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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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6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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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公等人都是很传统的世家名士,讲究不以身犯险,若是真的没有突围的希望。他宁可在家里好整以暇的自尽或被软禁,也不想被人在路上俘虏,他不怕死,却怕失了体统,折了名声。

“敢问将军,可是有锦囊妙计在手,还是说有何凭仗呢?”将众人的神色都看在眼中,黄射气势陡涨。接下来的一问更是带了几分质问的语气。

“凭仗?当然有……仲简!”甘宁呵呵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淳于琼一脸憋屈的走了过来,心中只道:某又不是狗,咋能用这种方式召唤呢?

有可能的话,他宁愿没找到甘宁就好了。不过没办法,虽然他手上的名录也是原版。并无隐瞒,可信息还是太少了点,也有不少错漏之处。

比如益州李严,他找来找去都没找到这么个人。倒是南阳有个挺有名的李严,现在正在秭归当县令,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还有张任、严颜这些,那都是益州成名的武将,前者初出茅庐不久,还在上升之中,后者干脆就是镇守一方的大将了。

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拿个名单上门,直接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动的,也是益州相对闭塞,中原的信息很难传进来,自己的口才也确实不咋地。找来找去,也只有这个不着调的甘兴霸最容易说动了,这人就爱听好话,只要猛拍马屁,好感度就直线上升。

拍马屁什么的,那是淳于琼的拿手好戏啊,所以……

淳于琼传信回青州的时候,心中也是非常忐忑,生怕自己搞错了,毕竟名录上面写的是江州甘宁,而不是临江甘宁,地方还是有差别的,而且这位爷实在是怎么看都不靠谱啊。

可没办法,他这一趟出来,钱没少花,享受也没落下,要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青州那位爷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

硬着头皮传信回去,结果那边居然认可了,这真是让淳于琼喜出望外,不过看到接下来的命令之后,他当即就是眼前一黑。

让甘宁率众千里溃围?这他娘的不是要人命吗?就这位爷的德性……

“德公、黄翁,这位甘将军也是骠骑名录上列名的上将,是骠骑将军的信重之人,特意命末将往益州寻访,历经两年方见其人,再三拜请,这才请得甘将军出山……”好在淳于琼说惯了瞎话,随便删减一番,就编了一套煞有其事的说法出来,听得众人都是将信将疑。

“听到了吧?明白了吗?”甘宁在旁边大点其头,身上挂着的铃铛又是一阵乱颤,怎么看都像是小人得志的模样,众人刚升起那点信心,顿时又萎缩回去了。

正无言间,远处突然隐隐传来一丝嘈杂声,没等众人细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惶急的喊叫声便在门外陡然响起:“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有大队人马从襄阳城那边过来了!南面也有船队在调动……已经把去路封死了!”

“哗!”一下就乱了,谁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是襄阳那边的僵持局面终于结束了,这里所有人的末日到了。

“甘将军?”庞德公倒是能保持镇定,将目光转向了比他更镇定,完全可以说是行若无事的甘宁,显然在做出最后决定之前,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突围么,很简单,就凭某手中双戟,一路杀出去便是,神挡杀神,人挡杀人,某倒要看看,谁还敢来挡我的去路!”甘宁回答得干脆利落,杀气腾腾的做出了宣言之后,他忽而一笑,问道:“怎么样,老头儿,到底是走还是不走?给个痛快话吧。”

第八五八章凌厉杀机

当然要走,不走怎么办?

庞德公可不是那种迂腐糊涂的老学究,如果只是曹操入主荆州,他倒还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名声摆在这儿,曹操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自己为质,来威胁士元不成?

如果他真的那么干了,或许能威胁到士元,可他先前营造出来的注重人才的形象也崩塌了,搞不好还会激得鹿门山的弟子们同仇敌忾,甚至整个荆襄的士人都会起来反对他,真真是得不偿失。

可曹操显然也不笨,他知道自己出手的结果,所以迂回了一下,通过蔡、蒯两家来动手。后者本就是荆襄豪族,即便没有曹操,在江夏的局面崩盘后,他们同样要对黄家下手。尽管蔡、黄两家还有亲戚关系,可在世家的处事原则中,亲缘从来都是放在利益后面的。

庞家的产业也不小,庞德公和黄承彦走的又近,顺手吞下也就吞下了,反正蔡家的目标就是做个土豪,而非成为诸侯,名声什么的,本来也不是特别看重。

曹操这般行事,只能瞒过普通百姓,却瞒不住真正有眼光的人。可是,只要他有个借口能把事情圆上,也没人会太较真,真正有眼光的人都是世事洞明之人,知道蔡家甘愿做刀了,谁还敢轻易冒头呢?

事不宜迟,庞德公也是当仁不让,承担起现场指挥的职责来。

行李细软是早就收拾好的,拿起来就可以走,不过在这种危机关头,数百老弱妇孺挤成一团,稍有一个指挥不当,很容易酿成大祸,也就是庞德公的威望够高,指挥也得力,老弱们鱼贯而出。陆续登舟,场面倒是井井有条。

若放在平时,黄承彦肯定是要赞叹几句的,但现在正是千钧一发之际,他哪还有这个心情?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天下大势变幻得如此之快,他本来只当月英远嫁是一枚闲子。谁想到现在却是在荆州的黄家主干崩溃,闲子变成了最后的依靠,实让人有种浓浓的不真实感。

从指挥若定的庞德公身边经过时,黄承彦只是点了点头,临到出门,这才突然回过头来。看向一位仪表堂堂的中年文士,开口问道:“胤谊,你当真不走?”

“无妨。”此人正是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他完全没被周围末日降临般的气氛影响,云淡风轻的一笑道:“青州势大,却有木秀于林之忧,如今已遭天下之忌。恐怕……”

他这话有些答非所问,但黄承彦何等才智,闻弦歌而知雅意,当然明白,这是诸葛世家要多面下注了。虽然有些好奇,诸葛玄要如何在荆州剧变中既撇开和诸葛亮的关系,同时又要向曹操输诚,但黄承彦已是无暇多想。点点头,道声‘保重’,便脚步蹒跚的登船去了。

在整个疏散、登船的过程中,甘宁一直都和没事人一样,就那么在墙边一站,既不参与指挥,也不布置警戒。直到所有人都登了船,这才抬眼看看四周,行若无事的问道:“可以了吧?”

“这一路就有劳甘壮士了。”庞德公城府甚深,虽然对甘宁的信心越来越少。但还是强打精神,拱手为礼。

“好说,好说。”甘宁大咧咧摆摆手,转头向船队大声吆喝:“儿郎们,扬帆,去青州了!”

“噢!”物以类聚,船上的水手刚刚也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架势,听甘宁这么一吼,却都兴奋起来,回应极其热烈,连上下游的两路兵马都被惊动了!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号令声在上游响起,大片火光陡然亮起,汇聚成河,如同潮水一般向下游涌动过来,声势惊人!

“对面的人听着,刘使君只是想邀请各位去襄阳城暂住,并无伤害之意,不必惊慌。若强行要走,撕破了脸面反而不美!须知,大兵合围,诸位已是插翅难飞,还是给本将乖乖的罢,哈哈!”

下游倒是安静些,不过从火光变幻的轨迹看来,拦截的船只很可能已经将整个河面都封锁住了,追兵中那个主事人的说法确实不夸张,众人已经是无路可走了。

船舱中有人哭出声来,也有人大声抱怨着。

青州最早的一次邀请,还是在黄月英等人刚到青州不久的时候,随后几乎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旧事重提,特别是近几个月,邀请已经变成了催促,可这边就是迟迟形不成统一的意见,以至于一直耽搁到了现在。若是早些动身,又何至于今天这般窘迫?

先前持反对意见的人自然也是大声反驳,反驳的理由中,甘宁的名字也是反复被提起。

一叶知秋,青州那边派来了这么不靠谱的接应者,先前又一直执行着彻底的抑制豪强政策,可见王羽对这边并非很重视,他要的只是庞统、黄月英的直系血亲罢了,而非两家人全部。

幸好走的是水路,否则用不着追兵冲到面前,这些乌合之众也就崩溃了,若是事情到了那个地步,别说护送的只有一个甘宁,就算把赵云、太史慈都派过来,恐怕也只能徒呼奈何。

庞德公表现得最为镇定,他低声向甘宁解释道:“带队的是张允,此人与蔡瑁是表亲,统领蔡家最精锐的一部分私兵,不可小觑!”

“某省得了,老丈放心登舟便是。”甘宁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能很敏锐的感受到其他人的情绪,而且会根据对方的态度,做出不同的应对。对他保持尊敬的人,他会以礼相待,对他不客气的人,他只会比对方更加强硬。

庞德公虽然对他信心不足,但却一直保证了最起码的礼貌,甘宁的回应自然也比对黄射等人客气许多。

眼见众人都上了船,淳于琼有些鬼祟的凑了上来,陪着笑,低声说道:“兴霸贤弟,我呢,不擅长水战,与其路上做个累赘,不如现在做个诱饵什么的,也能分散一部分追兵的注意力,多少起点作用……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诱饵?”甘宁微微一愣,似笑非笑的看向淳于琼:“这么说来,仲简兄你也信不过某了?”

“哪能呢!”淳于琼大骇,拼命摇着手,试图辩解,但在甘宁犀利的眼神的逼视下,那些辩解的话却始终难以出口:“俺就是……就是……”

“无妨。”窥破淳于琼心意,甘宁却并无追究之意,行若无事的一摆手,道:“仲简兄只管去便是,若是比俺早到青州,还请和主公说一声,就说君以国士待我,俺甘兴霸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就这样,来日青州再会罢!”

说完,他纵身飞跃,竟是直接从岸边跳到了船头,身形稳如山岳,连晃都没晃一下,下一刻,他高举双拳,在一阵叮叮当当,悦耳的铃声中,纵声长呼:“扬旗,升帆!放舟南下,挡我者死!”

“挡我者死!”有这样的首领在,水手们也完全不知恐惧为何物,大呼小叫的升起船帆,放舟顺流而下。那船帆也是别具特色,五颜六色的,连朦胧的夜色都遮掩不住其光彩,在一片火把之中熠熠生辉。

呆呆的在岸边看了一会儿,淳于琼猛一哆嗦,被河风吹进领子里了。他一缩脖,佝偻着胖大的身体钻进了黑暗的角落中,一边奔逃,一边嘀嘀咕咕个不停。

“这个疯子,还挡我者死呢……就他那几百个人?别说数以千计的追兵了,恐怕连下游封锁的那几道关卡都过不去……明明已经告诉他了,为了防备江东军突入,荆州军在沔水下游足足布置了十三道防线啊!难道他能一路过关斩将的冲过去吗?这个疯子,疯子!”

似乎在为自己的胆怯找理由,淳于琼说这‘疯子’二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来的。他的确很郁闷,王羽的命令不是死命令,而是将情况说明之后,让甘宁自行判断。

按照淳于琼的想法,这种必死的任务肯定是不能接的,结果甘宁竟是毫不犹豫的接了下来,所以说,这人就是个疯子!淳于琼还想多活几年呢,哪怕是青州那边的富贵享受不到,也要保住小命,所以宁可得罪甘宁,他也选择自行逃亡。

追兵的注意力都在船队上,即使事后搜捕残余,也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了,有这段时间的缓冲,他应该可以逃出很远了。

不单是淳于琼,有着类似判断的人比比皆是,听说追来的是张允后,船舱中不可抑制的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张允可是蔡家的头号打手,特别是在水上,素有沔水龙王之称!

这么个煞神带队,又是人多势众,从上下游两面夹击,岂止是走投无路啊,完全是要化为齑粉的套路哇!

张允自己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听到逃亡船队上传来的‘挡我者死’的宣言,他冷笑有声:“哪里来的一群疯子?”他恶狠狠的一挥手,喝道:“传令下去,等下放手杀人便是,有了这帮蟊贼在,事后就可以上报成水匪抢劫,救援不及,以至于全家罹难了。”

“喏!”当即有人应命而去。张允余恨未消的磨了磨牙:“连帆漆得花花绿绿的,以为青楼来招揽客人么!”

高亢的鼓角声陡然炸响,这既是荆州水军在鼓舞士气,同样也是在传达命令。随着张允的最新指示下达至全军,凌厉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笼罩了宽阔的江面!

战云密布!

第八五九章激流勇进

水战不同于陆战,对天时、地利的要求都很高。天时主要是风向,地利则是水流,有经验的水军将领,在进行水战时,一定会努力抢占上游和上风向,以取得机动力上的优势。

所以,在这场追逐战中,逃亡的一方从最开始,就处在全面的劣势之中。

此刻已经入了冬,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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