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之寡妇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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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之寡妇有喜- 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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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哩,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
  安宁来到山脚下与冯致远汇合,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走去。
  冯致远见她四处扫看,便紧跟上前,看着她刚挖的那一棵草药,问道:“安宁姑娘,你需要找哪些草药?我能帮上忙吗?”
  “你?”
  冯致远点点头。
  安宁把手中的薄荷递过去给他,“这是薄荷,你若是看到了,就帮忙掐一些吧,不用拔根,只要一些茎叶就行。”
  “哦,好。”
  两人沿着小路找草药,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几样。
  安宁有些着急了,抬头望天,然后作了决定。
  “时候不早了,若是天黑了,要找草药也不易。这样吧,我进林子里去找,你不是要去采青吗?要不,你忙你的?”
  冯致远面露尴尬,摇摇头,“姑娘也说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先帮姑娘一起找草药吧。采青不急,明日再上山也是一样。”
  他哪是来山上采青,他就是想陪着安宁一起上山。
  安宁抬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悟,欣然点头,“那行!咱们就到林子里去找,白芷和金银花,我家里都有,薄荷和连翘也找了一些,咱们进去看看有没有黄苓。”
  “好!”
  进了林子,又从林子里出来,眼看天就要黑了,安宁不禁有些灰心。
  看来,今天是找不到黄苓了。
  “安宁姑娘,你来看看,这株是不是黄苓啊。”冯致远听了安宁的形容,细心的寻找,终于在林子边上的土堆旁找到一棵相似的植物。
  安宁闻言,为之一震,立刻上前去查看。
  “对!这就是黄苓。”安宁兴奋的看着冯致远,“冯公子,你可真行啊,我只是说说,你就能准确的找到东西。”
  “快挖吧,你瞧,旁边还有几株,咱们挖了就下山。”
  太阳下山了,秋末,夜幕来临得早。
  “好!”
  安宁很快就挖出了黄苓,往竹篓里一丢,笑道:“走,咱们下山。”
  “冯公子,要不就去我家吃晚饭吧?”
  “不了,小年做了饭,我这就回去,省得他到处找人。”面对安宁的邀请,冯致远很心动,但还是摇头。
  安宁也不强留,“那行!回头见!”
  “回头见!”
  两人在岔路口分开,没走多远,严峰林就从一旁窜出来,拉住了冯致远的去路。他一脸气愤的上下打量着冯致远,笑讽,“冯致远,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我听不懂严兄的话。”冯致远绕过他,抬步往书塾走去。
  严峰林冲了过去,固执的拦着路,“你听不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故意找机会接近安宁,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别妄想打安宁的主意。”
  眉头紧皱,冯致远摇摇头,“严兄,我和安宁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安宁姑娘,你就不该这么做。”
  “我怎么做,还要你教我不成?”
  “算了,我跟你说不清楚。”面对严峰林的胡搅蛮缠,冯致远决定,敬而远之。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058章 打架

  “站住!”严峰林大跨几步,伸手将冯致远拽住,“你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安宁她被你的示好收买了吗?她再也不记得我曾对她的……”
  “闭嘴!”冯致远大声呵斥,满目寒光,“严峰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安宁在你的心里就这般吗?什么读书人?你根本就是侮辱了圣贤。”
  这个严峰林太可恶了。
  自私自利,凡事都只想着自己,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
  这样的人,他连安宁的一个脚趾头也配不上。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般说我?”严峰林双眼瞪如牛铃,用力将冯致远拽倒在地上,跨在他身上拳头就如雨般落下去。
  “混蛋!我今天就打死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的,你好好的公子哥不做,你跑这里来做什么?你也不想想,就你这副破身子,安宁会瞧得上吗?”
  严峰林一边打,一边骂。
  “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强求,我和安宁只是朋友,你别乱说话。”冯致远伸手推他,两人力道差不多,推搡几下,便抱着在地上打滚,你一拳我一脚。
  小年做好了晚饭,见天色都黑了,便出来寻冯致远。
  远远的听到打斗声,他飞快跑过去,“公子?”认出了冯致远,小年连忙去拉开他们,“公子,严公子,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别打了,哎哟……”
  小年被严峰林打了一拳,正中鼻梁。
  冯致远见状,怒火中烧,“严峰林,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欺你,你有本事,就滚出牛角村。”
  “你们在干什么?”顾家方向,严老爷子在严东的陪同下,举着灯笼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一幕,“你们身为书塾夫子,平时教人圣贤书,自己呢?就是这么向孩子们作表率的吗?”
  小年上前扶起冯致远,紧张的上下打量,问道:“公子,你有没有受伤?”
  冯致远甩开了他的手,摇摇头,一脸惭愧的看向严老爷子,鞠躬作揖,“里正,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严峰林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叔公。”
  “叫我里正。”严老爷子一脸严肃。
  严峰林一惊,连忙改口,“里正,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严老爷子气得用力跺拐杖,怒瞪着他们,斥道:“妄为人师,你们这都像是什么样子?真是令我失望。你们随我回书塾,这事解释不清楚的话,你们就都别教书了。”
  “是,里正。”
  严峰林犹不解气,狠狠的瞪了冯致远一眼。
  “严峰林,你在做什么?”严老爷子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中,怒斥。
  “没…没什么。”
  严老爷子伸手从严东手里拿过灯笼,交待,“东子,你去找安宁来书塾,还有山子,你也去一并喊来。”
  “是,爹。”
  严东转身匆匆回顾家。
  冯致远听着要找安宁来,心里有些发慌。
  不是他自认做错了,而是担心安宁知道实情后,她会难堪。
  严峰林也慌了,连忙上前去扶严老爷子,“里正,天黑,我扶你吧。”
  “松手!”严老爷子不领情,显然气得不轻,“我不用你管,你好好想想,待会该怎么跟我解释?我告诉你们,这事不会那么容易就算了。”
  严峰林悻悻的抽回手,一脸尴尬。
  “里正,此事任凭你处置,致远不会有任何怨言。”冯致远轻叹了一口气,自他还手那一刻,最坏的结果,那他也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还手。
  四人一路沉默的回到书塾。
  “里正,你请坐!”冯致远请严老爷子坐下,扭头吩咐小年,“小年,你去沏茶。”
  “是,公子。”
  严老爷子撂袍坐下,冷眼扫看着面前两个鼻青脸肿的男子,“你们也坐下吧。”
  “欸。”严峰林应了一声,正准备坐下时,耳边传来冯致远的声音,“里正,我站着就好。”
  生生的缩了回来,严峰林站直身子,也道:“我也站着。”
  严老爷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严峰林的脸就更红了。
  他在心里暗暗责骂冯致远,“马屁精,就知道讨好别人。”
  不一会儿,安宁和严东,严山先后脚来到书塾。几人看着冯致远和严峰林狼狈的模样,皆是一愣。严东虽是知道他们打架了,但没想到他们伤得这么重。
  “峰儿,你这是怎么了?”
  严山走到严峰林身旁,看着他一身的泥土,蹙眉问道。
  安宁不动声色的在他们二人身上扫了一眼,便移目看向严老爷子,“里正,不知你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安宁,你坐下。”
  “是。”安宁脆声应道,落落大方的坐下。
  冯致远面无表情的站着,既不看安宁,也不看严老爷子,仿佛放空了一般。
  严峰林则不同,打安宁进屋后,他的目光就那般肆无忌惮的紧锁着安宁,如果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他一定会冲过去拉着安宁说话。
  严峰林打小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也被众人捧得太高,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人都应该围着他转。他做的事,旁人都要铭记于心,一点小恩小惠,在他看来就是天大的恩赐。
  他注意不会有出息。
  这一点,安宁早就发现了。
  没有胸襟的男人,他就注定不会有大作为。
  小年端着茶进来,见只有安宁和严老爷子坐着,他有些尴尬,干脆就只给安宁和严老爷子奉了茶,“里正喝茶,安宁姑娘请用茶。”
  “谢谢!”
  安宁接过茶,老神在在的抿了一口。
  似乎眼前的一切,她并不关心。
  严老爷子也端着茶,慢慢的喝着,似乎有心要晾着他们。不知情的严山在一旁急得直搓手,嘴唇翕翕,欲言又止。
  书塾的花厅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气氛很压抑。
  良久,严老爷子才放下茶杯,抬头一双厉目射向冯致远和严峰林,一脸冷肃的盘问:“峰林,致远,你们谁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叔公,我先说。”严峰林怕吃了亏,抢先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二人只是话不投机,谁知没说几句,他就动手打人。”
  严峰林睁眼说瞎话。
  他就吃定冯致远为了顾及安宁的感受,不会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对于严峰林的话,严老爷子和安宁一个字都不信。冯致远是什么性子,虽相处不久,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如果仅仅只是话不投机,他不可能先动手打人。
  安宁淡淡的抬眼扫看了二人一圈,问道:“冯公子,你的伤势不轻,我家有药酒,待会让小年上我那去取。以后,别太冲动。”
  小年连忙应道:“多谢安宁姑娘。”
  冯致远面露愧色,轻轻颔首,“姑娘的话,冯某记住了。以后当忍则忍,若是忍不了,那也无需再忍。冯某记得,姑娘曾经说过,有时一再退让,不仅唤不醒别人的良知,更把自己逼到绝境。”
  欣然接受意见,但话中也意有所指。
  在场的人,听得很清楚。
  严峰林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冲着冯致远,喊道:“姓冯的,你不要含沙射影。”
  “严兄,在下只是就事论事,严兄又何必着急对号入座呢?”冯致远显然也受够了,不想再忍,他目露讥讽的看着严峰林,嘴角轻勾。
  “你?”严峰林怒指着他,“你分明就是在说我,什么叫做我对号入座?我说你处心积虑的来到牛角村,说你就是为了接近安宁,说你心怀叵测,我说错你了吗?”
  “你说错了。”冯致远面带微笑,一一扫过在场的几人,“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安宁姑娘,我是因为喜欢这里的宁静生活。我对安宁姑娘,那是一种钦佩,一种欣赏,一种想要成为知己好友的心思。冯某人认为,不顾对方感受的给予都是在给对方负担,自以为是的好,更是一种自私。”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你说了,我便信了?”严峰林咄咄逼人,“如果你离开这里,我便真信了你对安宁没有那种心思。”
  “有何不可!”冯致远笑了笑,“我今天正有此意。里正说的没有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咱们二人为人师表,却做了错的表率,这已经不再适合教人子女了。”
  说着,他朝严老爷子拱拱手,“里正,致远正式向你请辞,明日一早,我便从搬离这里。至于书塾的正常运作,不妨先跟着武夫子学习,过段时间,孟公子引荐的人也该到了。”
  严峰林傻眼了,愣愣的看着冯致远。
  他居然这么爽快就要离开这里?
  严老爷子看了安宁一眼,两人交汇了一下目光。
  “咳咳……”严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冯致远和严峰林,“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留。峰林,冯公子有此表率,那你从明日开始,也别来书塾了。”
  “什么?”严峰林彻底傻眼。
  严山连忙求情,“叔,能不能……”
  “不能!”严老爷子剜了他一眼,“山子,我老头子的眼睛还不瞎,有些事情,不用多说,我也知道个七八分。既然冯公子不计较,你们还要揪着不放吗?”
  “叔,我?”严山满面通红。
  安宁适时开口,“这样吧,明天就麻烦里正跟乡亲们解释一番,冯公子家中有事,不便在此长居,严公子要苦读赶考,时间紧张。书塾暂停一些课程,过段日子夫子全到位了,再开课。”
  严老爷子点点头,“丫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辛苦里正了。”
  “我不辛苦。”
  安宁起身,“那我先回去,小年,你随我一起去取药酒回来吧。”
  “是,安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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