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傻傻的注视着那道光束,喃喃道:“老天。姐夫发疯了吗?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布这阵法的不易。”
星耀是知道日炎身体里的秘密的,她双手紧紧扣着窗棱担忧道:“尊上身体孱弱,如此不顾后果的激发炽阳之力,会不会遭到反噬?”
冥月静静垂下眼帘道:“这样也好,轻松的告知全莲河天,日祭已经归返。刚才商讨的内容要抓紧时间了,我必须先回去稳住幽冥的人,你们俩按计划行事。”
听冥月如此说,星耀也立即醒悟过来。与冥月一同离开,赶去安排了。
小白仍旧保持抬头望天的姿势半天没动,心中极为忐忑:我的天啊,姐姐和姐夫到底在做什么啊,弄这么大动静出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觉得自己像是做了极长的一个梦,梦境中的日子时而平静单调。时而光怪陆离,时而温馨甜蜜,时而悲愤忧伤。但总有一道温暖熟悉的气息护在我的周围,让我不至于迷失在无边无际的梦境里。
我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研发虫洞的实验室,看着那个即将成型的虫洞深处不断折射而出的七彩光线发呆。
我似乎又回到初见冥月的那个日子,他一身血污躺在幽族祖地的祭坛之上,看向我的眼中充满了倔强和防备。
而我最常梦到的,是一双淡金色的眼睛——
从光海中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纯净,身为日祭时收放自如的淡定。救回冥月时一闪而过不易察觉的痛苦,被我冷落遗忘时的孤寂,大泽中重逢的欣喜,布下封印时忧伤,面的死亡时平静,以及那一刻的意乱情迷。
“日炎……”我觉得眼角有一滴温热滑落,紧接着被柔软温润的一个吻落在我眼角。一个声音答道:“我在。”
我的意识渐渐回归,大概感受了一下自己充满强大力量的身体和体内虚无之力和极致之力达成的奇异平衡,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成功了!
彻底的脱胎换骨,超脱一切之上。
“哈哈哈……”我眼睛都没有睁开,忍不住开始纵情得意的大笑。
“你果然是个疯女人。”身旁传来调侃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道:“怎么,你现在才发现?不过,后悔可来不及了哦,我这人一旦送出,概不退换!”
“是吗?”日炎眼睛里的金芒略显浓郁。笑道,“可刚才我被吓的心脏都停了,意识天地也差点崩溃,可不可以申请一些补偿?”
“哦?你想要什么补偿?”
日炎啄了一下我有意无意临摹他唇线的手,趁我不备,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将身体挤进我的双腿间,眸光暗了下来道:“要你!”
我颇有些意外的看着身上这个看起来极为危险的男人,又将他全身上下仔细摸了一遍,探了一遍,有些奇怪,难不成我借毁灭之力重生,日炎的意识之体也借机重塑了一回?怎么突然不像是之前那个在这种事情上扭扭捏捏的木疙瘩了?
“青莲,你总爱玩火。”我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日炎就已经被我刚才无意的举动撩拨的欲望勃发,抬起我一条腿,托着我的臀瓣就直直的冲了进去。
“啊……”他猝不及防的举动弄得我一阵惊喘,接着脑袋就被他接下来大力索取的动作搅成了一团浆糊。
“轻……轻一点,不……不行了。”直到我承受不住飚了泪求饶,日炎才贴在我耳边恶狠狠的说道:“以后不许再做这种惊险的事情!否则,我就将你做到没有力气发疯!”
“你……你说什么??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日炎吗?”面对日炎的威胁,我简直惊呆了。
日炎不说话,只是用力的堵住了我的嘴,一直吻到我快要窒息才放开,我清晰的感受到他擂鼓般的胸腔里传来的后怕的情绪。
“别再这样对我,青莲,我承受不起。”耳边似乎传来了日炎啜泣的声音,我不可置信的想要掰他的脸看,他却将脸死死的趴在我的肩上,下身更加勇猛的动作起来,像是要借此证明我现在在他怀里一般。
肩头湿热的感觉让我的心柔软起来,便放开了身体,去迎合他的动作。
可是,没多久,我便招架不住了。这男人究竟是经过了毁灭之力的洗刷,还是吃了什么壮阳的东西?如此不加节制的索取,是想要将我刚凝实的独一无二的身体榨干吗?
“够了,够了,不要了。”当他下面又一次精神抖擞的站立起来后,我无力的举白旗投降。
可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柔声道:“青莲,再做一次,我想确认你还活着,就在我怀中。”
我欲哭无泪:“我非常确认我是活着的,而且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
“那就再做一次,庆祝一下我们劫后余生。”他将我翻转过来,自说自话的从后面又顶了进来。
你妹!照这样说,刚才的那几次是庆祝什么?我无力的趴着,觉得下面那个地方不是自己的了,但是心中某个地方却满满的,微微的有些甜蜜。
“青莲,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我们再也不可能被分开。我好高兴!”
日炎从后面抚遍我全身敏感的地方,一头柔软微卷的金发垂在了我背上,有一些垂到了我身前,让我微微的觉得有些痒,又被他撩拨起了欲望,很快的又一次高氵朝即将来临,我头脑一昏,张口说道:“我答应你。”
“你说什么?”日炎的动作一顿,将我翻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睛道,“你再说一遍。”
我不满的抬腿勾住他的腰,紧紧抱着他道:“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让你担心,再也不做蠢事,别停,快被你折磨疯了。”
“青莲!”日炎几乎要喜极而泣,扣住我的胯部,将我送入了顶峰。
在这一刻,我想:就算是曾经失去了那么多,走过那么多的弯路,但我还是收获了的爱情。而下一步,等我激活族中圣树,重新凝出肉身,就为日炎生一个孩子。
我勾画着美好的未来画面,筋疲力尽的在日炎怀中睡去。
在我睡去后,身边的温暖一直都在,我睡得极为踏实和安心。隐约的在梦中听到日炎喃喃说道:“青莲,原来我以前一直是做错了。我原来一直担心一旦表现出超越你的一面会被你讨厌,就会被你疏远。故而我不仅一直压制着实力,更是禁锢着毁灭之力的蜕变。这种做法真是害了我自己还伤了你。青莲,我再也不会了,我要做回真正的我,我要去拿回我真正的身份和力量。我会守护你,守护我们来之不易的爱情。”
我翻了个身,紧紧依偎着那股温暖,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死而复生、否极泰来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美好到让我遗忘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没有交代就开始大睡特睡,而我的疏忽也差点让一场大战提前。
不过,忘记了也没啥,正巧给了冥月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取消大婚,不然,就算是我和他是过去式了,看着他娶那个女人,我还是会极度的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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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月刚一踏进忘忧宫,仁昌就忙迎了上来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帝君为何会滞留落霞宫整整三天?各方恭贺的使节都已抵达,我哥哥他们也早就到了,见不到帝君,大家都很担心,可是虚无天尊为难帝君?”
冥月一甩袖子挥开想要拉扯他的仁昌,阴沉的答道:“还不是当年你们的人办事不够稳妥,否则,哪有今日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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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真真假假
仁昌被大力甩开,往后踉跄了一下,被身后的幽汐牢牢扶住才不至于跌倒。可仁昌来不及跟冥月计较他的粗鲁举动,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落霞宫内刚刚冲破云霄的金光真的是日祭弄出来的?这绝不可能,当年他虽然在最后关头被救走,可血祭之力已经几乎完全侵蚀了他的身体,那种伤势他就算上万年也不能恢复,怎么可能弄出这么大动静?”
冥月冷哼了一声:“可不可能难道是你说了算?他人已经回来了,而且很快莲河天上的人就会知道当年的真相。星祭如果联合诸神要求追究本帝的过失,本帝压根就无话可说!”
“可是,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大婚了啊,星祭和虚无天尊难道要在大婚前发难吗?”仁昌腿脚发软,脸色大变,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可这个婚礼她期盼了那么久,走到今天她耗费了那么多心血,怎么可以在最后关头发生这样的事!
“我们去找哥哥商量一下吧,实在不行让哥哥派人将虚无天尊和星祭等反对帝君的人先控制起来,一切等大婚过后再说。”仁昌颤巍巍的去拉冥月的袖子,声音中带着祈求,她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着要如何才将这场婚礼顺利举行。
“婚礼?哼!”冥月一甩袖,再一次振开了仁昌公主,略显烦躁的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还指望这场婚礼如期举行吗?不要忘了,日祭是这世间最古老的神灵之一,他的影响力是你无法估量的。当年他是不屑于和我争这个位子,否则。神界主宰压根轮不到我来坐。就算他现在神力全无,形同废人,但是他只要还活着,就在神界享有绝对的话语权!我不想低头也要低头。”
“难道就任由日祭毁掉婚礼而什么都不做?!哥哥这回带来的全是精锐中的精锐,我们干脆完全控制莲河天,将日祭还有所有反对我们的人全部杀光!”
冥月冷冷的看着这个状若癫狂、气度全失的女人道:“你们想要控制莲河天?你欲置我与何地?我堂堂青冥帝君难道要靠你们幽冥之力才能在神界站稳脚跟吗?”
看到青冥帝君眼中隐隐的厌恶和忌惮,仁昌大急:“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事发突然,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只是想让你暂借我们的力量稳定住局面而已,等我们大婚过后,哥哥不会将人手留在莲河天的,这神界永远都是你的,你娶了我,幽冥不也就是你的?”
听仁昌如此说,冥月眼光闪了一闪。正要回话,门外突然匆匆跑进一名传信仙官跪下道:“启禀帝君!莲河天最外层防御阵法墙不知何故突然被激活,只能出不能进,现在各方前来恭贺的使节皆怀疑是有强敌来袭,而负责接待的神官们并未接到有关方面的消息,负责主持这场婚礼的灵虚天尊也不明就里,故而让属下来请示帝君。”
冥月一怔,抬头看了看落霞宫的方向,眼中有一丝疑惑闪过。接着又有一个火急火燎的身影冲进忘忧宫,跪下就道:“启禀帝君,界门突然关闭,界门外幽冥十万大军一阵骚动,不停朝我方喊话,质问镇守界门的护法金刚是否是……”说到这里,声音低了许多。有些吞吞吐吐。
冥月此时眼中已经恢复冷清,不以为意的说道:“是不是在怀疑本帝是想要借此次婚礼庆典取幽冥鬼帝的性命啊?”
“呃……,啊,是,是的。”前来禀报的仙官偷偷擦了擦额角的汗。
据他所知,莲河天自形成至今,从未关闭过界门,而界门关闭就意味着莲河天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他刚修炼成仙的时候,也是知道莲河天其实有着严密的防御法阵系统的,但他一直当那个是摆设。谁能想到有一天神界会遭遇到战争的威胁啊。神界一直统领三界,除非是来自异界的力量,否则,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进攻神界啊!
可如果不是遇到了威胁,莲河天的防御法阵尽数开启又是为何?
“不用紧张。不过是日祭归返,为疗伤之便重启了莲河天的防御系统罢了,回去告诉诸神稍安勿躁,本帝会召集众神,陈述详情的。”冥月随手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回了忘忧宫。
下头跪着的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但有些事情,帝君没有讲清楚,他们心中就算有疑惑,但人微言轻,有些事是不能问、也不能讲的,做好本职工作总不会有错,故而迟疑了一下,还是躬身退走传信去了。
两位小仙官退走后,仁昌不甘的跟进忘忧宫主殿,看着坐在金座上沉思的青冥帝君道:“我不明白,日祭若为疗伤,为何要重新莲河天的防御系统?这莲河天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你没有告诉我?”
这十年来,仁昌自以为将莲河天的方方面面都掌握的极为详细透彻,可今日不仅大婚有可能泡汤,更让她备受打击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许并非像她想象的那般是她可以随意掌控的。
“莲河天的秘密?除了当初建造他的人知根知底外,你以为我这个弑君夺位的就会全部知晓?”冥月一晒,丝毫不介意揭露出自己当年做下的见不得人的旧事。
“你还在怨当年我们误导你一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有必要还在记恨吗?况且,你能说你没有从中得到好处?那个人不死,你也坐不上神界至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