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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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婚之独爱萌妻-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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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性难移……”说到底,她还是在为自己的女儿叫屈。
她是很普通、粗俗的女人不错,但是她也看中婚姻的忠诚,且,这是一块心病。
“妈。”余小西喊了她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说:这些事你别操心了,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好的。”
佟青的事她知道还没有完,后面将要面对的更多。
余妈妈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见她心意已定的样子,也便也没有再说。
毕竟,她不能逼着自己的女儿离婚是不是?
这时客房的门被敲响,骆家的管家出现在门口,有点畏诺地喊了声:“少奶奶。”
余小西侧目看到他有点意外,问:“有事?”
管家则看了眼余妈妈,表情有点为难。
余小西见状便叮嘱妈妈和妹妹早点休息,然后走出客房,管家跟了出来。
“少奶奶,骆老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你能不能帮忙劝劝骆少,让他去见骆老一面?”管家说,表情焦急而为难。
余小西则面露不解。
骆少腾与骆钧意见再不和,他都说了骆钧情况不太好,骆少腾还能不去看?
管家的表情更为难了,爷孙俩的事他也闹不太清楚。
余小西本不想多管闲事,没想到管家突然扑通一下子跪下来。
“哎,你这是干什么?”搞的余小西都手足无措了。
“少奶奶,我知道骆老前几天因为佟家的事,让你受委屈的。就求你看在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份上,帮忙劝劝骆少。”
“什么叫最后一次见面?”余小西问,同时心上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不敢深想,安慰着自己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样。
管家却不说话,脸色灰败到极致。
骆钧自那天受了极大的刺激后,已经经过几次抢救,医生的原话已经让骆少腾过来,因为老爷已经时日不多了。管家想尽办法,但是骆少腾硬起心肠来,他连面都见不到。
余小西连忙拿出手机给骆少腾打电话,那头手机一直在响,却没有没有人接。
“你先带我去医院吧。”余小西说。
管家应了。
两人乘车到了医院,骆钧刚刚抢救过来,还戴着氧气罩。几天不见,形同枯槁,一点生机都没有。
余小西再次拨了骆少腾的电话,这次他倒是接了,问:“有事?”
“我在医院,爷爷——”
“余小西,你忘了他怎么对你的是不是?”话没说完,就已经被骆少腾打断。
余小西抓紧了下机身,眼前还晃着骆少腾送骆钧进医院的画面,以及他那个晚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说:“你不能过来一趟吗?”她觉得骆少腾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
回答她的却只是啪地一声,大概把手机摔了,所以耳朵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余小西收了电话的时候,看到病床上的骆钧醒了。他眼睛有点混沌,看到余小西时候居然露出了微笑。
“骆老,你醒了。”管家紧张地上前。
骆钧目光却落到余小西身上,然后示意管家将自己的床摇起来。管家有点迟疑,却拗不过他,便照做了。
自始至终,余小西只坐在那里没有说什么话,大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吧。
骆钧将氧气罩拿下来,看着余小西说:“我没想到自己快死的时候,陪在病房里的会是你。”这句话不可谓不悲伤,且,那么讽刺。
可是她来这里并非是出于原谅还是什么。
骆钧前些日子所做的,那是他身为一个骆家家长该做的,他站在他的立场,余小西站在自己的立场。没有亲情在,所以也谈不上什么伤不伤。而她此时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他是骆少腾的爷爷,是自己一个认识的人,仅此而已。
而她给骆少腾打电话,坐在这里,完全是与管家的想法一样。不管骆少腾与骆钧有什么矛盾,他们终究是爷孙。骆少腾那么坚定地拒绝,大概还不知道情况如此严重,后面知道了也许会后悔的。
“你好好休息,骆少腾很快就过来了。”余小西说。
“好孩子,你不用骗我了,他是不愿来见我的。”骆钧说,声音里都是伤感。
其实对于上一辈的恩怨,余小西完全都没听说过,所以他这样说,还是让她不解地皱起眉头。
骆钧咳嗽了两声,说:“你能坐近点吗?”
余小西离的有点远,他现在也没多少力气,觉得说话大点声都费劲,又怕她听不清楚。
余小西只好依言离他近了点,骆钧握着她的手,这次仿佛真拿她是当孙媳看待,说:“你应该没听他提过他的爸爸妈妈吧?”
余小西点头。
骆钧想说,却好像真的已经没什么力气,接连地咳嗽着,管家赶紧将水递上来。
余小西接过水杯,正打算喂骆钧的时候,骆少腾闯了进来。
四目相望,他眼里都是凛冽的气息,让她马上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哪里触了楚峻北的逆鳞。
两人对恃,余小西的气势明显弱一些,低下头。哪怕不抬眼,她都可以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脸上那冰冰冷冷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冻伤。
“这么贤惠,还真把自己当骆家的孙媳妇了?”声音怪腔怪调的,他这个人就这样,不爽的时候刺可以到处扎人。
余小西脸色有点难堪地抬起头,他的目光已经从她身上移开,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骆钧,那表情就更讽刺了:“你怎么不想想,当初他可是没把你当孙媳妇。”
“骆少腾……”余小西不赞成地看着他,床上的人毕竟是他的爷爷,已经病成这样,他实在不该这样刻薄。
哪知刚喊了一声,手上便一痛,水杯脱手后哐地一声摔到地上。
玻璃碎裂,水渍洒了一地。
余小西吓的噤声。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是会觉得骆少腾很不孝。
管家也不赞成地喊了一声:“骆少!”
相比起来,骆钧的反应则只是闭上眼睛,唇角的笑愈发透出悲哀,他说:“这是报应啊,报应。”
没有人说话,空间里很静,只有他悲怆的声音:“你恨我是应该的,当初若不是我,你爸就和你妈走了,他不会死,你妈也不会死。”
“你说什么?”骆少腾问,好像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似的,看着他。
骆钧睁开眼睛,好像第一次这么有勇气和坦诚地看着他,说:“你一直怨恨你爸爸,是因为你觉得他抛弃了你们母子是不是?他给了你私生子的身份是不是?其实不是的,当年你妈怀孕的时候,他就执意要离婚,因为我的阻止他才没有离成。后来……他想离开骆家跟你们离开M市,又是因为我,他死在了找你们母子的路上。”
他的声音很平淡,脸上却是极为痛苦的模样,但那不是因为病痛折磨,而是因为自责。这件事他埋在心里多年,早就已经积郁成疾。
两年前快死的时候,他本以为就会带着这个秘密离开,没想到,捡回来的命是为了让他承担更为残酷的事实。他这样说出来也好,说出来后心里果然松快许多。
骆少腾站在那里看着他,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余小西和管家瞧着他。
骆钧吃力地抬起手,想要再握一下自己孙子的手,说“原谅我,也原谅你爸。”可是手只抬起一半,便重重落了下来。
站在身边的余小西,仿佛是捂着嘴巴低叫了一声,然后管家马上跑出去喊医生。
门被推开,几个医护人员涌进来,抢救时骆少腾被挤到了离病床很远的地方。他就那么表情麻木地看着,眼前明明那么多影象,耳边却是一片安静。
直到抢救人员的动作停了,骆钧枯槁的身子孤仃仃地躺在那里。主治医生朝他走过来,那嘴唇张翕着说了一句什么,便走了。
管家哭着将白布盖上骆钧的头,他才有点反应过来。
那个医生在说:“节哀。”
节哀!
一个杀了他母亲的,害死了他父亲的凶手死了,他有什么好节哀的?
至于恨错了人?不算吧?他爸那么无能,死了那是因为没用。骆家……本该是今天这样的下场,他发狠地想。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一双手握住,温热传来,他看到余小西担忧的眼睛——



☆、113 站在他身边

骆少腾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一只手却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掌心。温热传来,他侧目看到余小西的眼睛,那样水汪清丽的眸子看着眼睛,仿佛透着担忧和安慰般。
他却将手抽了回去,抿着唇走出病房。
余小西脸色一变,看了眼还跪在病床边的管家,抬步跟了上去。
骆少腾出了病房后,他的表情也一直很平静,最起码在外人看来是那样。自骆钧跟他说那些话到咽气,他一句都没说,只是那样安静地站着,安静地离开,仿佛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包括骆钧的过世都与他无关。
真的无关吗?
余小西不知道,但是她看着他挺直的背脊,却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心思被他完全牵引着,才会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看着他绕过走廊上那些吵杂的人群,越过电梯,推开安全通道的门。
她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迈下台阶。空空荡荡的空间里,每一步落地都异常清晰。抓着扶手将身子探下去,可看到他挺直的身影慢慢下行,一直出了住院部。
他原本知道余小西在医院才来的,他是怕骆钧耍花样,利用那个女人的善良才来的。车子就横在住院部门口,钥匙圈还挂在手指上,身子站在布加迪车旁。
炫酷的车型,出色的男人立即引来许多人的注目。如果他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在出神的话。伸手,终于摸到钥匙的安钮。只听哔地一声,中控解锁。
余小西却比他更早地伸手搭住驾驶室的车门,骆少腾看着她。
“我来开车。”她说。
她那严肃的模样,仿佛担心他会出事,不,会寻短见一样,逗的他笑了一下。只不过唇角刚刚扬起,就觉得这个表情太累,但又抿住了唇。只是此时,余小西的手仍扣在驾驶室的车门上。
他看着她问:“余小西,你在担心什么?”
他以为她受打击了吗?
“没什么,只是想着那么久了,我居然还没试试开你这豪车的感觉。”余小西回答着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那急切的模样,真的怕他会跟她抢一样。
这若是换成往常,骆少腾一定会像拎只兔子似的,扯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拎下来。但是今天他没有,他目光只落在她坐在里面的侧影两秒,居然就真的绕到了副驾驶座,然后将钥匙抛到她的腿上。
余小西拿了他的钥匙插入钥匙孔,发动引擎后,握着方向盘的掌心都在冒汗。车子拐出医院后,沿着路侧慢慢滑行。骆少腾倒也放心,上半身倚在椅背上,路侧栽种的树影不时掠过他的脸颊。
本来十几分钟的车程,余小西楞是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汉庭公寓。路上骆少腾一句话都没有说,车厢内的气氛很是凝滞,她觉得都有点喘不上气来。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的时候,她不由松了口气。骆少腾也未等她,直接就乘了电梯上楼。
“骆少,骆少奶奶。”保姆还不知道骆钧过世的事,听到开门声便上前来打着招呼。
骆少腾迳直进了卧室,那模样保姆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不对,不由看了眼余小西,她也只是示意保姆继续去忙自己的。
保姆点头,回到厨房。
余小西抬步跟过去,手握上门把时突然顿住。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这样亦步亦趋跟着他,难道还怕他一个大男人想不开吗?
眼前闪过他在车里的表情,那样一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也许,他现在也许更需要自己静一静。想到这里便将门把松开了,转回客厅里。
保姆明明还在忙碌,家里却一点人声都没有,她心里有点不安,或者说烦燥,便将电视打开了转移注意力。哪知调了几个台,屏幕上却又是铺天盖地的关于飞凰集团的新闻,干脆便将电视关了。
家里静的出奇,保姆也不敢乱说话。见她坐在客厅里,便倒了杯水给她送过来。
余小西轻啜了一口,杯子放下,眼睛还是忍不住看了眼关闭的门板。心里犹豫了下还是起身走过去,打开门后,看到骆少腾修长的身形仰躺在床面上,一只手臂横压过额头,双目紧阖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鞋子都没有脱。
余小西虽然无法理解他与骆家、甚至与骆钧的恩怨,但是她知道骆钧是疼爱这个孙子的。那么多年的感情,余小西也不相信骆少腾真的那么无动于衷。因为如果真的无动于衷,那他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一个男人过度强势时,女人很难去怜悯,甚至会觉得他无所不能。但是当此时的他失去唯一的亲人,孤仃仃的躺在那里时,却很容易触动她心底的柔软。
余小西没有去理清自己此时的心绪是什么,只是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小心帮他将鞋子脱了,将她当成一个无助又倔强的孩子。
骆少腾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仿佛真的睡着了,只是房间里连呼吸都听不到。
这时外面传来门铃的声音,接着时保姆与人说话的声音。余小西看了眼仍然没有反应的骆少腾,便起身出去了。
“少奶奶。”助理李志站在门口。
余小西微微颔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李志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下,然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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