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番外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vip2015-01-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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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番外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vip2015-01-16完结)-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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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研究人猿怪物尸体时,就发现湖怪根本不在洞内,这也不是什么怪物的洞穴,而没有争斗痕迹,是因为周通他们三人都没来得及进洞,就被湖怪给拖下了水,而且它一定还在附近潜伏着。这时候原路返回,划船离开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他当下就决定放弃寻找周通三人,而继续往洞内深入。
  之所以说要我留在外面等他,是因为他深知我性子,绝对会不顾一切跟着他进来,即使我真退缩不进,那么他就会用之前威胁的那招,将我弄昏了带进来。
  我顿时心凉至底,听到自己在说:“周通、刘悦和六子三人,他们对你那么信任,你就这样放弃了他们?”前行的身形顿了顿,只听他在耳边道:“在能救的范围,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但如果超出这个范围,已经是必死之局,回去找也最多是找到他们的尸骨,也许连尸骨都没有,那就没有意义了。”
  意义?三条人命,他用意义来衡量?
  我又问:“那如果是我呢?如果是我可能被湖怪拖走了,你会不会来救?”
  这次他沉默了足有十几秒时间,才淡漠地说:“首先,我的字典里没有如果,我不对假设的可能作结论。其次,你这如果本身就不成立,你在我身边,湖怪没机会来拖走你,但如果真拖走了你,那就不存在救与不救的问题了。”
  他的意思很明了,一旦我被湖怪拖走,那就可能是即刻毙命,他的救与不救也没什么区别了。很理性的答案,理性到。。。。。。让人觉得恐惧,那被义气与莫名情绪给抹去的恐惧,又一次回到了我的身体里,以致于我开始颤抖。
  他一直揽着我的腰,显然能感受到我在发抖,他问:“是不是后悔了?小小,我说过,在那之前,你有机会摆脱我,但现在,你没有机会了。别担心,有我在,湖怪带不走你的。”
  是吗?我真的有过机会离开你吗?盛世尧,你其实从没想过要放开我,你那所谓的机会,只是一个虚假的幌子而已。
  我几乎敢肯定,当时我若做了另一种选择,最终的结局也是如此。但我实在难以接受,刘悦对他的爱慕,周通与六子对他绝对的信任,他都可以这么不带一丝情绪地抛弃、放下。我该庆幸自己没有被他如此对待吗?回想之前五人跨越迷林的艰难与同甘共苦,还有在绿湖边的放松,甚至我都感觉与刘悦的关系都走近了一步,可没想只不过是两天多没见,就成了再也不见。
  以往每一次,靠在他身旁,都能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全。可是这一次,那安全感离我远去了,只剩深浓的悲哀与难过。脚下还被他带动着在往前走,心里却迷茫之极,不知道前方的尽头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被他放弃。
  无情吗?心底有个声音在否定,他不是无情,而是无心。没有任何人能够在他心上停留,且占据重要位置,就连跟了他很多年的刘悦,也走不进他心,这就是刘悦那么忧伤的原因吧。
  浑浑噩噩地胡思乱想着,因为唯有这样,我才能不去想他们三人是如何被湖怪拖下水,又是怎样在水里挣扎,直至绝望的场景。这样的浑噩,一直到盛世尧突然停下来且放开了我,才慢慢抽回意识。回神间,见他在山壁上看着什么,我不想走近他,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发愣。
  “过来。”他低声唤。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到了这时候,我那些坚持显得很可笑。走近后就着手电的光,也看向山壁,这一看把我愣住了,瞬间我就激动了起来,颤着手指指着那山壁道:“那是。。。。。。那是。。。。。。”
  “是刘悦做的记号。”他平静地回,“看来他们果真进了山洞。”
  “那他们一定还活着,是不是?”
  “活没活着我不能断言,但至少还有希望。”盛世尧给的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我也仍然觉得狂喜之极,因为不管怎样,这里如果发现刘悦作的记号,就证明他们没有受到湖怪的攻击,活着的几率就极大了。
  盛世尧说:“刘悦这个记号标识了他们在两天前就进了山洞,我在想的是,他们为什么会不等足三天就进洞?”很想回他说他的话又不是圣旨,他说三天就三天啊,但到嘴边的反驳还是换成了推测:“湖怪可能在附近,而那人猿怪又在洞口,应该是为了避险才进来的吧。”
  “不对。”他摇头否定,“如果是避险,刘悦会在记号中做出提示,但她只留了箭头。”
  “或许。。。。。。当时情况紧急,他们来不及做太多记号呢?”
  盛世尧摸着那个只有他看得懂的记号道:“这个可能性不大,既然能够有时间做记号,那多划一笔的时间肯定会有。”这么说来,他们是在时间充足的情形下,走入这山洞。会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做呢?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离开一天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104。犹如亲见的推断

  光靠这个记号,是推断不出什么的。我们在四周又找了找,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异样后,继续往前行。话说这个洞穴我们已经走了很长路了,从山壁上的岩石来看,没有人工打造的痕迹,应该是天然洞穴,但这个洞穴也未免太深太长了些吧。
  到了某个转弯处时,很明显路开始往下了,我计算了下,在第一次发现刘悦标记后,还一共发现了四处,都是同样没有任何预警的标记,这意味着他们一路过来,没有发生什么危险。这个推断,相对来说要让人稍稍安心一点,至少到这里,他们还是安好的。
  盛世尧决定停下来休息,我不同意,想要继续追赶他们,但他说假如他们两天前就已经走进了洞穴,那么我们即使在这里面飞奔,也是赶不上他们的。他的话总是很有道理,让我无从反驳,但就是令人觉得不舒服。回头细想就明白这其实是我心理作用在影响自己,不想盛世尧是个无情的人,最起码会对身边的人关心。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靠在山壁上,脑子紊乱,中间几度去看他,发现他都闭着眼,也不知是不是真睡着了。但我猜测他应该是假寐或者浅眠,这种情形下,再累都很难睡过去。大约休息了近两个多小时,他就起身了,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休息时间已过,接下来你就是喊累,也不会再多停一分钟。”
  我耸耸肩,很不以为然。心道后面就是再累,也不会向你低头的。
  两人默声行走,沿路找着刘悦留下的标记,但这样的模式在一个山岔路口终止。当手电射程范围内可看到前方出现两条岔路时,两人都不由自主脚步顿了顿。两条路很明显方向相反,通向的地方也不一样,可奇怪的是这个岔路口居然找不到刘悦的标记。一般在这种位置尤其会刻上明显的方向性标,我们反反复复找了个遍,连底下角落都没放过,就是没发现任何可以被当作是标记的刻画。
  “怎么办?”我看向盛世尧,听他决定。
  他眯着眼看向其中一条路的深处,抬手指的却是另一条,“走这条路。”我不太明白他选择的依据从何而来,问出疑惑后,他的答案令人哭笑不得,居然说是随便选的。但转念一想,他应该是随口敷衍我的,选那条路定有他的想法,因为他不是一个做出随性抉择的人。
  于是两人就走了那其中一条,洞壁上始终都没发现刘悦刻画的痕迹,我心中生出焦躁,几次都想开口提醒他可能我们走错路了,现在回头还不会浪费太多时间。但见他神色严峻,眸光沉凝,气氛甚是压抑,话都缩在了喉间。
  这么一直走了有两个多小时,也没发现任何痕迹,再忍不住出声询问:“我们明显是走错路了,为何不回头走那另外一条?”
  “何以见得我们走错了?”
  “这路上过来,一个记号都没有啊,自然是走错了。”
  盛世尧低笑了声,“小小,没有记号不代表就是走错。你有没有想过刘悦为何不在那山岔路口作标记?”我怔了下,这个问题刚才也确实在心里很纳闷,但刘悦的思维我实在了悟不透,于是我问:“为什么?”
  “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没法做标记,二是她不能做。”
  我听着越加迷惑了,没法做和不能做有什么区别?盛世尧也没卖关子,马上就给我解惑了,他说:“没法做的意思是她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比如说受伤,导致她昏迷,那自然就没法再做标记;不能做的意思则是她害怕她做下的标记,会被别人发现,也就是说走这山洞的不光是他们,还有另外的人跟着他们。”
  被他这么一分析,确实觉得挺有道理的,他的思路总是清晰至极,能够仅从一个表面现象就看出底下会发生的可能性,而且推测的**不离十。要跟上他的思维,我还差了一大截,所以只能继续询问:“那你认为这两种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一般双选题,不是选一就是选二,但盛世尧却是二选二,他说两种可能都已发生。他们三个人一定是为了某个原因才进洞的,而这个原因极大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人发生了什么事,且非常急,容不得他们等下去,才决定冒险进山洞。而刘悦刻在山壁上的标记,从发现的第一个到最后一个,明显痕迹越来越浅,意味着她也发生了变化。
  但如果这个变化导致他们无法再前进,那么就会在岔路口看到他们,既然没看到,就意味着他们中至少有一到两人还有行动能力,所以即使刘悦已经无法刻记号,也会由另一个人来刻。那为什么在岔路口这么重要的位置不刻呢?一定是他们发现有人在追踪,以防被追踪的人确切掌握他们行踪。
  盛世尧这个推断,前后关联紧密,极可能就是事实。但我有几点想不通,都一一提了出来。首先三个人留在这座山上发生的异变是什么,导致他们决定进山洞冒险?其次,如果说在岔路口还能准确判断不能再留下记号,证明他们还没有被抓,那又是怎么发现有人在追踪的呢?
  盛世尧浅笑了下,道:“先回答你第二个,发现有人追踪,而又没被抓,通常只有一种情况,就是谁的身上发现了追踪器。”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有追踪器?难道。。。。。。难道黄大仙的人追上来了?”
  “这个可能性最大,否则我们在迷林里,哪那么容易被他们找到。”
  “那如此说来,他们很可能靠着追踪器也出了迷林,然后横渡绿湖找到了那座山?那追踪器会在谁身上?”我直觉去摸身上口袋,但听盛世尧道:“你别找了,你的身上没有,要有我早就发现了。一定是在周通身上,只有他曾与黄大仙交过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追踪器应该是与丧魂钉一起植入他体内的。我在为他取丧魂钉时,疏忽大意了,没有仔细检查别处。”
  “连你都没发现的追踪器,那他们又是怎么察觉的呢?”
  “这就要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了,还记得我们在那村里看到的那些事吗?当时我们推断是什么造成村里的人一个个死去的?”
  我想也没想就回答:“水,是那湖水的问题。”
  他点点头又道:“湖水本身也许并没什么问题,而是湖怪造成的水污染,我们停靠的那座山附近正是湖怪出没的地方。这一路过来,我们存余的干粮还有多,但水却不多了,跟他们分开时,刘悦还特意给了我们一瓶水。很可能他们为节约带来的水,而在当天引用了湖水,水质的变化让他们没过多久就起了反应,这种反应也许对受伤者尤为严重,但他们一定还没意识到是水的问题,只以为是伤口感染导致的。
  正因为重新处理伤口,从而被刘悦找到了那只追踪器,这下他们再也不能等下去了,继续等极有可能等来的是黄大仙那帮人。而湖中又可能有湖怪,且划木筏来盲目找我们也不切实际,综合情况下来,他们只能进山洞另寻别法。前面直路上刻记号,是为了向我提示,他们已进洞,但这个提示到岔路口时,刘悦就认为不能再留,这是一个很好的分开追踪人数的机会,也为他们在前路不通时可博得一线生机。”
  盛世尧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基本上已经将两天前可能发生的事都推演了一遍,犹如亲见一般。我将信息理了理后,又问:“那现在黄大仙的人到底有没有进这山洞?如此一来,我们不是也不知道刘悦他们走的是哪条路了吗?”
  突觉掌心被他捏了捏,见他侧眸凝向我,“小小,我不是神仙,刚才都只是我的推断,黄大仙的人有没有赶上我没法估料,我只知道这条路一定是他们三人走的那条。”
  “为何你如此肯定?”
  “因为刘悦是我教出来的,她也正是笃定我能猜出她的心思,才会大胆地不作任何标记。而且你有没发现,这条路的通向是通往哪里的?”
  脑中回闪刚才岔路口的方位,顿觉醍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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