海龙吟的重心会全部转到这边来。”自己倒了杯产自波尔多的葡萄酒,黑木颜坐进那块长毛毯的当中。

“少爷,您看这次黑木立野先生还满意吗?”殷部颇为担心的问。他作为组织在这里的负责人一直就收收古董,守着作为联络处的酒吧。二年前突然委以重任要他按图造屋,现在屋子造好了听不到上头的一句评价,心里实在没底。

“父亲一直这种脾气。应该还满意吧。”黑木颜眯狭着眼看殷部,后者紧张得表情僵硬,估计是听到太多犯了错的弟兄被黑木立野罚得有多惨过的事。

他的养父――七十八岁的黑木立野,走过战争,白手创业,后又放弃亿万私营主的地位从零开始转型成为一个政客。三年前因为身体关系黑木立野正式退出了政界,而他从政时暗中创办的沧海龙吟――一个以刺探、暗杀为主的组织也因为他的归隐逐渐萎缩。黑木立野将沧海龙吟正式交给了黑木颜,自己最终决定在远离本来生活的北京买房终老。感恩于黑木立野的黑木颜与他一起过来,被迫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寻找沧海龙吟的转型机遇。

转型做些什么呢?黑木颜品着酒暗自想着这个数日来一直困扰的问题,眼睛余光瞟到一旁的殷部,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感觉被打扰的黑木颜开始没什么好态度。

“是这样,您出门的第二天按在门外路灯上的摄像机拍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殷部知道黑木颜阴晴难定的性子,小心的回答。

“噢?”黑木颜没什么感觉的应了声。看上去普通的旧木门是外包木板的防火石门,看上去普通的锁是电磁插片的识别锁,感觉不太高的围墙全无攀沿之处还带有高压电的防护网,再加上暗插在各处的探视头,普通人想进来可没这么容易。

殷部站在一旁仍没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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