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之明月照霓裳by沐雨聆音(攻为受白头,为受放弃江山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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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灯之明月照霓裳by沐雨聆音(攻为受白头,为受放弃江山he)-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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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数排黑线,「见色忘友,真乃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人容貌清俊,只一双眼玻С稍卵蓝员茸予こ餐阉椎钠剩椒⑾缘闷ζ恪!
  子瑜皱眉道「李思南,你!」 
  药师李思南吐吐舌头,笑道:「对不住,我说错话啦。」 
  赵佺却一脸陶醉加欠扁的笑容,悠然道。「药师向来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今日此言却甚得本侯之心!食色性也,本侯从不避忌。只是以本侯超凡脱俗的品味格调,也只有子瑜这等品阶才能入得了眼。。。。。。咿呀呀,本侯是王侯贵冑,子瑜足世外仙葩,我俩可不就是人造地设的一对。。。。。。」 
  话没说完,「轰隆」一声巨响。 
  子瑜面如寒霜,手中念珠倏地弹出一颗,劲风陡生,势如破竹般击断了江面上仅有的那艘船只的桅杆,巨大的风帆立时倒下。挟带着其上蕴注的内力,势头未减,居然义把船顶击破了一个大洞!整艘船摇晃不止,终于轰隆一声炸裂开来。 
  饶是赵佺离得远,背后也嗖嗖淌下排冷汗。 
  「赵太华!如果你觉得自己脸皮的厚度能挡住我的金刚伏魔珠,继续说下去,没关系的。」子瑜柔声笑道。 
  赵佺脸皮抽搐了一下,讪讪道「唉,子瑜,何必这么暴力呢?我是说。。。。。。我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友!人称我啸傲烟霞太华侯,称你清净禅心圣居士,并称世外双绝多么令人称道,堪称佳话啊堪称佳话。。。。。。」 
  李思南笑道:「啧啧,君侯你这样断章取义不行哦。世外五绝什么时候变成只有你们两个的世外双绝了?就算我这个小药师不敢争辩,铸剑师那家伙不屑虚名,可要是美厨娘人在这里,只怕你。。。」立刻会被敲得满头包! 
  原来,他即是世外五绝当中的不死不救邪药师。 
  三人都是相交多年的老友,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了一阵,子瑜和李思南这才上了小屿。李思南蹲下察看那对昏厥的少男少女,片刻后皱眉道「岳家姑娘无碍,只是喝了几口水又受惊过度,这才昏迷。不过这张家小子么。。。」沉吟难决,显然是伤重难治。 
  原来这少女唤作岳缨,是岳飞长子岳云的女儿。少年唤作张凌,却是岳飞之婿张宪的儿子,算来是岳飞的外孙。 
  十数年前,坚持抗金的岳飞将军被奸臣秦桧陷害,在风波亭蒙冤而死,同时遇害的还有他的长子岳云和女婿张宪。岳飞的家人人部分被发配流放岭南,也有个别的,如岳缨和张凌,被金国奸细借机捉去囚禁达十年之久,直到今日才逃出。 
  而这次江上阻截和营救他们的行动,则是由子瑜发起的。 
  子瑜在世外五绝之中,号称清净禅心圣居士。所谓居士,就是在家信佛的佛教信徒。然而他以尚未正式剃度出家的居士身份,成为了继六祖慧能之后,一统禅宗五家七派呼声最高的人选,堪称当今佛门禅宗最著名的大德。 
  禅宗是指以菩提达摩为初祖,探究心性本源,以期「见性成佛」之大乘宗派。大乘敦派的经义乃是「度一切苦厄」,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子瑜煞费心神广邀江湖好友前来营救这对岳家姐弟,于是他的大慈悲之所在。 
  原来,自岳飞遇害之后,南宋朝廷内外抗金派将领几乎全部遭到贬谪。以高宗皇帝为首的君臣,在临安过着花天酒地的苟安享乐生活。而金国皇帝完颜亮野心勃勃,蓄谋侵末。以南宋军中群龙无首的情况,一旦金兵再度南下,倾覆之灾在所难免。到那时,战火延绵,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子瑜心怀天下,积极营救岳氏姐弟,一来是搭救忠良之后,二来想借岳氏后人的身份,聚集南宋军中残余的岳家军势力,振作抗金派将领的军心,以便抵御完颜亮的大军,消弥一场苍生浩劫。 
  只是,听见医术通神的邪药师对张凌的伤势居然也面露虽色,子瑜不由焦急起来。 
  他看着昏迷的少年,手拈念珠叹息一声,皱眉道:「太华,你出手怎地没个轻重?他本就受了伤,又被你的琴声震荡内腑牵动伤势,看样子还曾被巨浪冲击过,也亏得他意志强韧,竟然还没死。你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 
  赵佺转了转眼珠,指间拈着根白鹤落下的素羽,轻轻摇了摇,笑道:「咿呀呀,好久没跟人动过手,一下子失了分寸,休怪休怪。」促狭地挤了挤眼睛,凑到子瑜身边,吐气如兰道「可是,子瑜哪,你竟然忍心为了这个小子责怪本侯。。。。。。『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唉,我的心好痛好痛哪!」丹凤眼里迅速漾起一层雾气,泪光莹然,他本人更是夸张地做出捶胸顿足状。 
  那只白鹤当然也不甘示弱,蹭到子瑜身边厮磨两下,哀怨万分。 
  被这对主仆的夸张表演唬得稍微迟疑了下,幽怨吐息吹在脖颈间更是有种微妙的颤栗感,子瑜面上微红。忽然瞧见一旁的邪药师笑得前仰后合,顿时恼羞成怒。「砰」地一记,美貌的太华君侯捂着脸倒退数步,哀嚎不已。 
  「打人不打脸,这条可是江湖上的入门规矩哪,子瑜你不知道吗。。。。。。何况本侯这样的绝世美貌,你怎么忍心扁下去的!」 
  子瑜不理他,伸手摸摸还在他身边磨蹭的白鹤疏影。 
  赵佺红着眼睛看过去。就差没咬着手帕哭诉:明明都是吃你豆腐,为什么待遇差别这么大啊这么大!再转头看看一边窃笑一边看好戏的邪药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这小子伤再重有什么要紧?这里有起死回生的神医在,还怕救不活么?」 
  李思南沉吟片刻,道:「他身上最难治的不仅是内伤外伤,还有。。。。。。练功走火入魔的先兆。。。。。。」 
  「咦?你能救吗?」子瑜一惊。 
  李思南摸摸下巴。「这嘛。。。。。。我必须先去找一味珍稀的药草,才能试试。我去找药的这段时间内,你们俩谁来照顾这小子?先说好,我是无家无派的游方郎中,没地方安置他的。」 
  子瑜道:「我寄居寺庙、各家住持应该都会卖我的薄面,安置他倒是没问题,可这位岳小姐是女流。。。。。。」侧头看向赵佺。 
  赵佺一脸不情愿。。「唉,不是吧,本侯。。。。。。」 
  忽然那位昏迷的岳小姐嘤咛一声,竟是悠悠醒转了过来。 
  李思南幸灾乐祸地道。「不如听听岳姑娘自家的意思好了!」 
  岳缨睁开眼,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就看见昏迷在自己身边的表弟张凌。顿时,她泪如雨下,扑过去抱住了他,哭道,「凌弟,是姐拖累了你!」 
  赵佺奸笑道。「咿呀呀,看来这位岳小姐一定是不愿意和她表弟分开的。子瑜,看来你的小庙要请进一尊女菩萨啰!」 
  李思南点头:「看来他们姐弟情深啊。」 
  子瑜沉默,之后扭头看向赵佺,平静无波地道。「那正好,你把这对姐弟一起带回去。。。。。。」 
  赵佺哑然,脸上滑下一排黑线。 
  沉默,只有沉默。子瑜还是沉默地睇视着他。 
  最后,只见美貌的太华君侯脸上的黑线越滑越多,最后还是举手投降。「也罢也罢,本侯认栽就是。。。。。。」 
  随即立刻从打击中振作,涎着脸到子瑜面前,一根白鹤素羽夹在指间,摇得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唇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出越发邪气:「可是,这么一来,连带之前帮子瑜你江上拦截,你欠我的人情,已经有两桩啦!咿呀呀,子瑜哪,没忘记你跟本侯的约定吧?」 
  李思南好奇道:「子瑜你答应这家伙做什么了?」这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太可疑了! 
  子瑜面红过耳,道:「药师你别听他的,不过是应允陪他过今年的中元节而已。」 
  赵佺笑道:「唉,此言差矣。往年子瑜你总是借口佛门有盂兰盆会,再三辜负本侯的一片真心。今年本侯终于得偿所愿啦!」白鹤也捧场地清唳了一声。 
  李思南看着面红耳赤的子瑜和得意洋洋的赵佺,扶着额头呻吟。「你们俩还真是。。。。。。」赵佺,本药师该说你是个「纯情」的登徒子么,明明七月还有乞巧节,牛郎织女相会之日,要调戏子瑜、占他口头便宜,不是选那个日子更好?中元节也是鬼节,选在那时候约会,真是搞不仅你到底在想什么! 
  二人商议已毕,于是一同登上轻舟离去。岳缨本在抱着表弟痛哭,也不由怯怯问道。「君侯?」 
  赵佺淡然道:「梅兰竹菊她们四个马上就来接你们。本侯的箜篌还在这里,放心好了。」一拍白鹤的脊背,招呼牠前去传信。 
  岳缨怔怔地瞧着这一个江湖中几近神话的人物乘舟远扬,有种微妙的恐惧涌上心头。二人虽然均是气宇不凡,然则,毫无疑问的,最先吸引人目光的当然是那位一身紫衣,拥有无懈可击的绝世美貌的男子。可是,她女性的直觉却感受到,太华侯嬉笑不羁的外表下,有种渗入骨髓的冷酷恣意。。。。。。 
  「箜篌还在这里」,这句话本是随口而出的,细思起来却格外的冷酷。他们姐弟两人,在他眼中,根本是连他心爱的乐器也比不上的啊。 
  不一会儿,又有一艘船只疾驶而来。船上跳下四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正是梅兰竹菊四美婢。她们小心翼翼帮着岳缨把昏厥的张凌抬上船,又叽叽喳喳地抱怨起来:「君侯真是不可救药的恶趣味!早告诉他这具凤首箜篌又重又容易碰伤,他就为了气势非要我们姐妹巴巴地抬过来。现在又要抬回去!」 
  「哎呀,这还算好的,更讨厌的是那堆萤火虫啊!」 
  「。。。。。。没错,只为了看上去更有气氛,就让我们四个端庄矜持的少女趴在草丛里捉飞虫,世上哪里有这么任性的主子啊!」 
  「嘘,小竹妳少说两句。君侯虽然恶趣味,可对待咱们姐妹还不够大方么?」 
  「其实,君侯的恶趣味算来算去还是为了子瑜居士啊。要不是子输居士也要来,他压根儿就不会出手,更不用费尽心机又是箜篌又是萤火虫的耍帅啊!」 
  「可惜啊,要暴力的子瑜居士理解君侯这番苦心,太难了!不解风情!」 
  「是啊是啊,主子也不容易哪!」 
  听着这番超越理解范围的对话,岳缨岳小姐不禁又怀疑起自己对太华侯的认识是否过于片面。冷酷邪魅的王者和自恋成狂的花痴,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唉!谜一样的男人! 
   
   
  第二章  中元之夜 
   
  日已西斜,绋色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连河水也泛起柔腻的绮光,如同淡妆的绝色佳人,薄施粉黛格外妖娆魅惑, 
  江岸边,水流淙淙,正是半江瑟瑟半江红,一艘画舫停在水湄。湘妃竹的藤子半卷起,绣幔轻扬青烟袅袅,太华侯赵佺支颐斜倚在舷窗边,凤眸半阖似开若闭,绝色的脸庞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纯良笑容 
  「那是因为今儿个就是七月十五,他跟子瑜居士约会的日子!」兰婢语。 
  「唉,巴巴地连晚膳也没用好就早早赶过来,何苦呢。」 
  「就是啊,子瑜居士不捱到最佺一刻绝不会提早过来的。」 
  听了美婢们的抱怨,太华侯还是维持着脸上梦幻般的诡谲笑容动也不动。只有白鹤感同身受,清唳数声,拍拍翅膀。 
  「可怜的疏影,你也没吃饱吧?」兰婢摸摸牠的脊背,「乖,等子瑜居士来了,君侯心情大好,到时候吃什么都成!」 
  水声轻响,另一艘画舫缓缓驶了过来。四婢微微觉出异样,兰婢反应最快,已经撤出兵刃,白鹤也发出警示的唳鸣。风声中夹着轻微的衣袂破空声,一个青袍道士轻飘飘地落在了舱板上,衣带当风,轻挥拂尘,稽首道「无量寿福!」 
  这时只听太华侯佣懒的声线传过来,「师弟好兴致,进来吧。」 
  四婢这才知道这道士竟是犹龙派当代掌教真人鹤空空。 
  孔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增。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孔圣人把道家创始人老子比作龙,到了五代时期,麻衣道者和陈搏这一派就被人称之为犹龙派。 
  犹龙派宗师陈搏老祖一生中最著名的事迹,就是在宋太徂发迹之前,跟当时还是个无赖军汉的赵匡胤赌棋,大获全胜赢下了华山。而犹龙派也因此跟大宋皇室结下了不解之缘。赵佺身为皇族贵冑,却自小入犹龙派修道,靠的就是祖宗赵匡胤跟陈搏老祖那点不赌不相识的交情。 
  而北宋宫廷中震惊天下的国宝水晶灯,也是因为陈搏老祖应太祖的弟弟太宗赵匡义的要求,把犹龙派道法《六合八法》镌刻于御赐宫灯的六面灯壁上,分别是太阳真气、太阴真气、太玄真气、太清真气、太乙真气、太极真气,所以才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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