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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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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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大军在信都已经休整了一个月了,不如下令让大军开拔,对平原的幽州军形成压迫,将开战的主动权掌控在手中。”郭图很清楚劝谏的尺度,他知道如何在不惹怒袁绍的基础上,表达自己的意见。

“嗯,此言倒也不差。”袁绍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热度,他点了点头,问道“公则以为,以何人为主将为佳?”

“牙门将军麹义如何?”郭图小心翼翼的提出了建议,匆匆一瞥间发觉袁绍神情有意,他连忙劝谏道:“主公当之,即便以高祖之贤,尚免不了任用樊哙、英布之流,麹将军毕竟是边陲之地出身,虽欠了礼数,但对主公的威德还是甚为敬服的。”

“公则说的甚是。”被郭图当众戳破了心事,袁绍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心里一亮。

郭图打的这个比方,极合他的心意,如今的袁阀,想要再进一步,光做权臣是不够的,必须得再上层楼。此外,用麹义比樊哙也很贴切,其实,袁绍的心胸还没小到有人失礼,就敬而远之的地步。他主要是担心,担心麹义不甘做樊哙。而是做韩信。

郭图的话提示了他,麹义跟冀州各派系都没什么关系,又是个见人就得罪的脾气,这样的人,确实没有太大威胁,只要不让他掌兵的时间太长就可以了。

此节一想通,袁绍的思路就彻底打开了。

他自己肯定不会再去战场上面对王羽了,原本打算让沮授和麹义配合着出战。但又担心麹义无谋,被沮授控制住了。沮授有谋略,在冀州的人脉也广,让他掌控兵权的风险非常大。

现在就容易了,把沮授调回来,派遣审配、逢纪去给麹义当参军就行了。这样一来,既可以掌控大军情况。又可以让审配、逢纪互相制衡,自己即便不亲自出马,也不会有兵权旁落的烦恼了。

“令公与回邺城,督办粮草,发送援军,诸位与之配合。定要在七月之前发动攻势。”

“遵令!”

轰然应诺声中,袁绍再次举起了酒樽。

天罗地网已经撒下,公孙瓒和王羽那两个桀骜的家伙想必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真想看看他们的脸色啊!特别是公孙瓒,前有大军压境。后面却传来了盟友打算用纸甲糊弄他的消息,哈哈。他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哼哼,这就是不识进退者的下场!

……

平原。

公孙瓒、刘备以及幽州众将对坐无言,气氛异常凝重。

早在几天前,就有风声说:为了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王羽准备给幽州军提供大量铠甲,结果还没等幽州众将乐呵一下,紧接着又有传言说:王羽提供的铠甲是假的,都是纸做的。

汉朝的纸应用范围不广,但却也是众所周知的东西,拿这玩意做的甲,能用?

要是换在界桥之战前,严纲、单经还在的时候,早就有人拍案而起,叫嚣着去青州问个清楚了,幽州众将中,多有性烈如火的,眼里哪里揉得进这种沙子?

饶是如此,眼下的平原气氛也很糟糕。

公孙瓒之所以没回幽州,在平原驻防,就是因为要和王羽并肩作战,为此,王羽承诺会尽量提供补给。

幽州众将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他们不会贸然提出几千具铁甲、马铠这种非分的要求,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们要的,不过是粮食、草料这些东西罢了。

结果,王羽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突然说要提供铠甲纸做的那种,这不是耍人玩么?没这个能力你就不要说,说了就要负责,不知道这种反复无常的举动会伤害大军的士气吗?

所以,幽州众将的心情都很差,只是碍于主公的颜面,这才没人立刻提出要回转幽州。

公孙瓒也很为难,他也不明白王羽搞这么一出到底是为啥。

虚张声势吧?那你就不要走漏消息,到时候吓袁军一跳,趁机做点什么倒也不错。可消息走漏成这样,还有虚张声势的可能吗?

钱粮不足?说一声就是了,自己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勒几个月肚皮,等到秋收的耐心还是有的,何必搞这种乌龙呢?

不然,就是干脆耍着自己玩?不,不可能,鹏举贤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一个个猜想都被他自己否定了,可公孙瓒也想不出要怎么安抚众将,麹义的大军已经离开了信都,到了清河郡边境的绎幕城,随时都可能发动进攻。现在军中的士气被搞得如此低落,这仗还怎么打啊?

“也许,此事就是鹏举贤弟和某开了个玩笑……”公孙瓒觉得自己的话干巴巴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从众将的神情中看来,这个猜想似乎也没错。

于是,他的头更疼了。

“报……启禀主公,历城来了一队信使,随行带了几十辆大车,送铠甲来了!”

通报的话音刚落,幽州众将一下就炸了,他们挥舞着手臂,脸红脖子粗的嚷嚷成了一片,汹涌的声浪,几乎把屋顶都要掀开了。

“还有完没完,真把咱们当傻子耍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主公,王将军分明没把您看在眼里啊!”

“走吧!不在这里帮他们挡敌人了,让他们自己抵挡袁绍的大军好了,就用那些纸做的铠甲!”

“对,咱们走!”

公孙瓒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看这些人闹得不成样子,他终于怒了。

“都给我住口!”他在军中的威望还是很重的,咆哮声一出,群情激奋的众将立刻就哑火了。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公?若是有,就老老实实的坐着,没人把你当哑巴,又或者你们觉得某已经老糊涂了,辨不清是非了?若是没有,那瓒也不留难,这汪浅水养不起你这蛟龙,请尽早另谋去处,也免得瓒耽误了各位的前程。”

说着,他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而过,众将都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没话说了?”公孙瓒冷哼着一挥手:“那就看看去。”

“啊?”众皆茫然。

“鹏举贤第弟既然大费周章的把东西送来了,总不会是真要消遣某的,总该有些说法才是。”这一闹腾,公孙瓒想通了,这里面说不定真有什么门道呢。

幽州军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军队,他既然做了决断,其他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就看看去呗,反正也不耽误什么。

在亲卫的引领下,众人离开大厅,直奔后院的小校场而去。

来送货的是个胖子,笑眯眯的看似和气,眯起眼的时候,却能看到其中的一丝精芒。

“公孙将军,东西就在车上,不过,我家主公的意思,在接战之前,最好不要走漏了风声……”

“哈哈!”胖子的话被一阵笑声给打断了,众将笑得前仰后合:“走漏风声?走漏风声的不是咱们吧?有这心思,早干嘛去了?”

公孙瓒沉声断喝:“让无关人等都下去!”

笑声顿止,众将互相看看,都不敢忤逆公孙瓒的意思。待闲杂人等退下,周围拉起了警戒圈之后,公孙瓒的目光又转到了胖子身上,后者会意,将大车上盖着的厚布拉开一角,一抖手,彻底掀了开来。

“天……”

下一刻,众将脸上的讪笑一扫而空,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撼。

第二八九章再兴兵戈

车马粼粼,烽烟四起,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正南向而行。

袁绍比公孙瓒更喜欢摆排场,但此次出兵,他却也没搞什么噱头。一来他自己留守后方,不是亲征,没必要注重场面;更重要的是,两军早就进入交战状态了,互相出兵攻伐本是常有的事,也没必要搞那么多花哨。

若是有可能,袁绍和冀州众将巴不得大军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平原城下,打公孙瓒个措手不及呢。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遭受重创之后,幽州的游骑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兵,想突袭幽州军,堪称难比登天。

所以,得到袁绍的将令后,麹义也不打算玩什么花样,中规中矩的展开全军推进。前中后三军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每前进五十里,便设下一个营寨,作为策应,同时起到保护粮道的作用。

这样稳扎稳打的策略,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却相当克制来去如风的轻骑战法,从广川到绎幕的路上,前前后后有十几支轻骑在大军周围游荡,有的试图中途骚扰,有的试图报仇后路,可除了往返报信的之外,都没能得逞。

不过,麹义的做法,却惹得他的副将,以及随军参军们大是腹诽。

“在主公面前像个拼命三郎似的,独掌一军却是这般光景。从广川到平原,统共二三百里路程,这叫他生生走了快十天,乌龟爬的都比他快!”

淳于琼骑在马上,走在并行的两辆马车中间。斜眼看着将旗,骂骂咧咧的说道:“我看呐。在主公面前,他就是装的!”

他对麹义不爽的理由很多,诸如:后者恶劣的性格,卑贱的出身,糟糕的人际关系,等等。让他最不爽的就是界桥之战前后,两人天差地别一般的表现。

说实在的,对于那场战役。他一直都怀着很期待的心情。他不希望袁绍一败涂地,但却很愿意看到王羽大发神威,打得冀州众将满地找牙。这对他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却可以极大的缓解他的窘迫。

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颜良败了,挟大胜之势的五千精骑被王鹏举的一千轻骑打了个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名声煊赫。用兵精湛的张颌也败了,装备精良,花费更在颜良的五千轻骑之上的大戟士,先是被王鹏举打了个晕头转向,锐气尽失,然后被幽州人有样学样。给围而歼之了。

还有沮授,那个继受冀州士人推崇,被称为智计无双的沮授沮公与!他设下的玄襄大阵被人来了个六进六出,比进出自家后花园还容易,差一点就连中军都交代出去了。

有了这些人做比较。淳于琼的那场败仗就微不足道了。

他的名气、武艺没上述几个人大,带的兵也没这三个人多。又在急行军之后,被人打了个出其不意,不利因素比这些冀州人多多了。

因此,冀州文武必须重新审视他,重新评估他的能力。

当然,这事儿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毕竟对外宣传的口径是:冀州军先小挫,后大胜。那个小挫,指的就是他打的那场先锋战,不过,主公心里的帐目可是很清楚的,不然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重新启用自己?

唯一的不爽就是麹义了。

先挫白马义从的强锋,后力挽狂澜的孤身救主,连王鹏举都被他给逼退了,在一片哀鸿之中,创下这等威猛战绩的麹义,堪称战神一般的人物。

有了麹义在,淳于琼比烂的算盘就打不响了。在王羽手下吃败仗的人多了,他吃败仗就显得理所应当,可现在,有人和王羽旗鼓相当,那就把所有人都踩下去了。

淳于琼原本打算着,等着另外几个人发难。

颜良脾气暴躁,目中无人;文丑与颜良交情极好,向来共进共退,这两个人跟随袁绍的时间久,算得上是功勋老臣,武艺又是极高,和麹义发生冲突再合适也不过了。

那个张儁乂平时也自矜得很,如果脸上挂不住,和颜、文二将串通一气,再加上个很会算计的沮授,不整死那个嚣张的麹义才怪呢。

只可惜事与愿违。沮授不避派系之分,对麹义推心置腹;张颌也摆出了一副惺惺相惜的架势,时常和麹义探讨兵法;连那个驴脸的颜良,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不但没找麹义的麻烦,还提了两坛酒,说什么上门求教。

种种怪事让淳于既不爽,又无奈。他不敢正面招惹麹义,又挑拨不动那些不开窍的,不满也只能化作满肚子的牢骚了。

不幸之中的万幸就是,这次跟他同行的两位参军,都是明白人,他的牢骚不但能得到理解,还能引起共鸣。

“麹将军确实太慎重了,慎重的有点过头。”逢纪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此番进兵,总在兵贵神速,最好能让青州兵马来不及调动,就将公孙瓒击退,可麹将军大概是顾及前一战赢得的名声,却是没有领会主公的意图,唉!”

“那也未必。”另一侧的马车也有了动静,车帘一掀,审配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露了出来,“你们别看麹将军的出身不高,但他的心气却高着呢,说不定啊,他是故意等王鹏举调动兵马来,一战决出胜负呢。”

“哦?”逢纪想了想,破天荒的对老对头的说法表示了赞同,他不无艳羡的说道:“主公这次可是下了大决心了,擒杀王鹏举者,以青州一州之地赏之!别说是那些武夫,就连逢某也是怦然心动呢。”

“那也不用在路上耽搁吧?”淳于琼犹自喋喋不休:“王鹏举那厮用兵狡诈,就算我军全速进兵。他也不会错过。左右平原附近也没有险要的地势,何必搞得这么复杂呢?我看呐。他还是……”

淳于琼牢骚不断,审、逢二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心里都转着相似的念头。

依靠装备的优势,骑射无双的幽州轻骑已经不足为惧,除非王羽不顾青州的安危,倾巢而出,否则这一仗应该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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