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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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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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战场上不是只有幽州轻骑,还有一万多步卒在,骑兵不可能就这么跑了,把同袍丢在战场上。

不过,要做出这个决定可不容易。

纸甲的弱点和优点一样多,在近战中的表现不会比皮甲强多少。但第一次见到的人,却未必能看得出来。尤其王羽还坏心眼的搞了个金甲的噱头。

被满眼的金光晃着,被漫天的箭雨摧残着,又有几个人能冷静的思考,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呢?

就算将领有这个眼光,也有这个魄力,士气跌至谷底的冀州士卒,又能否完整的执行主将的命令呢?

就算麹义排除了这些不利因素。并把握住了时机,他又能否抵挡住自己布下的后手呢?

说话间,冀州将旗打出来的旗号终于变了。

“呜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声透露出了一股悲壮的情绪;“咚咚咚咚!”惊天动地般的战鼓声更是连成了一片,没有丝毫间隙,一股激昂的战意呼之欲出!

“起!”能担任前排盾手的,本来就是军中最敢战的悍卒。听到催战的号角声和鼓声,这些大力士毫不犹豫的将大橹从土中拔起,稳稳的端在了身前。

他们早就受够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击的局面了,现在。反击的号角终于吹响了,他们终于可以用手中的盾牌为大军开路了!

“前!”盾手的勇气。鼓舞了一部分士兵,见军心可用,前军的裨将毫不犹豫的下令前进。盾墙缓缓移动,半数以上的长矛手紧紧追在了他们的身后,后面是差不多比例的刀盾兵。

大部分弓弩手则傻乎乎的呆立在原地,直到发现头顶和身前的盾牌不见了,才乱哄哄的惊叫起来。

弓弩手的伤亡比列未必是最高的,但他们的士气受到的打击绝对是最严重的,因为他们一直在战斗,徒劳而绝望的战斗着。

最初,冀州军的反击是很混乱的,这一点直接体现在了他们的阵列上。

不过很快,情况就得到了改善。麹义无视大军的一部分在前进,另一部分在迟疑的乱相,没有出动督战队弹压,而是顺势分了兵,主将旗随前军前进,令副将、参军整顿后军。

看着战局的演变,王羽的心情颇有些复杂。

徐晃的判断是准确的。冀州军的指挥层,应该是存在异声的,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些异声,才导致麹义没有抓住反击的最佳时机。争执无果后,他顺势而为,将大军一分为二,亲率敢战之卒为前驱,将干扰他判断的副将留在原地观望。

如果前方战事有利,这些墙头草说不定很快就会跟上来;若是不利,有麹义挡着,他们也来得及逃跑。不得不说,麹义这人相当有决断,做出来的选择,算是无奈之中最明智的判断,不愧为上将之才。

只可惜……王羽叹了口气。

他在错误的时间点上,带着一群错误的同伴,对上了错误的对手。

自己这边,也有上将!

公孙瓒这个老牌的大汉名将不消说,徐晃也是独当一方,历史上曾令巅峰时期的关羽吃瘪的名将!

“公明何在?”王羽断喝出身。

“徐晃在此!”

“率你部兵马,与我击破当面之敌!”王羽今天没有冲阵的打算,龙凑这个舞台是属于公孙瓒的,也是属于徐晃的。

“喏!”铁甲铿锵声中,徐晃抱拳应命,大踏步的下了高台,雄壮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不多时,前军将旗升起,血一般鲜红的旗帜上,斗大的一个‘徐’字猎猎生威,号角、战鼓齐鸣,战号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无坚不摧……”盾手拔盾而起,将最前排的位置让给了身后的同伴。取代他们的,是一队浑身都包裹在铁甲中的怪兽,手中的五尺雪亮锋刃,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攻无不克!”五百柄利刃高高举起,如同蛮荒巨兽开合的牙齿,那是汉代武器的最高成就之一斩马剑!锋刃映着阳光,璀璨的光芒连成了一片。

“长驱直入……”徐晃站到了前列,扬斧前指,身后,数千手持长柄斧钺的壮士列成了密集的鱼鳞阵。

徐晃一手打造出来的这支部队,是一支纯粹的重装部队。他们的战法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保护他们的不是盾牌,而是身上的甲胄,以及狂猛的攻击力!

这支部队从一开始,就烙上了徐晃的个人印记,与于禁的御林军一道,一攻一守,构成了青州军步兵的攻守两极,王羽的左膀右臂。

正是因为对徐晃,和这支部队赋予了极大的信任,所以王羽难得的在激战中作壁上观。其实,如果不考虑立场的因素,王羽还真就不愿意错过即将发生的这场对决。

徐晃这支催锋营,前身是白波精锐的黄巾军,每次到了战场上,都会陷入狂热状态,不畏生死,力大无穷;而麹义的先登营,具备同样的特点。

这两位名将的碰撞,当然会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当然,对麹义来说,局面非常不利。徐晃的部队经过了大半年的整训,训练程度远在麹义的大军之上,更重要的是,在这场碰撞之前,麹义的部队就已经左支右拙了。

所以……

“所向披靡!”徐晃的大斧重重落下,五千青州精锐长驱而前之时,王羽已经预见了此战的最终结局,因为这场对战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第二九四章催锋破阵

麹义的反攻是以中军为主,两翼为辅,随着中军的迅猛推进,最初的雁行阵反转过来,变成了经典的进攻阵型,一个巨大的锋矢。

幽州军的反应,也验证了他最初的判断,幽州军的确没有近距离接战的意思。面对冀州大军的反扑,数千轻骑且战且退,如落潮时的海水一般,成片的向两侧退开,将战场的中央地带让了出来。

看起来反攻进展顺利,但麹义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相反,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幽州轻骑不是被逼退的,而是按照某个事先预定好的计划,改变了战法而已。在轻骑让出来的空挡对面,一支战意昂扬的精锐正以狂暴的气势迎击而来!

很显然,这才是王羽真正的杀手锏。

若是有人能从高空俯瞰而下,就会惊讶的发现,如果撇开幽州轻骑的话,两军此刻摆出的阵型一模一样。

前方都是一个尖锐的锋矢,后阵则与前锋脱离开了一段距离,只待前锋接触之后,就会构建出一个巨大的沙漏。

麹义虽然没办法飞到天上去观阵,但多年的征战经验也不是白给的,他很快就在心里模拟出了战场的态势,加以推演,并且很快得出了结论。

现在的关键点,就在于前锋接战后的战况。

对于青州方面来说,只要能顶住冀州军的攻势,就能让两翼的骑兵继续发挥作用,依然牢牢的掌握住战局的主动权。

若是能更进一步。击溃冀州军的前锋,直接反卷回去。就可以与幽州轻骑配合,全面击溃冀州军了。如果情况真的那么演变,别说是麹义,就算是孙武再世,也不可能挽救冀州惨败的命运了。

不过,自己会让敌人如愿么?麹义眼中寒光一闪,露出了一丝冷笑。

青州军的前锋是徐晃和他的亲卫,在阳人之战中。这支部队曾建立了赫赫威名。但麹义这边也不弱,他的亲卫也有二百余人在前锋位置,此外,前锋的战兵也都是老兵,经历了一个多月的训练后,战力并不差。

强弱高下,还未定呢!

“应该会赢吧?”在后阵观望的淳于琼比麹义更乐观一些。除了主观的期望。对双方展现出来的军容中,他也看出了高下。

冀州军的前锋是冒着箭雨前进的,但依然保持了队列的严整;而青州的步卒虽然战意高昂,也没受到干扰,但队列中却有很多残缺的地方,像是一块被人乱砸过的木板。平直的表面上多了许多坑洞,凹凸不平。

“应该不会输。”看到幽州轻骑没有冲阵,而是避让开去,逢纪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

战场距离被压缩到了眼下这样,已经没有足够的距离留给轻骑们加速。进而冲阵了。单是骑射的话,应该无法在短时间内击溃前军。胜负,就看两军步卒的对决了。

若是步战赢了,虽然还是奈何不了对方的骑兵,无法取得全胜,但至少是赢了,可以回去交差了,也不用担心被敌人趁胜追击。

若是输了……逢纪心中一寒,那个后果,让他想都不敢想。

冀州虽然兵强马壮,富庶非常,但军队毕竟无法凭空变出来。如今冀州的兵马虽然比界桥之战前要多,但老兵的比例却大为下降,若是此战真的惨败了,冀州剩下的军队够不够自保都是个问题。

在幽州轻骑骑射战法之下,强拉入伍的新兵就是一碟菜,人数再多也没用。

所以,逢纪此时是真的抛开了所有成见,真心希望麹义即便不能赢,也不要输。步卒的对决,麹义应该不落下风才对,毕竟自己这边军队的数量更多,单是前军,就足有一万多人,而对面的敌人只不过是五千罢了。

承载着无数人的期盼,两支强兵终于碰撞在了一起。

霎时间,战场上好象失突然之间去了所有的声音,战马奔腾的轰鸣声,双方士兵的吼叫声,长箭的嘶鸣声,激昂的战鼓声,苍凉的牛角号声……全部消失了,归于一片沉寂。

所有人的意识深处,只剩下了撞击声,惊天巨浪拍击在巨大的礁石上,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斧钺重剑被挥舞成了巨大的圆弧,携带着奔袭而来的狂猛势头,重重的砸在对面的盾牌上。

才一接触,催锋营便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人数比对方少了一半的他们,居然正面冲进了冀州军的方阵。他们的队列当中存在无数缺陷,但在此时,那些缺陷却如同钢锉锯齿。

一锉上去,就将冀州军的阵列锉掉了厚厚的一层。

军中所用的巨盾相当坚固,选料都是用的最结实的桦木等硬木,抗击打能力相当强。不过,再怎么坚固,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经受的打击若是太过频繁,太过猛烈,就算盾牌本身能承受得住,盾牌手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一阵阵晦涩的破裂声中,木盾被砸出了巨大的裂缝,裂缝后,是盾牌手惊骇欲绝的面容,口鼻中带着血丝。

木盾保持完好的,盾手也强不到哪儿去。

木盾完好,说明在盾牌上进行的角力不那么强,要么是进攻方的攻势不足,要么是盾手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

前一种情况并不多见,因为青州步卒的攻势很有连贯性,越靠前排的士兵,手中的武器长度越短。所以,进入交战距离之后,前军数排士兵的武器,会在同一时间落在同一个目标上。

充任盾手之人,固然都是健壮之士,但能被徐晃选作前锋的,又岂会是疲弱之人?所以,这摧枯拉朽的势头一点都不奇怪。

盾阵的缺口一开。冀州军的攻势嘎然而止,伴随着巨大的碰撞声。敌我双方的队列瞬间都变了型。

前冲的冀州士兵惨叫着倒下,难以置信地看见敌军的刀斧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出来,带着一抹血光劈向身边的同伴。紧接着,他听见了同伴的惨呼,看见同伴的身体倒在自己身旁。

这时,盾阵后的长矛手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举起了手中的长矛,用力刺出。恼羞成怒一般。

尽管没有低头去看,但他们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那是倒地的同袍的注视,在先前的箭战中,盾手保护了身后的同袍;可是,在这场对冲之中,长矛手们却没能及时的探出长矛。保护好身前的同袍。

其实,不是他们没做好准备,只是没想到对面那个看起来锯齿交错的阵势,一发动起来,居然这么快,这么猛!

“无坚不摧!”前锋的顺利进击鼓舞了全军。冲天般的战号声再次响起,催锋营的将士攻势如潮。

“死不旋踵!”冀州军也不甘示弱。

先登,本来就是前锋的意思,只要能在某一场大战之中,作为先登。并凯旋,就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了;麹义帐下的先登营。拥有的则是战必先登的荣耀,这样的猛士,又岂会因为遭遇强敌而退缩?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最激烈的高潮!

士兵们面对面用盾牌挤压着对手,用刀斧、长矛在盾牌和手臂的缝隙间互斩、互捅。不断有人惨叫着跌倒,双方的阵列却都不肯后退半步。活着的人就踩在同伴的尸体上面,跟跟跄跄地挥舞着刀矛,受伤的人大声哭喊,却祈求不来任何怜悯。

冲在最前排的士兵很快就都拼光了,后排的士兵却不顾一切拥上。人们互相推搡着,挤压着,血肉横飞!

因为没有队列的拖累,所以催锋营的冲势更强。凭借这个优势,他们奋力的往前挤,试图将冀州军的势头打回去。

冀州军则凭借人数的优势,精锐部队不断从两翼汇聚到中军,填到锋矢尖端那个绞肉场上去。僵持的时间短暂而漫长,残酷而血腥,无数生命在这一刻回到大地的怀抱,无数灵魂飞上高空,在风中眷恋地俯视自己的躯体,没有仇恨,只有对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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