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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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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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留守的任务很危险。可在他看来,王羽的策略还是很完美的。不过,留给他的这一文一武两个助手,就有点不靠谱了。

张飞还好,虽然偶尔会喝酒误事,但毕竟是员万夫莫敌的勇将,有此人襄助,无论是守城。还是后面的配合作战,把握都更大了一些。

他带的兵,其实也都是敢战之卒,差就差在合练太少,军阵配合和默契不足。想提升战力,与其临时抱佛脚的多加操练,还不如派个猛将为先锋身先士卒。激励斗志呢。

不过,祢衡这个参军就没什么必要了。

这人的挑衅本领很强,可却是无差别攻击,连他这个主将都被当面评价为有勇无谋,张飞更是被气得火冒三丈,放这么个人在身边。不是自己找虐么?

“法式兄,这两个助手,你还满意否?”田楷正琢磨着怎么向王羽开口,推辞了这个参军呢,熟悉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转身一看。正是王羽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田楷低声道:“鹏举贤弟,先前说好的。不是只有……”他目光闪烁的看了祢衡一眼,“这位先生,实在不太……嗯,你明白的。”

王羽又是神秘兮兮的一笑,自顾自道:“法式兄自守平原城,这二人守高唐,成掎角之势,互为应援,如何?”

“……”田楷无语,把这俩货安排在一起?还守哪门子城啊,转眼不就得出场命案啊?不过,既然鹏举贤弟执意如此,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左右那祢正平不在自己眼前晃荡,自己有什么好烦的?

这么想着,他点了点头。

布置妥当,回想一遍,自觉没有遗漏,王羽也不理会吵吵嚷嚷的祢衡和张飞,忽地扬声断喝:“传我将令,即刻渡河!”

“喏!”铁甲铿锵声中,众将轰然应诺。

……

“裴兄,会骑马否?”渡河的事宜,自有于禁、徐晃料理,没太史慈什么事,他拉着新任的副手去挑选精锐了,一边走,一边问着。

“略通一二。”裴元绍有些神不守舍,还没从王羽带给他的疑惑和震惊中清醒过来。眼见到了骑兵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问道:“俺诚心来投,君侯为何迟迟不肯答允?莫非是要在大战中考验俺们吗?可是,俺们手下那点弟兄,实在是……子义将军,您深受君侯器重,能不能给俺说说?”

“嗨,你还纠结这事儿呢啊?”太史慈摆摆手,大咧咧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琢磨的?主公不是怀疑你的诚意,他只是不想给别人错误的信号罢了。”

“……什么信号?”裴元绍还是没懂。

“你这还真是……”太史慈有点不耐烦了,可看着裴元绍那老实巴交的脸,他还不好说什么,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咱们现在是盟军,哪有仗还没打完,就把盟军给变成部将了的?知道的,明白是你和那位周兄弟早有打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主公用了什么手段呢。”

“谁会这么想……”裴元绍愣愣的听着,一脸不能置信的神情。

“还能有谁?”太史慈撇撇嘴,“那位飞燕将军,可是很精明的,想的也多,一不小心啊,就会让他误会,所以啊,跟他打交道,还是谨慎点好。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省点力气赶路吧,先帮你挑两匹好马……”

……

鄃县城头,北风呼啸,片刻的功夫,就能把铁甲中的温度全部带走,冷得像冰一样。

饶是张颌治军甚严,这种天气里,城头也没多少人,毕竟战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没必要继续在城头遭这份儿罪。

当然,这也与主将这段时间没怎么从严治军有关。虽然仗应该已经打完了,可张将军和辛参军却都是一脸的忧愁,比围城的那段时间看起来还糟糕。

这不,大冷天的,张将军又独自一人,站在城头向东眺望,像是要取代哨兵,警惕青州军的突袭一样。

辛毗走上城头,一股强风吹在他脸上,带来了如同刀割般的感觉,令他很想转头离开。不过,想到某个可怕的可能性,他还是硬着头皮,轻声唤道:“将军……”

张颌像是化成了石像,半晌不答。

辛毗不敢催促,又耐不住凌冽的强风,只能向张颌又走近了些,借着对方魁梧的身形遮遮风。

良久,张颌缓缓开口道:“青州军正在南渡……”

“连平原也放弃了?”辛毗吃了一惊。

“不,田楷留守平原。”张颌摇摇头。

辛毗心下一喜,连先前的忧虑都变得淡薄起来,口中喃喃道:“难道青州真的发生什么变故了?是臧霸?还是……”

他和他的兄长辛评都是袁绍心腹,对冀州内部的形势再清楚不过。他知道,上次田丰的劝说很有效。尽管他一句直接劝降的话都没说,可却准确的点出了张颌的隐忧。

高层两派倾轧不休,暂时形成了均势。但这平衡不会一直保持,随时会爆发。张颌,就是很好的一个切入点,他也是冀州出身的,也算是冀州派,而且在守城这段时间,他还狠狠的犯了袁绍的忌讳。

这个隐患什么时候爆发,还不好说,但张颌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他会怎么选择?

虽然是监军,但辛毗很清楚,他在这支部队中的威望,根本无法与张颌相提并论,如果对方真有异动,他根本就阻挡不了。不但组挡不了,而且还会被挟裹过去。

现在好了,青州军退兵了,战局恢复成了早先的态势,张颌想投降,也错过时机了。

似乎真的是为了错过时机而懊丧,张颌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没有回答辛毗的意思,只是在风中回首,望着城上城下的士兵,深深的叹息道:“王侯一怒,流血千里,不知此战过后,生者几人?”

第三六一章清河劫难

杨超蹲在镇子中的大路旁,守在自己的柴禾捆旁边,时不时的会站起身,和人讨价还价一番,小山一样的柴禾垛,也是越来越低,使得他眉开眼笑。

一般来讲,赶在隆冬时节,柴禾这种物资,是拿不出手的。虽然用量很大,家家都要生火取暖,可冬天干不了农活,野外也采集不到野菜果实这类东西,大伙儿都闲着呢。破家值万贯,谁会为了偷懒,拿家里的东西出去换柴禾呢?

柴禾这东西,山上、野地里有的是,只要有空闲,肯花点力气,出去走一圈就都有了。

不过,今年的情况却有些不同。

由于冠军侯爷施行的德政,清河民间相当富足,田野间的麦穗,泰半都成了百姓家中的积蓄。民间一富,百姓就变得相对懒惰起来,不愿意自己拾柴禾了,有那力气,还不如把屋子、院子好好整理整理,免得四处漏风。

以前是没钱,也没那力气,现在吃饱穿暖了,谁还能没点更高的要求啊?反正柴禾也不贵,随便拿点什么换了就是,省下这把子力气,养精蓄锐的好好过个冬,等开春后好好大干一场,这才是正理。

事实上,这个时代的豪强与平民间的鸿沟不像后来的两晋、隋唐那么大,很多人家,也正靠着勤劳和努力,一点点的积蓄起财富来,然后再用财富换取仕途的发展,最后一跃跳过龙门,摆脱平民的身份的。

如资助曹操的卫家。李典的家族,东海的糜家。说到底,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当然很难,但一代人做不到,就两代、三代,一代代的努力下去,总是会有希望的。而希望开始的契机,往往就是一个丰年,某个地方官员的善政。又或某些际遇,让大伙得到第一桶金,以此为基础,一点点的发展起来的。

杨超没想到这些大道理,不过,因此而来的生意火爆,却让他大大的高兴了一把。柴禾是他昨天忙活了一天拾回来的。今天才过了半天,就已经换到了半斗粟米,还有些针头线脑的小东西,最让他高兴的就是,居然还换了一葫芦酒!

丰硕的收获,让他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从安平逃难来清河,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尽管都是战区,可冠军侯所在的地方,和其他地方就是不一样,只是半年时间。民间就富成了这样,连最不值钱的柴禾都变得如此紧俏。要是过上个十年八年的,那还了得?传说中三皇五帝治下的世道,也不过如此吧?

“小兄弟,听口音,你也是不是本地人吧?”与杨超交谈的,就是用酒跟他换柴禾的那人。这是个中年人,赶着一辆大车,看起来似乎是个赶集的行脚商,不过,他的车上还坐了一个妇人和一个梳着丫髻的小女孩,显然是一家人。拖家带口的行脚商,倒是不怎么常见。

杨超抹了把青鼻涕,憨笑着答道:“是哦,俺家是枣强的。那边不是正在打仗吗?昨天白马将军的兵打袁将军的名士,今天白马将军的兵又闹了内讧,和袁将军的兵一起追着白马将军的兵打,明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听说清河这边还算安宁,俺就带着俺娘和妹妹,逃难过来了。”

“呵,那咱们还是老乡呢。”中年人笑了,笑容中透着股亲切劲:“咱家也是枣强的,县城北边二十里的魏家庄就是咱家了。”

“啊!”他乡遇故知,杨超大为惊喜:“魏家庄,俺知道呀!俺爹还在的时候,去信都贩运货物的时候,没少经过那里,村口有条白马河,对不对?咱们离的不远,俺家就在……”

有了同乡的关系,又有着相似的经历,两人的关系迅速热络起来。

通过交谈,杨超知道中年人的名字叫魏昇,原来的确是个商人,自从龙凑之战后,公孙瓒大举攻入安平,商路就断绝了。等到王门反叛,局势骤变后,他更是敏锐的意识到,安平很快就要动荡起来了。

于是,他将仓库里剩余的商品都装了车,带着妻儿一路南下,到了清河。

背井离乡是很悲惨的事,可是,若单纯从现状和过去的对比而言,魏昇的清河之行,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南下之前,家里已经没剩什么东西了,我当时还在想,到了清河后,会不会沦落到要饭的地步了。没想到啊,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赚头比从前跑一年还大,我琢磨着啊,反正娥娘和珠儿也都跟在身边,就在这清河安家倒也不错,不过……”

一边说着,他一边转头看了一眼妻女,结果正见妻子搓着手,不断往手上呵气,显然是冻得厉害。于是他这句话就没说完,而是急忙忙的捧住妻子的手,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衣领里,柔声说道:“娥娘,你受苦了,赶紧暖暖。”

女人露出了一丝微笑,甜蜜的意味,连杨超这个还打着光棍,不同风情的愣头青都是心中一暖。女人没来得及说话,因为一边的小女孩已经扯住了父亲的衣襟,奶声奶气的叫了起来:“爹,珠儿也要暖!”

“好,好,珠儿也暖。”魏昇一边笑着点头,一边俯身将女儿抱起,让女儿的小手也伸进衣领。

女人脸上的笑容更甜蜜了,小女孩晃着丫髻,很有些得意,男人则缩紧了脖子,时不时的打个冷战,可冻得呲牙咧嘴的同时,眼中透出的笑意却挡都挡不住。

天伦之乐,其乐融融。这场景看得杨超一阵阵的羡慕。

等日子变好了,俺也要讨个婆娘,不用多漂亮,最重要的是要会心疼人。明年一定要努力干活,日子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唏嘘了一阵子。他又想起刚刚的话题来:“魏大哥,你刚才说不过。是啥意思?是要等安平的仗打完,再回去吗?”

“那倒不是。”魏昇笑呵呵的答道:“无论做买卖还是过日子,都得要有个好地方才行,这世道,地方好不好,不在于水土,而在于人。”

“人?”

“嗯,是人。”魏昇点点头。很认真的说道:“清河为啥这么太平,还不是君侯他老人家的仁德?不过啊,君侯会不会一直在清河驻留,还不好说呢。前阵子,君侯不是传檄各地,号召百姓去青州屯田吗?再早些时候,那位刘使君也这么说过……”

“你想去青州屯田?”杨超的眼睛一下瞪了老大:“那可是青州。好几百里之外呢!”

安平与清河接壤,在两地之间迁移,虽然也是背井离乡,但毕竟地方的水土和风俗都差不多,心里上的距离也比较接近。而青州与冀州之间足有数百里,还隔了条黄河。感觉起来,就是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了。

所以,尽管王羽在清河民间威望极高,可依然没办法驱使青州百姓随军撤退。别说去青州,就算是先前刘备打算带着百姓去平原。民间的响应都不怎么热烈。

不是王羽的魅力不够,而是华夏人的乡土观念决定了一切。

“不走不行啊。君侯走了,袁将军来了,留下太危险了。”魏昇爱怜的看了一眼妻子,低声说道:“要不是娥娘前些天染了风寒,我可能就随着大军一起走了,等娥娘身子大好后,我还是要走青州的。”

“不至于吧?”杨超不相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喃喃道:“又没打仗,袁将军来了,也顶多是纳粮出丁呗,能有啥危险?”

久经战乱给人们带来的不单是痛苦,还有见识上的增长。杨超知道,兵灾中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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