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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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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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失去了太多,几至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这样的人,已然无所畏惧。

尽管如此,可哭声终究还是渐渐减弱了,当然,也许是马蹄声太响亮的缘故也未可知。

在众人的恐慌和期盼间,带来惊雷的骑士们终于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没有旗号,没有任何可供判断身份的外在特征,能证明他们身份的,只有那冲天而起的杀气!

骑兵的数量远超过了征粮军的预估,不是一百人,而是两三倍于此!

当先一骑,白马银枪,面目俊朗,正是一名少年将军。

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但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恼怒,想要施展淫威,只是单纯的感到了恐惧,想借着这个动作得到一些勇气,以自我保护。

那个军官的手却松开了,抽人比抽马更多,上面带着斑斑血迹的马鞭,颓然落入了尘埃之中。他是个屯长,多少对上层的决策有所耳闻,他知道匈奴人已经走了,不会出现在清河,所以,他很清楚,来的多半是敌非友。

骑军主将的形象,让他想到了一个人,青州五员上将之中,最神秘,也最让人揪心的那一个常山赵子龙!

只有这个人和他新招募的部队,才最有可能从这个方向出现。

“杀,杀了这个为首的,敌军就不战自溃了!”下意识般的,他做出了决断,高声狂呼:“弟兄们,想活命的,就跟他拼了!他们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咱们没有马,这四周都是旷野平地,想跑也跑不了,不像死,就只能拼命!”

生死一刻,他不再宣讲大义,而是直白的道出了心声,并引起了所有兵卒的共鸣。没错,被骑兵追杀,想逃都难,也只能拼命了,至少现在还有个擒贼先擒王的机会不是吗?

冲在最前面的那人,想必就是敌骑的主将,而此人冲得太前,与后队拉开了几十步的距离,这,不就是机会吗?把握住这个机会,杀了此人,就有望逃出生天!

“杀!”走在车队北侧的十几个悍卒鼓起了勇气,刀枪并举的杀向了敌骑,只是没了面对百姓时的嚣张狂傲。倒有了股视死如归的壮烈之气。

“来得好!”遭遇围攻,那骑将不惊反喜。扬声大笑,右手一探一抖,手中长缨化成了点点繁星,迎向了围攻而来的众军。

猛然间,最响亮的喊杀声戛然而止,跟在后面的士卒骇然看到,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最凶悍。武艺也最高的赵老二已经完蛋了。雪亮的枪尖从他的背后透了出来,一蓬鲜血四散飞溅。

“啊……”赵老二大声惨嚎,身体犹自在挣扎着,可在旁观者看来,却只是手脚痉挛似的抽动着。

枪杆一弯,化成了一条致命的弧线,在一片惊骇的目光中。赵老二的身体被高高的挑起,狠狠的甩出,重重的砸在人群之中,搅得一片人仰马翻。

猛力的一击似乎没有耗费骑士丝毫力量,他甩飞赵老二的尸体,稍稍拨转马头。迅疾而准确的找上了下一个目标,没等对方决定好是举刀迎战还是转身而逃,枪尖一拧,闪电般的疾刺而出,再次投胸而过。

血“呼”地一下顺着枪刃边缘喷出来。将白色的枪缨染得通红。借着战马奔驰之力,骑士毫不费力的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挑起,甩出,将敌人围攻的阵势砸的七零八落。

他的攻击动作一点都不花哨,就算是不懂武艺的百姓,也能将每一个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只有真正上过阵,厮杀过的老兵才知道,这种武艺,才是真正杀人的武艺。

刺击和挑杀之所以一点都不费力,那是因为对方借助了马力。

长枪和马槊,是最适合发挥马力的长兵,韧性极强的枪杆可以最大程度的化解刺击带来的冲击力。巨大的冲击力蕴藏在弯成半弧的枪杆之中,随着枪杆的反弹,会被释放出来,如果掌控得足够好,就可以将这股力道转化为视觉效果的挑杀,顺势掷出伤敌。

所有粗通骑术的士兵,都知道这个道理,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懂了理论,并不代表能实际应用,想将这样的技巧应用自如,唯一的途径就是千锤百炼。

当然,不是所有能挑杀敌人的招式,都出自这个原理,王羽穿越之初的几场战斗中,靠的就是蛮力和一些后世的用力技巧。

不过,冲阵的这名骑将的骑战技巧,无疑已经登峰造极。迅疾无比的刺击,浑然天成的挑杀和掷击,小幅度的调整狂奔中的战马的奔向……任何一项技巧,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此人都堪称是骑兵中的精锐了,集合在同一个人身上显现,此人只会,也只能是一名勇将!

念头转动,只是瞬间,可依然跟不上那勇将杀人的效率。

当长缨第五次被鲜血染红,第五具躯体落石般砸在人群之中,后续的三百铁骑已经跨越了几十步的距离后……曾经不可一世的施暴者,瞬间完成了身份上的转换,他们扔下武器,纷纷转身而逃。

“饶命啊,军爷!”离得近的已经没了逃跑的余裕,于是,尽管他们手中有刀,偏偏却没勇气提起胳膊,只能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在滴着血的枪尖面前,哭叫着祈求对方的宽恕。

讽刺般的,这一幕和不久前,镇内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相似,除了跪求之人的身份之外,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废物!”持枪的手微微一顿,骑将高傲的性情使得他不屑于杀戮这种窝囊废。

青州军上下秉承的都是王羽本人的信念,好战却不嗜杀,别说虐杀俘虏,连苟待都谈不上。杀人不是重点,重点是能否达成战术战略的目的。

这支骑军的目标是劫粮,敌军既然溃散,就没有进一步杀戮的必要,败逃之军想要重新形成战力,是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的,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威胁了。

骑将抬起手,正要例行的布置追杀、收取战利品,然后将带不走的东西烧毁这些命令时,却猛然一愣,队伍的构成,和预想中的,差的好像有点多啊。

运粮,哪有还捆着这么多人的?何况还有那么多女人?

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异变陡起!

第三六三章民心似水

太史慈年纪不大,但因为他的性格,从年少开始,就在外闯荡,丰富的经历助长了他的见识,让他拥有了远超同龄人的判断力。

尽管如此,他依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判断出来,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场逆袭。

当然不是败军对太史慈的逆袭,就算拿的不是惯手的兵器,又有些走神,以太史慈的武艺,也不是几个杂兵能偷袭得了的。

发动逆袭的,是那些被束缚着的,以及那些驾车、推车的人。前者不久前还是垂头悲泣,一副已经认了命的样子,后者则是神情木然,机械似的驾驭着车辆。可陡然之间,他们的神情突然变了,变得狰狞而暴怒。

驾车的从车上跳了下来,用手里的马鞭没头没脑的抽向那些跪在地上乞降的士兵,打得后者哀嚎连连,口中还在大骂:“混账东西,黑了心的东西,叫你们抢粮抢人,叫你们黑了心肝,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推车的倒是没在第一时间打人,而是冲向了被逃兵们扔了满地的刀枪。太史慈见状微微有些警惕,他以为这些人是要攻击自己或者那些打人的,谁想这些人拾起武器后,大多都追向了那些四散而逃的溃卒,神情狰狞,咬牙切齿,像是正在追杀不共戴天的仇人。

少数几个,则转向了后面被绳子捆成了一串的同伴,一边走。还一边高呼着某个名字或称谓。

“娘子啊,你在哪儿呢?”

“妹妹。你没事吧,没事就答我一声啊,我是水生啊,是你哥哥!”

声音凄厉而悲切,却无法引起相应的共鸣。倒不是他们呼喊的人不在,而是后队已经彻底乱了套了。

尽管被捆着,可在仇恨的驱使下,人群还是涌向了跪在地上乞降的败卒。一只穿着草鞋的脚奋力踢出。重重的踹在某个溃卒的背心上,将后者踹了个嘴啃泥,随即,无数只脚踏了上去,没头没脑的踩着,踹着,将那溃卒的惨叫和求饶声一并踩入泥土之中。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一样,也有人拼命挣扎着,叫喊着,试图挣脱身上的绳索,离开大队,回到镇上去。挣扎的最厉害的是一名中年人。他头上脸上都是血,连表情都看不太清楚,可从他拼命挣扎的动作中,却能很清楚的看出他的想法。

因为一直在挣扎,他的手腕上已经渗出了血。可粗糙的麻绳却丝毫都没有松动的意思,牢牢的束缚着他。让他只能随着汹涌的人潮来回涌动,任由泪水和血水混在一处。

一个年轻人拿着利刃,大声叫喊着冲向了他,于是,那中年人眼中闪出了亮色。这两人是认识的,一边互相叫着,一边相互靠近。

年轻人用利刃割断了绳索,中年人看也不看自己身上,手上的伤势,劈手夺过刀子,旋风般的转身,冲向了队列尾端。

相似的场景重复着,这次被解救的是一个妇人。

两人互相搀扶着,蹒跚着,却努力挣扎的跑向小镇,像是那里有什么牵肠挂肚的牵挂一般。那个年轻人跟在后面,想要伸手去扶,却又不知怎地,讪讪的缩回了手,嘴里念念叨叨的像是在说些什么,声音却湮灭在了震天般的怒骂和哭喊声中。

太史慈呆呆的看着,凛冽的杀气,已经消失无踪。

在他身后,气势汹汹的骑兵们纷纷拉停了战马,脸上的表情,和他们的主将一般无二。

太史慈喃喃问道:“老裴,十一,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只有三百骑兵,但王羽还是指派给了太史慈两名副将。

裴元绍这个副将多少有些名不副实,他既不懂骑战,在军中也没有威望,更多的倒是像个向导。种种原因,青州的大将不算少,但副将级别的将领却不多,秦风要统带剩余的骑兵,不能随行,王羽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李十一这个嫡系了。

三将的权责也很清晰,裴元绍负责带路,李十一负责侦查,太史慈负责作战,有意外情况发生,就三人一起商量。

“好像是……拉壮丁吧?”裴元绍向小镇方向看了一眼,木然答道。

太史慈阅历虽广,但他所处的环境到底还是相对安稳得多,青州的乱局,是被天灾诱发的,在人祸方面,他却没多少认识。

而裴元绍则是相反,冀、兖、豫三州的黄巾,基本上都是被暴政和权贵逼得活不下去,才揭竿而起的,所以,虽然眼前的景象相当震撼,可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准确的道出了真相。

本意是劫杀粮队,谁想到却变成了解救壮丁,太史慈冲锋陷阵那是很擅长的,可应付这种场面,他就没啥心得了,只能将责任推诿给两名副将:“十一,你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老裴,你应该比较擅长应付这个场面吧?你也去安抚一下?”

“喏!”太史慈对裴元绍的评价未免有些直白,但裴元绍却也不在意,他大半的心思已经放在了百姓们身上,出身黄巾的他,的确是最擅长应付这种场面的人,因为他感同身受。

李十一却是迟疑了片刻,这才翻身下马。

太史慈有些奇怪,对方虽然是主公的嫡系,但为人谦和,对自身定位很准,从未有恃宠而骄的心思,是一等一的副手人选,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任务,他为何迟疑?

看出了太史慈的疑惑,李十一指着被打得满地打滚的那些败兵解释道:“子义将军,这些兵都是河内口音,不是冀州人!”

一涉及军事,太史慈的反应就很快了:“是张杨的人马?”

李十一点点头,正要回答。冷不防有个败兵听到了他的说话,直往这个方向扑了过来:“十一兄弟。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是李响啊,你三叔公的侄孙,咱们是兄弟啊!十一兄弟,救命,救命啊!”

开始是惊喜,然后是谄媚,最后转为凄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李响也算是个人才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居然顶着追杀,变化了三种语气,表达出了这么多讯息,若非生死之际的爆发力,也只能说是与生俱来的口才了。

骑兵们本待阻拦,可听到这人自报家门。又停了手,看向李校尉,而李十一微微一怔后,也认出了对方:“是三叔公家的八哥?”

“对,是我,就是我。我是你八哥啊!快,别叫他们再打我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李响大喜,一边拼命跑,一边叫道:“你们别都打了。听到没有,这位李将军是我从弟。还打?再打,我兄弟就不客气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追打他的百姓说的,狐假虎威的,倒是颇有震慑力。

其他溃兵也都在反抗,可失去了压人的身份和队伍,在愤怒的百姓面前,他们的反抗是微不足道的。别说这些武艺平平的溃卒,在百姓的暴怒面前,就算是太史慈这样的悍将,也起不到足够的压制或震慑的作用。

自古以来,最能震慑民心的,不是个人的武勇带来的暴力,而是披着官衣,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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