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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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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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风景,每次上下班都能看到,这么多年,她像只小心谨慎的松鼠似的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由市区到郊区,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委屈过、失望过!

眼泪终于流下了,她没顾着擦,因为车上没几个人,她就算再失态也不怕别人笑话。耳畔一直回荡着下午顾墨气急败坏地言语——

“庄暖晨!我一次次相信你,你却一次次骗我!你说你跟江漠远没关系,那么江漠远怎么会帮着赔偿对方四千万?哪个人能这么阔气拿出四千万只为交个朋友?”

再以的车。当时她是什么反应?

震惊?

而后又是疲累!

震惊的是,顾墨不会信口开河,如果江漠远没这么做他绝对不会这么说,可江漠远又怎么会替他们还款?那是四千万,不是四百块四千块,如果他真这么做,顾墨那么骄傲的人生气也是无可厚非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而疲累的是,顾墨再次将矛头对准她,从复合到现在,一次次的争吵无非都是围绕着江漠远进行,她累了,真的累到连解释的力气都没了。顾墨是个好情人,跟他在一起她开心她快乐,但他又是个多疑的人,这一刻她才明白,其实无论怎么做他都会这么敏感。

最后她只是淡淡地跟他说了句,这件事我会问清楚,要知道,我也是从你口中才知道实情的。说完这话她便挂断电话了,原本她已经订好了餐厅想跟他一起用晚餐,然后她会提议明天一起去潭拓寺为新一年祈福,一切的计划全都因这场争吵泡汤了。

她一个人吃了饭,又一个人上了车往家走,然后,一个人窝在大巴车上默默流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哭累后的庄暖晨将头抵在玻璃窗上,闭着眼,大巴里的空调温暖柔和,她眼角的泪渐渐干涸,当司机猛地踩了下刹车时,庄暖晨整个身子朝前一顿,猛地睁眼!

她睡着了。

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太悲伤,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耳机里的音乐早就停止了,开车的司机不知在骂什么,许是什么小动物突然窜出来挡住去路差点撞上。

庄暖晨懒得理会,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原本疲累的眸顿时瞪大!

窗外的环境不是她熟悉的!

这是哪儿?

“停车!快停车!”她一惊,想都没想直接从座位上窜起来,冲到门口,差点撞在扶手上。

“嘛呢嘛呢?”女售票员被吓了一跳,扯脖子开喊,“车还没到站呢,急什么啊,多危险啊刚才?”

车厢里只剩下五名乘客,大家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

窗外是黑漆漆的夜,一点光亮都没有,庄暖晨咽了下口水,急切道,“我好像坐过站了,麻烦你能不能让司机师傅停下车?”

“你哪下啊?”女售票员无奈看了她一眼。

“通州北苑……”

女售票员摇头,“这都出北京了,早干嘛去了?”

“这是哪儿啊?”她惶惶不安地问了句。

“快到三河了,现在没法儿给你停车,下一站你再下吧。”女售票员说完这话后重新做到座椅上,又指了指旁边的空座,“你先坐下吧,这站长着呢。”

庄暖晨身子一软跌坐在座椅上!

三河?

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

三河,位于河北省中北部,靠近天津……

老天,她竟然睡得这么离谱,一睁眼竟从一个直辖市快到另一个直辖市了!

这真是人在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塞牙!

好不容易等车到站,庄暖晨下了车,一脸茫然地站在车站的月台上,没人上车,大巴关上门晃晃悠悠地开走了。

周围一片漆黑,过了十点连路灯都灭了,除了她之外,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庄暖晨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赶紧跑到对面的公车站,看了一眼末班车的时间,晚九点半!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竟已是十一点半了!

目光飞快地搜寻其他公车的末班时间,结果失望透顶,只要是开回北京的大巴都过了末班车时间了!

****今天两更完毕啦。明天的情节哦,呵呵……会非常好看啊,唯美啊……各种小暧昧啊……庄暖晨和江漠远的关系将会彻底改变,只因那么那么上天注定的一晚,我想,你们懂滴,不多说啦。

求助

这里未到三河,只是途径的一处车站。爱唛鎷灞癹

晚十一点半,周围偶尔的光亮也只是零星几辆车经过,庄暖晨试着去拦车,但显然私家车司机们谁都不敢在大半夜停车载人。如果在北京这个时间段街上的计程车会好打得很,但现在一辆计程车的影子都见不到。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别提有什么酒店可以住一晚了,她从没来过这儿,一出北京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无奈之下只好试着朝反方向走,当然,她不可能傻到步量回北京。

二十几分钟后,还终于被她找到了两辆计程车,说计程车不大准确,明眼看去就是黑车,两个司机不知聊了什么,看样子准备收车了,其中一个刚要开车门,庄暖晨快跑过去,倒是将司机吓了一跳,

“这么晚你要去北京?”司机瞪大双眼看着她。

庄暖晨点头,双眼期待,“走不走?”

司机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不去不去,太远了,这一来一回的太长时间,我这马上就要收车回家了。”

“师傅,麻烦你送一趟吧,拜托。”庄暖晨可是将最后的希望全都压上了。

奈何,司机还是拒绝,开着车离开了。

庄暖晨差点背过气去。

“你能出多少钱啊?”另位司机犹豫地问了句。

庄暖晨一听来了希望,赶忙走过去,“你想要多少钱?”她从未在这个地方回到北京,跟黑车讨价还价先知道实底再说。。

司机想了想,冲着她伸了根手指头。

“一百?”她眨了眨眼睛。

“开玩笑呢?”司机翻了翻白眼,“一千块。”

“一……一千块?”庄暖晨差点惊叫出声,“我看是你看玩笑才对吧?从这到北京你敢要一千块?”明显宰人!一千块,是一千多公里机票的价格!

司机不缓不慢地跟她掰扯着,“姑娘,你也要替我着想一下吧,我拉着你回北京,然后我只能空车回,这个时间谁还能往这边走?那我回来的汽油钱不都是我一人掏了?”

“不行,太高了。”

“你一个小姑娘在这儿很危险的,这儿附近又没有宾馆酒店的,再不走就要睡大街了。”司机道。

“你要那么高我怎么走?再低点。”

“不行,就这个价爱走不走。”

庄暖晨气得一扭头离开了,身后的司机也没往回喊,看样子对方也是没太多心思做这笔生意。

十二点的时候,她终于累得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马路上,午夜的温度凉到了极点,穿得虽然不少但抵不住大半夜的在外面晃悠,手指冻得冰凉,连同眼眶的泪水,又惊又怕又冷又饿……

拿起手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墨,她很想这个时候顾墨能找到自己,带她回家,她真的很怕。

天空又下起了雪,是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落在她身上,几乎将她娇小的身躯覆盖。

电话另一端响了一声又一声,迟迟没人接,庄暖晨的双脚都冻麻了,巴掌大点的小脸也凉得苍白,手紧紧攥着手机,抵在耳畔生怕听不到顾墨的声音。

她多么希望听到他的声音啊。

那声柔和的,体贴的……

只可惜,足足拨了十几通,顾墨依旧没接电话。

庄暖晨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似的,又气又有点担心,他怎么了?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指已经冻得僵硬,用力吸了吸鼻子,身子尽可能地缩成一团,强行压住想哭的欲望。顾墨没办法指望了,她又想到艾念,很快摇头,艾念在外地。想了想她又给夏旅打电话,虽说她一直没有麻烦朋友的习惯。

这是她的最后一丝希望。

只可惜,夏旅手机关机。

庄暖晨这才想起夏旅的确有这个习惯,只要她休息了就一定关机,生怕再有什么麻烦事找到她。

希望彻底抽离!

她仰面,雪落在脸颊上竟迟迟不融化,她的脸已经凉到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啊——欠——”狠狠打了个大喷嚏之后,庄暖晨开始觉得头昏昏涨涨的了,又连打了几个喷嚏,那股子寒意更令她害怕。

她还是决定妥协了,一千就一千,只要能回家就行。

想着,她又起身往回走,奈何,那个唯一可以带她回家的司机也收车了!

从未有过的绝望瞬间充塞着她,太阳穴开始一阵一阵地疼,外界的天寒地冻和内心的惊恐害怕交织在一起,形成巨大的网将她套牢,再也无法呼吸。

她找不到顾墨。

这种强烈的孤独感令她似乎又回到了六年空白的时间里。

不过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她不但找不到顾墨,连夏旅和艾念也不在她身边了。

独自一人站在雪地里,她的凉是从外及内,几乎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叫嚣着寒冷。手机拿在手里,她竟找不到一个她能有自信保证赶来接她的人。

就好像,你的电话本里的联系人虽多,但真正当你孤独时,不停翻着电话本才知道,竟找不到一个可以陪你聊天的人。

这种孤寂很可怕,胜过伫立在寒冷冬季。

直到——

“江漠远”的名字跳入她眼眶。

其实,江漠远这三个无论从什么时候看上去都会觉得温暖,尤其是在这个充塞着黑暗的寒冷午夜。可她又想到了顾墨的话,手指始终僵在那儿没敢按下去,她有种预感,如果这通电话接通了,江漠远一定会来接她,她就可以回家了。

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她不清楚,不过,就好像他是最后一道防护墙似的那么令她坚定不移地去相信。

关键是,打,还是不打?

寒冷的风吹得她整个头皮都发寒,在又经过十几分钟地思想斗争后,庄暖晨终于按下了电话键,江漠远的。

他,是她今晚的唯一希望了。紧开的庄。

谢天谢地他没有关机!

电话另一端响了,庄暖晨早就冻得冰凉的心也跟着复苏,强烈撞击着胸膛,撞得她生疼,电话每响一声她的心跳就加速一下,牙齿在咯咯颤抖,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冻的。

很快,另一端接通了!

庄暖晨咽了下口水,竟一句话说不出来。

“暖暖?是你吗?”他应该还在应酬,环境不算嘈杂,不过有人在聊天,他的嗓音延着手机另一端扬起,温暖轻柔,又因她的不开口而略显焦急关切。

庄暖晨拿手机的手指却微微颤抖了,她像是飘荡在黑暗中的孤帆终于看见了灯塔,那是一道温暖柔和的光亮,几乎融化了周围的寒凉。

“暖暖?”男人似乎起身,周围人的声音渐远,他应该是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出什么事了?”

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道,“我、我……坐过站了。”

“别怕,告诉我你现在什么位置?”江漠远一听冷静地问道。

庄暖晨环视了一下四周,打了个冷战,再开口有点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周围黑漆漆的,什么标志都没有……”

江漠远听出她近乎要哭的嗓音,马上道,“想想自己是在哪站下的?”

庄暖晨惶惶不安地想了下,终于记起了刚刚的车站名,赶紧告诉了他,又小声道,“可是我已经离开车站了。”

“现在还能走吗?”江漠远轻声问道。

庄暖晨摇头,“走不了了,好冷。”

“好,那就乖乖别动,在原地等我,我马上来接你。”江漠远二话没说拿起外套,又叮嘱她,“要是冷的话就在原地多走动走动,知道吗?”

“嗯……”庄暖晨的心堵堵的,“你能找到我吗?”她好怕,真的好怕。

“放心,等我。”江漠远的语气坚定有力。

挂断手机后,庄暖晨一个身心不稳坐在地上,像是将全身的力气全都用完了似的,也好像是在历经了巨大灾难后终于知道自己是安全了似的,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知道不应该找江漠远,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自私,很明显他是有应酬在身的,她不想耽误他的时间,可是,就在刚刚那一刻,当她听到他的声音后,心里的害怕惊慌孤单统统一扫而光,她竟没有担心他会拒绝,甚至在没打电话寻求他的帮助之前就那么肯定,他一定会来。

雪越下越密实了,一层又一层交裹夜阑,看不见星星,天空之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雪花。

庄暖晨尽量让自己收的紧一些,再紧一些,身上的热量少得可怜,连呼出来的气流都是凉的……

冷空气划过高速公路。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拼命挥动着,大片的雪砸在玻璃上,很快又被雨刷给抚去。

江漠远按照庄暖晨给出的大巴路线一路开车上了高速,极速的行驶压根没功夫注意超速的警告,深夜下着大雪的高速路,车原本就好开,他却将油门踩到了最大,下了高速后开始沿着辅路拼命寻找。

他的眸紧紧盯着车窗外,每一个角落都不敢忽视,手指因担心紧紧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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