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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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6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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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声、惨叫声、哭爹喊娘声此起彼伏,持续不变的则是‘兹兹’的火焰燃烧声。

海风无视这幕人间惨剧,划过宽广无垠的海面,强劲的吹入营地之中,风助火燃,火势再次猛增,一下子将三面寨墙都卷入了火海,将整个营地变成了个完全密封的大烤箱。

“救火,快救火啊!”虽然胡兵搬运粮草的心情很急切,但营寨的面积毕竟有限,抢进营寨的只有半数左右,外面的人倒是没给火势波及。许攸冲着这些人大声叫喊着,命令他们灭火救人。

青州军显然做过某些布置,这火起的很快,也很诡异,当场被烧死,或者没救了的人很多,但火势蔓延终究需要时间,不用把火全灭了,只要打通几条通道,就能让很多人逃出生天。

这里是海边,有水,有沙子,灭火其实并不难。

响应许攸命令的人不多,很多人都被吓得浑身战栗,口中念念叨叨的请求长生天的保佑,更多的人已经四下看着,寻找逃生的方向了。只有那些亲人陷在火海里的人,才听从许攸的吩咐,俯身取沙,跑到海边取水,灭火救人。

眼见着一条通道渐渐成型,看到了火场中的情景,许攸略有些宽慰,损失还不算太大,只要积极采取灭火措施,应该还是能救回两三千人的。

可惜,他想到的事,敌人同样没有忽视。

站在许攸对面的一名胡兵刚直起身子,准备将皮衣里的一大捧海沙扬向寨墙,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竟是就那么僵在那里,瞠目结舌的模样,活像是见到了鬼。

“这要命的当口,还有什么可发呆的?还有比救火更重要的事吗?”许攸破口大骂,他难得的以身作则了一把,脱下身上的皮裘盛沙子救火,结果一个小兵居然在他面前偷懒,这如何了得?

“先生……你看,你看呐……”那胡兵神情呆滞,说话的声音也拖得老长。许攸惊疑不定的回头一看,心猛然揪紧,手上一松,‘哗’一皮裘的沙子全都落在了靴子上。

只见黑暗的海面上,星星点点的亮起了无数火光!

虽然在浓重的黑暗中,很难准确的分辨出距离来,但许攸明显感到,那些火光正在缓缓靠近!

许攸心知肚明,那缓慢的速度很可能是错觉,因为他见多识广,知道那些火光代表这什么,那是船,数以百计的海船!刚刚逃走的那两艘汉军船只,逃远之后,就变成了这样的光点。

许攸肝胆欲裂,从开战之后,他就一直琢磨着如何才能以弱胜强,伏击、火攻都是他的重点研究方向。现在,敌人给他极为生动的上了一课,先是诱敌、纵火,然后大举伏击,今天,他算是一败涂地了!

“完了,全完了!”许攸捶胸顿足,却是束手无策。刚才还在积极救火的士兵已经出现逃亡者了,本来就犹豫不定的那些,更是在第一时间就开溜了。

舟行海上的速度看似缓慢,其实是很快的,刚刚那两艘船从离岸到只能看到光点,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显然汉军伏兵四起,浮海而来,用的时间还会更长么?

逃兵越来越多,依稀已经能听到海面上传来的喊杀声了,除了喊杀之外,行驶在最前面的几艘船还射出了火箭。

一片火星骤然升起,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抛物线,像是流星坠落一般落下,一部分落在海滩上,另一部分则落在已经化成火海的营寨,令得在生命线上挣扎胡兵更是雪上加霜。

许攸身边已经不剩几个人了,那些冒死从火海中冲出来的人,也都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灭了火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加入了逃亡的行列,没人注意站在黑暗中的许攸,即便留意到,也没什么可说的,这当口,自己逃命要紧,谁还管你是不是先生,有多大名气啊?

但许攸却笑了,笑得很惨,充满了绝望和自嘲,仿佛夜枭般刺耳难听。

到头来,他又中计了,海上那些船,完全就是虚张声势,除了打头那十来艘之外,剩下的,大概就是小渔舟上面点了盏灯笼吧?

这是瞒天过海,虚张声势的计谋啊!

第八零四章智勇双全

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人会学习,会从经验中吸取教训,许攸在王羽和青州众将手里没少吃亏,久而久之,人也聪明了不少。

他猜的没错,此刻,在几百步开外的海面上,闪烁着的光亮,正是那些高挂在载浮载沉的小舢板上的灯笼发出的。

灯火的光芒不是很亮,即便在近处,也仅仅能照亮周围数尺之地,离远了看,就只能看见星星点点的一大片,算是空城计的海上版本了。

这些小舟上面只有一个人,负责点火,并保持灯火不熄灭,舟与舟之间则以绳索相连,结成了一长串,连在了十余艘大船尾端,由大船拉着行动,所以看起来行动保持了相当的一致性。

真正的战力,除了从营中逃跑并点火的那百余人外,就只有大船上的三百多人。以兵力对比来说,这显然又是一场辉煌的大胜。

“子义兄好计谋,这下算是将许贼算得死死的了。”望着海岸上已经化成火海的营帐,魏延由衷赞道:“有这一战打底,这东征头功非咱们隐雾军莫属了,真是扬眉吐气啊!震霆,这下你不心疼船了吧?”

陈撼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呆呆的看着岸上的景象,怎么也没想到,太史慈儿戏似的计谋,竟是这么简单的建功了。

“胡人很蠢我知道,可那许贼不是很有智谋吗?他搞出来的那些阴谋诡计虽然从未奈何得了咱们,可事后想想。还是很阴险,很有杀伤力的啊。连主公都说,和这人周旋,须得打起全副精神来,否则稍不留意,就会为其所趁。可……现在……”

陈撼磕磕巴巴的说着,真心说,太史慈的计谋算不上多高明,他一路旁观。发现了不少可以导致计划失败的漏洞。今天之前,他还很坚定的认为,太史慈这招耗费不少,但战果应该不会很大,能烧到千把人就不错了。

他倒不是舍不得做掩护的那几千斛粮食,也不在乎那些将作司搞出来的所谓火药,他心疼的是那艘放假情报的船。

如果是武器是步兵的第二生命。战马是骑兵的,那船对他来说,具有同样的意义,为了一个没什么成功几率,成功了也没多大效果的计划赔上一条好船,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可问题是。太史慈成功了,不是一般的成功,是大获全胜。

现在还无法确切清点战果,但仅凭目测,陈撼也能估算出胡兵大致的损失。困在火场里的,应该就有五千左右了。这些人基本上死定了,能逃出来的只有少数幸运儿,数量可以忽略不计。

在营外的被太史慈虚张声势的吓到,也是完全崩溃。虽然胡人收拢溃兵比汉军要容易些,但想让这些溃逃者恢复战力,就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了。就算蹋顿能做到,时间上的延误也是很不得了的。

从整个战局来说,这支主力骑兵被重创,乌桓人的抵抗力和死战到底的决心,想必也要开始动摇了。毕竟这两万骑是乌桓近半数的兵力,这支兵马败得这么凄惨,只要蹋顿的脑袋不是榆木疙瘩,他就应该明白,心存侥幸是要不得的。

这么辉煌的胜利,就源自于一个很随意的计谋,其中的道理,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许贼的聪明劲,主要用在算计自己人上面,当年的王芬、周旌,后来的刘备、曹豹,都是如此,他们错就错在相信了许贼的大言旦旦!”

太史慈轻蔑一笑,解释道:“许贼这种人就是这样,让他引经据典的讲些大道理,分析天下大势,他能说得头头是第道,到了较真章的时候,他只能抓瞎。就是这么个人,偏偏还心比天高……”

“他要是在背后出出坏主意,确实让人防不胜防,谁知道哪个笨蛋会被他忽悠,突然跑出来碍眼呢?可他跳到明面上来指挥大军,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要不是知道他在背后兴风作浪,某也未必会设下这个圈套。”

“怎么说?”陈撼的水性很好,悟性却一般,太史慈的话说得其实已经很明白了,但他还是颇有不解之意。

“你想想啊,这贼既然心高气傲,肯定是想做出点成绩来,至少要比其他人强才行。可文远、子龙那边的布置,别说许贼了,就算换成当年的徐荣来辽西领兵,也是无可奈何啊。然后他就知道某这个圈套了,就算他多少觉得有点不对劲,又岂能不来瞅一眼?瞅了一眼之后,走不走,还能由得了他吗?”

太史慈心里美滋滋的。

功劳什么的还在其次,关键是这场胜利的意义非凡。从前主公也好,同僚们也好,都觉得自己光凭勇力打仗,一遇到复杂局面就抓瞎,所以一直有意无意的将自己排除在决策层之外。

可这一次,自己可是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谈笑之间,强虏就灰飞烟灭了。正如文长说的那样,自己将许攸吃的死死的,这不是智勇双全是什么?看看以后谁还敢说自己有勇无谋,是个纯粹的拼命三郎?

当然了,立下了这个功劳也是很重要地。有了功劳打底,关于自己的婚姻大事,主公就不好意思继续卖关子了吧?

“子义兄,咱们还不登岸么?”见太史慈一副暗爽到内伤的样子,魏延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

“登岸做什么?”太史慈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追杀啊,防止胡虏死灰复燃什么的。”魏延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许攸出兵的时候,带着的兵马超过了两万,现在虽然烧死四五千,跑了四五千,但按理说,附近应该还有一支预备队才对。

魏延倒不是得意忘形,觉得自己这边的四五百人,可以打败十倍以上的敌军。他只是想跟上去看看,看有没有机会扩大战果,反正隐雾军很擅长夜战,专门练过,能在夜战中使出的战术也很多,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能一口气将敌人全歼了呢。

“用不着,”太史慈却出人意表的拒绝了魏延的提议,打个哈欠,懒洋洋的答道:“等着天亮后,让弟兄们打扫一下战场就行了。”

“是……咦?”魏延当然很不解,疑道:“子义兄,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嘿,文长啊,这就是你太粗心了,文远那封回信你看了没有?你仔细回想一下,他在信中问咱们的大致位置,还记得吧?”

“是有这么回事,可这有什么关系?”魏延还是没明白,他俩现在是押粮官,张辽做为主将,肯定得对他们的行踪有所了解啊,不然大军到哪儿补给去?

“文远那人仔细着呢,从来不做多余的事。”太史慈嘿嘿笑道:“若是他主动来信,提出这个问题,那就是和你想的差不多了,可他是在咱们给他送信之后才问的,这计谋瞒得过许贼,却瞒不过文远,他肯定会做出安排……”

他摊摊手道:“所以了,咱们上岸去干嘛?和子龙抢攻吗?先不说这么做有没有道德,就算真的去抢,谁能抢得过子龙啊。”

“竟是如此!”魏延恍然大悟,指着太史慈叫道:“子义兄,你和文远什么时候搅到一起的?居然有了这等默契?嗯,那你们有没有商量好,下一步咱们做什么?”

“下一步么?”太史慈转头望向东方,意味深长的笑道:“当然,是做本分事喽。”

……

这一场大火足足烧了几个时辰,直到拂晓时分,阎柔和苏仆延在十数里外,依然能望见南面滚滚的浓烟。

两人都是心有余悸,同时也狼狈不堪。

阎柔满头的小辫子都没了,只剩下了前额的一小簇,在那里晃晃荡荡的,像是一座钟摆。苏仆延半边脸是黑的,另外半张脸则是红的,黑的是烟熏出来的,红的是烧伤的疤痕,要不是声音没变,恐怕他妈妈都认不出他就是辽东的乌桓大人。

但是,和不见踪影的乌延相比,他们两个还算是幸运的,至少命还在,乌延可是就在他们面前,活活被烧死的!现在只怕已经成了一捧黑灰。

除了乌延,许攸也不见了。

对乌延,阎柔好歹还有几分兔死狐悲的伤感,对许攸的失踪,他却恨得牙痒痒:“早知道那痨病鬼不是好东西,只知道到处挑拨,骗别人去送死,自己见势不妙,却溜的比谁都快!老子和老齐他们好端端的在幽州享福,要不是被他骗了,谁会没事去惹王羽那个魔头?”

阎柔不是没吃过苦,经历过波折的人,能从一介汉奴混成边地响当当的大豪,他的心志之坚定,也是世所罕见的。但从未有哪一刻,他感到如此绝望,就像是冥冥中有一张大网,将他和他的同伴们牢牢的笼罩在网下,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他后悔了,将愤怨发泄到了许攸身上,认为是对方将自己推入了绝境。

苏仆延并不了解幽州之战的内情,他也觉得许攸这个祸害确实讨厌,可以说是一手将乌桓推入了深渊,当下也是大骂起来。

第八零五章赶尽杀绝

一直骂到难楼带着预备队赶来汇合,两人才悻悻的住了口,向惊诧莫名的难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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