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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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5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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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将军不会真的要……唉,这世道,果然是好人不长命么?”

“骠骑将军重情重义,名声播于四海,他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吧?”

“谁说得准呢?传言毕竟是传言,肉食者的心思,咱们这些草民岂能猜得到?”

人们议论纷纷。

如今幽州的杂胡势力在燕国、南渔阳以及范阳基本上已被肃清。没了豪族的控制,民间的舆论一下就被施放出来。惋惜者有之,善祷善颂者有之,不解者亦有之。

胡人恨之入骨,除之后快的人,汉人自然会对他很有好感,不论刘虞通过杂胡豪门的嘴,宣扬了多少胡人无辜,怀柔有理的大道理。百姓都不会轻易入彀。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这里,多年以来,公孙瓒的强硬手段的确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胡人侵攻的次数,若是没有公孙瓒,胡骑又岂会几年才来一次?刘虞一提议和,就那么痛快的答应了?

要知道,当年鲜卑最嚣张的时候。天子要送公主给檀石槐和亲,对方都不肯呢,因为檀石槐觉得自己赢定了。要是当时就有公孙瓒在,看看他还敢这么猖狂不?

“不懂就别瞎说!救?说的倒是容易,可你们知不知道,西关外面有多少胡骑?十万!还有跟着来起哄的部落牧民。少说也有三四十万胡人,要不是一口气来了这么多胡人,你们以为白马将军怎么会吃败仗?”

围观者中,也有见识不凡之人,对众人的感慨和悲叹嗤之以鼻。

“骠骑军这次也是大举北上。但兵力却分得很开,不花点时间将兵力集中起来再决战。难道是去送菜的吗?别以为现在安生,就没事,别忘了,东边还有蹋顿的四万大军虎视眈眈呢!要是冒进吃了败仗,再被乌丸杂种抄了后路……”

“嘿,你们也听到风声了吧?胡人正把代郡和上谷的百姓往塞外赶呢,骠骑将军神武盖世,青州也是家大业大,就算吃了败仗,大不了退到易水南边,保住冀州也不为难,倒霉的可是咱们这些苦哈哈!所以说,不懂,就别跟着瞎起哄了。”

一番话出口,围观众顿时安静下来,心里哇凉哇凉的,没错,大伙差点忘了,现在仗还没打完的,搞个不好,说不定自己也会和上谷的邻居们一样凄惨。

不说出塞后被残忍的胡人奴役的漫长生涯,单说这天寒地冻的,能活着越过白山者又有几人?同情别人之前,首先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啊。

“可是,不是人人都说,骠骑将军勇武盖世吗?不就是几十万胡骑么,他老人家总该有什么办法吧?”也有人不甘心的说着,但说的人很少,说话的声音更低,说不几句,他们自己也觉得没道理,讪讪的住了口。

连普通百姓都有见于此,城外的单经当然不会不清楚。他甚至比百姓知道的更详细,连青州众文武的争论和态度,都一清二楚。

即便是诸葛亮那个面面俱到的计划,救公孙瓒也只是尽人力,听天命,不过那多少还有个盼头。而王羽不知是如何考虑的,竟然连这点希望都不给。

虽然他派出了多路斥候,四处试探,联络友军,却始终按兵不动,眼看着五天就这么过去了!

单经说的居庸城撑不过五天,确实是怎么严重怎么说,可是,从邹丹一日三次传过来的消息来看,他这张嘴,确实有点乌鸦嘴。在鲜于辅、鲜于银的全力攻击之下,居庸城的防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削弱着,崩溃着。

公孙瓒退入居庸城时,城里还有四千左右的残兵。胡人围攻了近月,收效却很有限,守军伤亡不大,攻击方同样没有太大的伤损。

等换了鲜于辅等人上阵,只是第一天,就造成了守军五百人以上的减员!居庸城毕竟不是什么坚城,公孙军也更擅长野战,而非守城,有了鲜于辅等人得自汉军的攻城技术,公孙瓒很快就呈现出不支之态。

第二天,又是五百!

第三天,由于守军的减少,失去了回旋余地,单日伤亡骤然增加到了八百以上!

要不是第三天的激战,公孙瓒冒险派出了敢死队出城逆袭,摧毁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到今天,居庸城恐怕已经失守。

饶是如此,接下来两天的伤亡,也达到了七八百。也就是说,城内的守军连伤员都算上,也不超过一千五了。而这两天时间内,鲜于辅再次打造出了足量的器械……

连日的攻城战,攻城的杂胡军和胡人损失也不小,但他们的兵力实在太多,轮番上阵还有余裕,城内的守军却是无论体力还是兵力都已经到了极限。

毫无疑问,除非明日老天开眼,降下一场暴风雪,否则,公孙瓒是无论如何也撑不到第三天了。

单经没法继续再等,他要回西关,去和公孙瓒共生死,临走之前,他还想再尽最后一次努力,于是才有了这哭门的一幕。

但哭了这半天,虽然同情者众,连城头的青州将士,都纷纷落泪,但城守府方向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他绝望了。

“既如此……单某唯愿王君侯武运常隆,将来总有为幽州边军三万将士报仇雪恨之日,告辞了!”单经扬声高喊,随即翻身上马而去,从话出口那一刻开始,他便再未回头看过一次。

如此决绝,如此悲壮!

马蹄声很快就消失在风声之中,太史慈凝视着那片化不开的黑暗,重重在城垛上砸了一拳:“这仗打的……真他娘的憋屈死了!主公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一点都不痛快了呢?咱们辛辛苦苦的来救人,现在搞得倒像是坏人一样!文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公他……总有什么考虑的吧?”魏延闷声回答,但语气里的那股不甘心的劲头,怕是聋子都能听出。

“考虑什么啊?”太史慈挥手又是一拳,砸得城垛上冰屑乱飞。

“都是孔明那些人不好,没事老是说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要主公谨慎言行什么的……没错,主公总是身先士卒,确实不大妥当,可要是没了那股子锐气,主公还是主公吗?咱们骠骑军还是天下第一强兵吗?你知道这是什么?暮气!这就是暮气!”

“嗯,是暮气。”魏延点点头,出奇的没有附和太史慈怒斥诸葛亮的话头,而是看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方才低声说道:“子义兄,你敢不敢冒险?”

“你问某敢不敢冒险?”太史慈斜睨魏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是大风险!”魏延很严肃的说着:“以寡击众,而且还是得不到任何功劳,反而会被降罪的那种……”

“你……”太史慈眼珠转了转,猛然倒抽一口冷气,瞪着同僚,不能置信的反问:“文长,你不会是想要……”

“对!”魏延很肯定的点点头:“就是你我,咱们一起向主公请命,去西关助战,理由就用孔明说的那一套……泰山军不可轻动,但咱们隐雾军就没这么多说道了。咱们就说去虚应故事一番,到了后再视情况想个法子,突破包围圈,将居庸城的残兵救出来!”

“这……”太史慈迟疑了。他胆大包天,没什么险不敢冒,魏延的计划吓不倒他,可问题是,这个计划是要瞒着王羽进行,相当于欺君,这事儿他可做不来。

魏延看到太史慈神情,便知道对方的心意,也不继续劝说,话锋一转道:“子义兄若是不敢去,那某便自去请命,还望子义兄不要说破其中关窍。”

“西关虽然还有些兵马,但你单枪匹马,却是孤掌难鸣。”太史慈摇摇头,一脸严肃:“还是某与你同去,但须得禀明主公才是……你放心,主公不是喜欢隐藏心事之君,他的考虑不能对单经说,却不会瞒着你我,你我这就去请战便是。”

第七四七章知我者公明

在寒冬的夜幕下,不知多少思绪翻飞着,聚焦于王羽一身。

理智和情感,从来就无法完全统一,救或不救居庸城,正是这两种本质相同,表现形式却往往截然相反的情绪的具体体现形式。

即便是智者如云的青州军中,能完全将这两种情绪隔离开来,完全理智分析问题的,也只有一个诸葛亮而已。

王羽至今的沉默和按兵不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他正在权衡和思考的明证。所以,包括太史慈和魏延在内,众将都从自己的角度,向王羽提出各种各样的意见,或是请战,或是提出某个迂回救人的策略,或是提醒他,千万不要冲动,再次涉险,亲临战阵。

单经会感到绝望,也正是因为,面对种种劝说和建议,王羽一直保持着沉默,即便是最熟悉他的徐晃,最擅长分析的诸葛亮也无从分辨,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单经看来,王羽本意确实想出兵救援,但严峻的形势不容许他这么做。现在的形势很明显,居庸城失守之后,胡人必将大举撤退,到时青州军就可以很从容的会师,稳定幽州局势了,何苦现在冒险呢?

很多人都和单经抱有同样的想法,所以从第三天开始,请战的人就越来越少了,除了太史慈、魏延之外,只有吕绮玲显得最积极,要不是张辽反复提醒劝说,女孩说不定会使出撒娇的决战,死缠着王羽不放也未可知。

劝王羽从长计议。不要冒险的人同样越来越少,理由和请战者完全一样。但原由却不尽相同。众人都认为主公已经做出了决定,请战者不想忤逆上命,劝谏者则认为没有继续唠叨的必要了。

因此,太史慈和魏延的联袂请战,多少有了种死缠烂打的味道,毫不意外的被王羽赶了出来。

太史慈是个直肠子,魏延虽然很喜欢冒险,但也不算是个有心机城府的。加上两人的嗓门也都不小,这次请战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等到两人忿忿不平的从城守府中出来,黑暗中,不知传来了多少无声的叹息。

“看来王鹏举是铁了心不去救公孙瓒了……真是太可惜了。”

“没办法,人总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再怎么不喜欢权术和阴谋,权柄在手中握得久了。总也是要有所改变的。鲜卑人这次损失的非常大,弹汗山被赵子龙给屠了个遍,居庸城下还折两万多人,若是消息无误,骞曼可能也完蛋了……”

“只要王羽不打算大举反攻,这一仗就可以很完美的收尾了。无论是名声。还是实惠,他都占得很足,别说救公孙瓒很难,就算不是,他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救个桀骜不驯的刺头回来呢?”

“话虽如此,可这样一来。咱们在幽州就算彻底站不住脚了,虽说以主公的人脉、名声,在塞上也会混得太差,可塞外的苦寒毕竟……唉!”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王鹏举既然开始权衡利弊,没了那股子锐气,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得跟其他诸侯一样。封狼居胥?或许开战前他有这样的想法,可此战之后,他自己也该知道这个念头有多天真。等他安定了幽州,回中原争雄,再几年下来,这个想法也就不复存在了……”

“话不多说,阎虎,你连夜启程吧,教主公提醒蹋顿,提前做好撤兵的准备。公孙瓒八成撑不过明天,居庸城一破,鲜卑人也不会久留,乌桓大军若是动作慢了,恐怕……”

“二哥放心,小弟这就动身,最迟明天傍晚,一准儿将消息带到。”

两个黑影叹息,议论,做出结论,最后分道扬镳。

如果将互相的称呼,以及对背后主使者的称谓换一下,就会发现,黑暗之中,相似的对话至少被重复了十来遍……有的姓阎,有的姓齐,还有两股姓鲜于,甚至还有一股是姓刘的!

密探们一致认为,幽州之战已经到了最后一刻,所以不惜冒着暴露的危险,向不同的方向送出了情报。

万幸的是,密探们的运气都很好,尽管随着局势的紧张,蓟县已经开始了戒严,但绝大部分密探依然从不同的渠道,很顺利的离开了城池,只有齐家的那路很倒霉的被逮到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做秘密工作,就是得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只要情报不要泄露就好。被发现的同时,齐家的死士直接咬破了嘴里藏着的毒囊,虽然他的尸体会留下一些线索,但用不到青州军顺藤摸瓜的查出其他线索,密探们就已经全面撤出蓟县了。

然而,离城或未离城的密探们并不知道,得到密探的尸体后,负责城防的徐晃并未详加探查,而是将尸体一扔,直接就去了城守府,谒见王羽。

“主公,单经离去,和子义、文长被斥出后,先后发现了五路密探出城,按照您事先的命令,只拿下了其中一股,信使是死士,当场自尽……”

“嗯,知道了,公明,你做得很好,且去休息吧。”王羽点点头,脸上神情依然古井无波。

“……喏。”徐晃迟疑着应命一声,却不肯便走,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将徐晃神情看在眼中,王羽微微一笑,问道:“怎么,公明,你也要请战么?”

“晃不敢。”徐晃躬身答道:“主公常说,武人应该是一柄战刀,只要心里知道为何而战,剩下的便只有勇往直前了。晃愚鲁,不敢窥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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