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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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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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他的是一支冷箭!直直的射入了那名军司马的嘴里,让他连惨叫都发布出来。

这支冷箭与先前的两波箭雨全然不同,不但准确,而且快到了极点,箭矢破空。发出的不是嘶鸣声,而是如同雷鸣般的呼啸!

箭从口入,呼啸声尤自未绝,箭矢上携带着的巨力,直接将那个倒霉蛋掀了一跟头。继而滑出老远。

工射者也。冥冥中闻声则中之。因以名也。看着这令人震怖的景象,齐校尉倒抽了一口冷气,从心里往外的发凉,同时。一段话猛然在心头闪过。

射声,没错,是射声营!北军的射声营早已名不副实了,但这个风格是没错的,在黑暗中寻声开弦。箭无虚发。

其他人未必有他这样的见识,但同样感到了战栗,没人再试图扬声示警,只是在地上拼命翻滚着,想找到隐蔽物,或者任何安全所在,以逃过这场杀劫。

胆子大的不是没有,但也没有出声的打算,包括齐校尉在内的几名武将。都顺着山顶的斜坡,直接往山脚滚了下去。

茌山不高,山坡也不算抖,在黑暗中往下滚,泥土沙石俱下第。声音杂乱无章,青州的神箭手们未必能取得到准。

山顶军营的部队是指望不上了,本来就是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军官阵亡大半之后。失去了指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起到什么作用?不一触即溃都算是运气好了。

在山顶逗留,只有死路一条,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下山报信,然后集结大部队反攻。

青州的夜袭部队应该不多,大队人马不可能避开周边的耳目,多少会传点消息出来。白天传来的情报,历城来的疑兵还在百里开外,就算飞,他们也不可能飞到茌平啊!

何况,青州的主力部队正在乐平与曹操激战,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茌平以南。

来的,只会是小股突袭部队,如同当日在都昌城下突袭黄巾军一样,想要以精破众!想避免不重蹈黄巾军的覆辙,最重要的就是整顿好秩序,不给敌人突袭的机会。

怀着这样的决心,他和几个同袍滚下了山坡,幸运的是,山顶的神箭手果然放弃了追杀,让他们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不幸的是,山坡上的草木土石,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天旋地转之间,耳边撞击声和闷哼声不绝于耳,再怎么平缓,终究也是座山,在黑暗之中滚下来,危险性同样不小,只是没在山顶死撑那么绝望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校尉终于逃到了山下,强忍着胸腹中翻腾的气血,他愕然听到山顶上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怎么可能?他们不顺势突袭城下的大军,怎么在山顶上打起来了?”

“有……有人听见动静了吧?”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显然说话者还在眼冒金星当中。

“这么巧?”齐校尉有些无法置信,以少敌众,最重要的就是制造混乱,并且将乱势扩大。山顶只有两千人,遭受突袭之后,崩溃是一定的,但逃兵逃亡的方向却很难控制。不能驱赶溃兵冲阵,怎么扩大乱势?

等山下大营严阵以待了,这次突袭不就失败了吗?

那个王鹏举训练出来的青州,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们展开突袭的前第期,可是很有章法的啊?

“总之,快点进城报信去吧,山上的人坚持不了多久,万一他们杀下来就糟糕了。”

“说……的也是,走罢。”

齐校尉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山上已经举了火,突袭部队似乎没有驱赶溃兵冲阵,进而扩大混乱的意思,他们只是迅猛的展开袭杀。

溃兵显然已经晕头转向了,不断有身影山顶边缘闪过,他们摇晃着,呼喊着,或是死于刀箭之下,或是从山顶坠落,凄厉的惨叫声、求饶声,响彻了天际,连城楼中的大人物们都被惊动了。

吟诗唱赋声顿止,遥遥袅袅的丝竹声终停,初冬的寒夜,开始沸腾。

第三三一章临危谁不乱

“敌袭!敌袭!”

“青州军来了!王鹏举来了!”

恐慌象长了翅膀似的在城内外蔓延着,整个大营像是炸了锅一样,沸反盈天。

最初的示警和眼下不绝于耳的喊杀声,都是从茌山上传来的!

针对河北,刘岱布下了包括三十个烽火台在内的重重防线,可谓固若金汤。在东面也设下了重重岗哨,以防御历城方向的羽林军。但在南面,茌山却是唯一的屏障。

王羽人在河北,刘岱重北轻难的策略也不能说有错。不过,南面的屏障陷落,就意味着危险已经到了眼前,谁能不惧?

在士卒们看来,无尽的黑暗中,隐藏着巨大的杀机,像是有一群怪兽随时会扑出来,将自己拖进去似的,恐怖之极。

比黑暗更恐怖的,是那个可怕的名字……

王鹏举!

在兖州、在雍州、在西凉,在无数他进行过,或是有他名声传播的地方,这都是个可止小儿夜啼的名字!

兖州大军在茌平停留了一个多月,在此期间,河北的战报一直持续传来。

激战,盟军惨败,王羽胜,追击,继续激战,噩耗再传……

不管刘岱心里到底有什么算计,士卒们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家主公这是怕了。这个观点与事实倒是相去不远,刘岱本来就很怵王羽,听到要与青州对阵,兖州将兵的士气本也不高。等到身临其境,不断收到友军的噩耗和求援,兖州大军的斗志就更低了。

所以,茌山异变突起,引起的不是兖州军的全力反扑,而是普遍性的动摇。

“稳住,稳住,不要乱,王羽还在河北。烽火台没有警讯,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将校们的呼喊声也是时起彼伏,这个事实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士气,大军没有立刻发生崩溃。

不过,没人对此感到乐观。

烽火台没示警。也许是被潜越了呗。

深夜里渡河很危险;十里一座的烽火台。侦察密度已经非常高;就算越过了烽火台,想绕到茌山背后去,也要穿过连绵的军营,路程更远。这些客观因素都是存在的。也很现实,不过既然来的是王羽,又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从王鹏举这个名字进入天下人的视野开始,就成了匪夷所思,不合常理的代名词。

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哪怕是远在大河北岸百里之遥的乐平,飞跃到了南岸的茌山上这种事,只要有人敢说,就有人敢信。

事实上,王羽真的会飞,打败青州百万黄巾的那一仗,他就是从天而降,然后挥了挥手,天雷地火俱下。再然后,百万大军就灰飞烟灭了。

这些流言都是从济北国传出来的,从奉高一役中逃得性命的黄巾贼那里散布出来的。诸侯名士们自是不以为然,但这个传言在底层却很有市场,很多百姓甚至在家中摆了牌位。把王羽当做神明来祭祀,至于具体是什么神位,那就得看各人的理解不同了。

总而言之,齐校尉等人眼中的败着。在此刻却成了杀招,恐慌持续蔓延。只是一个山头的失守,大军竟然隐隐有了炸营崩溃的迹象。

“兄弟们,不要慌,看城楼,看见没有,刘使君和诸位名士还在饮酒做赋,谈笑自若!”危急关头,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声,将身边众人的注意力引向了城楼的暖阁。

喧哗声顿时为之一止,在军中置酒高会,固然有降低大军斗志的嫌疑,但反过来说,也可以说成是有大将风度。敌人都杀上门了,使君却云淡风轻的不以为意,这不正是泰山压顶不变色的真名士风范吗?

越来越多的人仰起头来,看向高高的城楼。透过窗棂,看到那里灯火阑珊,烛光依旧闪亮,将士们的情绪一下就没那么激动了。

喊话者见状,知道有效,再接再厉道:“没什么可怕的,刘使君身为宗室,万金之躯,都怡然不惧,咱们大头兵一个,烂命一条,有什么好怕的?刘使君可是高祖的血脉,临危不乱,指挥若定,咱们也不能给他丢脸,这样,不但能保住性命,还能立功!”

“这话再对不过了,一切尽在刘使君掌握之中,有什么可乱的?这黑灯瞎火的,跑,你们能跑到哪儿去?听使君的,才有活路!”

兖州军毕竟也曾是大汉朝的精锐部队,军中颇有不少宿将,要不是因为刘岱这段时间夜生活的影响,早在第一声示警发出那会儿,就会有人采取行动了。

在这些军将的努力下,安抚士气的说法被一层层的向外传递出去,很快,恐慌得到了抑制,至少军中的士卒不那么害怕了,依然处于恐慌之中的则是另有其人。

“岱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羽真的来了?”

“天啊,太可怕了!就这么被人兵临城下了,这仗还能打吗?”

“不如还是……”

暖阁中旖旎的气氛已经彻底消失了,云淡风轻什么的更是远远谈不上,有人在战栗,有人在哀嚎,牙齿在打架,面色青且白,眼神闪烁不定,袍袖颤动不停,这就是暖阁中的众生态。

最后,欲言又止,暗示刘岱赶紧开溜的那位,则是名满河北,少有才名的刘劭。日前,他曾用不动如山四字来盛赞刘岱,而今,他又祭出了三十六计的最后一着。

“走不了的,这样的天色登船过河,可不是一般的危险!能有一半的人平安渡河,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名列八厨的王考虽然对实务也不怎么精通,但这些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黄河流速很急,白天渡河都得小心翼翼,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登舟,小命就只能交给上天来掌握了。不到万不得已,他断然不会行此下策。

“可是,那王羽又是怎么过的河?难不成他真有……”

“难说。”

名士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刘岱脸色惨白,瘫坐在主位上,也不知是纯粹被吓的。还是因为情绪转换太快,冲击太大,导致身体机能下降,变得不中用了。

临危不乱的人确实也有,主簿王彧的名字和王羽谐音。胆量似乎也有些相似。一片哀鸿之中。他慨然而起,断然说道:“来的不可能是王羽,也许只是一支奇兵,规模不会很大。”

“此话怎讲?”像是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似的。刘岱精神猛地一振,略略直起身体,盯着王彧追问。

王彧心中暗叹,其中的道理,众人分明已经反复商讨了无数遍。还为此制定了乘虚袭取青州的计划,甚至还写了辞赋为赞颂。结果事到临头,所有人的信心都瞬间崩溃,还得要自己提醒。

“……正如主公所谋划的那样,青州空虚,三面受敌,王羽虽然存了各个击破的心思,却无从下手,故而以轻兵骚扰。若能趁虚而入,击溃我军,河北的困局自然应刃而解。”

“原来如此,难怪岱公稳若泰山,原来却是料敌机先。早有成算了。”

“任那王羽小儿百般狡计,却也瞒不过岱公的慧眼如炬。”

听了王彧的解说,众人心情顿时一松,就在这时。外面也喊起话来,即将崩溃之际。大军的士气竟然奇迹般的稳住了。

“呵呵,各位谬赞了,孤心中虽有些计较,但贼军来的突然,终究还是吃了一惊,劳各位挂怀了。”刘岱顿时恢复了常态,先是语态雍容的给自己和众名士摆了个台阶,然后喝令道:“传孤的命令,令杨、周二位将军整顿兵马,速速夺回茌山,擒杀贼将来见孤!”

“喏!”有亲卫应诺一声,就要去传令,却被王彧出声给拦住了。

“且慢!”王彧叫住亲卫,迎着刘岱疑惑的眼神,走到后者面前,低声道:“主公,适才外间乱起,首先点出暖阁状况之人颇有机变之能,此番青州奇兵夜袭,手段奇诡,形势难辨,杨、周二位将军老成持重,未必能应付得了这种场面啊。”

“唔……此言甚善。”刘岱一拂长须,微微颔首,王彧的提议正中了他的下怀。

那个安抚军心的人很机灵只是其一,他捧了刘岱一下,替刘岱提升了在军中的威望才是最重要的。有本事的人容易找,会做人的也不罕见,两者兼而有之的才是真正的人才。乱世之中,正是用人之际,如果此人没有问题,提拔起来做个心腹倒也不错。

“此事便交给文彦了,尽量速战速决,功成之后,孤必不吝封赏。”

“属下遵命。”

茌平城内外短暂的混乱很快结束了,山顶的战斗也同时到了尾声。

奇袭的部队确实不多,一共只有五百余人,只有山顶守军的四分之一。不过,占了突袭的优势,来的又都是十里挑一的精锐,收拾一群乌合之众,却也全然不在话下。

击溃了山顶的守军后,奇袭部队并没有顺势冲下山,扩大战果的意思,反而在山头来回搬运着什么,在山顶边缘,一个简陋的防御阵地已经成型。

“刘岱比想象中有本事得多啊,居然止住了溃势。”徐庶探出头,一边向山下眺望,一边摇头晃脑的说着,很遗憾的样子。

“刘岱虽然没什么真本事,可兖州的军队毕竟是大汉的精锐,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得掉的。”黄忠很认真的答道:“好在主公也没指望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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