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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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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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外还有一支兵马在警戒,人数不比敌骑少,打不过,当一阵子还是可以的。可赵良却一点信心都没有,才五百人,怎么可能挡得住三百青州铁骑?除了数量,他们还有哪一点占上风?

赵良只是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天保佑,让自己所在的部队顺利在镇上搜刮到一些粮草,以交付差事,尽早离开就好了。

“你们几个,去屋子里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时,耳边传来了领军的军官的喝令声,赵良转头一看,庆幸的发现,被对方选中的人当中没有自己,而是几个倒霉的河内兵。

外面这么冷,进屋搜查按说是个美差,可自从出兵开始,军中就一直流传着一些令人又喜又忧的流言,流言的主要内容就是青州军对待俘虏的态度。

冠军侯豪勇却不嗜杀,战俘一般都会得到妥善的对待,被俘期间有饭吃,有衣穿,只要不闹事,就不会被人打骂,运气好的话,走的时候还能拿到些遣散费。

不过,这规矩对一种人是例外的,那就是做过残害百姓之事的人,这种人就算藏在人堆里,也会被揪出来,行军法以谢清河百姓。

上次被俘的那几十个人当中,没动手祸害百姓的,就被放回来了,没回来的,都被填了沟壑。

正反例子都有,再加上返还者的现身说法,以及在冠军侯麾下当过兵的河内人的推波助澜,流言一下就传遍了全军。

仗还没开打,就先讨论被俘后怎么办,赵良不得不对这一仗的前景感到悲观。真正强势的军队,这时候要讨论的,难道不应该是战后要怎么收取战利品吗?

那几个倒霉蛋磨磨蹭蹭的进去了,赵良很清楚,他们不会有任何收获。

倒不是院落里面没东西,其实如果认真找,总能找到点有价值的东西的比如被藏起来的钱粮物资。中原的百姓就是有这个习惯,把好东西藏在家里某个隐秘处,或者外面某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正是因为穷,所以他们才珍惜,赵良当年也是这样的。

如果能把整个村子都翻个遍,多少能收集到一些粮食,就算再怎么信任青州军,百姓也一样会藏私,区别只是多少罢了。

不过,被流言所慑的河内军,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很畏惧。

畏惧不单体现在对房舍的小心翼翼上,追击逃亡的村民时,这些人也表现得一个比一个烂。虽然抓到少量的村民,意义不大,可好歹也是战果,但就是没人卖力去追。

一方主动性不强,另一边却很努力,于是,化整为零之后,更熟悉地形的村民很轻松就能借助地势摆脱追击。

即便分兵之后更加灵活了,可河内军的战果却依然寥寥无几,口供多半都是从一些心存侥幸者那里得来的。

“没找到?我看你们是没认真找吧?来人,设军法,再有人敢怠慢军令,一律斩之!”正如赵良所料,搜索无果,带队的军官是个上党军的军侯,他恼羞成怒,直接把督战队给叫上来了。

十几柄寒光闪闪的大刀一亮,倒霉蛋们的脚都软了,一边是当场杀头,一边是秋后算账,那边也得罪不起啊!这贼老天,到底还给不给人活路了啊!

在心里狂喊悲呼着,他们再次转向了路边的房舍,算了,秋后算账,好歹还能蹦跶一个夏天不是?总比现在就被砍了强。

看到这些兵痞认命的表情,那军侯脸上闪过一丝得色,这些废物东西,都是哄着不走赶着走的,不亮刀子出来,就不知道马王爷的三只眼!

就在这时,异变乍起!

“当,当,当……”一阵响亮的锣声在房舍后面响起,从四面八方传来。平静的小镇,一下就由极静转化为极吵闹,让人完全无法适应得过来。

河内军集体被吓了一跳,正目瞪口呆时,眼角余光一动,却见屋顶、院墙后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脑袋。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挽起长发,粗手大脚的妇人、也有梳着垂髫的顽童、最多的则是一些半大的小子。

“遭了,中埋伏了!”

这是河内军第一个闪出的念头,使得他们肝胆俱寒。

“这是……伏兵?”

看清楚伏兵的脸时,他们又无法确信了,从隐蔽性和突然性的角度来说,伏击的确很成功,可是,靠这些老弱妇孺能做什么?吓一跳又不会死人。

没等他们发笑,伏击却已经开始了。

“砸,砸死这些贼!”看似不靠谱的伏兵们气势如虹,在一个老头的指挥下,发动了齐射。

当然,他们发射的不是箭矢,哪怕是最软的猎弓,这里也没几个拉得动的。数不清的手臂挥动之间,从天而降的是各种杂物。

有碎砖碎瓦,有石子土疙瘩,还有臭了的鸡蛋,腐烂的菜叶,能把人熏一个跟头的咸鱼……包罗万象,无所不有。

“砸,砸死他们!”每个人都用尽全身力量挥动着手臂,将受到的所有的委屈化成力量,砸向带给他们委屈的人。

在暴风骤雨似的打击下,征粮队晕头转向,头破血流。

第三七二章铁骑突出

后面还有至少一更。

小镇上,如同正下着一场暴雨,将数百人的队伍尽数笼罩在了其中。

这场风暴看似宏大,实际上却并造不成多大杀伤,毕竟只是一群老弱妇孺而已,用的又不是正规的武器,身上哪怕只有一件皮甲,也能有效的保护住士卒们不受伤害。

不过,突袭造成的心理上的打击,却远远超过了实际造成的杀伤。

河内军的阵型原本还算齐整,遭受突然袭击后,顿时乱作了一团,士卒们一边躲闪,一边向街道两旁跑去,为的却不是冲进院落中,将袭击者揪出来,而是躲到墙角下,最大限度的抵御漫天飞舞的杂物。

领军的军侯被气得半死,一边翻身下马,一边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废物在干什么?一群老弱而已,就这么看着他们嚣张,被他们砸得象乌龟似的吗?冲上去,随便杀几个,剩下的也就散了……哎呦!”

虽然战马的掩护帮他挡住了左侧的攻势,但大叫大嚷的同时,也把另一侧的袭击者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话没说完,一个有些脆的东西就砸在了他额角上,‘啪’的一声开了花,然后一股凉意泛起,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处留了下来。

军侯吓了一跳,伸手一摸,感觉黏黏的,凉凉的,还有一些碎渣混在其中,显然不是血,而是臭鸡蛋。

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他越发的怒气如狂:“还愣着干什么。反击,反击啊!难道就这么被打败了不成?”

被埋伏不是错。可要是被这种上不台面的伏击打败,那就真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遗臭万年了。这里只有一群老弱啊!

喊叫声又为他召来了两条咸鱼和一堆土块,砸得他狼狈不堪,好在,士兵之中也终于有人行动了。

之所以一直没人反击,一半是因为伏击太突然,被打懵了;另一半还是那个说不出口。但很多人都有默契的原因不能随意伤害百姓,否则,被俘后就惨了。

对此,杨丑倒也不是没有设法解决,他在军中大肆宣扬了两军的实力对比,试图让士兵们意识到,己方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根本不用考虑战败的问题。

然而,说是这么说没错,但人心是很复杂的,既然有了隐忧,再想消除可就难了。军中的气氛依然如故,特别是河内籍的士兵。他们不但自己害怕,还不遗余力的向别人推销自己的恐惧,几乎完全抵消了杨丑的激励。

杨丑对此也无可奈何,他不能惩罚河内的兵。一来法不责众,参与散布流言的人太多;二来他也是河内人。在和上党人的对抗中,本就有赖于同乡们帮衬。又岂能拆自己的台?

上党的将官虽有不满,可杨丑毕竟是主将,他们也不能闹得太凶,再加上之前也没引起什么严重的问题,也只好先搁置着,要算账,也得回了大营再说。

谁想到,还真就出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

面对一群老弱,都是这么畏畏缩缩的样子,若是青州军组织起几千暴民,这仗还有什么打头?大家赶紧跑路才是正经。

杨丑这厮,真是无能之尤,怕是要坏了主公的大事啊!

想到这里,这军侯心里更寒,集结数千暴民的动静小不了,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会有些迹象。可是这一路过来,大军直接扫荡的就有十几个村庄,再加上先前征粮队的成果,以及受到惊吓的……

集结,很可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

悚然震惊中,在他的嫡系上党兵的率领下,十几个士卒已经挺刀冲进了一处院落。那院子中的攻击力相对较强,但也只是几个半大小子罢了,一转眼就能解决,只要……敌人没有其他后手。

军侯被自己想象出来的那个大战略吓到了,如果敌军真是有意识的在集结暴民,那么,他们的目标无疑会是将三千大军一鼓歼灭!

靠临时组织的数千暴民歼灭三千正规军,听起来似乎很扯,可暴民后面,不是还有三百青州铁骑吗?甭管他们是新兵还是老卒,他们都是青州军!只要冠上这个名头,就没人敢侧目相视!

“撤退!退出镇子,通知老孙,让他做好接应的准备!”想到这里,他不再督促士卒反击,而是连连挥手,示意前队变后队,原路退出去。

前后矛盾的命令使得士卒们有些无所适从,但一怔后,大多数人却都露出了如蒙大赦的神情,他们猫着腰,捂着头盔,沿着墙根一路小跑,撤的干脆利落。

“冯大哥?”已经冲进院子的几名悍卒则是愕然相对,明明马上就能解决这些疯狂的暴民了,怎么在这个时候却要撤退?

“听我的,赶紧走,迟恐不及!”冯军侯冲着几人招招手,然后也牵着马,加入了溜墙根的行列之中。

“怎么办?”几个悍卒都傻了眼,互相看着,茫然若失。

“总要杀几个刁民,出了这口恶气!”为首的狰狞一笑,回身看向了房顶上的几个少年。

少年们感到了危险,越发卖力的将手中的杂物丢掷过来,可是,光靠无畏的精神,是不能成为好战士的,不能杀伤敌人的攻击,攻得越猛,只会激起越高涨的杀意。

“到了黄泉下,也别怨老子,要怨就怨那个骗你们来送死的家伙吧!”悍卒们狞笑着,提刀杀上。

刀光闪烁,呼啸斩落!

千钧一发之际,一杆长枪如天外飞龙一般,架住了刀势!

少年们齐声叫道:“裴大叔!”

“呼!差点来晚了。”裴元绍吐出一口浊气,戏谑笑道:“小六子,你们挺能啊?不是告诉你们了,院子里进人后就发信号求援么?怎么着,你们真以为自己成了万夫敌了?还想以少敌多?”

比称为小六的少年抹了下鼻子,挺胸腆肚的站起身,指着正在逃跑的河内军,大声说道:“怎么不行?那些坏蛋不是都被咱给打跑了?将来,我也要做裴大叔,还有白面将军那样的大英雄!”

“嘿!俺也算是个英雄了?”童言无忌,听者有心,一时间,裴元绍也是百感交集,他本不善于言辞,不知该说什么好,干脆望向面前的十几个敌兵,冷笑着发出了挑战:“你们几个倒是没那么窝囊,可光会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来,让俺老裴陪你们练练!”

说着,他一抖长枪,挽起了一个斗大的枪花。

“就凭你?”为首的悍卒先是左右看看,不见其他人,这才狞笑一声:“弟兄们,一起上,做了这几个咱们也退出去!”

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青州军中,没听说有姓裴的大将,可从此人摆出的架势上来看,也是个练家子没错。这说明这次伏击行动,很可能还有后手!

“杀了俺再走?怕是来不及了。”裴元绍哈哈大笑,紧接着他大手一挥:“听听!”

“……”众兵心中一惊,转头四顾时,果然发现了异状。

随着河内军的撤出,老弱伏兵们的呐喊声已经渐渐减弱,一丝奇异的韵律从震天的嘈杂声中透了出来。

“咚,咚……”似乎是……鼓声?

比战鼓少了几分激昂之意,显得有些低沉,但雄浑之意却犹有过之,循着某个奇异的节奏,沛然而动,震天齐鸣。

下一刻,鼓声之中,竟然透出了一阙长歌之声。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宛若无辜者对乱世的控诉,歌声兀然而起,本有几分滑稽的战场气氛,顿时为之一肃。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响应的人越来越多,歌声鼓声渐渐融为一体。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悲壮的气氛全面笼罩了小镇。

就在这时,与裴元绍对峙着的悍卒中,突然有人惊呼出声:“那,那不是鼓声,是马蹄……青,青州铁骑也埋伏在镇子里!”

仿佛在为这凄厉的呼号声做注脚,轰鸣声由缓而急,惊雷般炸响。

裴元绍突然说道:“君侯曾说过:卑鄙的肉食者们的欲壑,是怎么也填不满的,他们只要存在,就会不断的索取,进而使得乱世延绵无期,中原民生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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