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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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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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就会皱眉;三次苦劝,赵王就会拂袖而去。而蔺相如在苦劝了三次后,居然用上了称病不出的把戏。好在赵王一时之间离不开蔺相如,在秦国交出雁门郡的五个城邑后,将蔺相如请回了朝堂。眼见木已成舟,蔺相如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不过,话说回来,假如自己那个时候也在邯郸,也会反对和秦国媾和吧!甚至可能在朝堂上拔剑直指赞同媾和的平原君等人吧!毕竟,赵国可是损失了足足七万多精锐!转眼就要和秦国合作,想想心里真的不甘呢!”廉颇暗暗叹了口气,默默地想道。

廉颇当然知道,韩国会是赵国越来越大的威胁。但身为一个军人,廉颇习惯了用刀剑说话。就像这次,赵国明明败了,秦国用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五个城邑,就让赵国放弃了复仇的计划,答应媾和。这对赵军的士气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那些杀死自己袍泽的敌人转眼就是盟友,士卒哪里会接受过来!赵王怎么就不能强硬一次,拒绝秦国呢?!如果向魏国让步一下,拉上韩国,再次攻打下关中,即使是小胜,也远比现在的局势要好得多!

韩国和魏国、齐国暗自结盟了不假,但廉颇断定,他们绝不敢主动进犯赵国!他们最大的可能是经略楚国,其次才是秦国!无论是哪一个,赵国都可以从容应对,借此牟利!若是他们只是一心为了自保,那对赵国的威胁就更小了。可惜,廉颇的上书屡屡石沉大海,不见赵王的回复。

“算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打败匈奴吧!”廉颇将水囊中的酒痛饮了一口,自嘲地说道。

随着蔺相如被赵王疏远,廉颇的日子更加难过了些。如果赵奢再打几个胜仗,廉颇的位置会变得更加尴尬。想要摆脱眼前的困局,最好的方法就是击败匈奴,是大败而不是击溃,这样,廉颇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朝,帮助蔺相如一起坐稳自己的位置。

廉颇本来就是边将出身。对匈奴再熟悉不过。不过,那个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匈奴还在更远的北方放牧。时不时侵扰边境的更多的是依附在匈奴名下的楼烦、林胡,真正的匈奴人反而是少数。

赵武灵王挥兵北逐楼烦、林胡,置云中郡后,楼烦、林胡实力大削。也只有依附北方匈奴才能过活。也就是那个时候,廉颇见识到了匈奴的厉害。他们身材虽短小但粗壮,浓眉粗眼,控马娴熟,骑射俱佳,以斩杀敌方头颅夸耀武功,这一点比秦国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数实在太少了些,或者说,他们的主力在更北方。南下进犯边境的匈奴人没那么多。

但廉颇听戍边的士卒说,这几年犯边的匈奴人越来越多,哪一次都不少于两万人,最多的一次有五万人。对方来去如风,赵军受限于连绵不绝的长城防线,常常顾此失彼,匈奴人总可以找到薄弱的地方突袭进去,劫掠一番。满载而去。

前任边将也想反击,但却重伤而归。毕竟。步卒追不上匈奴狼骑,骑兵数量少的话又是送死。设伏吧!匈奴人警觉,根本就不上当。因此每次赵军只能看着匈奴大摇大摆地来,大摇大摆地去。

这一点超乎廉颇的想象,如果廉颇没有记错的话,匈奴东边的东胡西边的月氏都要比匈奴强大的多。匈奴甚至要向东胡、月氏献上美人、牛羊才能维持住和平的局面。也许正是这些年的憋屈生活,匈奴才渐渐把主意打到了赵国。要么对方是把赵国当做软柿子,弥补损失;要么就是想要借此来练兵,图谋向东胡、月氏复仇。无论是哪一个,赵国因为地缘的关系。当定了受害者。除非,赵国向赵武灵王那个时期做的那样,痛击一下匈奴,让他们安心蛰伏在北方的草原,不教胡马度阴山。

按照往常的经验,大雪封山后,草原一片萧瑟,不少牛羊会冻死饿死,这个时候,也就到了匈奴南下“打草谷”的时候。这种情况下,通常都是匈奴精锐,携带极少的粮草,抵达云中、代郡后,四处劫掠,就地补充粮草。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整个部落粮草极度匮乏,为了求活路,整个部落拖家带口地南下进犯云中、代郡。后者远比前者庞大的多,因为这个时候往往意味着对方没了活路,匈奴人会迸发出超过平常百分百的热情和冷血,如国境的蝗虫,将所有有用的、能吃的洗劫一空。

早些日子,廉颇已经命令斥候暗暗打听草原的动向。因为草原一望无际,不好辨识方向,加之道路不熟,斥候们深入三百里就不敢再深入。但即使这样,也给廉颇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今年草原的收成极度糟糕,先是大旱再是暴雨,部落们完全没有备好足够的草料,这个冬季对大多数匈奴人来说,会极度难熬。这也意味着,匈奴这一次进犯边境的规模将远超过以往!这是匈奴人的求活之路,却也是中原农耕民族的苦难之旅。

刚刚飘雪的时候,廉颇又派出了三拨斥候,虽然是三拨,但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向北。因为每次匈奴大举南下,总会有一个万人队或者千人队为先锋,单单一拨的斥候还真不一定能把消息传递回来。毕竟草原一览无遗,当你发现匈奴人的时候,匈奴人也发现了你。而一旦变成了遭遇战或者追击战,匈奴人总可以利用人数或者马术上的优势,轻易全灭赵国的斥候。这些都是血淋淋的经验和教训!

“粮草和百姓都转移走了吗?”。廉颇死死地看着北方的地平线,低声问道。

“回将军!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转移进了坞堡!没有一个人,一粒米落下!”廉颇身旁的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

廉颇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对付匈奴也只能是坚壁清野了。敌人来势汹汹,所谓哀兵必胜,若是主动出击的话,胜率不足一成。即使是残胜,在朝堂那些人看来,也是一场大败而已!或许,在他们看来,没有一比二的战损或者一比三的战损,所有的胜仗都算是败仗!真该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宗贵来云中好好看看,真正的战事是多么残酷。

副将则是有些崇敬地看着廉颇,廉颇从云中走出去,现在又走回来。一来一回,廉颇已是天下有数的名将。虽然半年前兵败洛水,那也非战之罪,有燕、齐两国拖后腿,廉颇还能在白起的二十万秦军手下坚持两月,已是不凡。如果不是那场暴雨,也许白起的人头已经落地也未可知。

更让副将佩服的是廉颇的识时务,以前不是没有边将刚来就信心满满地要主动出击,可结果要么被匈奴戏耍,要么损失惨重!廉颇甘愿背着压力,制定坚守不出的策略,不惜损害自己的声名,只为减少边境军民的损失。单单这一点,就比许多夸夸其谈的人强得多!

廉颇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这一次,匈奴大军绝不是那么容易击退的。现在手头上只有六万大军,即使坚壁清野也有些捉襟见肘。自己又不可能打赌匈奴一定会从云中这个方向犯边,将代郡的大军调集过来。看来,自己不得不向赵王申请自己募兵了。只有集合绝对优势的兵力,才能和匈奴这样的骑兵一战啊!

廉颇如今只能期望自己所做的一切工作,能让己方坚持地更久一些。那么多坞堡,总会有一些被匈奴人攻破,否则,匈奴人没有收获的话,绝对不会败退!这是早就注定的牺牲!而自己,到时候却只能任由匈奴人攻进去,而不能营救!这就是领兵打仗不能有妇人之仁,否则就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传本将的命令!将城中的箭矢再往每个坞堡送五千支过去!”廉颇沉吟了下,吩咐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只希望他们可以坚持地更久一些,或者说杀伤更多的匈奴,以自己的牺牲挽救剩余的坞堡。(未完待续……)

ps:明天两更补上!

第四十一章说赵

韩国,上党郡。上党郡下辖长子、长平、屯留、阏与(前文中应该讲过阏与属于赵国,后来笔者查阅了下史料,现在还属于韩国,在这里更正一下)等十七座城邑,有民十五万户,其最东端的涉邑距离邯郸更是只有不过两百里的距离。大军若是疾行,两日可至。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赵国在洹水以东也设置一郡名为上党,并屯驻重兵护卫邯郸。其北至阳邑,南至中牟,下辖七邑。无独有偶,魏国也在紧邻韩、赵两国的边境区域设置上党郡,其西起高都,东到繁阳,共有九邑。作用呢,是防备赵国主力南下。于是,围绕着上党这一地区,韩、赵、魏三国展开了百余年的争霸,直至今日。

早先,魏国占据绝对的优势,其势力一度扩张到长平、肥邑,要知道肥邑距离邯郸不过数十里的距离。这也意味着赵国的一举一动皆在魏国的眼皮子底下。受到刺激的赵国在数十年后励精图治,总算是将魏国赶到了安阳。为了防止魏国彻底倒向秦国,赵国在这里停下了脚步,并着手修建长城,防备魏国的北上。

三国的势力在上党这一区域犬牙交错,形成了微妙的平衡。魏国最北边的邺邑,韩国最东边的涉邑距离邯郸都在两百里左右,因此赵国实力虽然强大,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同样的道理,新郑和大梁的距离也在两百里左右,韩国和魏国也是彼此忌惮,所以也是合作多于对抗。

这就是地缘政治决定了三国的关系。魏国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可以放心地攻打韩、赵两国,扩张领土,就好比魏文侯所做的。赵国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只能耐着性子蚕食韩、魏两国的领土,动作不敢稍大些以免引起反弹,就好比赵武灵王所做的。至于韩国,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真正强大过,只能是在夹缝中小心翼翼地求存。

如今。韩国渐渐崛起,但却只是和赵国旗鼓相当,没有魏国当初那样绝对的优势,所以魏国可以放心地和韩国合作。何况,考虑到河东和函谷关的飞地,以及和秦国无法挽回的关系,身后的韩国成了最后的依靠。这也是地缘政治又一次决定了魏国的态度。

自从赵国和秦国媾和以后,韩国和魏国悄悄在和赵国的边境上增加了士兵,涉邑原本的两千驻军增加到了五千。其中三千更是虎贲精锐,邺邑则是由原本的三千驻军增加到了五千人,其他城邑更是趁着农闲在不断地加固城防,修缮道路。

这样的行动自然瞒不过有心侦查的赵国斥候,赵国君臣一番商议后,也是下令增加和韩、魏边境上的驻军。其中,尤其以中牟增加的驻军最多,算上原先的驻军。现在中牟足足有一万大军。考虑到中牟地处韩、魏两国的结合部,无论是向东还是往南。都可以将魏国的上党一分为二;若是往西则是可以割裂韩国的上党,赵国释放出的信号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

三国的不少士卒是互相认识的,巡视边境的时候,甚至会稍微交谈几句,聊一聊天气。聊一聊家长里短。只不过,当初亲密无间的氛围不再,虽然双方刻意想要制造这种氛围,但眼神中隐隐的忌惮出卖了彼此的心事。唯一不同的是,韩、魏两国士卒的关系更密切了一些。

齐国则是在高唐蠢附近蠢欲动。显然对于赵国在五年前攻取高唐还是耿耿于怀。留守燕周自然将这个情况八百里传信回了邯郸,但邯郸方面对此的回复极其简单——隐忍不出。除非齐国大军攻打高唐,否则赵军不能主动出击。好在,齐国气势汹汹地征调大军之后,只是加强了和赵国边境上城邑的守备力量,出格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徒让赵国虚惊了一场。

新郑,韩王宫里,腊梅已经开放。亭榭中的炉火驱散了腊月的寒意,一壶酒,三个酒樽,四周盛开的是寒梅。

韩王然脸色已经有些潮红,仍旧拉着御史大夫范睢的手,笑道:“文兴侯,这局又是你输了,当罚酒三杯!”

“是啊!文兴侯!在王上面前你可不能耍赖!”一旁的丞相张平打趣道。

范睢无奈一笑,说道:“长信侯!睢什么时候赖过账?我喝就是了!”说完一顿,朝韩王然乞求地望去,“王上!臣可不可以先喝一杯,剩下的两杯先欠着?”

韩王然嗤嗤一笑,却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出神地看着外面盛开的腊梅。张平则是有些得意地看着面色为难的范睢,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范睢眼见躲不过去了,心下一横,又饮了两杯。被罚酒喝酒没关系,失了面子是大。

腊月寒冬,大雪封山。家家户户都习惯了蛰伏在家,朝中的事情实在不多。暴鸢、李牧、蒙骜这样知兵之人还能借着冬训的由头下去考察新军的演练,张平、范睢这样的文臣只能被韩王然拉着来宫中饮酒作乐。不过,如果让颍川学院的祭酒孔尚知道自己和韩王然共处一桌的话,少不得要“弹劾”了。不过,现在孔祭酒应该是忙于编纂一部史书,无暇分身。

想着范睢平日里还要以“张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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