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下不能说话,但涟漪还是忍不住给大虎了一个挑起大拇指的手势——你真棒。
抓着石块的大虎一愣,随后,心头就如同花蕾般慢慢绽放开来,伸手将石块递了过去。
涟漪抓着石块游出水面,上了岸,将石块放在地上,开始拧衣服,薄薄的衣衫吸了水,千斤重。大虎在另一边也拧着自己衣服,但脑海却总忍不住出现刚刚看到的那抹诱人的曲线。
衣服拧得差不多了,涟漪弯腰捡起了石头,在手中踮了一踮,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走吧,下山回家了,”说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有了困意,她毕竟不是铁人,意志力终于被身体的疲惫所战胜。
“恩。”大虎也过来,跟在苏涟漪身后向山下走,一双眼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向她,在他看来,她薄薄的衣服黏在身上,就如同没穿一般。
苏涟漪是不在乎的,毕竟不是真正的古人,前世虽没穿过比基尼却也穿过泳衣,比这要暴露得多。
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是这满是植物的陡峭山坡。
涟漪一只手抱着从仙水潭里掰下的石块,另一只手小心拨开面前植物,边走边慢慢探路,但脚下的一块石头却突然不稳,身子一下子踩空滑了下去。
“啊——”苏涟漪一声尖叫,这回算是凶多吉少了,从这么高的山上滚下去,不死也得残!
就在苏涟漪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时,胳膊被身后大虎紧紧抓住。看着还在不断下滑的石沙,涟漪后背冒了一层冷汗,真的是好悬……头晕的更厉害,头重脚轻。
“用……我扶你吗?”大虎犹豫再三,说了出来。
涟漪摇了摇头,将自己胳膊从他大手中抽了出来,“谢谢,不用了,我可以。”
“恩,那你到我身后。”说着,大虎越过涟漪,走在前方,以便涟漪再次不慎失足,他能从前面及时拦住。
两人又继续走,小心翼翼,大虎更是放慢了脚步,时不时用余光关注着身后之人。
突然,苏涟漪又一声尖叫。
“怎么了?”大虎赶忙停了脚步,回身查看。
苏涟漪蹲在地上,手捂着自己脚踝,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疼的很。”这两天真是倒霉催的,频频受伤,难道要逼着她有时间找间庙拜拜?
大虎赶忙看向一旁草丛,有东西急急钻了进去。“是蝎子。”
扒开了鞋袜一看,果然,肿了一块,“没事,回头等它慢慢消肿。”说着,站起来想继续走,可惜,此时的苏涟漪真真的伤痕累累。
大虎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我背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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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病因
苏涟漪睡了很久,头晕沉沉得,很疼,很热,明明是在睡眠休息,却非但不解乏,相反更为疲惫。
梦,一个接着一个,乱七八糟,有的是重回了儿时,有的是回到了学校,有的是在工作,还有的是在这异世的经历。
额头一凉,她顺势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名女子,长发挽髻,木簪斜插,五官精致,一双水盈盈的大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虽然皮肤黯淡其上还有不少斑点,但单就五官也令人赏心悦目。
涟漪皱了皱眉,大脑混沌,竟考虑许久才想起她是谁。“初萤,你怎么在这?”声音无比嘶哑,说完才想起,她不是应该在山上吗?被蝎子蛰了,然后大虎说要背她,然后……
然后就记不起来了。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涟漪你都昏睡一天一夜了。”说着,水汪汪的大眼便滴答滴答掉出珍珠大的泪滴。
“傻丫头,哭什么?”挣扎着起身,浑身肌肉疼的要死,看来是感冒了。苏家酒厂之事,虽她看似冷静,但也是上了一股火,加之一夜未睡,又上山下潭的,应该就是那时着的凉。
“你……病了,我好……害怕。”初萤一边哭着,一边道。
涟漪噗嗤一声乐了出来,“病就病呗,没什么大事,养好了就行。”说着,便翻身欲下床。
“你病了……”初萤赶忙上前拦着。
“乖,没事。”涟漪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初萤的小脑袋,“别哭了,对身子不好,都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忍不住责备。
初萤赶忙努力收回眼泪,撅起嘴。“你才毛躁呢,有什么事让大虎去做就好了,为什么要亲自下水潭,女儿家家的,怎么做这种有伤风化之事?”一说教,初萤头头是道。
涟漪笑着慢慢走过去将门窗开开,换了换新鲜空气,“你是说游泳有伤风化?”向外一看,天已大黑。
“是啊,衣服都湿了黏在身上,若是被外人看了去可如何是好?”初萤赶忙抓起一件衣服,跑过去帮涟漪披上。
“恩,知道了,下回一定注意。”没力气和初萤争辩,她虽是起床却也勉强,头晕脑胀,“初萤,帮我煮一碗姜汤水吧,好么。”
姜汤水暖身发汗,是传统治疗发烧感冒的土方子。
“大虎给你抓了药,现在正煎着呢。”初萤道。
涟漪一愣,抬眼看向厨房。果然,厨房内灯烛点亮,门开着,大虎修长魁梧的身子坐在小凳上,用蒲扇扇着小灶,其上有只专门煎药的药罐。
思绪回到十二个时辰前,山上,她被蝎子蛰了,又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两次下潭,想必那时伤了风晕倒了罢。是大虎将她背下了山,请初萤来照顾,也是大虎抓了药,此时亲自煎药。
因为突然而来的好心情,病痛仿佛消了大半,没想到来到异世,竟有这么多人关心她,照顾她。
“哦,对了,涟漪你一天一夜没吃饭,喝药前最好先吃些东西,否则易伤了脾胃。”说着,便如同小蝴蝶一般冲到了厨房,给涟漪取一直在大炤上温着的粥。
远远的,厨房中,初萤好像和大虎说了什么,后者则是回头向房内看,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涟漪的心突然异常地跳动一下,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荡漾开来。
赶忙退了回去,到了屋子深处坐了下来,下意识地伸手抚着胸口,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涟漪,粥来了,先喝上一些吧。”初萤笑嘻嘻地回来,两只小手捧着碗。
涟漪接了过去,温温的粥从食道中划过,好似重新带来生命活力一般。
粥刚刚喝完,大虎便提着药罐到了房内,在南边厅里,将药罐中浓浓的药汁倒入碗中,而后又细心地用勺子轻搅了几次,才端了进来。
涟漪满面通红,一颗心砰砰之跳,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这种陌生的感觉,难道就是传说中得……悸动?
但她和大虎才认识一个月有余,说的话用掰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她怎么就……难道是因为,大虎是除了她亲人,第一个对她好的异性?
好在,苏涟漪此时发烧,即便是面色再红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大虎刚想将碗递过去,身子也是微微僵了一下,有些尴尬,而后将碗轻轻放在了梳妆台上,转身出了涟漪的房间,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大虎离开,涟漪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自在了许多。
初萤脑子大条又单纯,自然没发现两人的尴尬,欢快地端起了碗递过来,“快趁热将药喝了,要是觉得太苦,我给你挖一勺子糖去。”
涟漪干咳了两下,缓解了尴尬,“不用。”不就是药吗,她一个医生还怕吃药?说着,便端起碗,一口喝下。
那药汁一入口,饶是再淡定的她,也猛地睁大了眼。
初萤一下子就笑开了,“我说吧,药汤很苦的,我去给你挖糖。”说着,又如小蝴蝶一般飞走了。
涟漪狠狠将药汁吞下,忍住想吐的欲望,“大虎,你给我过来!”
在外劈柴的大虎浓眉一皱,放下手中的柴刀,走了进来,冷漠的表情,一脸的无辜。
“说,加了多少黄连?……呕。”她前生喝过中药,却没喝过这么苦的中药。
大虎了然地点点头,“大夫说黄连败火,我便将剩下的黄连都一起煎了。”
“多少?”涟漪捂着嘴,胃里苦得发疼。
“不多,三两。”大虎道。
“呕……”涟漪终于受不了,推开大虎冲了出去,本想吐到院外,但刚到院门口就忍不住吐了起来,刚刚药汁外加粥吐了个干净。
大虎大惊失色,难道这药中有毒!?也赶忙跟着涟漪到了院门口。
初萤正小心翼翼端着一勺子糖从厨房中出来,看见两人,也好奇地过来,“涟漪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吐了?”
大虎茫然,“不知道,喝完药就吐了。”
涟漪刚想反驳——三两黄连,你怎么不加一斤?但这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因为只要一开口还想吐,只能一只手扶着院墙,一只手捂着嘴。
初萤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涟漪,又抬头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大虎,大眼睛眨了一眨,恍然大悟,“我知道是为什么了!”
“为何?”大虎赶忙问,虽然他没表现出来,其实他很担心。
涟漪也捂着嘴好奇看向她,很好奇这天然呆的初萤怎么就一下子灵光了。
初萤的大眼一下子弯成了月牙,笑得好不开心,“从前我也有过,莫名其妙的伤风,之后又莫名其妙的想吐,这八九不离十,是涟漪有孕了。”
大虎的脸一下子红了,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反驳,他们未同房……
苏涟漪也急了,有什么孕!?她是黄连吃多了好吗!?此时真是应了那句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正在这时,苏白来了,他二姐病了,自然担忧得紧,一看三人都在院门口很是诡异,好奇道,“姐,初萤姐,姐……夫,你们仨在这干啥呢?”
初萤笑嘻嘻,“小白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姐她有孕了。”
苏白愣了一下,眼睛眨了一眨,看了看面色苍白正捂着嘴的苏涟漪,又看了看一旁面色尴尬的大虎,转身,撒腿就跑,“太好了,我要回去告诉爹,我姐有孕了!”
“不……”涟漪急了,张嘴欲反驳,但空气入口,又是浓浓一股苦味,“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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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们一直在问丫头什么时候入V,今儿丫头得知是16日。
字数已够入V,但还有8天,究其原因,原来是加更、多更的结果。
其他作者一章都2000字左右,丫头超过2500的章节就有12章,其中还有很多2700、2800的,所以……还没到入V时间,字数就超了,囧。
有人建议丫头这几天少更,一天1000字,省的多写免费公众文,但丫头决定,该怎么更还怎么更,就是多写个几万又如何?只要看官们开心就好,么么哒~
丫头爱乃们!
☆、051,虚惊
妊娠初期,抵抗力减弱,身体易疲劳,有贫血的倾向,营养不均,压力增加,比未怀孕者具备了更多患感冒的条件,所以,很多刚刚怀孕还未发现的女性以为是普通感冒,服用了感冒药后,后悔莫及。
孕育新生命,母体比从前消耗更多热能,尽管怀孕期间血液的份量有所增加,但其增加的只有水分,浓度反而变稀,是以免疫能力减弱。
这些知识古人自然不知,作为医生的苏涟漪是知道的,她很想告诉初萤,她仅仅是伤风,不是有孕,但那股子恶心实在难以压下,无法开口。
抢过初萤手上的勺子,将那整整一勺子糖塞入口中,在嘴里含着,直到口中的剧烈苦涩减淡,才将这糖缓缓咽了下去。
“涟漪,恭喜你啊。”初萤挺着肚子,兴高采烈地围在涟漪身边,一回头,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向大虎,“大虎,也恭喜你,要当爹了。”
大虎满是尴尬,欲言又止,脸一片通红,“不……那个……我……”也好像吃了黄连一般。
涟漪赶忙用瓢舀一勺子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好半晌,这才勉强能开口说话,“初萤,我不是有孕,而且伤风和有孕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哪有,当年我刚刚有孕的时候,就是伤风了呢。”初萤小脸通红,好像回忆起当初的甜蜜。
涟漪刚想给她讲一些医学