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梦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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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梦奇录-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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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脏堆里提出来。 
  羽警烛还有呼吸,果然只是暂时昏迷。 
  空雨花庆幸自己没有在忙乱中开溜。 
  他取回溟琥剑,决定杀死羽警烛,以永远消除后患。在他看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砍下羽警烛的脑袋。 
  受了那么多折磨,他知道自己不能对羽警烛存心软。这是你死我活的残酷拚斗,容不得半丝怜悯之心。 
  他相信,以溟琥剑之锋利,绝对可以砍断羽警烛的脖子。他双手执剑,高高举起; 
  剑锋闪着寒光,夺人心魄。 
  牠似乎有非凡的磁力,四周幽幽的蓝色受牠吸引,化做一缕缕蓝光奔向牠。其中最耀眼的一束来自羽警烛额头。直到这时,空雨花才发现镶嵌在羽警烛额头上的那颗珠子。 
  珠子的蓝光异常诡异,让他目眩神迷,不仅使他放下了即刻就要砍落的溟琥剑,而且还让他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凑近去看。 
  在他和羽警烛的脸部只有一尺的距离时,珠子发出的那束耀眼的光突然回撤,射向珠子内部“深处”。珠子不大,其内部也不过两三寸“深”,但此时在空雨花眼中,蓝光却无限射向珠子的中心,似乎已走过千万里之遥。空雨花感到自己的目光被蓝光一“扯”,并驾齐驱直向珠子不知尽头的深处飞去。 
  这一“扯”是如此真实,使得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也在无穷无尽地朝珠子“深处” 
  坠落,而四周的一切都从他视野里消失了,甚至连他的双手、手上的溟琥剑已经整个身子都不存在了。 
  无边无际的蓝光。 
  无休无止的坠落。 
  突然,轰然一声,光线和身子的运动突告结束。四周豁然开朗。蓝光消散,身子不在,除了视觉,一切都是虚无。 
  待视力适应了环境,空雨花就一眼看见了殷拿云。 
  殷拿云披头散发,疯狂地吼叫着,长剑挥过,将薛渺渺拦腰削成两段。 
  请继续期待《驭梦奇录》续集 
 
 
 
  
 ~第二十五章藤蔓上的铁焰城~
 
  眼睁睁看着空雨花被羽警烛带走,殷拿云心头之恨,无以复加。 
  他一恨隼翔宫上上下下数百号人,从不可一世的宫主谢翼行到普普通通的教席与弟子,无一例外地屈服于羽警烛的武力,从而将空雨花出卖;二恨自己受制于谢翼行,无法援救空雨花。 
  当然,他也明白,即便没被谢翼行禁制住,以自己的身手,除了徒招羞辱之外,一点忙也帮不上。但他从来不缺少义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算立刻被羽警烛杀了,也无怨无悔。但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也只是想想而已。 
  殷拿云之所以对隼翔宫不耻,除上述原因外,还有一点:连宫主谢翼行都败给羽警烛,即使他学尽隼翔宫的技艺,也不可能将空雨花夺回,因此,待在隼翔宫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该是他离开隼翔宫的时候了。 
  打算离开此地的不仅仅是殷拿云,最先放弃隼翔宫的正是宫主谢翼行。 
  因为溟琥剑,谢翼行悄悄做了一次背后下手的无耻小人。为了保全自己,他又忍痛割爱让出溟琥剑,并且出卖空雨花。虽然隼翔宫大部分人和他一样,在性命攸关的关键时刻不惜出卖别人,但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最让人可耻的。事实上,他已经众叛亲离。 
  所以,他没有丝毫颜面继续留在隼翔宫。羽警烛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离开了。 
  对他来说,放弃经营多年的隼翔宫的确有些舍不得,但权衡利弊,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毕竟,他好歹也算是梦幻大陆的一号人物,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得顾及一下颜面。 
  既然无脸再与隼翔宫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见面,逃逸是明智之举。 
  以他之能,假使能改头换面,焉知不能东山再起,成就另外一番事业? 
  没有了宫主,众教席和弟子也都纷纷作鸟兽散了。 
  偌大的隼翔宫,本来生气勃勃,却因为谢翼行一时的贪念,招致灭顶之灾,最终变成空空荡荡。 
  不需经历太多的风雨,此处就会是残垣颓壁,成为狐精树怪的乐园。华宇巨构一朝瓦解,不禁让人扼腕,而“隼翔十鹰”也各奔前程。 
  在别人都跟随谢翼行出卖空雨花的时候,隼翔十鹰的其他人能站在殷拿云一方,患难见真情,表示他们之间的情谊禁得起考验。 
  分别时,问及彼此今后的打算。殷拿云认为是自己把空雨花带出来的,理所当然也应该由他把空雨花好端端地带回去。如今,空雨花既已落入羽警烛手里,殷拿云自言无脸返回家乡,因此他意欲追上羽警烛,找个时机救出空雨花。 
  这种打算当即就遭到其他人的反对,尤其是家住铁焰城的宣篱、骆星翘、谷血儿和段月更是极力予以劝阻。 
  宣篱认为,殷拿云把本来不由自己负责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是极为不智的做法。 
  段月说,羽警烛神出鬼没,可能没人能跟踪他。 
  谷血儿性情爽朗,说话比较直:“你应该掂掂自己的分量,能不能与羽警烛相抗?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是飞蛾扑火之举。” 
  “没错,这是飞蛾扑火。明知前面是火,我也得扑上去,别无选择。”见谷血儿意欲再劝,殷拿云先用话堵住了她的嘴,“我也晓得自己强得让人生厌,但没办法,改不了,你不必多说了。” 
  认为自己很强,这样的话殷拿云以前曾经向谷血儿说过。谷血儿还能说什么?只好气鼓鼓地闭了嘴,心里却在想: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在隼翔十鹰的三个女子之中,骆星翘毕竟年长一些,想问题也比谷血儿和段月周详。 
  她知道殷拿云现在处于赌气之心压倒理智的状态,如果硬行阻止他去追羽警烛,只会适得其反,越劝对方的决心越坚定,所以提了个折中方案:“殷师弟重感情,要去救空师弟,这在情理之中。但就这样去寻找羽警烛,或许找上数年也没结果。怎么办呢?我倒想到一个办法。血儿,令尊不是有一只猊樨兽吗?如果有牠相助,殷师弟就不至于当个无头苍蝇了。”边说边给谷血儿使眼色。 
  谷血儿立刻懂了,“猊樨兽嗅觉灵敏,有牠引路,羽警烛除非离开梦幻大陆,否则定被牠追上。再者,我父亲手下颇有几位能人,虽不能与羽警烛相提并论,但人多势众,也许就能把空师弟抢回来了呢!” 
  她说这话时没有细想,对羽警烛来说,敌方的人多势众根本就是个大问题,想靠人海战术打倒羽警烛,是不可能的。 
  殷拿云听说猊樨兽能帮他找到羽警烛,微微有些动心,至于谷血儿父亲手下那几个所谓的能人,他倒是一点也没有予以考虑,毕竟这是自己的事情,得亲力亲为。 
  见殷拿云还在犹豫,骆星翘打铁趁热,继续劝道:“反正此处离铁焰城不远,来回一趟花不了多少时日。殷师弟随我们回去,取了猊樨兽再追羽警烛不迟。” 
  宣篱说:“羽警烛攻打隼翔宫,费了些心思,这说明空师弟对他很重要。由此不难猜测,他不会对空师弟怎么样。其他的不敢说,至少空师弟的性命可以保全。” 
  段月说:“追羽警烛不急于一时,从长计议最好。” 
  谷血儿附和段月的话:“你既然不想回家,那么到铁焰城是最好的选择。所谓忙中易出错,徒自焦虑也没用处,还是待心静下来后细细思量,也许能想出更切实可行的好办法来。” 
  殷拿云不是没主见,只是太过关心空雨花,开始一心只想去追羽警烛,如今经骆星翘等人这么一劝解,顿觉起初的想法太过幼稚,于是改变主张,同意到铁焰城去。 
  骆星翘、谷血儿和段月都倾心于殷拿云,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三个女子彼此知道这一点,殷拿云自己也知道。 
  谷血儿甚至主动采取了行动,虽然被殷拿云委婉拒绝,但丝毫也不死心,就像她和空雨花所说的那样,她相信殷拿云逃不出她的手心。 
  隼翔宫即将成为空城,眼看就要和殷拿云分离,她们自然舍不得,于是极力相劝,终于说动殷拿云到铁焰城去。 
  如此一来,她们自然是喜不自胜。 
  而殷拿云此时的心事完全放在空雨花身上,无暇揣摩三个女子的想法。如果他明白骆、谷、段三女的念头,也许就不会自投罗网了。当然,未来的变数太多,他是不是真的自投罗网还难说得很。何况,这种自投罗网是甜蜜的,甚至是可遇不可求的。 
  铁焰城因背靠铁焰山山脉而得名,铁焰山脉呈西南东北走向,长数百里,中段有紧挨着的七座山峰,中间山峰最高,两边山峰的高度依次下降,七座山峰都朝东北倾斜,远远看去,极似火焰,加之山脉呈铁青色,遂有铁焰山之名。铁焰城依山而建,是座典型的山城。 
  因城池的轮廓为火焰之状,所以,站在山脚望去,铁焰城就像贴在铁焰山的一张焰火形的剪纸。一条宽敞的大道从东南方铺过来,直通铁焰城。 
  大道进入城池后,分成数条街道,将铁焰城割成大小不等的街区。这些街道颇为宽敞,在城外同样能看见。因为这个缘故,所以铁焰城又极似一片搁置在铁焰山山麓的硕大树叶。 
  铁焰城周遭三十余里,有居民八、九万,守军六千。在梦幻大陆,它是一座中等规模的城池。包括殷拿云家乡在内,方圆八百里范围都是铁焰城的辖地。 
  很早以前,殷拿云家乡还有人到城来卖卖土产,或者有人来当兵。后来,不知是什么缘故,家乡男丁日少,再无人从戎了。 
  就殷拿云记忆所及,只有村长薛星文到过铁焰城。而薛星文虽然在村子里是大人物,到了城里却是乡巴佬,对城里的事不甚了解。 
  他回村后,也未对其他人说更多关于铁焰城的事情。殷拿云以前对这个地方倒不怎么向往,他明白自己的使命所在:他得接过薛星文的村长之职,和薛渺渺终生厮守在家乡。 
  他并非因为受了薛星文的恩惠才有如此打算,而是因为他真的喜欢薛渺渺,真的喜欢家乡的生活环境。 
  如果用男儿志在四方这句老话来衡量,就会得出一个结论:他是个不求上进并且注定没有出息的人。但是,什么叫有出息?什么叫没有出息?这其实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对殷拿云来说,心中没有负累就是最理想的生活状态。所以,家乡之外的任何地方都与他无关,他不需要把目光投向外界。铁焰城也好、隼翔宫也好,都与家乡的破庙或者茅厕没什么两样。 
  而如今,因为不可预测之事的发生,他却不得不被动地来在这里,面对铁焰城。 
  从小路上了大道,殷拿云发现大道的路面非石非土,泛着青绿色的光,上面还有茸茸细草。细草细如丝线,长约三寸,虽被车轮辗过,被脚板踩过,却没有丝毫损毁,依旧密密麻麻的,生长得十分蓬勃。 
  宣篱见他的眼光停留在路面上,笑问道:“殷师弟,是不是觉得这路面有点奇怪呀?” 
  殷拿云用力踩了踩细草,细草偃伏下去,又立刻在他抬脚之后弹回而保持原状。 
  他说:“是很奇怪!” 
  宣篱弯腰下去,拔起一大把细草,扔到路边,细草立刻枯死,而被拔掉细草的路面立刻又长出了细草。他说:“你瞧,细草离开路面就死了,而路面永远都不缺细草。” 
  “此路是有生命的。”殷拿云说。 
  “被你说中了,听说这条道路起初只有两、三尺宽,是名副其实的羊肠小道,如今已经生长到四丈多宽了。” 
  “怎么会这样?” 
  谷血儿说:“这条道路于八百年前自然出现,乃天造地设,而非人力修建。” 
  “看来是上天眷顾铁焰城,特意把这条路扔到地面上来,方便铁焰城和外界联系。 
  ” 
  “你把先后顺序搞错了,是先有这条路,然后再有铁焰城的。铁焰城的历史只有七百年左右,比此路年轻了一百岁。” 
  殷拿云猜测地说:“铁焰城的先辈们大概是看上了这条路,才选择在铁焰山山麓建城的。” 
  谷血儿笑着摇摇头,“错!铁焰城同样不是人力修建,而是自然生长出来的,并且现在还在生长。” 
  “不可能,城池是死物,怎么可能生长?” 
  “死物就不能生长吗?你难道没见过钟乳石?那也是死物,同样能生长。” 
  “钟乳石能生长这没错,不过我们知道它是如何由小变大的,而铁焰城的生长与钟乳石不一样,不能胡乱比较。” 
  “就算你说得有理,但你凭什么断定铁焰城是死物呢?” 
  “城池是死物而不是生灵,这难道还值得怀疑?” 
  “何者为生?何者为死?什么是死物?什么是活物?其实不是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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