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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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7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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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将们带着兵将沿途跪迎羽林军到来,情景堪称一绝。

随着消息的传开,曹军开始进一步动摇。第一个断然采取行动的是成皋守将吕通,其后,旋门关守将张普,偃师守将霍性纷纷来投。

从出兵到抵达洛阳城下,于禁一共只用了三天半的时间,打的仗更是只有开头在虎牢关那一战,名副其实的来了个长驱直入。

若只是这样,曹操或许还能想办法抵抗一下,但他根本抽不开身。与于禁一同进军的还有关平、李斌的泰山军以及周仓的水军。

本来河内还有于毒的河内叛军在,只要他们拼力抵抗,还是可以给关平制造不少麻烦的。但于毒可不傻,他之前投靠曹操,主要还是因为与张燕的旧怨,当时曹操和王羽还呈现出势均力敌的态势。可现在傻子都能看出形势消长了,于毒这样鼠首两端的家伙怎么可能甘心给曹操陪葬?

刚得到修武之战的消息,他就直接跪了,无条件投降。

有了于毒这个地头蛇的帮助,关平根本不需要分散兵力安定地方,确保粮道,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就可以了。

结果,泰山军比羽林军还快了一天,只用了两天半就进抵孟津渡,将兵力沿河展开,随时准备渡河。

有这么一柄利剑悬在头上,曹操哪里还敢有什么多余动作?别说救虎牢关、成皋、偃师了,他不向那里求救就算好的了。

曹操本来是指望着王羽分兵回援高唐,可以死守洛阳一段时间,等荆州兵马来援,徐图恢复的主意。没想到王羽连看都不看高唐一眼,只是死追着他不放。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放弃洛阳南下,改以荆州为根据地。

去关中也是个办法,在那里,他可以背靠益州的援助,效法当年的秦国。不过关中太过残破,根本没办法当做长期的基业来经营,西凉的马超等人又投靠了王羽,很容易被两面夹击。从战略上来说,关中和荆州太远,很容易被从中切断。到时候就变成困死在关中了。

衡量之后,他还是觉得退守荆州是最稳妥的。

虽然荆州也有刘表在后方捣乱,但荆州向西可以联系益州,向东则有江东军呼应,经营得当的话。未尝不能据此与王羽分庭抗礼。

曹操留下刘馥、吕常守洛阳,为自己断后,又派人传令曹洪、钟繇,令其不必死守长安,也不须耗费兵力维持与荆州的通道,必要时可以弃守洛阳。退往扶风甚至汉中。

总之,就是在敌人背后放一颗钉子,让对方时刻不能放松警惕。这也有助于尽快将益州拖进战场,分担荆州、江东两家的压力。

当然,曹操最大的希望还是在东线。既然王羽不回援,东线就还是己方占据上风的。一旦取得突破,那洛阳的得失,就没那么致命了。

除了战略形势之外,迫使曹操放弃洛阳,大踏步后退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青州方面放出来要招降他的消息。

曹操不是容易服输的人,除非能以此为筹码。用缓兵之计稳住王羽,否则他根本就不会就此和王羽展开谈判。可问题是,他不愿意,别人不一定会这么想。

所谓树倒猢狲散,大厦将倾之际,人心本来就很容易散掉,再听到这样传闻,军心士气都是大幅动摇。

就拿投降的那些人来说,霍性、吕通都是世家名门之后,按说没那么容易屈服。可王羽招降曹操。既往不咎的消息一经传开,这些人顿时就没了顾忌,不担心被事后清算了。

荆州本来就是新附之地,王羽还可以通过黄、庞两家安抚串联,曹操若是继续在洛阳死撑。很容易后园失火,到时候他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大半年以前,曹操先后平定关中、荆州,势力扩张数倍,带着十万雄师,意气风发的北上洛阳,欲与王羽争锋,定鼎天下。

谁知才过了这么点时间,他就被迫要从洛阳逃走,随行的文臣武将只剩下不到三成,兵马更是只有三千残卒,怎叫一个凄凉能够形容。

最后望了一眼洛阳城,他毅然转头,全心全意的为孙策和夏侯渊祈祷起来。

战争最后有可能成为转折点的就只有东线战场了,若胜,这盘棋就还有得下,若事由不谐……任自己如何布置,恐怕也只是螂臂挡车了,到时,莫非真的只能……

想到王羽放俘虏回来转达的原话,曹操突然发现自己莫名的有些动摇。若降,一生雄心壮志固然变成了梦幻泡影,却能保全家族,还有施展才华的机会,或许真能……

不,自己是何等人也,岂能屈居人下!他用力摇摇头,像是要把这些怪异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似的,搞得身边的幕僚无不诧异,继而都是悲叹:时局不利也就罢了,现在连主公都不正常了,这前途,还真是一片黑暗啊。

……

“岳丈,您当真不在意?”在发动舆论之前,王羽正与吕布做着最后的确认。

“你当某是什么人?小肚鸡肠的妇人么?你要招降曹孟德就只管去做,与我何干,何来问我?”吕布挥挥手,老大不耐烦的说道。

“岳丈大人大量,果是我辈后生小子的楷模啊。”

“少来这套。”吕布抬眼看着女婿,突然问道:“不过,你许的重诺好像有点过火了吧?曹操那厮贼猾着呢,恐怕不是你空口说些漂亮话就能骗得住的。”

“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啊?小婿好歹也是一方之主,岂有虚言骗人的道理?”王羽摊摊手,很无辜的样子。

“哼,你骗过的人还少么?”吕布冷哼一声,道:“某只是奇怪,你竟然许他丞相之位……那你准备把田元皓摆哪里呢?”

“您说的是这事啊?”王羽恍然笑道:“元皓当然是另有任用了,岳丈有所不知,元皓的才华虽高,但为人过于方正了些,从前青州的主要矛盾是对外,内部当然要用最有效率的雷霆手段治理,可到了太平年月,内政就不能一直紧绷着了,须得张弛有度才好,小婿计划着……”

“这些你不用对我说,”吕布一听这些繁琐事务就头疼,摆摆手拦住王羽话头:“反正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你就是想把曹操那厮拉过来做牛做马,等利用完了,就给孔明、士元那几个小家伙腾地方是吧?”

“也不能这么说啦,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波新人换旧人么,这是正常的自然规律,可不是小婿处心积虑什么的。”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那厮铁了心不搭理你,不也是白搭?”吕布的语气中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他倒不是想拆王羽的台,他只是看到王羽那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就不爽。

“那也不一定,他现在还有东线可以指望,但若东线败了,这个指望没了呢?”

“你就这么有信心?还指望着反败为胜?”吕布看着王羽,满脸狐疑。

“兵凶战危,这种事谁说得准?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信任文远他们了,不是吗?”王羽抬起头,悠然东望,声音不带丝毫波动。

第九六五章强渡黄河

激流如箭,水声震耳。

孙策手按佩剑,伫立在大河之畔,望着滚滚波涛,奔流不回,一股浓烈的悲壮在胸中回荡不息。

他还没得到修武大战的消息,但王羽南下的情报却在第一时间被送到了他的面前。尽管孙策打从心底里不认为曹操会败给王羽,但于禁、贾诩各部的动向却已表明,曹操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有被围歼的危险!

当然,曹操用兵老道,不会那么容易就范。可有一点是不存在疑问的,那就是时间已经变得相当紧迫了。

没有时间继续与敌人周旋、试探了,要么进,要么退。退,不符合孙策的性格,会让他无颜见江东父老;进,则是破釜沉舟,不留退路的亡命一搏!

高唐空虚,守卫者的兵力不足,却拥有黄河天堑可以凭依,孙策和夏侯渊进兵途中最大的障碍就是这个。

河岸线这么长,孙策本来觉得寻一处薄弱点渡河不难。结果实际一操作才发现,敌人比想象中难缠得多,高唐至茌平这段距离上,敌军竟是处处布防,一点空隙都没留下,给渡河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在河对岸主持大局的陈到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名将,但此人却将细致谨慎四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对峙的这几天,孙策一共发动了十次以上的试探攻击,夜战、突袭、声东击西、瞒天过海等策略挨个用了个遍,却始终没能在对岸的防线上撕开缺口。

时至如今,留给孙策的选择变得越来越少,最终他心一横,准备发动强渡。

为了配合孙策的攻势。夏侯渊已经于两天之前率部离开,向东急行,目标直指济南国西面重镇历城。

夏侯渊这么做是出于围魏救赵的目的,若不能对张辽、黄忠进行有效牵制,强渡期间的江东军面对的就不仅仅是被半渡而击的麻烦。还很容易陷入两面夹击的危局。

孙策心知,夏侯渊毅然东进的目的,未尝不是想通过对青州腹地的攻击,化解青州军对曹操主力的围攻之势。可既然两家一直肩并肩的战到了现在,细节上就没必要分得太清楚了。

在情在理,他都只能将强渡进行到底!

就在修武大战的隔天。孙策亲自督师,向黄河北岸展开了强攻。

担任先锋的是陈武、韩当两员大将率领的一万江东精锐,孙策自领一万兵马居中,以为后劲,刘备带领五千人马在后方警戒的同时,还担负着指挥远程部队的职责。

朱桓奉命为大军建造浮桥。在他的指挥和逼迫下。上万民壮腰里栓着吹涨了气的牲口尿泡,扛着木板、竹竿和绳索跳进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黄河水本就以水流湍急而闻名,惊涛怒吼着撞击在礁石上,人要是被卷进去,一下就会被拍进水底,被湍流卷走。更可怕的是水下的暗流和水面上成片的漩涡,无论水性有多好。只要被卷进去,就是九死一生。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随着浮桥渐渐成型,开始向河中心伸展,对岸的青州人坐不住了。

他们不是宋襄公,不知道让敌人从容渡河列阵而战的美德,数千甲士迅速集结起来,冲向岸边,用木盾竖起了一道长墙。木墙后,又有人推来三十多辆弩车。驱使牛马绞开弓弦,将九尺长的弩箭搭上了弩床。

黄河不光水流急,水面上风也很大,距离远时,寻常弓箭根本无法给对方制造麻烦。强力的床弩自然是最恰当的选择。

滔滔水声很快就被弩箭破空带来的呼啸声所掩盖。

第一个人倒进了河水里,被浪头轻轻一卷,黄色的河水中泛起了一圈红色涟漪,很快消失不见。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在水中艰难跋涉的民壮们无处闪避,眼睁睁地看着一根又一根粗大的木材飞来,同时穿过几个人的身体。

民壮们乱作一团,想逃,在湍急的水流中根本无处可逃,离开了浮桥,只会被波浪卷走。想退,退路又被自己的同伴挡住,而浮桥的起端,几百名手持长矛的督战队凶神恶煞地逼上来,退过去也是死路一条。

哭喊声渐渐响亮起来。

民夫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这样的升斗小民,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危险?难道就是因为身在郭使君治下吗?

“不要乱,不要乱,只要把桥建到河心,就算完工!出力干活的都重重有赏,每人十斛粟米!”朱桓带着十几名侍卫冒着丧生命的风险跑上了半截浮桥上,用尽全力的高喊着,用恩威并施的办法鼓舞民夫们的勇气。

“别怕,咱们弩车也上来了!”身后的河岸上也传来了弩矢绞弦的‘吱呀’声。

夏侯渊轻兵东进,看重的是速度,将兵身上只带了五日的干粮,完全是破釜沉舟的架势。剩余的器械和粮秣,他一股脑的都留给了有攻坚需要的孙策。

江东军手上的这些仿制品,质量是要比青州军的逊色一些,但却强在数量够多。孙策一声令下,上百具床弩和投石车同时发威,正在河中乱作一团的民夫们觉得头顶上的光线暗了暗,下一刻便听到了河对岸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和凄厉的惨呼声。

“不许退,不许退!继续造桥,后退者视为逃兵,格杀勿论!”

朱桓的督战队举起了长矛,将逃上岸的民夫捅死在岸边,血顺着河水散开,和被弩箭射死者的血融在一起染红了半边河面。前进亦是死,后退亦是死,无可选择的民夫们只能认命,一边用绳索绑住搭浮桥用的竹竿、木桩,一边向诸天神仙祈祷,盼望着能够平安生还。

对射还在继续。

更多的青州军从其他地方集结过来,举着盾,推着弩车,越来越多的弩车将目标从民夫身上,转向了对岸的江东弩兵。

“架弩!”弩阵前方,一员银甲武将高举长枪,威风凛凛。

“架弩……”几十名亲兵齐声高喊。号角声中,几十名士兵同时发力,弩臂吱吱嘎嘎抗议着,慢慢被拉成半弧,两名壮汉高声吆喝着抬起一根巨弩,狠狠卡在弩槽上。

几百名弩兵重复同样的动作,五十多根包铁巨弩在阳光下耀眼生寒。

“风!”银枪重重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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