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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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6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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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

钟繇手捻长须,不厌其烦的答道:“青州那所谓的平北策,最精彩的地方就在于不问出身,不计前嫌,只要愿意奉汉朔为正统。就能得到青州方面的支援,在边关之外打出一片新天地来。当年楚汉争雄,高皇帝分封诸侯,放权极为爽快,故而得诸侯全力相助。打下了大汉的四百年江山,今日这平北策,似乎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早在曹操兴兵西进之前,朝中士党就有很多人与他暗中联络。虽然开始的时候,袁绍的势力更强,怎奈袁阀的根底深厚。有的是门生故吏帮衬,朝中这些大员们即便投靠过去,也很难保住现有的位置。

所以,先后击败黑山贼和袁术,雄踞兖、豫的曹操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钟繇就是朝中亲曹派的代表人物。历史上在曹操攻杀李傕、郭汜,占领关中之后。本人还是专注于中原战场,受曹操委派,留守关中,全权处理军政大事的正是钟繇。

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在,关中都是被曹操当做大后方的,他对身负留守大任的钟繇自然不是一般的信任。光是有能力、名声,还不足以令后者登上这个位置,关键还是得有具备足够说服力的功劳。

仗着在朝中的便利,以及人脉的深广,在曹操西进之前,大多数的情报往来,私下串联都是钟繇一手主导的。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曹操和马腾的联盟,正是钟繇从中运筹,牵桥搭线。

钟繇的外甥郭援是袁绍尚在时。委任的河东太守,在袁绍败亡后,没底气去河东上任,故而一直在袁谭手下混日子。如今曹军之中有关并州的情报,同样是钟繇通过郭援辗转得来。

“元常此言未免过了吧?”程昱一脸阴沉。对钟繇的赞誉很是不感冒:“边关之外,尽是蛮荒不毛之地,名为定北,实则流放,只是那公孙瓒为王羽所救,公孙度又为其所迫,故而不得不从罢了,哪里谈得上有什么吸引力?”

他抖抖袖,略带尖锐之意诘问道:“令甥在并州也是掌军之人,真就不知要利用身份之便,将其中利弊向袁、高分说清楚呢?”

程昱的功利心很强,投曹之后,本意也是力争上游的,谁想有了一个郭嘉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钟繇。虽然还没有定论,但形势很清楚,钟繇很快有机会独掌一方之权了,这叫程昱如何忍得?所以,程昱一得到机会,就会给这位后来居上的竞争对手添点堵,挑点刺。

面对程昱的咄咄逼人,钟繇倒是显得很平静,既不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反唇相讥的意思,始终围绕着平北策的话题进行分析。

“说是不毛之地也不尽然,否则塞外诸胡是如何生存的呢?何况这一次,青州不仅仅是空口说白话,一方面在战略布局上,有着视天下为一盘棋局的气魄,可谓高屋建瓴。另一方面,在细节上的准备也确实太充足了。”

钟繇叹口气,望向两班文臣之末,道:“吾等只是耳闻,伯方却是亲见,当世情景,伯方想必此刻还历历在目吧?”

满脸疲惫之色的凉茂闪身出列,满脸苦涩的答道:“元常先生所言甚是,世人皆言骠骑将军有鬼神莫测之能,若非亲眼目睹,茂也是不信的。但当时,辽东太守的态度转变实在是……唉!”

在公孙度与王羽会晤之后,凉茂便在回辽东的路上提出了请辞。公孙度打定了主意向东北发展势力,自然也没心情继续留他,例行的挽留几句,见他去意甚坚,也就随他去了。

当然,公孙度事后也让柳毅向王羽报备了了此事,毕竟凉茂是他带去参与会谈的,听了不少算是机密的信息,如何处置,总要让王羽做决定才好。

王羽诸事缠身,又哪里有工夫处理这种小事,凉茂这人他既不知其名,在会谈中也没看出有什么惊人的本领,充其量就是个传统名士罢了,自然没必要放在心上。

虽然诸葛亮提醒了一句,说凉茂回中原后,有可能投靠其他诸侯,但王羽仍然不在意。谈判中说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没多大技术含量,即便他留下了凉茂,等到二公孙开始在全军推广普及的时候,也很容易就被人仿制去了,没有保密的必要。

何况这些东西主要的适用环境都是在那些维度很高的地方,在中原大概也只有蜂窝煤算是普及性比较强的,而蜂窝煤也不是随便听一遍,就能仿制的,保密有什么意义呢?

对于王羽来讲,平北策既然开始实施了,那就不怕人知道,他巴不得有后世因特网的传播速度,一下子就哄传天下呢。反正他的目的就是给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诸侯们一条新途径,避免一定的内耗,消息传播的越广,人们讨论得越多,就越有利。

所以,凉茂一路无惊无险的到了魏郡,然后又辗转西行,在青、幽联军在大青山下与鲜卑联军战得如火如荼之际,终于到了目的地长安。

他带来的消息,其实已经不是最新的了。早在徐庶开始和高干接触时,平北策这个新名词就已经在并州军高层流传开来。

效果自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欢喜有人愁。

并州方面,高干最为意动,袁谭则是不想去塞外吃苦,但高干拉着青州的信使,指着徐庶的信,对袁谭剖析过利害关系,后者反对的也就没那么坚决了。

在西凉军大兵压境的节骨眼上,高干也是表现出了果断的一面,说服袁谭之后,连夜轻车简从的离开壶关,和徐庶的信使一道去了魏郡,不出意外的话,他还会辗转去一趟幽州或高唐。

因为高干和袁谭进行的是一场密谈,具体内容不为外界所知,即便军中高层,也只知道青州方面划下了和平解决并州的道来,详细如何,大家也都不得而知。

问袁谭,他也是语焉不详,只是喃喃自语,将‘不算是坏事,未尝不是条出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翻来覆去的说个不停。

这个消息,对正在意气风发之中的曹操无疑是个当头棒喝,对认为形势大好,前途光明的新旧臣子们,同样是个沉重的打击。比震惊来得更郁闷的是,他们完全不知道什么地方出错了,怎么好好的威慑计划,就弄巧成拙,把并州势力推到青州一边去了呢?

凉茂的到来,某种意义上倒是很及时,但解开疑惑之后,曹军众人的心情也不会好转就是了。

王羽的这一招,看起来异想天开,也很随意,但结合上他搞出来的那些防寒、运输的用具,就变得具备相当的可行性了。如果仅仅是这样倒还罢了,关键是他竟然先后说服了北疆的两大势力,连吃第一口螃蟹的人都有了。

万事开头难,新鲜事不怕人们理解不了,只怕没有带头起示范作用的人。

现在不但北部有了俩,连高干也被说动心了,一旦青州军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高干、袁谭,在并州取得先机,看似声势浩大的西凉军,没准儿啊,还真就招架不住几个回合。

西凉军有三十万之众不假,但北疆大战的鲜卑、乌桓联军,兵力又何尝少了?还不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羌胡不过是西疆的土包子,鲜卑人可是草原霸主!而且,鲜卑、乌桓对幽州好歹还算比较熟,又有鲜于辅等人接应,现在若是高干投靠了青州,后者的优势就还要加上地利一条,这仗真是让人没法乐观啊。

钟繇一力称赞王羽的平北策,还不忘拉人旁证,程昱虽然恼怒,却也没办法在这上面与其争辩,只能气鼓鼓的瞪着对方,似乎想用眼神杀死竞争对手。

程昱不是无谋,只是有了个人情绪,就很难冷静的思考,没法像曹操一样,在第一时间听出了钟繇的话外之音。

“元常似乎有话尚未说尽?”

“不敢。”钟繇拱手一礼,却是微笑不答,眼神不经意的看向两侧,若有深意。

曹操何等精明,当即会意,挥挥手,屏退左右,只留下一干心腹,开始密议。

第八三三章亦步亦趋

曹操本以为钟繇要说的是什么机密,等众人退下,只剩下郭嘉、荀彧叔侄、程昱等几人之后,钟繇这一开口,他才反应过来,原来钟繇暗示他屏退左右不是因为机密,而是完全出于给他留面子的缘故。

“主公夺得关中,拨乱反正,名声播于天下,固然值得欣喜。但若就此认为可以高枕无忧,认为可以凭借联盟之力,制服青州,却未免有些太过乐观了。青州王骠骑,出道以来,行事便如天马行空一般,让人难以揣度,却每生奇效……”

从不同的角度,看同样的人或事,经常能得出不同的结论。从中平元年的讨董之战开始,钟繇就在朝廷中枢之地,伴在天子左右,可以说是全程的见证了王羽崛起的过程,他对王羽的看法,和曹军主流的想法不尽相同。

“与其说这一切都是王骠骑算计好的结果,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人力有时而尽,岂能事事料在众人之先?骠骑将军眼光是有的,也很擅长看破复杂的局面,直取要点,但与其说他行事都是惊醒算计过的,还不如说他的理念迥乎常人,即使率性而为,看起来也是高深莫测。”

钟繇举例说明道:“单说博取天子好感这件事,当初在河阴,王骠骑若是一刀结果了董贼,天子也会感念其救驾之功,却不会如此恩赏,一口气就赏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这是实力,也是运气,但绝对不是计算好了的结果。”

因为一直伴在天子身边,所以钟繇对当时天子的心路历程是最有发言权的,他不确定天子那一道密旨。到底是多少偶然因素结合起来后,形成的必然结局,但他很清楚,那其实也是天子一时冲动之后的结果。

就是因为天子这一冲动,王羽的崛起之势就变得难以阻挡了。连曹操取关中,掌控朝廷,也只能在大义名份上与之分庭抗礼,而非压制对方。若说王羽从下刀那一刻开始,就算计到了这种局面,那他就已经超出人类的范畴了。

“所以。与其研究他的计谋、战法,还不如推敲他的理念,从而勾画出完整的形象,取其长处,避其短处,如此。方能与之正面抗衡,而非仅仅使用传统的权谋手段,暗施冷箭。”

厅内一片静寂,只有钟繇的朗朗话语声在回荡着。

荀彧微微抬眼,与年纪更长于己的侄子对了个眼色,惊讶的看到,后者竟是微微颔首。似乎对钟繇这番话深表赞同。他吃惊不小,难道在朝中看到的,真的和在敌对立场上看到的王羽有很多不同吗?

钟繇的措辞虽然婉转,但意思却很明确,无非是要曹操向对手看齐,亦步亦趋,至少先处于不败之地,再谈打败如何对手。

不管正确与否,这番话都不是一般的刺耳呐!

荀彧再看厅内其他人的神情,郭嘉一脸沉思。看起来不但把这番话听进去了,而且还在很认真的思考、分析着。在这位傲气、才气都十足的天才身上,这样的情景,可是不怎么多见的。

程昱的反应算是最正常的了,他一脸的激愤。胡子、袖子都在不停颤动,看那架势,要不是曹操一直以眼神制止,他恐怕已经把手指到钟繇鼻子上去了。

荀彧很能理解同僚的心情,他甚至能猜想到,此刻主公的心境到底是如何的难堪且愤怒。

只有身在军中,才能理解,这几年主公和大家是怎么过的,是如何在王羽的阴影之下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

袁谭死了老爹,和青州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主公这边却是先失肱骨谋臣,再折亲族大将,这仇,不比袁谭的杀父之仇小多少。但曹操不但不能报仇,而且还只能不断的示敌以弱,先后几次大踏步的后撤,连起家的东郡都放弃了,为的就是与青州军拉开距离。

当然,武人们上了战场,生死荣辱就只能置之度外了。私人的仇,不至于,也不应该影响到军国大事。真正让主公,让诸位同僚感到屈辱的,还是先后那几次示弱,和示弱之后面临的窘迫处境。

西进之战进行了差不多有两年,最低谷的一刻,就是夏侯渊弄巧成拙,被李儒重创的那一次。可以说,当时曹军已经到了生死一线的关头,要不是郭嘉献策,钟繇牵线搭桥,在西凉找到了盟军,人心恐怕就此便散了。

有了这样的经历,就能够理解,在取得关中之后,主公和众人何等的振奋,何等的扬眉吐气了,简直就是鲲鱼化鹏,一朝翻身呐!

即便并州高干有和青州合流的倾向,对曹军是一记闷棍,但也说不上是灭顶之灾。

青州军能在幽州速胜鲜卑、乌桓,未必能在并州快速解决西凉军,别忘了,幽州大战之中,王羽可是动用了骠骑军近乎全部的力量!

当时关中之战正如火如荼,曹军无法抽出力量对付青州,但若王羽这一次也是主力西进,去对付西凉军,那自己这边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荀彧所长不在兵事,但这些最基本的形势变化,他还是了若指掌的。

现在,钟繇将事情说得这么严重,要求主公亦步亦趋,以王羽为师。往好了讲,是过于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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