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番外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vip2015-01-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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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番外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vip2015-01-16完结)-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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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沉思间,突听身旁盛世尧在问:“其实你真正想找的是关于自己命运的事吧?”
  我微微讶异,“你怎么知道?”茫然间想起好像有过好几次,我只是心念微动,就被他问出来了,之前他以巫师口吻曾说会读心玄术,忍不住问:“你真的会读心术?”
  深谙的黑眸凝向我,好一会他才缓缓道:“这其实并不是读心术,自从与你合体后,如果离得近,你心念转动我都能感应到。原因在于,你的魂气有一部分被我吸收进体,磁场达到共存。”
  我被噎住,为那“合体”两字,涩然的感觉犹生而出。连忙敛去杂念,岔开话题说:“外婆不惜用阳寿来镇我阴气,试图改变我命运,而梅姨又说我的命运不可逆转,很想知道,我的命运究竟是什么?另外,我还想寻找关于妈妈的事,这是个困扰了我很多年的问题,老屋中没有任何一张妈妈的照片,也没有妈妈的衣物,假设妈妈身故令外婆十分沉痛,将与之有关的东西都烧毁了,但也不可能如此彻底。”
  “你觉得自己的命运可能与你母亲有关?”
  点点头,我是这么认为的。

  ☆、77。张六爷(1)

  虽说在二十五年前,产妇难产的话,死的几率不小,但已经是有医院,何以会外婆帮妈妈接生?难道真是这个地方偏僻落后?
  我有梦境预知能力,会不会是遗传自妈妈,或者。。。。。。我的父亲?人之命运,追溯回本,先有命才会有运,赋予我生命的,除去妈妈还必须有父亲。妈妈痕迹的抹灭,外婆对父亲的只字不提,这些都可能是关于命运的关键。
  先不说父亲,就妈妈这件事,她的难产而死会不会也是命运使然?难不成外婆与梅姨口中说我的命运,就是不能怀孕生子,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直觉不是,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不会令外婆如此惶恐,她也不至于要用阳寿替我镇阴。
  “也许你母亲不是难产死的。”盛世尧忽然道。
  不由愣住,这个可能我怎么没想到?不对,我明明对十一岁以前关于外婆的事记忆模糊,妈妈难产而死这件事怎会记得?难道是我记错了,是后来梅姨告诉我的?不行了,我的思维完全混乱,无法确定哪件事是真,哪件事又是假。
  一只大手揽过我的头,将我压进他怀中,“好了,别想了,得不出结论就以后再说。”
  我茫然抬头看他,“盛世尧,我觉得自己过得好糊涂,懵懵懂懂二十多年,以为自己在坚定走一条正确的路,却发现我所谓的正确,全都是错的。如果,外婆没有醒来,也许梅姨就不会重提旧事,那些隐藏的秘密也就此埋葬了。”
  “小小,”盛世尧沉了声,黑眸中隐现怒意,“你开始悲观了吗?想逃避了?你的如果根本就不成立,你梅姨透露黄兴元于你听,同意你孤身寻人,目的是什么?你以为她真的想就此罢手?整件事很显然,你梅姨潜伏在你外婆身旁多年,博得信任,伺机寻找黄兴元秘术,而她没有料到你外婆会突然作下为你阳寿镇阴的决定,等她发现时只来得及给你外婆保住心脉不息。之后发现你有梦境预知能力,于是就将念头动到你身上,想让你去探查黄兴元,寻找这门秘术。从开始到现在,她都处心积虑在筹谋,这些你其实已经想透了,不是吗?”
  我的眼角变得湿润,心底满满的悲伤涌出,揪着他的衣襟难过地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揭穿我呢?就让我当缩头乌龟好了。”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做缩头乌龟。
  整件事已经再明朗不过,梅姨在利用我,一方面让我查黄兴元,一方面也是想让我找到救活外婆的方法。于是,这么多年,她对我的温情,都是笼络我的手段,如果我没恰好碰上她与外婆的对话,那么我永远都不会怀疑她,甚至哪天真得到了黄兴元秘术,直接就双手奉上了。
  闭上眼,都是那些曾与梅姨一起相处的温情画面,有液体从眼角慢慢渗出,我把脸埋在盛世尧怀中,头顶传来他低磁的嗓音:“小小,别哭。”顿了顿,他又说了句:“我会心疼。”
  心上一颤,这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我抬起眼怔怔地看他,湿润的眼眶还有水珠,却把眸子洗刷得清亮,“盛世尧,你喜欢我吗?”
  从来不懂揣摩他心思,也不敢妄自猜测,当初我如孤勇的战士,冲到他面前大声说“我喜欢你”,也不敢多问一句“你喜欢我吗”,现在我仰视他,问出心底深处的渴望。
  向来幽深的眸色,波光浮动,流转几度,终于,他说:如果不,焉能在身旁?
  我笑着流泪,靠在他胸口,听着平稳的心跳。至此,唯有这个怀抱能让我安然了。
  感怀过后,重拾了信心,一扫之前的沮丧。我打算找邻居问问情况,二十五年前关于妈妈的事,只要是住在村里的老人,应该会知道点。想到昨天来时隔壁是开门的,绕远不如取近。走出大门,见隔壁那户的门前放了一张靠椅,但不见其人。
  迟疑了下,我走到门前问了声:“有人吗?”并无人应答,回眼看了看盛世尧,略一迟疑就迈步走了进去,往里边走边询问,始终没人回话。一直走到最后面,忽见一老人卧倒在地,我大吃一惊,想也没想冲上去把人给扶起来,
  发现老人双眼紧闭,似昏沉状,焦急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盛世尧快步走过来,在老人人中按了下,又让我把人放平在地,在他胸口按压,总算老人幽幽醒转过来。
  我们把他扶着坐在了椅子上,等他抚顺了气,我才开口询问:“您是张六爷吗?”其实刚才扶起这老人时,我就依稀觉得有些熟悉,毕竟外婆出事时我有十一岁了,除去关于外婆的事模糊外,其它的事和人,我都是有印象的。
  能看到张六爷还在,我是有些欣喜的,两家毗邻,关系又不错,他定能知道不少事。可我问出去后,张六爷似没听到般,呆愣愣地坐那,我又问了一遍,依旧如此。心中一沉,莫不是痴呆了吧?
  却听盛世尧道:“他聋了。”
  啊?聋了?我凑近到张六爷喊了声,果然不见他有任何反应。据我所知,张六爷要比外婆年纪还大,今年可能有八十多了,人衰老后,耳聋眼瞎属于常态。看他眼光清明,估计视力还好的,盛世尧说试试别的方法沟通吧,看他的情况可能跌了跤,神智不太清楚。
  我也不知张六爷可识字,找了纸笔,在纸上写了一行话递到他眼前。等了会,不见有动静,正觉得气馁时,他却突然低下头去看了,足有十几秒,他才抬起头看向我,迟疑地开口:“你是成老婆子的外孙女?”
  我心中大喜,是这称呼,当年张六爷总喊外婆为成老婆子,连连点头,在纸上写:嗯嗯,我是阿晓,您还记得吗?小时候还问你要粽叶,吃你家粽子的呢。
  张六爷似想了下,转而笑道:“阿晓,记得记得,你都这么大了啊。”他说话很大声,生怕我听不见似的,这是耳聋老人的通病。
  看这情形,张六爷似乎还挺清醒的,并不完全神智糊涂,我赶紧步入正题,写在纸上问妈妈的事。只见他看过我写的字后,眉头紧蹙着像在回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好像成老婆子没有女儿啊。不对,有女儿的,叫什么来着?小梅?”
  呃,张六爷把梅姨与妈妈混淆了。我连忙在纸上写:小梅不是外婆的女儿,是领养的,领回来时都有十五岁了,您再想想呢。
  张六爷果真垂着头认真想起来,在我与他交流期间,盛世尧在屋内走了一圈,从内屋出来就见他神色晦暗不明,我一时间也不好开口询问。
  本以为张六爷要想很久,没想不过两分钟他就抬头说:“成老婆子一生未嫁,是没有生过女儿啊。”
  什么?外婆一生未嫁?怎么可能?那妈妈是怎么来的?难道是领养的?
  张六爷又道:“成老婆子当年长得很漂亮,刚来村里时,好多小伙都钟意她,但她眼光高,谁也瞧不上,后来拖着拖着就成老姑娘了,大伙也都罢了念头。”
  我抓住了一个重点,他说外婆刚来村里,意思是外婆本不是这村里的人?连忙写字询问,果然张六爷摇着头说:“不是的,咱这个村子叫张家村,自然是姓张的最多了,只有少数几乎人家姓江和蒋,但是没有姓成的。成可是冷姓啊。”
  “那有姓何的吗?”我心念一动,想起公墓地里外婆立的那个碑,见张六爷没回应,才想起他听不到,赶紧纸上写出来,他看过后说:“没有,张家村里一个姓何的都没有,也没人叫何运来。”
  何运来就是那个墓碑上的名字。话题绕远了,我再次回到妈妈的事,不管外婆有没有嫁人,妈妈从小长到大至少有二十多年,总有迹可循。但显然之后的沟通很困难,张六爷一会说这,一会说那,他把梅姨与妈妈还有我小时候乃至襁褓中时,都混到一起了。
  最后见也问不出什么了,萌生了离意,可是往外屋探看了下,居然这么久都没人回来,很是纳闷,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人怎么也不留心呢?刚才若不是我们过来,这张六爷昏迷在地也没人知道。
  却听盛世尧在旁道:“别看了,这屋里就他一个人住,内屋只有他的物件。”
  怎么会?张六爷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啊,小时候他们还抱过我。突听门外有人声传来,心中一惊,直觉去看盛世尧,见他挑了挑眉没动,这才心定下来。确实无需太惊慌,旁边是我自个老家,又不是真的贼,何必怕人说事。
  没两秒,走进来一四十多岁的妇人,嘴里还在喊着“六爷”,见到我与盛世尧,她愣了愣,疑惑地问:“你们是。。。。。。”
  我刚要开口自我介绍,张六爷忽然起身,激动地对妇人说:“玲子,你回来啦。”妇人也顾不上我们,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解释:“六爷,你又认错啦,我不是玲子,唉,真是作孽,说再大声你也听不到。好好坐着吧,别起来了。”说完就把张六爷又按坐了下来,径自到里面去拿了条毛毯盖在了他腿上,看这架势好像不是第一回了。

  ☆、78。张六爷(2)

  等安抚好张六爷她才抬头看向我们道:“你们是区里过来下访的吗?我说张六爷这样子,若是有条件最好是能安排进敬老院啊,这我们邻舍也就能偶尔搭把手,不可能一直看着人的。他这是精神失常了,指不准哪天就一个人走失了,找都找不回来。”
  “精神失常?”我惊呼,“你说张六爷脑子不好?他刚才还跟我聊了好一会,完全没有一点失常表现。”
  妇人唉声叹气又摇头,“你问问他儿子和女儿去哪了?”
  我迟疑地去拿笔要写了问,妇人说不用,凑到张六爷耳边扯开嗓门大吼,震得我耳膜发疼,但张六爷眨了眨眼,一脸欣慰地说:“他们办了个厂,忙呢,昨儿还打电话回来说要接我去城里呢。”
  妇人似不忍地别转头,神色中流露怜悯,“这屋里除了拉了电,有灯外,连电视机都没,还电话呢。五年前他儿子与女儿在开车回来的路上,与渣土车相撞,直接就。。。。。。从那之后,六爷就疯疯癫癫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总盼着儿子女儿回来接他过好日子呢。”
  听完这番话,我除了震惊,不知该作何反应,而盛世尧也确认了这屋子内的确没有电话,贫瘠的不像人居住之地。最后从妇人叙述中得知,她是队里领导关照了让多照应张六爷这孤寡老人,才会每天过来看一趟的。从她口音听着,不像是本地人,一问之后吃惊地发现原来村里所剩无己的居民,竟大都是外来承租者。
  退回到自己老屋后,我问盛世尧:“你怎么看?”
  “那女人也说了,张六爷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所以他之前说的不一定就是胡言乱语。只不过整个村里的居民变成外地人这件事很蹊跷,即便再封闭落后,也不可能本地居民会一个不剩,必然曾有特殊的事在村里发生过。”
  “特殊的事?你是指。。。。。。”
  “往好的方面说,拆迁安置的可能性很大;往坏的方面说,死人甚至闹鬼,鸡犬不宁,导致整村的人都移居。”
  拆迁安置?房子都还在啊,也没写上拆字,而据那妇人所说,她都住村里有十来年了,哪有拆迁拆十年房子未动分毫的?
  盛世尧轻勾嘴角,浅声说:“这说法只是名义上的统称,借口可以是整改建造工业园,也可以是保留老旧房屋风貌作为景点区等等,只需某位领导承诺拆迁后有多少套房子给每户人家,而在没拿房期间则能每年拿多少补给钱,基本上住民没有不走的。”
  我很是惊愕,他这是在说拆迁流程吗?但看他面带浅讥的样子,有些明白那意思,他是想说有人冒充“领导”诱骗村民们离了村。可是总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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