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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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的罪恶-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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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不想放弃,明明吃到嘴里的嫩肉,哪那么容易忘记可口的滋味?
    薛进坐在车内,外面的霓虹打在车窗上,车内的光线忽明忽暗,男人那张俊脸,线条变得模糊,时而冷硬,时而柔和……
    薛进将车开到了超市,买了面粉和一些食材。
    而后一路驶进了豪园,拿出钥匙打开公寓的门,里面漆黑而冷清,薛进伸手拍了下墙壁上的开关。
    室内忽而明亮起来,薛进关上防盗门,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事物,微微拧起了眉头: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轻轻叹了口气,薛进换了拖鞋,将买的东西拿去了厨房。
    随即转身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忙了一天,真的有些累,可尽管浑身疲乏,仍放不下心中所想。
    只歇息了片刻,薛进将上衣脱去,转身又进了厨房。
    卷起羊绒衫的袖口,薛进将面粉拆袋,倒了些出来,用酵母发酵后,和出个面团出来,放在一旁备用。
    而后拿出买来的食材,在案板上切切碎碎,不一会便做出了几样馅料。
    白炽灯下,薛进褐色的大手,满是面粉,他一边盖皮儿,一边拿着筷子,包饺子,灯光四散的光线,剪出男人忙碌的身影。
    不知不觉,男人的额头有了细小的汗珠,可那个人毫无所觉,那张俊脸,依然严肃,严肃的好似饺子跟他有仇似的。
    末了,一个个圆滚滚的饺子,终于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案板上。
    薛进盯着他们看了看,饺子包得很精致,边是边棱是棱,小巧而可爱,一排二十个,一共五排,一百个。
    薛进将手洗干净,拿出一个漂亮的礼盒。
    而后小心着,在礼盒的底部垫了一层干净的纸巾,接着将饺子仔细的摆了上去,不知怎的……
    饺子陈列出的形状有些奇怪。
    薛进摆完后,定睛一瞧,不禁微微惊讶:凸尖有致,恰似一个心形。
    薛进撇了撇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这么大年岁,居然还保有些浪漫细胞,记得以前追白思思时,好似也没少发挥……
    只是,结婚后,就很少动这些脑筋,如今?薛进有些别扭,又有些好笑,但想是要送小羽的,也就不作深思。
    自己的女人,自己讨好她,也是应该。
    薛进将礼盒盖好,在外面打了个优雅的蝴蝶结,说是优雅,只是他自己认为而已,实际上,他也就依葫芦画瓢。
    要说多精致好看,也不见得,只是顺眼而已。
    做完这一切,薛进将礼盒放进冰箱里,以免饺子坏掉,而后转身进了浴室,他需要放松──这一天,可真忙!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灌注而下,所到之处,暖意入心。
    薛进半昂着头,脑中一片空白,这一刻,他觉得无比惬意:礼送得差不多了,饺子也包完了。
    双手交互,揉搓着肌肤,一路而下,不禁来到禁区,薛进缓缓翘起嘴角,脑中出现一幕幕旖旎的画面──


120 旧事重提
    薛进在豪园睡了一会儿,其间被电话吵醒──是白思思打来的,问他何时回去?
    薛进被她扰了梦乡,口气有些不耐,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但不管怎样,大过年的,他都没理由在外留宿,更何况现在还是两人的敏感期。
    末了,他还是回去了。
    但夜已经很深了,进白家时,只有保姆在等门,白家夫妇已经休息。
    薛进不紧不慢的走上楼梯,穿过长廊,在妻子的房门前停住,伸手推门时,却发现门板纹丝不动。
    薛进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思思,我回来了。”
    里面没什么动静,薛进轻轻敲了敲门板:“思思,给我开门。”
    他等了片刻,房间里仍没回音,薛进抿了抿嘴角,面容沈了下来:“思思,你睡了吗?”
    尽管已经很不高兴,薛进仍耐着性子,好言好语。
    ──此时,白思思正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但全副心思,都在留意门外的响动。
    薛进晚饭没回答吃不说,而且归家很晚。
    女人的心思很细腻,有点风吹草动,便要追根究底,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所以白思思有理由,怀疑薛进背着他干坏事。
    若是平时,白思思能忍也就忍了,可现在她们是在娘家。
    女人的大小姐脾气又要发作起来:尽管薛进最近表现得不错,但她心理仍不踏实。
    她很想问问薛进,他和连羽的事儿,到底怎么样了?可又怕惹恼了丈夫,白思思觉得自己很窝囊,很委屈……
    可又唯独回避自己出轨的事实。
    “你再不开门,我去客房睡了!”这里是白家,薛进不敢用力砸门,如果招来了岳父,那可不好。
    薛进又候了一会儿,索性放弃。
    他冷着脸,刚刚转身,正好看见白老爷子,穿着睡衣,站在2米开外的地方儿。
    薛进面上一惊,但马上反应过来,他那张脸象翻书一样,堆了些笑意,从容着迈步来到老人跟前。
    “爸,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白奇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目光犀利如探照灯,薛进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己──他不知道,老爷子在这站了多久!
    薛进面上始终保持着笑容,关切道:“小心着凉,我送您回屋!”
    白奇听了,斜斜的瞪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善:“我有那么老吗?要你送我回去?”
    薛进心口一跳,做惊恐状:“爸,您看您……怎么会这么想?”
    薛进知道白老爷子,这是生气了,所以只能一味的伏低做小:这个岳父,是自己的大靠山,无论如何得罪不起。
    “哼!”白奇不屑的冷哼一声。
    他耷拉下眼皮,复又抬起,开口质问道:“你大半夜的才回来?是吧?”
    薛进略略低了头:“爸,您也知道,年节这会儿,我很忙。”
    白奇瞧着他,继续道:“怎么惹思思生气了?不让你进去?”
    薛进此时明白,老岳父是什么都知道的,也不好扯谎,微微点了点头,略带苦恼道:“是啊,思思大概是怪我应酬得晚了。”
    白奇的嘴角耷拉下来,上下打量着他。
    薛进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也不敢直视对方,只觉出岳父的目光,似乎象两把刀似的,灼灼让他不舒服。
    “思思虽然任性,但还没到无理取闹的地步。”过了片刻,白奇幽幽道。
    薛进赶忙附和。
    “过日子难免有吵闹的时候,只是不要伤了夫妻的感情才好。”白奇停顿了片刻,声音冷了几分:“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思思的事吧?”
    薛进猛的抬头,目光中有一丝惊慌,但他马上掩饰性的扯了扯嘴角。
    “爸,我怎么会呢,我对思思和儿子……”
    还没等他说完,老爷子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你们的家务事,我不想多加过问,但我就这一个女儿,我待她如珠如宝。”
    说着冷不丁的抬手指他:“你也不能亏待她,否则……我不会饶过你。”
    薛进有些惶然──本就做了亏心事,如今被岳父指着鼻子教训,着实难堪。
    如今,他只能尽量诚恳的表达自己的心意:“爸,您放心,思思和我之间没什么,一向很好,她只是偶尔闹闹小性子……”
    说着露出无奈而宠溺的笑容。
    白奇仍很冷淡,爱搭不理的轻声嗯了一声。
    “薛进,女儿嫁给你,我原本不放心的,如今,你更不能让我失望。”白奇口气淡淡的,但马上话锋一转。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儿,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说,哪怕你犯了杀人的事儿,有我在,你也能安全脱身……懂吗?”
    女婿毕竟年轻,白奇还是放心不下──怕他做了糊涂事,自己担着,结果篓子越来越大,最后恐怕不好收拾,所以只得先言提醒。
    薛进微怔,他没想到岳父,对自己如此厚待。
    这大概就叫恩威并施──看来老爷子,确实拿自己当半个儿子一样对待,不,或许更亲近些……
    他这样放话,薛进既感激又高兴。
    白奇见女婿有些激动,不禁撇了撇嘴:“我这样说,并不代表,你能任意妄为,自己机灵点,尽量不要给我惹事。”
    老爷子从没特别蓄意的去栽培薛进,原本看他斯文有礼,恐怕难担大任,可在监狱所长的位置上呆了几年后,白奇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他承认薛进有胆识,也有魄力,只道,自己看走了眼,也期待将来薛进能带给自己更多的惊喜。
    ──自己的女婿优秀,他脸上也有光。
    “爸,没有你就没有我薛进的今天,您所说的话,我会谨记在心,您放心好了……”薛进收敛好自己的心绪,掷地有声道!
    老爷子微微一笑,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一夜,薛进并没有睡客房,老爷子去敲女儿的房门,白思思不好在家人面前,给薛进太多难堪,所以只能让他进去。
    但女人憋了一肚子火儿,始终没给薛进好脸色看。
    而男人呢?完全没把白思思的小脾气当回事,他一味的憧憬着权势所带来的无限利益和尊崇……
    世界上并没有清心寡欲的人,只看那诱惑够不够大,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为了金钱,权势,淫欲──而丢了性命呢?
    大年初二清晨,太阳照常发出朦朦胧胧的光线,温柔的抚触着大地。
    在一幢独栋别墅的卧房内,薛进对着浴室内的镜子,仔细的刮着胡子──他虽然面容俊雅,看上去很斯文,但无一处不男人。
    这胡子,一天不刮,就要冒出青茬来,虽然是薄薄的一层,但薛进看着仍觉得别扭,再有今天要出去办事。
    ──给连羽送饺子过去,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修正一翻。
    白思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倚靠在门边,紧紧的盯着男人看──也许睡了一夜觉,她的气消了,所以脸上并不见愠色,但也没显出喜兴来,只是平平淡淡。
    薛进知道她在那儿,但并未搭理,只专注得忙活自己的事。
    剃须刀所过之处,须根落下,露出光洁的皮肤,只显得男人的下巴异常清爽──薛进刮完了胡子,低头就着自来水,洗了洗脸,而后又冲了冲刀片。
    “你今天还要出门!”白思思懒洋洋的开口。
    薛进低垂下眼帘,显出两道眉毛,有些浓重,但高挺的鼻梁带了一股子男人的英气,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昨天不是跑了一天,礼没送完吗?”白思思仍是不冷不热的问道。
    薛进抬头,瞥了一眼镜子里的女人。
    “还有几家要去,另外约了丁步谈事。”薛进拿纸巾,将剃须刀擦拭干净,而后将其收好。
    白思思略微皱了皱眉,口气不悦道:“你还真忙,一忙起来就没完没了。”
    薛进脸色微变,对女人的话甚是反感:“我是正常应酬,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白思思撇了撇嘴:“谁知道你去干什么?哼!”
    薛进知道女人的疑心病又犯了,但这话也不准确,自己确实被她抓了把柄──她还找上门去,将连羽羞辱一通。
    但薛进很狡猾,只要他想,没理也会辩三分,更何况,自己现在同连羽并不在一处。
    啪的一声,薛进将装着剃须刀的盒子,重重的拍在了洗手台上,气势汹汹的转过身来,瞪着白思思。
    “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跟我一起。”
    白思思戳在那儿,上下打量着薛进,似乎想从他的身上,扑捉到什么。
    但显然,她一无所获──男人目光坚定,没有一丝鬼祟,坦荡得很,而且含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白思思故作不在意的别过头去。
    “我可不去,大冷的天,还是屋里舒服……”说着扭着腰肢款款走开了。
    原本女人以为很了解丈夫,但最近半年多发生的事儿,颠覆了她对薛进的全部认知──即使现在,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也没辙。
    男人并不是管出来的,只要他想,哪怕是上厕所的工夫,都会背着你干坏事,更何况薛进还有大把的自由时间在外。
    所以白思思有的时候,只能自欺欺人。
    但连羽,这个小丫头,她想忘都忘不了,这是个威胁,这是个耻辱──虽说如今睁一眼,闭一眼,但那根刺,仍如鲠在喉。
    她吐不出,也咽不下,可不管怎么样,她不会让出薛夫人的位置,便宜了别的女人。
    薛进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见白思思正在看电视,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略略权衡了一番,开口道:“晚上我回来吃饭。”
    白思思挑开眼皮,斜斜的瞄了他一眼。
    不知道怎的,鬼使神差的开口道:“你不陪,那个小狐狸精吃饭?还是昨天陪了大半夜?”
    话一出口,女人便后了悔──她这是干什么?心里想的,怎么就问了出来,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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