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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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5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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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徐晃要决定在什么时间,以怎样的规模支援同僚的分战场,另一方面,他还随时有可能直面乘胜而来的十万胡骑。把这么重大的决策交付在部将手中,这也是一种风险。

“不等羽林军和疾风骑兵的回报再决定?”王羽还在思考,未及答话,吕绮玲心直口快,插嘴问道。

王羽摇摇头:“子龙出关后,一直行踪飘忽,现在具体在什么位置都很难讲,给他下指令,还不如指望他自行判断呢。其实,我现在倒是希望信使找不到他,如果能被信使找到,他的处境恐怕也很危险了。”

不像他这支亲卫,赵云的轻骑机动力超强,就算明知他的行军路线,信使都未必追得上,更别说在兵荒马乱的代郡了。所以,王羽给赵云的命令是最模糊的,甚至可以说,那不是命令,只是提供了军情分析供对方参考而已。

吕绮玲回头看看自己的队伍,倒也理解。

名义上都是骑兵,但以烈火为名的亲卫重骑行军速度并不很快,因为这是一支武装程度极高的重装骑兵。

别看表面上只有一千五百人,但随行的扈从却足有两三倍于此!换乘的战马,驮马,再加上马夫,上路后吕绮玲才发现,这支一千五百人的小军,实际规模却已经超过了五千人的雷霆军,远远看着行军的队列,说是一万兵也有人信。

所以,风火骑兵的行军速度,特别是战略行进速度,其实是差了好几倍的。信使能准确找上王羽,找赵云却是千难万难。

“那羽林军呢?”想了想,她又问道。

“文则啊,”王羽呼出一口气,形成了一条长且粗的白雾,看着白雾渐渐消散,他的思路也开始清洗起来:“只要有命令,文则肯定能执行得完美无缺,他那边不用担心……”

说着,他一欠身,在诸葛亮手上的舆图上指了指:“我决定,咱们就走这条路!”

“这条?”看着王羽指点的地方,诸葛亮等人都吃了一惊,这个选择,着实有些不靠谱啊。

第六九七章猛虎搏狼

经由乐成之后,王羽有意的加快了行程,只用了三天,就抵达了易水河南岸的易京城。

这里原本没有城,但公孙瓒似乎对此地情有独钟,前后两世都筑城于此。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此地做为联通冀、幽二州的枢纽,确实是个要害,此外,公孙瓒说不定也是为了表达,对当年过易水而刺秦王的那两位壮士的缅怀之意。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荆轲传诵千古的慷慨悲歌,也只有在这易水之畔,眺望远山旷野,大河奔流才能真正体会到。

看到王羽的旗号后,易京城顿时城门大开,公孙瓒的续弦妻子侯氏,儿子公孙续亲自出迎,规格之隆重,把王羽都给吓了一跳。

“家父不听叔父忠言,以至中了奸人圈套,性命只在旦夕之间。诚此危急存亡之秋,叔父不计前嫌,亲身前来救援,小侄代家父并幽州上下,俱感大德!”

这还是王羽第一次见到公孙续。

公孙瓒的两个弟弟公孙越和公孙范都是能征善战之人,但他这个儿子却完全没继承他的勇武,说话、行事都像更像是个书生。而他的几个弟弟还不如他,都是文不成、武不就之辈,这也是公孙瓒的一桩心病。

在河北大战后,公孙瓒对王羽的合并计划并不排斥,其实也与此有关,反正儿子继承不了自己的事业,何必死撑呢?

公孙续大概也知道老爹的心思。更知道不论幽州大战的结果如何,公孙军失去独立性都已成必然。所以此番出迎,竟是做足了礼数,执下属礼与王羽相见。

这是个明白人。王羽暗自点头,做出了判断。

“贤……侄不必多礼,”王羽并不托大,连忙下马搀扶,但称呼到了嘴边却打了个结。

公孙续年纪不算大,但也已年近三旬。比王羽大了快十岁,冷丁称呼对方为贤侄,确实有点违和。但从辈分来说,他和公孙瓒平辈论交,公孙续这么称呼倒也没错。

难怪老爹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呢,敢情是故意的啊?自己身为一方诸侯,平辈论交的人太多。要是父子一起出现,很多老爹的同龄人倒要称呼老爹为叔父了,确实会搞得很难堪,老爹此举,竟然也是有深意的。

在心里感叹着,王羽搀扶起公孙续。温言宽慰道:“贵我两军本就是一家,何必客气?莫说伯珪兄当年有大恩于我,就算没有,同为汉军,又岂能不同仇敌忾。坐视友军遇险?”

“叔叔此行果然是要往居庸解围么?”王羽对公孙瓒的夫人所知有限,但看起来。这位侯氏夫人也是懂些兵法的,一句话中,连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和目的都一并问了。

“敢叫嫂嫂知道,”王羽抱拳施礼,答道:“小弟此行,当由范阳北上,与部将汇合后,尽早歼灭范阳境内残敌,然后继续北上,在蓟县与大队人马汇合,往居庸城解围。”

侯氏和公孙续对视一眼,眼神中尽是愁苦神色。

王羽的对策没问题,如果他不理会范阳的敌军,直接越境而过,那么,不但他的后路会受到威胁,说不定易京城都要遭殃。

易京城是公孙瓒苦心经营的堡垒,单是城外的壕沟就有十余重,战壕内又堆筑有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筑有营垒,可谓坚固非常。

可是,再怎么坚固的堡垒,都需要人来防守。

公孙瓒出征后,东三郡其他地方,兵力都被抽调一空,处于完全不设防的状态,连渤海治所南皮、河间治所乐成都不例外,只有易京留下了两千人左右的戎守部队,但也多半是老弱病残。

公孙瓒兵败的消息传到易京后,城内人心惶惶的,也就是范阳的敌人不知出于何种缘故一直没能抽身南下,否则只要敌军过了易水,公孙续也只有带着继母、弟弟们逃命的份儿了。

等王羽过境后,偌大的河间郡,就一点防备都没有了,只要范阳的敌军派出几百骑兵,就能把东三郡搅个天翻地覆,试问,不消灭身后的隐患,王羽又怎么敢继续北上?

但眼下距公孙瓒兵败已经有十多天了,说是还在固守待援,但居庸城那种小县城,又岂能久守?单经和邹丹的救援虽然令人感动,但敌我实力相差过于悬殊,也没办法报多大期望。

青州军若是迟迟不至,那……

王羽笑笑,又道:“嫂嫂不必忧虑,且不说伯珪兄英勇盖世,麾下多有善战之士,不至轻易为敌所趁。即便有个万一,胡虏也未必急于对居庸城下手。”

侯氏惊疑问道:“叔叔这话怎么说?”

“胡人以狼为图腾,作战的风格也和狼群捕猎很相似。狼在动物中算是很有特色的一种,它没有狮虎的力量,却有超越狮虎的凶残;没有豺豹的灵巧,却远比这两者团结,懂得协作;没有熊罴的力量,狡猾起来却不比狐狸差……”

王羽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评述起了胡人和狼的关联。听起来全不相干,侯氏愕然之下正要发问,却被公孙续扯住,转头看时,发现这个一直以来有些软弱的继子眼中,突然有了不逊于乃父的坚定神色。

将这对母子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王羽不动声色,继续说道:“狼群面对猎物,即便是相对弱小的猎物,他们也不会贸然展开全面的进攻,而是反复的试探、骚扰,直至对手精力、体力不支,露出致命的破绽,这才真正发动……”

“这不是因为它们凶残,捕食之前还要逗弄对手,那是猫的习性,这么做皆是出于生存的考虑。狼群,在有可能的情况下,更愿意用最微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即便是弱小的对手,反抗起来也有可能让一只或几只狼受伤,在弱肉强食的草原上,受伤就等于死亡!”

“叔父的意思是……”公孙续眼睛一亮,听出了王羽的言外之音:“胡人不愿意在居庸城与您会战,现在营造出来的全线进击只是假象,是真正攻击前的骚扰和试探?”

“不错。”王羽发现这位便宜侄子还是很有悟性的:“算计伯珪兄时,他们遵循的也是这样的规律。先借助刘虞的力量消耗伯珪兄,让他不断作战、分兵,等到胜利来临前,伯珪兄刚刚松懈下来的一刻,发动突袭……诱饵是刘虞。”

“现在,他们的对手换成了本将,采用的还是相同的战法。他们明明就没有与本将决一死战的勇气,偏偏摆出了围点打援的架势,这是为什么呢?很简单,他们想利用伯珪兄,和全线进击的假象,来调动我军,妄想牵着本将的鼻子走!”

这一次,不但公孙续等人露出了震惊的神情,连青州众将也都若有所思起来。

在乐成,诸葛亮指出,王羽有三个选择。

其中,直驱蓟县与徐晃汇合是最稳妥的,主帅,终究应该处于一个能指挥全局的地方,而不是做为部将东征西讨。

去漂渝津增援是最急切的,漂渝津是屯粮之所,太史慈用兵又过于大胆,而周边也没有足够的援军可以补漏。王羽亲自去坐镇,一方面带去了一支有力的援军,此外还可以压制太史慈,同样可以在漂渝津指挥全局,有一举三得的功效。

只有去范阳是最没效率的。

范阳的魏延虽然面对着多数敌人,但李乐的援军已经入境,于禁抵达飞狐道后,也会迅速分兵东进来增援。只要魏延不太过冲动,和优势敌人决战,而是以牵制为主,形势很快就会得到扭转。

经由范阳虽然同样也能到达蓟县,但解决范阳的敌人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的纠缠,在这种时候,任何一点时间都是无比珍贵的,进兵范阳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决策。

但诸葛亮已经习惯王羽的作风了,知道这位主公不喜欢走寻常路,说不定又是冒险精神发作,想到范阳去和老对手了却恩怨,所以只是尽到参谋的职务,列举了各种可能性,并不多劝。

而吕绮玲是有仗打就行,不会思考太多前因后果,张辽则时时记着自己的身份,在军议上都很少开口,更别说主动劝谏了。

没人苦劝,也没人追问,众人就这么带着疑问来到了易水河畔,最后被侯氏的问题引出了答案,而且还是个事先谁都没想到的答案。

循着这个思路想想,还真的挺有道理的。

别看胡骑很多,动辄十万,但他们的战力不行。

当年在檀石槐的带领下,鲜卑进入了全盛时期,三部紧紧团结在檀石槐旗下,实力比现在的鲜卑强大得多,但汉军讨伐时,也只是派出了三万骑兵,就逼得檀石槐使尽浑身解数,又是诈败,又是诱敌的,最后才艰难取胜。

现在他们虽然打败了公孙瓒,但对上骠骑军一样没有胜算,至少正面打不行。所以,王羽的推断很有可能就是事实,胡虏这一次,是要以公孙瓒为饵,设下另一个圈套。

“他们的最终目的到底是……”

王羽朗笑一声,道:“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军都不需理会,只消摆出堂堂之阵,见招拆招便是,这就是……嗯,就是猛虎搏狼之法。”

第六九八章乱中有序

渡过易水,就是范阳。

按说范阳这个名字,应该是范水之北的意思,但王羽也不知道是哪条河流有这个别称,还是那条河流已经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反正他翻遍舆图,也没找到这条范水的具体位置。

找不到范水是小事,真正的麻烦来自于范阳本身。

因为不太清楚范阳的形势如何,过河之后,王羽下令收起旗号,偃旗息鼓的前进,等确认了几路友军的确切位置,和战局进展之后,再展开有针对性的军事行动。

从易水北岸至拒马河的宽阔地域上,除了几个孤零零的堡寨和四门都用石块塞起来的容城县城外,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人烟。没有人烟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有敌军的斥候和细作在附近隐藏。

大张旗鼓还是偃旗息鼓,都是做给敌人看的,没有人,媚眼自然等于抛给了瞎子。

实际上,那些没人居住的村庄里真的埋伏有细作,这些人也未必注意得到王羽这支兵马。

自从鲜卑人大举入侵,击败公孙瓒的消息传开后,整个幽州都乱了套。

在这个边塞重镇,胡汉本就混杂而居,双方一起忍受着官府的压迫,相互之间,至少汉人百姓对胡人,是没有什么隔阂的。但从杂胡的角度看来,汉人是一体的,不分百姓和官僚,受官府压榨的仇恨,就此蔓延到了所有汉人身上。

这一点,和西凉的羌人是一样的。汉末西凉的羌人屡屡反乱,对汉人百姓大肆杀戮。就是这种心态的具体体现。

而幽州跟西凉不同,这里有位白马将军,草原上的纯种胡人,在他面前尚且只有扑街的份儿,何况杂胡?

所以,一直以来,幽州的杂胡虽然对汉人敌视得很,但从来没有主动表达出来过。没办法。谁让汉人有白马将军这样的豪杰呢?

等到刘虞来了幽州之后,对杂胡来说,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总算是能吐口气了。于是就有了鲜于辅、阎柔等人的投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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