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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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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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

一斛是十升,一升是十斗,按照战时一兵一日二斗粟米来算,二十万斛粮食,够五十万大军一月之用!酸枣的兵马虽多,但若是得了这批粮食,省省用,也能用上半年了。

仅仅供应现在的这些部队的话,敞开了吃,也能吃上两三年啊。

这叫不多?

“哪里来的这许多粮草……”袁术比公孙瓒还吃惊,陶谦和公孙瓒都是远来,对洛阳周边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自从战事展开后,西凉军一直就没闲着,他们对和联军的主力决战没兴趣,但却对打劫兴致勃勃。颍川、南阳、陈留,与司隶州接壤的各郡,无不遭过荼毒。

西凉军洗劫过后,联军再洗一遍,这几个著名的繁华之地,如今已经满目疮痍,连根草都难找,上哪儿找粮食去?

“咦?难道你……”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王羽笑眯眯的点点头,证实了袁术的猜想:“正是家父在河内筹集的粮草。”

“报……主公,对岸的人马都是运辎重的,有数百辆大车,民夫无数!”这时,公孙瓒的斥候又回来了,给王羽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明。

“好,好!忠良之后,不愧是忠良之后啊,果然识得大体!”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依然袁术,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没法不高兴。

王匡在河内的作为,早就传遍了,广为天下士人所诟病,袁术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和那些兔死狐悲的世家不同,他怨恨的是,王匡把收刮的钱粮,都无偿的提供给了袁绍!

名义上是给联军的,但袁绍是盟主,提供给联军,和提供给袁绍有什么区别?

袁术早就在怀疑了,他认为袁绍没有把河内的钱粮都送到前线来,而是藏起来了一部分,以备私用。

不得不说,最了解一个人的人,往往是他的仇人。

袁术和袁绍本来就是亲兄弟,从小就互相看不对眼,闹翻了之后,前者更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后者的为人,这件事还真就让他给猜对了。

酸枣的粮草不足,但河内郡城却囤积着相当数量的粮草,袁绍明明知道,却只字不提。

河内郡其实没有陈留国富庶,但王匡走的是吃大户的路线,张邈等人以收刮百姓为主。目标不同,收获自然不能比,王匡绑架一个大户的收获,至少也能顶张邈破一百户平民的家业。

所以,河内郡的钱粮虽然输出一部分到酸枣,但剩下的那部分,数量依然惊人。

猜到王羽这批粮草的来源,袁术自然知道老对头倒了霉,他笑得心花怒放,脸上的皱纹都绽开了,哪里还记得先前那点小小的不愉快?

再看王羽时,他是越看越爱,恨不得生个女儿,然后嫁给对方。

因为太高兴,破天荒的,袁术居然向王羽道了个谦:“鹏举贤侄,叔父性子急,适才说话有些过分了,你别忘心里去哈。”

公孙瓒、陶谦跟袁术不是很熟,还不觉怎样,袁术带来的那些幕僚将领,一个个都是眼睛瞪得溜圆,嘴张得老大。

主公居然道歉了?这还是那个眼高于顶,脾气暴躁的主公吗?

天!难道太阳打西面出来了?不就是二三十万斛粮食么?主公也不是没眼界的人,咋就乐成这样了呢?

只有少数心腹才猜到了袁术的心思,知道自家主公为何忘形。惊叹之余,都回忆王羽先前的作为来,越想越是心惊,难道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王羽不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否则一定会告诉这帮人,你们想多了,这一切都是误会。老子眼里根本没有袁术,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公孙瓒。

公孙瓒的性格比袁术好多了,后者是世家子的性子,目空一切,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先前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最后也只觉得道个歉就够了。

公孙瓒的骄傲跟袁术不同,他的傲气是百战百胜而得来的,简而言之,他是个讲究人。

“鹏举,这份礼太重了些,这叫某如何……”公孙瓒搓着手,脸色赭红,话说到一半,就不知如何继续了。

这份人情,让他觉得有些沉重,尤其是他先前的态度还那么恶劣。但是这份大礼,他却不好不受。

马,尤其是战马,养起来的耗费是很大的。想要在长途行军中,不让战马掉膘,只能喂马吃粮食。马的食量又大,《盐铁论》中曾将马的食量具体化过:一马伏枥,当中家六口之食,亡丁男一人。

公孙瓒对此的体会极为深刻。

白马义从的战马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尽管幽州不怎么富裕,公孙瓒还是尽可能的给马**料。这一次他来的匆忙,考虑的不周全,被韩馥等人挤兑得够呛,领到的口粮只够人吃,完全不够养马。

想到战马要掉膘,会死在归途上,只有半数甚至更少才能回到北平,他的心都在滴血了。所以,他对王羽的态度才那么差。

现在王羽突然送上一份大礼,他可不象袁术那样没脸没皮,老半天都转不过这个弯。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公孙将军杀胡虏,保边疆,正是我辈武将的楷模。羽生怕这批粮食送不到将军手上,这才出此下策,邀将军一同出战,得罪之处,还请将军见谅。”说话时,王羽满脸都是崇拜,十足一个见到心仪英雄的少年。

公孙瓒愈发感动,脸涨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出了。

酸枣大营的那帮人,不是自己的对头,就是骑墙的,这批粮食进了大营,能分到自己手上半成,就得烧高香了。

当然不能运进去!

王羽那法子,虽然开始让自己有些恼火,但却都是为了自己好。现在粮食到手,战马无忧,都是眼前这位少年的功劳啊!

“贤弟高义,今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但有事,便尽管道来,只消我这个做兄长的能办得到,定叫贤弟如愿以偿!”

想了想,他又意犹未足的一挥手,吩咐道:“贤弟当世英杰,怎能没有好马?玄德,把我那匹马牵来,让贤弟过目!”

刘备惊诧莫名,提醒道:“伯珪兄说的,可是那匹神……”

“就是那匹马!”公孙瓒大笑道:“红粉送佳人,宝马赠英雄,一匹马而已,不能尽偿贤弟盛情美意,只是略表心意罢了。”

听了这二人的对答,王羽大喜,白马公孙瓒,果然是性情中人,这一注自己算是押对了。

“长者有赐,不敢辞也,伯珪兄的美意,小弟愧领了。”

第三十八章纵马任西向

古人讲究谦逊,此时在场的两个人,就曾在历史上演出过那么一出经典戏目:三让徐州。

刘备是真的不好意思要徐州吗?当然不是,只是故作姿态罢了,陶谦也未必不懂对方的心思,但是,正如皇帝继位也要推辞两次一样,这种形式总是要走的。

不过,礼节这东西也是因人而异,公孙瓒傲气虽然也很盛,但其为人磊落,不拘小节是个性情中人。

只看他对刘备的态度就知道了。对这位同窗,他还是很照顾的,但激动起来,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随口就吩咐对方去牵马。

刘备表面上还是那么淡定,但王羽知道,这位刘皇叔胸中也是有沟壑的,后来曾为了吕布称他为贤弟,而怫然不悦,如今为公孙瓒牵马,想必也是很不爽吧?

当然,他不会表达出来,因为眼下,公孙瓒是他唯一的依靠。不像他和吕布在徐州重逢时,已经贵为一州刺史了。

总之,观察刘备很有趣,和公孙瓒相处,同样不需要计算太多,只要本色出演,就足够博得对方的好感了。

谦让什么的,根本没必要。

“哈哈,鹏举果然爽快,少年人,就是要有这种当仁不让的气势,好,很好。”正如王羽所料,公孙瓒是个很纯粹的武将,见王羽爽爽快快的换了称呼,接受了礼物,他当即大喜。

这个人情太大,先前他对王羽的态度又很差,不做点什么,他心里就闷得慌。

他本来还有点害怕呢,怕王羽跟刘备似的,要保持什么君子之风,那就烦死了。还好,对方也是个爽利人,想想也是,能做下那许多大事的人,岂能是个婆婆妈妈的人?

“鹏举,河内的郡兵竟有如此规模吗?”

王羽过来解释前,已经下达了命令,让手下的郡兵去对岸汇合,一同搬运辎重。

望着两岸黑压压的人群,陶谦有些吃惊,人数似乎太多了点,要说是民夫吧,对岸那些人穿的又都是军服,着甲的比例都不低。

“哦,不都是郡兵,韩浩的兵马被击溃后,我率军回返救应,收拢了不少溃兵。新败之军,让他们上阵肯定不行,但搬运辎重却是正好。其实,有伯珪兄的精锐在,再加上陶公的丹阳劲卒,羽手下这些兵,也只能做这个了。”

公孙瓒面色古怪,沉吟不语。

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两边的关系刚改善,他也不好直接附和,口是心非的说话,他不擅长,也不屑为之,所以也只好装深沉了。

陶谦却听出了点弦外之意,他迟疑着问道:“鹏举,难道你早就有意攻打虎牢关?凭现在的军力,能打得下?”

老陶谦脾气确实不错,但做官做了几十年,手腕和谋略都是有的。

他很清楚,袁绍没表面上那么大度,王羽给这位盟主来了个釜底抽薪,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而从王羽的种种作为看来,这少年同样不像传闻中那样鲁莽冲动,他的很多行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陶谦相信,王羽既然敢虎口夺食,那他应该就有相应的计划,来面对袁绍的打压和质疑。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攻下虎牢关,收获一场大胜。

可是,就凭现在这样的军力,可能吗?

王羽从容答道:“羽的确有这个打算,不过,想要实施的话,还得看具体的情况,若是有隙可趁,羽斗胆,请二位听我调遣,破敌建功;若是没有机会,羽也不会勉强从事,袁盟主那边,我自有办法交代。”

“不用怕,有我在呢,怕那个妾生子作甚?”袁术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咱们这边先打着,打不下也没关系,等孙文台破了大谷关,不怕胡轸不心慌,倒时候区区虎牢关,还不手到擒来?”

看着红光满面的袁术,王羽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说他自大吧,南阳方向的先锋大将又确实很猛,江东猛虎孙坚,在三国初期,可是占有相当戏份的强人。对他有所期待,也不能算是多自大。

不过,虽然不记得具体的过程,王羽记得很清楚,孙坚的讨董之战,开端似乎不太顺利。指望孙坚的突破营造出战机,八成是望梅止渴,最终还得靠自己。

当然,让袁术得瑟一下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只确定了大方略,具体的攻关计划没没拟定出来,被陶谦一直追问也是个麻烦。

“咴!”眼见着场面一下变冷,袁术自己也觉得有些没趣,正尴尬间,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马嘶。

王羽转头急看时,却见是刘备回来了。

他身后跟了二个壮汉,一个红脸长髯,一个黑脸虬须,正是王羽刚见过不久的两大牛人,关羽和张飞。

来的都是名人,但最吸引王羽注意力的,却不是人,而是马!

那是一匹大黑马,通体乌黑,一根杂毛都没有,只有四蹄是白的,像是踏着一片雪似的。马身上尚未配鞍辔,摇头摆尾的显得很不安分,一副野性未驯的样子,若非牵马的是关张这样的猛人,很难说会不会酿出点事故来。

“好马!”即便不懂马,但看到黑马的精气神,王羽也知道这马的价值了。其实,仔细想想,白马将军郑重其事送出的马,又岂能是寻常货色?

“这是乌桓王丘力居用一千名奴隶和鲜卑人换来的良种,与乌侯秦水的野马交合而生,丘力居宝贝得很,为了讨要此马,他的宝贝儿子蹋顿在他的帐篷外跪了三天,他就是不肯放手,结果中平五年的时候,他转错了心思,勾结叛贼张纯,犯我大汉边境,结果被某一鼓破之,直接端了他的老巢,此马就是战利品之一……”

看着黑马,公孙瓒眼神中满是不舍和追忆。

从他平淡的叙述中,王羽也能感受到那份豪情和气魄,保家卫国,追亡逐北,打得胡酋仓皇逃窜,连最宝贝的战马都保不住……这样的胜利,才是最畅快的胜利!

“恨不能恰逢其时,与大哥一起并肩作战,杀胡虏一个血流成河,让他们永世不敢南望!不过,此马是大哥追亡逐北的见证,小弟收下,似乎有些不妥……”

“哈哈哈哈……”

公孙瓒纵声长笑:“不冲别的,就冲你这份志气,就配得上这匹宝马了!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是大汉列祖列宗们定下的规矩,瓒一武夫尚且知之,偏偏那些自诩名士,贵为宗室的家伙不懂,自己不懂也就罢了,还要来向某鼓噪。若是那种人,就算在某面前跪上三个月,某也不会送他们一根马鬃!”

他二人谈得投契,一边刘备却是老脸通红。

他知道公孙瓒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幽州牧刘虞。围绕着对待异族,是剿是抚这个问题,两人的争端由来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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