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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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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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只要刘岱随便表个态,其他人就知道怎么做了,毫无疑问,这担子最后肯定会落到自己这个始作俑者的身上。

果然,王考话音刚落,刘岱就皱起了眉头,高声道:“文祖小觑孤乎?当年光武率孤军困守昆阳,面对王莽四十万大军亦不气馁,奋然一战,大破王莽,力挽乾坤。这才保得汉祚不绝。孤才略不如先人,但心志却不输于人,怎有弃城而去,令友人相代的道理?”

王彧的心中一阵悲凉,刘岱这句话,前面是抒情,后面点关键,不能让友人相代,属下就没问题里了呗。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直截了当的提点。名士们再迟钝,再受了惊吓,也知道该怎么对答。

王彧自己倒是不怕牺牲,只要有价值,自己这条命不是不能舍弃,可这样的牺牲有价值吗?

茌平不是雄城,想守住城池,靠的不是地利,而是众志成城!主帅与全军共生死,将士们才有主心骨。主帅自己先溜了,那谁还犯傻啊?

城外杀过来的可是名震天下的青州军!

思绪起伏间,忽听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王彧茫然抬起头来,却见说话的是刘劭,此人正极力抬高刘岱的重要性,及王彧的智略。刘岱虽然还在推辞,但时间紧急,这场秀显然已经到了尾声。不出意料的话,自己马上就要被点名了。

“文彦,诸君的意见也很有道理。不如这样,你且代孤守城……”刘岱城府虽深,可眼下的铺垫确实有些不太够,所以他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说话时,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神也在飘忽,一直不肯与王彧对视。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什么,语调一挑而高,带了一丝喜气:“文彦是文臣,虽有智略,但守城却是力有不逮,正好,齐校尉也退下来了,你二人既有谋,亦有勇,却是天作之合。”惊喜之下,刘岱多少有些慌不择言,连天作之合都冒出来了。

刘岱转头看时,正见齐成带着百多残兵,正往城门退来。他的头盔丢了,甲胄破损了好几处,肩膀背后还插着一支羽箭,头脸上全是血迹,一看就知道是经历了场血战。

真难得刘公山能认得出他来……王彧心里冒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个不挨边的念头。

得到了刘岱的召唤,齐成兴冲冲就上来了,连肩胛上的箭,都没让人拔。

“齐将军勇武过人,当年的英布亦不外如是啊。”刘岱赞道。

齐成心下大喜,面上却不露声色,忍疼抱拳道:“败军之将,愧对主公。”

“无妨,”刘岱摆摆手,羽林军越来越近了,他现在没工夫多做铺垫,能搞个先扬后抑就已经很对得起对方了,不过区区地方豪强之子而已……

他快速的将局势分析了一遍,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这项重任,就交给你了!务必与文彦同心协力,建此奇功,切记,切记!”

说罢,也不等齐成回答,他向王彧略一颔首示意,转身下城,往码头去了。名士们也不多说,匆匆而行,紧随其后,再后则是一众亲卫,转眼间,城头就只剩下目瞪口呆的齐成,和惨然而笑的王彧二人,空荡荡的,与城下的拥挤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主簿,主公到底是……”齐成确实是打算回来帮忙守城的,富贵险中求么。但他没想到,险是有了,富贵却溜了,刘岱跑了,而且还带着他嫡系的几千人无论外面打得如何惨烈,那几千亲卫都一直在城里没动,所以齐成才认为守城有可为,结果……

他这句废话最终也没说完,最后化成了一声苦笑,看看木然发愣的王彧,他探手到背后,狠狠发力,折断了箭杆,转身就要下城。

大难临头,还是各自挣命罢!

身后突然传来了王彧的一声惨笑:“去濮阳重整旗鼓?吃一堑,怎地还不长一智?最终还是尽中了人家的算计,痴耶?愚耶?罢罢罢,人生浮华一梦,不外如是,不外如是!”

听着话头部队,齐成转头欲问,眼前顿时一花,只见青衫飘飘,在城头一闪而逝。下一刻,城下传来了一声闷响,便再没有其他动静了。

默然注视片刻,齐成突然有了明悟一般,毅然转头,加入了滚滚的逃亡大潮之中。

第三三八章一箭双雕

时过正午,天光正好,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一股子极度舒适的感觉,从骨头里往外透出来,让人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来。

漯水河水淙淙,河畔,一支数千人的队列自西而来。旌旗飞舞,衣甲鲜明,从将领到士卒,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自信和喜悦,怎么看都像是一支凯旋归来的威武之师。

事实上,这就是一支得胜之师。

曹操、王羽在乐平开战以来,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相似的一幕。

青州军天不亮就开拔出战,乐平城下的曹兵奋起迎击,或长或短的几个回合之后,曹兵败退,向乐平城下靠拢,企图依靠城防的掩护,找回场子。而青州军却也不过分进逼,每次都是见好就收,收拾一下战场,便凯旋而归了。

这就是乐平城下日日激战,青州军连战连捷的真相。

以旁观者的角度看来,乐平的形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但实际上,曹操还远未到山穷水尽的一刻,他的余力大着呢。

曹操的打算就是以守为攻,觑准青州军四面受困的弱点,准备依靠城防拖住王羽,后者若是得意忘形,无论是挥军猛攻,还是设计诱敌,都少不得要吃一次亏。

以眼下的形势而言,双方的场面算是持平,王羽没被曹操的示弱之计迷惑,但拿对方也没什么办法。如果考虑到整个河北的战局,那青州军的形势就相当不利了。

袁绍的大军正在兼程赶来,也许下一刻就会出现在战场上;刘岱虽然蛇鼠两端,但对王羽的敌意却毋庸置疑;再加上不知为何,一直未曾出城作战的张颌……王羽在乐平城耽误的越久。就越不利。

当然,这些大局方面的考量,对普通士兵没有多大影响,赢了就是赢了,不攻城自然有不攻城的考虑,跟在百战百胜的冠军侯麾下打仗,还考虑那么多干嘛?

听从号令,奋勇作战,胜利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反观曹军一方。任凭将领们如何鼓舞。悲观情绪依旧是军中的主流。聊城之战,大军损失了数千人,惨败回了乐平。而后在乐平周边的一连串的战斗,也是无一取胜,零零碎碎的,又损失了一千多人。

渡河的曹军一共也只有两万,近三成的损失,就算上层有所隐瞒,普通士卒也是察觉得到的,再不识字。身边少没少人还是心里有数的。

反之,青州军这边,士卒普遍乐观,但军中上层,就没那么轻松了。率军出战的徐晃神色凝重,太史慈也是一脸的不痛快,即便在出营迎接的王羽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笑容,二将的心情依旧没有好转。

“主公,咱们干嘛不放手一战啊?俺真是不明白了。曹兵的士气已经很低了,咱们不正应该趁他病要他命吗?这拖拖拉拉的算是怎么一回事呢。”一见王羽,太史慈一肚子的不痛快算是有了去向。

王羽不无戏谑的笑道:“公明啊。子义今天是不是又遇上他的老相好了,然后被人给甩了?不然怎么这么大怨气,嘟嘟囔囔的,倒像个深闺怨妇。”

徐晃闻言一愣,然看一眼气鼓鼓的太史慈,不由莞尔:“主公英明,那典韦确实又出战了,在乱战中。与子义战了几个回合,依然未曾分出胜负。”

“我就说吧?”王羽摊摊手,脸上分明写着:果然如此。

“不是这么回事……”太史慈急了,没能和典韦分出胜负,确认让他心存遗憾,但真正让他烦躁的,是目前的战局。这种拖拖拉拉的打法,既让他不爽,对整体局势也没有助益,偏偏主公还乐此不疲,让他实在想不通。

“这事儿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刘岱和曹操,前者才是主要目标,曹操擅战,想拿下他很难,即便胜了,也难保实力不受损,到时候咱们拿什么对付袁绍?曹操就是吃定了这一点,所以才明知不敌,还在乐平坚守不退。”

“打败了刘岱,就能轻而易举的拿下曹操?这里面的勾当,俺还是想不明白。”太史慈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但依然无法理解。

刘曹摆出了互为犄角的架势,结果这边猛攻曹操,刘岱却连动静都没有,根本谈不上牵制,自家面对的就是曹操一个对手而已。

既然起不到牵制作用,刘岱败亡与否,对曹操就造不成多大影响。震慑敌胆的作用应当是有的,可连战连败之后,曹军的士气已经很低了,打击士气还有什么用?最终都得靠实战说话才是正经。

说到刘岱,太史慈的另一个怨念又被勾起来了。

“主公啊,突袭刘岱的任务,您就不应该交给文则兄,他的兵法韬略,都胜俺一筹,但打突袭战啊,还是俺太史慈最拿手。要是俺去,根本用不着配合,一场夜袭,就足以解决刘岱那个酒囊饭袋了,何必搞得那么麻烦,以至于迟迟没有消息呢?”

“夜袭的风险太大了。”王羽嘿然一笑,道:“夜战难以控制,兖州军也不是乌合之众,万一突袭不下,让刘岱有了准备可就糟糕了。说起来,要不是他自陷绝地,想拿下他那三万大军,还真挺费事的。另外……”

太史慈行事虽莽撞,但却不是不分场合的人,王羽知道这员爱将着急,纯粹是出于对战局的担忧。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太落后了,想指挥数百里外的兵马作战,不是一般的难,分进合击什么的,就更不靠谱了。

大范围的配合作战,很大程度上都得依靠部将自行判断,他这个主帅能做到,也只是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拟定好整体战略而已。剩下的,只能看部将们的发挥了。

突袭茌平之战,如果以太史慈或者徐晃为主将,发动的时间可能会更早一些。黄忠年纪最大,于禁行事最谨慎,以这二将为主,即便是突袭,也会在相对稳妥的时机上发动。

以常理来说,破局的一着。自然越早越好。若是刘岱的败亡对曹操造成的影响不够大,和自己事先预料的不同,也有时间补救。

不过,王羽有自信,因为他有先见之明,可以很准确的预测曹操与刘岱的关系,并据此判断出局势的演变。

对遥控指挥什么的,王羽本也没多大兴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在现场。就凭空臆断的加以指挥,是愚蠢的一件事,尤其对象还是于禁。

于禁是个很标准的军人,对上级命令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服从,就算发现了问题,他也会硬上。这是个很大的优点,同时也是要命的缺点。

历史上,关羽打败曹仁,围困樊城。于禁奉令救援,就曾犯过类似的错误。曹操对荆襄的地理不熟,又心急曹仁这个从弟的安危。给于禁的命令很急,却没考虑到,当时正是荆襄之地雨季。

结果,于禁前脚刚到,樊城附近便秋雨泛滥,山洪暴发,一下就把于禁给坑进去了,成就了关羽水淹七军的威名。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为参考。王羽自然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他给于禁的命令中,自由度极高,除了对茌平地势、兖州军的分析之外,他没做出任何限定,全凭于禁和黄忠自己协调,自由发挥。

王羽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这一仗的关键不仅仅是打败刘岱,而且还要达成一些其他的目标。所以,最好的执行者,不是太史慈这个擅长猛打猛冲的,而是于禁这样善于控制节奏,把握尺度的。

实际上,就在太史慈和徐晃例行出阵的时候,于禁出发前派出的信使已经抵达了聊城。现在,茌平的那场战斗应该已经尘埃落定,只等进一步的消息传过来了。

胜利是一定的,问题是另外的几个目标有没有达成。

“报……”

正措词解释间,南面忽现一缕烟尘,凝神看时,正是一骑快马绝尘而来。王羽心中一动,知道八成是茌平之战的消息来了。

来骑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近前,早有亲卫迎上,验过身份,知道是自己人,便引着信使到了王羽面前。

“启禀主公,属下从茌平来,带来了于、黄、徐三位将军联名的亲笔信!”

“嗯。”王羽点点头,接过信,展开来看。一听茌平,太史慈也知道是什么事了,他不敢凑到王羽身边去看信,也不耐烦等王羽看完解释,直接向那信使问道:“仗打赢了?战果如何?”

“太史将军,我军大胜!”太史慈性格豪爽,很容易和士卒打成一片,这信使当然认得他,带来的消息更是没什么可避讳的,见主公没表示,他自然压不住心中的狂喜。

“三万大军,除去死伤的数千人之外,只有不到一千人跟着刘岱乘船跑了,剩下的都被黄将军的伏兵给堵住了,尽数缴了械!”

出兵万余,俘虏了两万多人,这战绩不可谓不辉煌,也难怪这信使这么兴奋了。

“俘虏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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